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說世界 (5)

的想法。”

江白沉吟,手一頓一頓的敲打着辦公桌,和人們想象中的不同,他的辦公室并不豪華到難以置信的地步。相反,還有些樸實。

他這次接到的任務是一個boss級別的炮灰,扮演男主的養父,劇情分為前後半場,前半場為主角提供豪華出身各種裝備,讓養子各種捅刀,直接和間接的推動了養子和三個小攻的“在一起。”後半場就是華麗的背景板,最大作用就是來一出“回憶殺”,然後讓養子和三個小攻的感情更甜蜜。

烏仰看完挑眉,“這偌大的公司瞬間就‘天涼王破’了?”這公司交到我手裏,搞不好就能弄出個富可敵國,誰能分分鐘滅了它。

作為一名專職炮灰,江白平靜的表達了如此概念。

無論是耽美還是言情,如果劇情是愛情為主的戲碼,那麽就不要追究邏輯錯誤,常識錯誤,在愛情面前,一切都是浮雲。

“那師傅以後要好好的言傳身教。”烏仰略微調皮的說道。

“這是什麽鬼樣子。”江白佯裝嫌棄的模樣。

“哦,那誰說的一字之師?現在都教了這麽多了,反而不承認自己是老師了。”作為知道江白青澀時期的烏仰,揭老底什麽的最在手了。

江白笑了一下。

和烏仰結緣,是在他進入“演技訓練”的第二課目的時候。他是扶蘇——秦始皇的長子,是整個遼闊帝國的第一個無冕太子。所有的人,乃至于後人都會矚目的人。

而烏仰則是韓非子的徒弟,一個在正史上沒有留下片語的人。

由于地位崇高,四面八方各種不明勢力來之洶洶,分不清是助力還是阻力,他應付起來很吃力,尤其還有嬴政、李斯、趙高等一衆人,他扮演相當吃力,幾近崩潰。

烏仰跟在韓非子身後,很安靜。掩蓋在光芒四射的韓非子身後的他,顯得平庸極了。

一次精疲力竭的應付敵對勢力後,他和烏仰偶然相遇,然後交談,然後一見傾心,引為知己好友。

烏仰在韓非子死後,就隐在他身後,從此為他謀劃,不顯身前。直至他在長城之下,接到來自帝國中心的聖旨:賜死,而當時烏仰卻在鹹陽為他謀劃,兩個人從此咫尺天涯。

江白為此傷心一場,在往後的演技訓練科目中逐漸學會了如此從這個世界抽身,不動心不動情。

烏仰看着江白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什麽。

其實,在江白死後,他也自殺了。

沒有江白的世界,活着也沒意思。再說,他還沒告訴江白,自己愛慕他良久。心有不甘的烏仰本想着在奈何橋的時候相見,卻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讓他進入了江白的身體,并且看到了一縷殘魂。

後來他和這道殘魂鬥争了許久,才得知這縷殘魂居然是後世之人——滅了秦朝之後的漢朝的第五任皇帝,劉徹。

再後來,兩個人一直鬥争,也一直存活在烏仰的大腦裏。

順過烏仰的瞳孔看江白的世界。從好奇驚詫到慢慢的淡定,看着江白一步一步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烏仰早就從愛慕之意變成了附骨之愛。

進入小說世界之後,通過申荊,烏仰找到了一個“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方法,不僅能滅掉劉徹,還能堂堂正正的出現在江白面前。

事情一如他預料的進展順利,那個劉徹的殘魂早就灰飛煙滅,不入輪回。

而申荊是個瘋子,他作為一個“正常人”,難道還堵不住他的嘴嗎?

————

秘書打電話過來講:“公子到了。”

江白肅然,調整臉上的表情,妥妥的高冷派。烏仰也馬上調整表情,迅速的進入特助角色。

盛傅,重生以來第一次踏入公司。

前世的這個時候,他還在大學讀書,也從沒想過以後會進公司;以至于後來頻繁的進入公司,都是他始料未及的。

盛傅腳步有些眩暈,他深呼一口氣,推開門。

“父親。”看着江白的臉,亦如回憶中那麽清晰。盛傅覺得自己叫出來,聲音鎮定的都不像自己。

江白擡起頭,看到盛傅,深邃的臉龐柔化,雖然沒有笑,卻任誰都能看出江白對他的疼愛。

“累了嗎,今天跟我去見見場面。你也大了,也該認認人,別讓不長眼的傷到你。”

盛傅低頭,“嗯”了一聲。掩飾了噴湧而出的感情。

這在江白看來,是盛傅對他說的話的一種無言的敵視,江白一點都不在意。按照劇情所言,盛傅和他是養父子的關系,盛傅因為一些事情對他一直有偏見,而他總是解釋不通的糾結關系。

烏仰看着江白的表情,一邊拈酸吃醋,一邊贊嘆,江白果然是個演技派。

“讓李秘書帶你去買衣服,晚上跟我一塊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一個不知道誰是主角,一起來猜猜猜的故事

第一則之誰拿錯劇本了

在盛傅走後,江白把公司資料整合了一遍,流程和現狀都掌握了。

烏仰在一邊幫忙,順便找茬說:“不是說愛情劇裏沒邏輯,你怎麽還在意這公司,反正都是破産的。”

江白正色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破産也得清楚自己的資本啊。”而且公司職員除了商業間諜,還得盡量安排好那些對公司有真感情的員工。

按照江白的邏輯是做的盡善盡美,就能從這個世界冷靜抽身。

因為這樣沒有感情牽挂。不會愧疚,不會負罪。

烏仰低頭一笑。

江白什麽想法他一看就一清二楚。江白想要做什麽,他自然是鼎力幫助,一如當年,他寧肯不要青史留名,而隐在江白身後出謀劃策。

晚上九點,江白的宴會開始了。

作為A市雙壁之一的江氏公司的掌門人邀請,商界名流,絡繹不絕。

在商界衆人矚目下,亦敵亦友的A市雙壁的另外一個巨子公司的掌門人雖然沒親自到來,卻也派了鮑家小公子人來。給足了江氏公司臉面。

衆人議論紛紛,前日江氏公司在M國上市,股票飙升,國際上幾大投資商都紛紛持股,引得衆人眼紅。

江白冷靜自持,矜持而有利的說了幾句。

這次宴會将要透露出江氏公司不再是A市雙壁之一,而是A市的标杆公司的訊息。所以,鮑家人的到來讓看好戲的人在惋惜之下雞血不已。

當然,從江白的角度來講,這次宴會的目的不是挑釁巨子公司,而是安排主角見面的契機。

這次宴會是盛傅和第一個小攻鮑昭第一次見面,兩個人互相誤會,而由于命運的安排,兩個人将會逐漸了解。

不用質疑,這個命運的安排就是借助江白之手。

穿着漂亮的盛傅挽着江白的手臂,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王子。憑借他的身價和顏藝,還真能稱為王子。

江白給他一一介紹了名流之後,把這些名流背後的資料都一一告訴他。

前世,盛傅很不在意,并且非常厭惡;今生,他卻一字一句都聽進去了。

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冷冷一笑。

每個光鮮的表面之下,都是肮髒的靈魂。身上都有着不可原諒的罪責。

江白看他低着頭,以為聽不進去,也不在意。快點讓他見到小攻才是正經事。

“你要是倦了,就去外面吹吹風。不用在意這些人。”江白一如既然的表現對他的溺愛。

“我有些頭疼,一會就回來。”

盛傅順手從侍應生哪裏端了一杯紅酒。從人群的身後轉過去,卻聽到有人小聲說道:“我怎麽沒聽說過盛傅這號人物?”

“江氏公司的公子。”

“沒聽說江氏公司的掌門人結婚啊,再說江白這麽年輕,難道他10歲就生了盛傅,這能力也太強大了吧。”相互對視,一陣怪笑。

“噓,別讓人聽到。這盛傅是江白的養子,他們家不知道什麽規矩,都沒人結婚,當年江白也是江氏公司的公子,也是養子。”

……

後面還有些葷話,盛傅悄悄的離開。如果是前世的他,一定會走到這些人面前義正言辭的辯論。而現在的他,心黑了。只會選擇最省力的方法,從背後搞事讓他們笑不出來。

江白從窗戶裏向外看,确如劇本所言,鮑昭受不了宴會上冷嘲熱諷的氣氛,在花園裏“散步”,而盛傅和他巧遇了。

正在欣賞好戲的江白,眼前突然一黑,窗簾被拉上了。

“烏仰,別鬧。”能夠讓江白不警醒的人這世界大概只有兩個人了,烏仰就是其中一個。

“有什麽好看了。卿卿我我、打打鬧鬧的事情看到了傷胃。”

“伸手。”烏仰把火柴放到江白手心裏。一陣酥麻的感覺從天靈蓋一貫而下直到尾椎骨,激得他一陣心悸。

“拿火柴作甚?”江白不解道。

“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你不記得,我可記得。”

“把火柴劃開。”

江白按照烏仰所說,乖乖的把火柴劃開,在漆黑的房間裏跳躍着一星火光,兩個人的影子相互交疊,顯得暧昧無比。

江白點燃了蠟燭,放在桌子上。

“這是要秉燭夜談了。”就像烏仰了解他一眼,他也同樣了解烏仰。兩個人的默契這麽久還是依然。

最懂我的心,最合我的意,只有江白。

兩個人在這裏知音徹夜聊天,那邊的宴會笙歌夜舞,而另外一邊原劇情是盛傅初見鮑昭,互有矛盾。而此時卻狀況不同。

鮑昭在和盛傅交談幾句之後,就立刻引為知己。恨不得同泡一個男人。

這超出劇情外的事情,江白還毫無察覺。

————

這幾日,江白一邊處理公司的事情,一邊關注着盛傅這邊的情況。

盛傅已經和鮑昭打的火熱,江白和盛傅談崩了好幾次,讓他遠離鮑昭。當然,按照原劇情,這種為他着想的想法勢必會被盛傅歪曲,還會把盛傅往外推。

第五次談話,江白準備來一記狠招。徹底逼迫他倒向鮑昭那邊。

江白拿出一疊照片,甩到鮑昭面前,痛心疾首,“你就跟着他去了這些地方,還沒長大就把身子搞垮了。”

“你擡起頭來仔細看看,這都是什麽垃圾地方。傷風敗俗,恬不知恥。”

按照原劇情,盛傅一定暴跳,隐私被窺視的羞辱感,從來沒被罵過的憤怒感,絕對讓他摔門而去。

而這一次,他只是坐在沙發上,擡起頭,淡定的看着江白,說道:“父親,你不去這些地方,我是從哪裏來的。”

“要是你教我怎麽變成大人,我就不會這些亂七八糟的地方。父親,對嗎?”盛傅眨着無辜的眼神,滿是天真的問道。

一記重拳打到棉花上,深深的無力感。

你劇本拿錯了吧,親。出門左拐,好走不送。

“你,總而言之,鮑昭不是好人,你和他斷絕來往就對了。”

“那父親會教我長大喽。”盛傅把身子向江白身上靠,撒嬌賣萌完全使得。

“鮑昭,我不理就是了,說好的,我只聽父親的話。”前世的我,看不到父親的好,所以落到那樣一個下場活該。這一世的我,絕不會重蹈覆轍。

而且,鮑昭已經罪有應得了。他下手,從來穩狠準快。

江白看着盛傅,渾身一陣無力感。說話的聖父屬性呢,說話的只對親人無情無理取鬧,對朋友對普通人都是聖父白蓮花的屬性呢。這不科學。

“你先出去吧,既然想來公司實習,學校那邊我替你請好假了。”江白把他打發出去,照江白來看,這是盛傅初嘗人事後遺症。

江白調出監控人員送來的資料,這段時間,兩個人也沒鬧矛盾。哪裏出現了纰漏?——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個重生了提前報到——江黑

第一則之誰拿錯劇本了

江白無意看到娛樂新聞頭條“鮑家公子夜訪某豔星香閨”,并附有數張高清照片,他心裏一愣。根據劇本人設,鮑昭可是妥妥的腐男,而且這個時候正是他和盛傅打得火熱的時候。

江白手敲着桌子,一琢一啄。

似乎劇情出現了偏差,他得找出出現偏差的原因。

這時候,秘書滿臉不安的走進江白的辦公室。

在江白的注視下,她極力平複心情,努力醞釀合适的開口詞,“先生,公子與設計部的組長有糾紛。組長正吵着要辭職呢。”

一面是公司的下一任掌門人,一面是先生親自請來的設計師。兩頭都不是好惹的,真是讓她左右為難,特助又不在,她只能開口問了。

她擡起眼睛看江白,特別想把這種感情傳遞給江白,哪裏知道江白只是回答:“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Tmd的,秘書努力平複心情。勞資各種糾結,你就這樣回複。

但想到一向冷酷的先生,秘書報之以笑容。

按照劇情所說,盛傅在公司各種受挫,後又在鮑昭春風般的鼓勵下,才走進他的懷抱的。

江白親自下去看一看,盛傅在公司到底适應的怎麽樣。

從頂樓下來,到了設計部。

江白直接走了進去,沒有人注意。說起來,江白一直走的是神秘路線,新入職的人員并不知道公司大boss長的什麽樣。所以江白進來,大家夥還是各幹各的。

江白擡手問一個十分臉生的女職員:“我找盛傅,他在哪裏。”

聽着江白冰冷的問話,該職員無語的翻白眼,頭也不擡,而後說道:“你誰呀?”

“盛公子很忙的,好嗎?”

江白聽她語氣,對盛傅挺維護的。

江白也沒發脾氣,轉身想走的時候,迎面有個抱着一摞資料的人巧合的和他相撞了。

江白把身子一側,東西并沒有碰到他。

“抱歉,我東西有點多,你沒事吧。”那人聲音很好聽,一邊道歉一邊撿東西。等他撿完東西後,卻發現人不見了。“真奇怪”他低聲說了一句。

“昌仁,你沒事吧。”剛才那個女職員關切的問道,“也不知道是誰,這麽冰山臉,擺給誰看。”

昌仁沒應聲,笑了笑。

江白拉開劇情面板,看了人物介紹。

昌仁,小攻二號。性格屬性:溫柔。

江白叫過來秘書問道,“設計部組長的辭職信呢?”

“他要是執意辭職,就讓他走人。這是新任組長的名字。”

秘書接過來一看,“昌仁。”沒聽說業內有名的設計師叫這個名字的。

“先生?他什麽時候來任職?”

“設計部的員工。”

——————

設計部這幾天着實發生了幾件大事,先是空降了業內知名人士做組長,這位組長大刀闊斧的做了幾項改革,然後是設計部空降了少東家,這位組長和少東家那是針尖對麥芒,你來我往。這場風雲鬥大家看到正happy的時候,組長突然辭職。而新任組長不是看似勝利的少東家,更不是出走的舊組長,而是一直很透明的員工——昌仁。

設計部各種謠言四起。

大家正等着看少東家鬥新任組長昌仁,是不是又逼走一個,卻大眼瞪小眼的看到,少東家和昌仁正笑語不斷。

恍然大悟,原來這位昌仁兄攀上了高枝,飛到枝頭了。

盛傅在設計部看到前世情人昌仁并不感到驚奇,反而坦蕩的很。他知道昌仁的才華,也知道他的性格,就沒有道理不利用他才華做些事情。

正如他人所猜測的那樣,他把前任組長也就是鮑家的商業間諜逼走之後,把昌仁扶持起來,為他所用。

這一世,他絕不允許江氏公司毀在任何人手裏,包括他自己,誰敢這樣做,他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殺殺殺。

正是由于前世的對比,他才能看得清白。前世的他到底有多蠢,有多麽識人不清。被敵人利用成為插入江白心頭最銳利的尖刀。

正在他這麽言之鑿鑿的時候,遇到了江黑。

“你認識我?”某會所包間內,盛傅眼神迷離的問道。

“鼎鼎大名的江氏公司的少東家,誰人不識。”

“是嗎?”盛傅譏笑道。

盛傅三言兩語又把推了過去,似乎一點也不好奇對面這個人是誰。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江黑對着他笑。笑的猖狂而肆虐。

這時候包間的門被推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頭條的男主人公——鮑昭是也。

鮑昭進來也不說別的,拿起桌子上的酒仰頭就喝。

“tmd,那群狗仔隊真是比偵探都厲害。”

盛傅心裏冷笑,真蠢。

江黑看着盛傅的表情,一切明了。

不是說江白養的是條狗嗎,怎麽會變成狼。江黑把未燃盡的煙頭踩在腳底下,使勁撚了撚。

鮑昭表情尴尬,有外人在,他不好意思開口對盛傅說對不起,看他那張臉,氣呀火呀怎麽也發不出來。

江黑是個明眼人,打眼就知道兩個人必定有貓膩。得,感情這位是個狼崽子。

他是時候去找江白談一談,這麽多年的事情了。

“你們喝吧,我走了,不打擾,春宵一刻值千金呢。”江黑體貼的掩門。

鮑昭直接說道:“那女人就是個掩飾,你別往心裏去。我這裏心裏可就只有一位。”

盛傅皮笑肉不笑,信一次不是什麽,信了半輩子把自己賠進去,要是重生了還相信了話,他簡直就是最佳的作死人。

這貨反正是用不到了,怎麽戲耍都由他說了算。

鮑昭看他面無表情,想着談情說愛,不如直接做出來,跨在他身上,正在準備下一步,突然盛傅一把推開他的頭,拎起來酒桌上的尚未揭封的酒瓶,直接敲他頭上,哐的一聲,酒瓶一半裂開,酒水灑了一地,鮑昭額頭的血突兀的流了下來。

“你tmd,手放幹淨點。”

盛傅頭也不回的出門,揚長而去,徒留鮑昭在包間裏皺眉,滿臉詫異:他吃錯藥?

從會所出來,盛傅就看到打開車窗戶的江黑。

“坐我車?”

盛傅聞着自己滿身酒味,拉開車門直接坐進去,擺着一張厭世臉。

“開車,走。”

江黑也沒說什麽,直接往市裏開。

看這情況,盛傅是不打算回家了。

“你知道為什麽你叫盛傅,而你父親是江白嗎?”

盛傅醉眼朦胧的問道:“你又知道什麽?”

江黑一打車子轉盤,一個流利的甩尾,笑得猖狂。

“說起來,你得叫我一聲二伯。”

盛傅擡頭,疑惑的看着他。而他手裏正利索的解開腰帶,把腰帶上的鐵扣握在手心裏,從座位上站起來,趴在江黑的肩膀上呵氣,“我怎麽不知道,二伯。”

“你知道?”由于過于驚詫,江黑扭頭問道。

“我不僅知道你叫江黑,和江白争鬥失敗我還知道你想利用我,而且還和鮑家合作,置江白于死地。我說的對嗎?”

盛傅把腰帶扣好,直接套在江黑的脖頸出,勒緊。

前方四周,正是一條從山上下來的路,晚上淩晨,根本沒有行人,就是平常也沒有什麽人。

“你,想做什麽?”

“殺了你,就是這麽簡單。”

盛傅的皮帶,從他重生之後,只穿專門定制的皮帶,皮帶上有些小的暗口,真是一些細如羽毛的絨釘,用來殺人于無形。

江黑的脖子上被勒出一條印,他極力的撲棱,卻毫無辦法,脈搏被按住。他把方向盤朝一個方向扭動。

舌頭已經吐出來了,馬上就斷氣了。

車子砰的一聲,撞到路邊的小山上,由于巨大的阻力和摩擦,車輪冒出火花,醉醺醺的盛傅被撞暈了,而江黑推開車門,跌跌撞撞的爬出來,半只腳卻還在車裏,臉着地,身上卻渾身無力,癱在路上,已經半死的狀态。

憋着氣,江黑從車裏拿出打火機,手裏捏着,幾乎捏不住。顫顫巍巍,打火機的火明明滅滅,他已經沒有力氣摁開打火機了。

漆黑的夜裏,突然從遠處有探照燈的光芒,此時的江黑終于摁開打火機,他扔到車裏。

遠處的車子還沒靠近,就看到巨大的火花,那是車子爆炸的耀眼光芒。

江黑伏在地上,被焰火燙傷。

遠處的車子開過來,扶起江黑,連忙問道:“你還好嗎?”

江黑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嗓子眼裏全是黑煙,嗆得他難受,“我還好,車子裏的人不好。”

那人回頭看,車子已經完全報廢,就剩一些骨架。車子裏難道有人,那得燒成什麽樣子。

但是,車子的那側居然還有個活人,太好了,那人還活着。

“你看,那是不是你的朋友。他還活着呢。”

江黑極力的睜開眼睛,就看到盛傅居然趴在地上,擡頭看他,眼睛裏全是嘲諷,tmd,這個狼崽子,他居然栽倒他手裏了。

作者有話要說:江黑,自求多福

第一則之誰拿錯劇本了

淩晨一點,江白接到來自醫院的電話。

盛傅瀕臨危險,正在急救室搶救。

什麽情況?江白看着自己手裏的劇本,對之完全不抱任何信心。

這劇本不會是同人本吧?就沒有一點靠譜的東西。

一路疾馳,江白到了醫院,盛傅還在手術。

過了一會,秘書也趕來了,随之辦理的各種手續。秘書把盛傅的“救命恩人”帶過來,江白從他的嘴裏了解了部分事實。

車子爆炸?

從路段上看,車子是人為爆炸的信息量不要太多哦。而且車裏還有一個人,真的是盛傅的朋友。

秘書幫江白感謝完助人者之後,乖乖的陪着一言不發的大boss呆坐。心裏萬分期盼,特助你快點回來,我一個人難以承受。

江白看了秘書一眼,“你怎麽和烏仰差這麽多。”

——要死了,大BOSS一個不開森不會把他辭了吧,千萬不要,她還得買包買衣服呢,被辭了就木有錢了,腫麽破?

熬夜的皮膚費哦,什麽都不要想了。秘書咪咪笑道:“先生,我去問問醫生情況,然後再買點流食吧。”

江白揮揮手。他拿出電話給烏仰的手下打了電話,把車子發生爆炸的地方的事情處理好,最好不要驚動有關人員。

秘書蹑手蹑腳的走了後,江白面前的急救室開門了,醫生摘下口罩對江白說盛傅的情況,“病人并沒有大礙,在醫院裏休息幾天就可以出院了。不過另外一個人情況就比較危險。”

盛傅躺在病床上,看着江白,綻開微弱的笑容,臉色蒼白。

江白把手放到他額頭上,輕聲安慰道:“沒事了。”

————

直到淩晨四點鐘的時候,江黑還在搶救。

江白把盛傅的手拉開,“合上眼睛,睡一覺就好了,我去看看你朋友什麽情況?”

“父親,其實那個人并不是我朋友。只是我順路搭上的一輛車子而已。”

“嗯,你先睡吧。”

江白思忖盛傅這句話的意思,陌生人?這句話可信嗎。

看着江白出去,盛傅攥着的手松開,他身上的酒味早就和酒精味道混合在一起了。他把背扭到背門的一側。

那個人,不知道死了麽。如果他當時力氣再大一點,江黑就死得更快一點。若不是他被車子再次撞醒,從車裏爬出來,立馬死掉的人只能是他了。秘書把流食送過來,盛傅的手一抖,對秘書說道:“真是勞煩你了,我自己可以吃的,你回家去吧,我會給父親說的。”

秘書,眯眯眼,開心。

原來公子真的和傳聞一樣是個聖父一般的好人呢。

“謝謝公子,我先走了,你給先生說一聲。”

————

這邊,江黑正九死一生。

由于脖子的勒傷和被轎車爆炸嗆到的灰,江黑已經接受了三個小時的救護,江白站在急救室門外,暗自思忖。

正在此時,急救室的門開了,醫生顯然非常激動。他對江白說道:“好險,剛才病人已經沒有了呼吸。現在他已經逃出危險,只要接下來的沒事,情況就能好轉了。”

“我能看看病人嗎?”

“可以。”

江白進了監護室,卻看到一張和記憶重合的臉。

這居然是個認識的人——江黑。

按照原劇情,江黑是個被作者君故意隐藏起來的背後大BOSS,每件事都沒有他的身影,但每一件事情的發生卻都和他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

江黑江白,兩個人有着莫大的關系。原本同是江君收養的義子,江黑正如他的名字一般,偏愛走邪門歪道,而江白在江君的考察中符合他心中接班人的标準,于是,江白就成了下一任江氏公司的太子,而江黑卻被江君流放。

江白正在思考江黑的突然出現會給故事增加怎麽的變故。而躺在床上的人卻突然醒過來,看到江白,突然不顧身上的打點滴的針管,起身。怔怔的看着江白:“你還活着,真好。”

江白看着他這副樣子,有些不懂。

難道還有很多事情是他所不知道的,這個劇情絕壁是個山寨本。

“江黑?你怎麽了。”果斷切入江白對待江黑的特殊模式中。

一直以來,江白對待江黑的态度其親和力比對待盛傅還高幾個指标。聽到江白一如既往的關切聲,他的眼眶突然濕漉漉的。

他前一刻還在江白的墓前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事實,了解了他親手害死了一直護他愛他的江白,下一刻就重生到了急救室。

而此刻,卻能看到活生生的江白真人,老天何其憐憫人。

情緒有些過度起伏,江黑咧開嘴笑的開心,而傷口就不那麽開心了。江白急忙把醫生叫過來。

“你別走。”

正準備關門的江白回頭,然後折返過來,拎着一把椅子,就坐在他對面,看着他。“這樣行嗎?”

“嗯。”江黑乖順的點點頭,亦如他多年前還是江白的小跟班的時候,一點也看不出來他乖戾的模樣。

“你說說看,怎麽和盛傅在一起,車子還爆炸了?”

“我不知道。”江黑十分光棍的回答。

“等我病好了,能搬到你那裏去住嗎?”江黑語氣有些強硬。

“這,恐怕……”

“當然不行。”門口處站着的人凜然說道。

“你是誰啊,憑什麽住在我家裏。”從隔間的病房裏過來的盛傅不客氣的說道。

江白看着他穿着一身病服,十分虛弱的樣子,把桌邊的毯子拿過去給他圍上,“你怎麽過來了,好好說話。”

“你可能還不知道,這是你二伯,不是別人。”

江白然後歉意的看着江黑說道:“盛傅還小,你別在意。”然後不提江黑所說的住到一起的事情。

盛傅趁着江白扭頭對着他惡意的一笑,若不是江白在,他現在就能把針拔掉,讓他分分鐘再死一次。

前世害了一次,這世居然還想近距離害死江白,簡直是喪心病狂。

江黑眼色一暗,他走了,江白把所有的疼愛居然都轉移到這個狼崽子身上,簡直是氣煞了。

前世的時候,分明還是聖父的性格,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他不能讓江白把注意力集中在盛傅身上。

說起來,前世他是間接殺了江白,而這個狼崽子,才是直接殺了江白的人。他絕不允許盛傅留在江白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江白該怎麽辦呢?劇本完全無用呢

第一則之誰拿錯劇本了

如果不能得到,就逃避,這是盛傅前世的原則。

如果不能逃避,就殺殺殺,這是盛傅今世的原則。

如果不能得到,就毀滅,這是江黑一貫以來的原則。

如果不能守護,就一同毀滅,這是烏仰一貫以來的原則。

這幾句話,他們用在江白的身上。

江白從醫院回來,把事情了解透徹。然而面對江黑和盛傅對口的回答,還是難以下手。劇情已然成了浮雲。

這幾天報紙上非常熱鬧,這熱鬧的制造者真是敵對勢力——鮑家的事故。

先是鮑昭因為喝群星聚衆吸毒被抓,報紙上好似沒有得到鮑家的關照似的,大肆宣揚。後是鮑家老爺子突發腦淤血,進了醫院,已經昏迷的三天。然後是鮑家接着爆出了極大醜聞,鮑昭的小叔,鮑老爺子最疼寵的兒子,在澳門賭博疑似被設局,狂輸幾十億,乃至于自己持有的股票被賣。

鮑家的多事之秋,映照了江氏公司的喜氣洋洋。

江氏公司自從在M國上市後,股價一直上漲。江氏公司幾乎都成了全國十強公司了。

江白撫額,事情到底壞在哪裏了?

不是他這方面的情況,就是鮑家出現了異常。支線任務沒完成,就連主線任務也失誤了,這幾天去醫院看盛傅,雖然還是聖父無辜臉,卻對鮑昭沒有任何憐惜之情,表現就像是和白開水一樣平常。

唯獨讓江白得到安慰的就是,烏仰回來了。

“烏仰,你過來參詳下。”把近況說了下,江白想看看從烏仰的角度想問題,會是什麽結果。

烏仰笑笑,“這很好辦,看誰和劇情的舉動出入最大,罪魁禍首就是誰了。”

“所以,你認為是誰?”

“從沒出場而現在出場的江黑,一直表現的就與衆不同的盛傅。”

江白若有所思,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他魔障了。

“烏仰,你根本就不用我教嗎。”

“那是,那是,我從以前可就是你的智囊呢。”

“那以後你要單獨出任務了,我給你這次的打分可是幾近滿分的。”

“別,單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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