第8章 演技訓練第一科目(上) (3)

帶着他們到處逛逛,去各地旅旅游什麽的,繼續敗光杜轍的餘錢。

奈何杜轍的馬甲“我是凡人”那本書一夜爆紅,從網絡上火到了電視,繼而又火到了現實世界。各種紙媒、雜志聞風而動,居然還有學術界專門讨論這件事。

這一個月漫天滿地都是讨論“我是凡人”的各種八卦,扯乎他的各種閑篇。尤其是宅們無疑暴露的消息,十個博士學位,一下子讓他成為了娛樂八卦的頭條。

又被某金牌編劇看上,大手一揮,立馬就要拍成電影。

于是江白看着賬上的錢不斷的往上漲,只想做個郁悶的表情。

江白被宅們各種求去禍害娛樂圈,正躺在椅子上睡覺的時候,接到了劇情緊要通知,江白騰的坐起來,劇情緊要通知一旦出現,那便是出現的重大的bug的時候。江白帶上墨鏡,閱讀了內容。

作者因為江白的非暴力不合作,改文了。

故事在江白消失之後,加入了羅西這個定時炸彈,原本是挺任啓到底的鐵哥們,在寫手的筆下立馬開啓黑化模式,變成了喜歡任啓并分分鐘搶人的節奏。這都沒什麽,出現重大bug的地方在于寫手寫道攀岩這個梗,寫羅西設下陰謀,把雙主角全部害死了,那還玩個毛線,簡直沒法繼續寫下去的節奏好嘛。

簡單的說,這叫爛尾;複雜點說,小說世界的積分會被倒扣到賠的只剩下底褲的地步,因為讀者的差評是按照指數函數算的,簡直沒法想象。

江白只能選擇強勢插|入,從中作梗。他躲開杜轍和宅們,裝作從國外度假回來看看的人,去拜見安冷,表示了自己最新愛好是攀岩,所以順道就和他們一塊去了。

四個人的順序是安冷在最前方,羅西在側後方,接着是任啓,江白穩穩當當的在後邊。

這可不是羅西最初設定的順序,乃是被江白無意間打亂後的順序,他一路上都明明白白的表現出對任啓的照顧,除了內心會時不時的吐一句“這麽弱,怎麽會答應來攀岩這種需要耗費體力的高強度刺激活動,寫手寫的一點都不科學……”之外,完全把自己最初“喜歡任啓才被迫離開的橋段”給忘記得一幹二淨。

所以,在羅西的眼裏是“沒想到任啓還勾引了江白”,簡直不能忍。羅西對任啓的因愛生恨上升到了任啓本來就是個渣的程度。一部分原因是江白的白蓮花屬性深入人心,羅西便進行了一定不是江白主動出擊的,那必然就是任啓的無意勾引的邏輯推理,更重要的是他最先認識任啓并不斷幫助他,然而他卻喜歡了自己的好朋友,而在這個朋友圈裏,衆所周知的是安冷喜歡江白很多年了好伐。

于是什麽也沒做的任啓最終在黑化後的羅西的心中變成了心機男。

而安冷則是紅玫瑰和白玫瑰難以抉擇的暫時躲避性行為。

所以,江白已經想好了先用什麽計劃再用什麽計謀,完全就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了,事情順利的不科學的地步。

四個人在呼呼山風中,精疲力竭的快要登到山崖上,突然狂風大作,下起了雨。江白怒目:明明天氣預報是風和日麗的好嘛,明明小說裏也是風和日麗的好嘛。

安冷一只手拉着繩子,一只手從背包裏拿出預防工具,摁開身上的防水服,拿出專門在雨水裏才用的繩爪,側翼而出,牢牢的抓住變得無比濕滑的山地陡坡,羅西比安冷慢了一秒,他臉上閃現過驟喜的神情,陰鸷的眼神飛快的掃了一眼安冷,嘴角斜斜的一彎,而手利索的完成了安冷所做的動作,比安冷更快的做好。

而江白和任啓則出現了事情,因為任啓的背包突然打不開了,自然工具就無法取出來,在下雨的這個時刻,即使離山崖還有一百步的距離,也是異常的危險。

江白迅速的攀爬到任啓的左側,同一高度,從背包了拿出龍爪遞過去,他自己則打開另外一個微型繩索。

這個時候離山崖還僅僅剩下五十步,羅西臉上閃過一瞬間的詫異,卻在下一瞬避開任啓和江白,迅速的掏出小刀,裝作手握住繩索的樣子利索的割掉了安冷的下面的繩索,羅西早就側到一邊,他在剛才的過程中,已經攀登到了最前方,靜等着安冷掉下去。

而任啓和江白将會一串兒掉下去,非常完美的表演不是嗎?他得意的向下望去,沒有驚恐聲?

江白對着羅西一笑,飛起小刀,精準無比的割掉了羅西向上攀的繩索,得意到了極點的羅西沒有絲毫防備,一下子跌落着掉下去。他哇哇亂叫,掉落到了江白的位置,被江白一把抓住,江白的繩索纏在身上,從背包裏呼的打開降落傘,耗盡力氣緊緊的抓住了仰天後翻的羅西,把降落傘迅速的綁在羅西身上。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在這種茂密樹林還飄着雨的鬼天氣下,羅西能飄到那裏是生是死就由上天決定了。

在做完這一系列動作之後,江白的力氣也用了差不多了。

安冷已經在江白遞過救命繩索之後攀登到山崖上,五十步下,江白和任啓在兩根繩索上,危險無比。

而此時狂風驟雨,像是要把天掀翻似的,陰雲密集,天色晦暗,而雷電突降,一道亮而刺眼的光芒照在江白和任啓的身上。

任啓臉色蒼白到了極點,而江白臉色如常。

安冷只有一個選擇,繩索只有一根,他的力氣和繩索,只能救一個人。他看向五十步後的兩個人,都不想舍棄,他寧願舍棄自己。

然而選擇只有一個,救一個人,那個人生,不救,那個人死。

這個進退兩難的局面其實是江白設計的。

這種必須要舍棄一人救一人的梗簡直是讀者的心頭大愛,為了不讓積分太難看,江白特地布置了這個局面。

無論安冷怎麽選擇,江白已經決定今日了斷了。想想上一次的自殺經歷,他答應佑守的請求跟着他去澳大利亞,他選擇了從佑守的私人飛機上跳降落傘的時候死亡,降落傘搖擺不定,最終掉落海底,砸死了海面上一種只在鹽度稀薄的海洋才會生長的睡蓮植物“水磨荷衣”,然後人落入海底深處後,把吸收月光才能生長的植物——“月下—追憶”一種海底聖物,相傳百年生長、千年開花能治百病的植物砸死了。

所以江白才決定這次不能傷了無辜的人,也不能傷了無辜的花花草草。

看着安冷進退兩難,任啓不能開口,只拿着一雙眼睛瞧,滾落的眼淚簌簌的落下。江白開口了:“先把他拉上去,他身體非常虛弱,處于危險的邊緣。等緩一緩勁,在把我拉上去。”

安冷想了一秒後,決定聽從江白的話,江白體力好,能撐的住,只要拉任啓上來,他們兩個歇一歇,就能換了繩索拉上來江白。

在安冷把繩索扔向任啓的時候,任啓的眼睛迸發出極大的笑意。在安冷終于把任啓拉到懸崖之時,江白手一松,據他了解,他這個位置的下面只有一些堆在地面上的亂石,這次不會砸到無辜的花花草草了。

在安冷歇了歇,正準備去拉江白的時候,卻拿着手電筒一照,沒人。

江白正享受着死亡飛翔,突然一個猛力被一人抱在懷裏。

——讓我安靜的死去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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