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說世界 (7)

在外面吵吵鬧鬧。

夜深的時候,看恐怖電影是少了一個人在大喊大叫。

聽音樂的時候,少了一個人在叽叽喳喳,不停的推薦這個歌手的歌曲不錯,吐槽那個歌手的mv拍得簡直就是渣,順便會順帶把這個歌手的祖宗八代扒出來以作佐料。

洛河突然覺得自己的周圍安靜的可怕。

從前,高朋滿座,登高一呼萬人應之後也沒這麽蕭索的感受。

洛河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

第二則之交換人生

洛河的生活就像平靜的水一樣,沒有任何波瀾。然而即便如此平淡他卻樂在其中。

他臉上時常帶着笑容,如同暖陽。在霧霾的天氣裏尤其能給予人光芒。即便是他仍然有一張醜陋而兇殘的臉,小區的孩子仍然愛到他的雜貨鋪裏來,除了糖果會多給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一個偶然的機會,洛河幫助了一個沉默的小男孩。小男孩一直不肯說出自己的心事,直到洛河給了他紙筆寫成信交給他。小男孩寫完就默默跑開了。

洛河認真的看了小男孩的問題之後,用信的形式回複了男孩。考慮到這個男孩的自尊心,洛河在雜貨鋪後門一側設置了簡易版信箱。

漸漸地,這件事就在孩子們之間傳開了。

出于羞澀、自尊心等原因,不想讓爸爸媽媽朋友了解的煩惱,都會佚名投給洛河。而洛河從來都會很認真的解答。

正因為如此,洛河那張醜陋兇殘的臉,在孩子們心裏不再是兇神惡煞的模樣,洛河得到了鄰家的萬能哥哥這個标簽。

在平靜的日子裏,洛河慢慢熟悉并适應了現代人的生活。

只是他的節奏在旁人眼裏仍是慢悠悠的,讓李阿姨王阿姨看後啧啧驚嘆:這小夥子倒是挺悠哉的。

洛河聞言也不說什麽,只是笑笑。

日子平淡到洛河以為自己的生活不會再有所大的變化,卻看到門口赫然站着一個少年。他身後有大把的陽光,驅散了這陰沉的天氣。

恍若他身後生長了雙翼,黑色的頭發上飄散着散發着馨香的芙蓉花。

“你,怎麽回來了。”過了許久,好似時間被暫停了一般,洛河喉嚨一陣發緊,咽下去口水,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強作鎮定而平常。

江白把輕便的行李箱腳一把踢開,握住洛河的雙手,瞬間從一個美少年進化萌系貓科動物,眨着大眼睛賣萌讨饒:“我無家可歸了。嗚嗚……”

聲效效果着實不錯,江白自诩一代演技之神,假哭之效果早就驗證過千百次,成功的概率為100%。

想必這一次,應該也會成功吧。

江白偷眼觑了洛河。

沒找對時機,和洛河四目相撞了。

慘了慘了,江白內心杯具狀。

“你的房間沒動。”

這是允許的節奏。本打算死皮賴臉也要住下的江白,口很癢。準備好的話都木有用,有一種被浪費的趕腳。

“飯菜你來燒。”

洛河在江白扭身去房間的背後悠悠的吐出一句。

江白的額頭上呈現了井字號。

我就知道,江白內心暴走狀。

為什麽會重回到洛河這裏,完全是因為洛河的青梅竹馬們十分之重口味,而且還不萌。

江白離開雜貨鋪之後,就去了洛河青梅竹馬哪裏蹲點。在找機會相處幾日後,江白覺得自己不能忍受了。

這三觀完全不同好伐。

能讓江白不能忍受的人,也算是奇葩中的戰鬥力。

說奇葩奇葩到,距江白突降之後,洛河的青梅竹馬也到了雜貨鋪小區外。

李阿姨和王阿姨站在樹下,瞠目結舌的看着從一輛紅色超跑裏面款款走出來的兩位。這打扮,妥妥的看多了傷眼啊。

恨天高的黑色鞋子,上面綴滿了鉚釘。皮褲下是一雙緊繃的大腿,即便被勒住也呈現了大象腿的奇效。彩虹色的頭發,和已經不僅僅被稱呼為濃妝的臉,呈現了一幅哥特和殺馬特相結合的效果。

而另一位,嘴裏正吞雲吐霧,雖是男的,卻塗着黑色眼影,頭發上還插着幾根羽毛。細瘦細瘦,衣服像是被挂在身上。

渾似一個骷髅架子。

而這個臉,呈現了黑紫色。

僵屍的趕腳。

王李阿姨真想捂住雙眼,不就是想和雜貨鋪的小夥子聊聊天嗎。為什麽會遇到這兩個非主流。

“你們找誰呀?”李阿姨問道。

王阿姨手摸索着“武器”,時刻準備着做後援。

女孩公鴨嗓,沙啞中帶着粗粝。說到:“王阿姨李阿姨,我是小如。”

王阿姨和李阿姨一臉驚呆狀。而王阿姨手裏的“武器”也應聲而落。

“我們是來找洛河的。”男孩手抖着煙,說道。

王阿姨和李阿姨悶悶的跟在他們身後。兩個人用眼神交流訊息。

小如、小蔣,十年前搬家了。走了很匆匆,沒和鄰居們打招呼,因此沒有人知道他們搬到那裏去了,只是知道他們兩家都掙大錢了。

曾經,三個人青梅竹馬,好如一人。而現在,看看小如、小蔣,再看看洛河,兩個人也唏噓這時間真是改變人呢。

江白正在拿着大掃把,打掃雜貨鋪門外一大片空地。隸屬于雜貨鋪打掃範圍之內。

洛河正捧着一杯竹葉青,遞到江白唇邊。

王阿姨李阿姨,站定就看到江白回來了。喜不自禁。剛才的郁悶瞬間消散無蹤。

“小白啊,你可回來了。”王阿姨李阿姨熱情滿滿。

江白翻眼皮,不要把我的名字叫的好似是小狗似可以嗎。

卧槽,後面那兩位是什麽情況。

他們怎麽這個時候到這裏來了?一連串的卧槽在江白腦海裏刷屏了好嘛。

而江白身後的洛河看了看江白和對面兩人的反應,瞬間了悟,這才剛剛到,江白的麻煩就如影随至了。

萬萬沒想到,這麻煩源頭直奔他而來。

“洛河,你不記得我們了?”

洛河一臉茫然狀。

這神馬情況,他看向江白。

江白也是無語中。

王阿姨立馬熱情的介紹到:“小河啊,這是小如小蔣。”

洛河仍然茫然。怎麽麻煩源頭找的人是他呢。

他的青梅竹馬對于洛河茫然感到憤怒而無奈。

趁着洛河愣神的時候,江白把王、李阿姨拉到一邊,把洛河青梅竹馬的事情講了下。王阿姨李阿姨瞬間眼睛睜大。

絕對不能讓洛河和他們混在一起呀。這是要犯罪的節奏啊。

江白非常相信王阿姨和李阿姨的戰鬥力,這對奇葩絕壁鬥不過大媽的戰鬥力。

攬過洛河的臂膀回雜貨鋪,對他的青梅竹馬回眸挑眉。

王阿姨上前對青梅竹馬說道:“你們還是走吧。洛河他失憶了,不記得從前啦。”青梅紅豔的嘴唇,哆嗦着。

竹馬側目,手裏的煙掉在腳背上,燙的他皺眉。

兩個人走回車裏,李阿姨對王阿姨瞎編的能力嘆為觀止。

“那可不,我昨天剛看的電視劇,這狗血橋段十部電視劇就有是部電視劇有。”

車子裏,兩個人,對目而視。

“洛河變了。”

“洛河是失憶了,不是不記得我們了。”

“我會把他變回童年裏的那個樣子。”

“你強迫症又犯了。”

小如看他被煙熏黃的指甲,冷笑着說。

“我是強迫症,你呢,焦慮的幽靈。”

“我是有焦慮症,你也好不到那裏去。要不是為了治病,你會來找洛河。小時候,你可是說過他的臉會讓你做噩夢。”

小如粗粝的聲音具象化就像是鬼魂的黑影。

“呵呵,你也好不到那裏去。你還不是為了治你的焦慮症,你個bitch。”

兩個人如同憤怒的公豬母豬一樣在哼哼,燃燒的煙頭,閃着黑色鋒芒的指甲,在互相對抗。

“哼,洛河會到我手裏的。”小如把門狠狠的摔了,揚長而去。

小蔣憤怒的開車,腦海裏不停的回蕩着童年時候的畫面。

他們兩個,自小就不是普通人,兩個變态。

別人眼裏的天真可愛,三個人青梅竹馬,不過都是演戲而已。他和小如,兩個變态需要一個人配合,而孤獨沒有人緣的洛河。只需要一個點頭,一個糖果,就能換來100%的忠誠,這種買賣從他三歲的時候就知道絕對不會虧本。

他從小與衆不用,腦海裏有聲音在不停的告訴他,破壞,殺害。而在十年前,他抑制不了這個聲音,雙手握着刀,卧室裏酣睡的父母,就此離開人世。

他不得不搬家,避免探員的追究。

而在之後,他憑借bt的能力,活的比誰都好。這是腦海裏的聲音總會想起,每到臨界點的時候,他的刀下就會重新出現新的亡魂。

他綁架了最厲害的心理醫生,那人告訴他,他心裏有把鎖,有人可以解開。只要把鎖解開,這聲音就會消失。

而能解開這把鎖的人,他認為只有洛河。

這一次他不想用暴力去邀請洛河,而事實告訴他,除了暴力,他并不比別人厲害。

第二則之交換人生

和小蔣分道揚镳之後,小如孤身去了市郊的一座森林。森林大部分保持了未被開發的原貌,即使是在陽光照耀進來的白天,也帶給人隐秘的不安全感。也使得即便是散心的人也不會來這裏郊游。偶有幾只誤入歧途的野鳥紮進裏面。

而小如腳步很熟悉的走入森林,随着逐漸深入,一棟建設在湖邊的木屋就進入視野。她并沒有直接進入湖水了,而是把自己扔到湖裏。

待她浮出水面的時候,她頭頂着的殺馬特發型就瞬間變成了順滑的黑發,而身上的奇裝異服就變成了白色的棉衣。而肥碩而醜陋的身體也一下子抽條了,變成了修長的身形。

濕漉漉的黑發披散在身後,陽光的光輝跳躍在發上,她恍若變成了常住在森林的精靈。

走到木屋,俯身拿起一封紙張,把黑發上的水擰到紙張上,上面浮現了一行字。“破壞是你的本性,隸屬于黑暗的你,聽從吾之召喚。”上面浮現着神秘而引人注目的字符,黑色的符箓讓小如的嘴唇扯動。

她跪在地上,虔誠的拜這張已經恢複原樣。

十年前,在小蔣離開之後,她在卧室裏發現了神秘的紙張。它戳破了她的內心,釋放着她的欲|望,幫助她發掘內心。而真正帶給她震動的卻是神秘的紙張所揭示的一個不可置信的事情,而在經過崩潰,用了數年進行驗證,她最終絕望的發現自己所在的這個世界不過是別人用筆制造的世界。

她的喜怒哀樂,她的變态不同,她惹人厭惡的個性,這一切都是別人筆下不經過思考就強行注入在她身上。

寫她的人,随意塗抹她的樣子,随意想象她的性格,随意設置她的喜愛與厭惡,随意決定她的人生,随意決定她的生死。

一秒鐘不經過思考就随意寫下的內容,構成了她二十幾年的艱難人生。而作為一個背景板,作者從來不會把過多的筆墨和思考放在她身上。

接受自己不過是別人筆下随手寫來的人物已經很難,還有扮演着預支的劇情。這種感覺,如同自己是提線木偶。

而這封為她揭開世間最大真相的神秘紙張告訴她:一旦成為主角,就能決定自己的命運,而不會被作者所左右。

擁有能支配自己的自由,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荊棘叢生,她也會義無反顧。寧願驕傲的死去,也不做甘于被擺弄的命運。

而成為主角的方法僅有一個,那就是成為這作者筆下世界的主角所身心都臣服的人。

符箓變成一個個漂移的字符,排列在小如面前,“黑暗之人永遠屬于黑暗,不要光明正大的征服他,而是撕碎他吧。”

這個世界的主角是洛河,而她不能光明正大的成為他的主子,那麽就讓她成為毀滅他取代他成為這世界主角的人吧。

原始森林裏所獨有的呼嘯聲,把漂浮的符箓吹散。

淩晨一點。

雜貨鋪。

江白打開雜貨鋪後門處的信箱。他剛剛從裏面取出一封信。

這封信,并不是小區裏的孩子們寫的求解答困惑的內容,而是從古代而來跨過幾個世界而抵達到了這裏。江白并不稀奇穿越這件事,他本身就是不科學的存在,而他從來就沒幹過科學的事情。而這封信,明顯也是不科學事件之一。

寫這封信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另外一個洛河。一個寄居在絕世公子皮囊下的現代醜男,不僅從外表就連內在也是醜陋的。

這封信是內心剖白,他講述自己搖身一變成為絕世公子,家族的希望,全國男女的偶像,政治之星,青年才俊,無數閨閣女的夢中人之後內心的激動。講述了自己逛了某些地方,得到某些便利。獲得某些青睐。

他完全沉醉于這種花天酒地,聚焦燈下的生活。而原本貧困卻悲觀的事情好似從未出現在他生活裏過。

江白知道這種心理,他迅速的翻閱下去。

轉折就在一個地方。

他所在的這個國家,皇帝是個昏君,是幾個大家族利益博弈來決定誰是國家的掌權人。而他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下了套,他發現自己徒勞了擁有絕世公子的外貌,卻沒有他的內在。

他應付不來。

而更可悲的事情是,他喜歡上和他這個國家對立的國家的君主,那是一個暴君,卻對他有着不可掙脫的吸引力。

事情已經朝着不可掌控的方向發展。

江白本來和烏仰商量的結果是借助醜男在現代儲備的信息和科學,成為古代人當中的寵兒,繼而成為主角。

而現在看來,那個暴君完全是把他耍的團團轉。

不知道是什麽契機,他打開的這個雜貨鋪的信箱,而這裏卻有來自古代的信。江白立馬查看了劇情進度表,那上面表示的非常正常。

這一切都透露着詭異和匪夷所思。

一般而言,主角不會是個心理陰暗,三觀不正的人,而這位他們特意想要引導成為主角的人,卻偏偏偏離的正軌。正在倒向賣國求榮,導致國家覆滅的小人之列。江白和烏仰進行了緊急聯系。

然而,江白卻聯系不到烏仰。

這件事帶給江白更為惶恐的感覺。他突然覺得自己出現了胸悶的征兆,難道自己生病了嗎。

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年了,江白早就忘記了為別人擔心的感覺。

好似有心靈感應一般,烏仰突然覺得自己胸悶難忍。

他雙手被捆住,一隊帶着武器的士兵看着他一個人。烏仰突然覺得好笑。他太過自以為是,小看了那位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暴君。

那位暴君對他一無所知,而他對這位暴君卻是知之甚多。畢竟他是至今唯一一個能把江白扣押在身邊數十年的紀錄保持者。雖然他最後還是被江白毒殺了,國家也變成江白的了。

但單獨憑借這個戰績,就足以烏仰含恨的了。

而這次,烏仰帶着點怨憤,想要給他下點絆子,卻沒料到,自己先栽了跟頭。而讓他栽跟頭的人卻是烏仰一點都沒放在心上的現代醜男。再也沒有比他更符合豬一樣的隊友這個稱號了。

因為一次暴君有意的安排,這位現代醜男就淪陷在暴君的溫柔鄉裏,烏仰算差了這點,導致他滿盤皆輸,沒有料想這位現代醜男居然敢把朝廷的軍隊布置和信息全部告訴暴君。

這妥妥的作死節奏。

而那個作死的過程,烏仰一次也沒圍觀過,那個時候他正暗戳戳的準備給暴君下絆子,因此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覆水難收了。

烏仰簡直不能用捶胸頓足來表示自己的杯具。他更不好意思把自己辦的挫事告訴江白,這種被打臉的事情實在是有損于他在江白心中的形象。本來就不敢怎麽認定自己在江白心中的分量,如果這麽蠢,他确定自己的分量一定會繼續下降一大截。

烏仰完全沒有想到,由于他長久的不聯系,江白居然會對他産生擔憂之情。假如烏仰知道,他會不會認為這是一種因禍得福呢。

看着被焚燒而坍圮的宮殿,烏仰思考着如何把事情扭向正規。

不過區區三日,京城就放棄了抵抗,昏君帶着寵妃逃走不過三裏路,就被一個起義的農民砍掉祭旗,揭竿而起。而暴君帶着他的強兵戰馬,瞬間拿起了京城。而他選定的男主正乖乖的呆在暴君的宮殿裏,等待寵信。

簡直蠢到無邊。

尤其是腦海裏總是浮現江白的形象,對比着現代醜男的嘴臉,烏仰覺得這畫面太美,簡直不能看。

一時之間,烏仰迫切的想要看到江白,來平複自己的內心。就在此時,一個披着紅色戰衣帶着高高尖尖的帽子的将軍走過來,親自把綁着他的繩索解開。

“先生,真是抱歉,還望海涵。我們聖上早就聽聞了閣下的名聲,還請過殿一敘。

在強大的力量對比下,烏仰選擇的明智的暫時低頭。而在他腦海裏卻翻騰着各種想法。為什麽暴君會認識他的名字。

暴君高高端坐在龍椅上,他比烏仰印象中身形更消瘦一下,而他手邊的手絹卻讓烏仰覺得分外陌生。

雖然過了許多年,暴君的形象卻在烏仰心裏無比清晰。和前面的理由一樣,因為暴君是唯一占|有江白的人。

暴君用手絹擦拭手,挑眉看想烏仰。

烏仰有一種被看透的感覺,他後背發涼。這種感覺自從離開基地就再也沒有感受過了。

而在他開口的一瞬間,烏仰明白自己在什麽地方了。

暴君揮揮袖子,所有的人都撤退之後。暴君從龍椅上下來,站在烏仰身側,輕聲說:“你不認得我了?”

烏仰搖搖頭。

“擡起你的頭,仔細看看我。”

和記憶裏的暴君不能重合,難道此人非敝人。

暴君擡起烏仰的下巴,再次輕聲說道:“來,讓我告訴你我的身份,我就是基地一個無名的扮演着炮灰的角色,當然不會有人知道我了。而現在,我已經無數次的逆襲了原有的主角成為了新的主角,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動心的嗎?”

暴君給烏仰講述了他們這些炮灰想要逆襲主角成為新主角的聯盟,無論現代還是古代,只要是碰到江白,就會留下手絹為證。

作為專職扮演炮灰的江白,假如能把他拉入聯盟,就會産生标杆性的意義,會鼓勵無數的炮灰,前赴後繼的争取自己的地位。

而烏仰就是不錯的切入點。

然而對于暴君傳銷式洗腦灌入,烏仰實行了三不計劃。

暴君把烏仰看管起來,以上賓待之。

古代還算得上波瀾之中的平靜,而現代卻可以稱得上是平靜之下暗潮湧動。

基地的炮灰們隐藏的巧妙,卻又給江白留下思考的空間。

而江白因為只是關注基地的大事,而從來不會也不願意參與到大事當中。正是因為如此,江白忽略了這些明顯的暗示。

然而,這一次不再是暗示,而是明示。

晚上兩點,小區裏的每一戶人家都已經進入了睡眠狀态。小區裏的燈光的亮度掩蓋了月色的浪漫,一個人在燈光下,影子被拉的很長。

他腳步很快,跳躍的點選擇的極佳。巧妙的規避掉監視器的監視,而一小會就到了雜貨鋪門口外。

他趴在門口上聽裏面傳過來的打呼的聲音。

坐在臺階上,托腮望着遠處的燈光。一個小石子投過去,燈罩下的燈泡被巧妙了打了一個小孔,神奇的是燈泡滅了,而燈泡并沒有碎掉。

随着燈光的明滅,他的心口突然有一絲悸動,屋裏就是他想擄走的人,而他現在只能徒勞的蹲在門外守護。

這個不斷疑惑、質疑、反思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小蔣。每一次暴力行為之前,他從來沒這麽徘徊過。

只要擄走了,就能成為解開心鎖,不能控制的自我就能徹底消失了,他從此就能自由了。

但是為什麽會猶豫。

手第一次出現了顫動,殺過那麽多人,為什麽這一次連擄走都困難呢。他心裏繼續抗拒着回答,然而答案反複攪動着他的心。

擄走他,就可能會殺了他。這個答案早就深植內心。然而卻不知道什麽

總是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出現的聲音再次在他腦海裏響起,操控他的身心,決定別人的生死。

門內江白假寐,托腮皺眉,這貨到底進不進來。

真是的,都已經犯困了好嗎?

一個聲音在江白耳邊響起,“你不睡?”

也順便吓了江白一大跳。

“你~怎麽也沒睡啊?”

這馬上就會作案了,你可別開搗亂啊親。當事人往往是最麻煩的存在好嘛。

這時候,門有一絲被打開的輕微顫動。

“噓……”

洛河收到指示,憑借着被刺殺過數百次的經驗,他從身後抽出了“武器”,一本厚厚的牛津字典,本來是為了看美劇而悉心準備的,沒想到它還能産生這功能。洛河平靜的看着門口,等待這必定會被“拍死”的小盜賊。

雖然小蔣已經身經百戰了,但是這一次因為心緒頗多,并沒有覺得有什麽怪異的地點。

就在一步一步靠近床邊的時候,聽到一聲尖銳的貓叫。

因為踩到了洛河收養的野貓“小黑”,小蔣沒有被吓到,反而是江白立馬發抖不能自制。

不能靠近毛體動物的好嗎。洛河輕輕拍着他肩膀,以作安慰。

小蔣撲向床邊,卻只聽到一聲巨響。是腦袋被砸的聲音。不過為什麽眼睛會出現幻覺和鳴叫,為什麽牙齒之中會有血腥的味道。

問:被板磚更牛叉的是什麽?

江白答:當然是厚本牛津字典了。

不信請看殺人狂魔都被降服了好嘛。

洛河一腳把小蔣踢到床底下,江白呈現目瞪口呆狀。這絕壁是他見過的最帥沒有之一的當事人。

如果都是這樣的當事人,就木有他什麽事情了好嗎。不添亂還增加戰鬥力的當事人,我宣你。

在江白靜心司考腦洞的時候,洛河已經默默的拿繩子捆好了小蔣,然後裝進了麻袋。

——這特麽也太利索了點吧。

一眨眼的功夫好嗎。

這件事似乎沒給洛河平靜的生活造成任何影響,依舊是慢悠悠的生活節奏,不急不躁。而江白繼續拆着雜貨鋪後門信箱裏穿越時空抵達的信。內容一如既往的讓人暴走。

直到他在信箱裏看到了潔白的手絹。

緊接着,一周都在同一個時間點,同一個地點獲得手絹。随着手絹的到來,還有一封封信。

江白特麽也給這些人跪了。

要來就來,整這麽多幺蛾子作甚。

在江白的期盼中,再次變換成殺馬特形象的小如自以為已經恐吓的差不多了,自己上門就是随手取命的小事。

事實上,她錯估了敵人的戰鬥力,高估的自己的戰鬥指數。

因為,她被通常的簡單粗暴的手法被踢到床底下,和自己的患難好友小蔣再次在一起。

這場景,讓江白差點噴水。

誰讓洛河這個時候施施然的遞上一杯竹葉青呢。

第二之交換人生

第二則之交換人生

事情似乎就這麽平安的度過了,然而三天後抵達的信把所有的事情都攪成一鍋粥了。

蓋因為這封信不僅僅被江白看到,還被洛河半路截了胡。【每天都早早的開信箱,都成了做白工】,這件事對江白的打擊甚大。

事情已經崩潰了。江白特麽想捂臉。

自從和洛河生活在一起之後,江白把自身的人|妻屬性技能值加的滿滿的,所以,強取豪奪一份信的行為一點也不符合人|妻的屬性,腫麽破……

對手指,“這個事情……,你沒事吧?”江白眼睜睜的看着洛河倒地,打擊這麽大。展開信略讀之後,江白簡直想自唾其面。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為毛會選擇醜男做主角呢,這個智商負五的渣。居然賣國求暴君一睡,而且還沒被睡成,現在還有臉要“追求男神寶典”。

“扶我一把。”

“哦。”江白把癱在地上的洛河扶起來,臉對臉,江白欲言又止。

眼瞅着洛河利索的把小蔣和小如從麻袋裏倒出來,然後給他們喂了藥,然後再踢進床底下。然後一切如平常:取信、買菜、開店。

江白跟個小尾巴似的,跟在洛河後面。滿臉的郁悶。

廚房裏,洛河左手提雞,右手拎刀手起刀落,雞已經七零八落。

江白:凸(艹皿艹)

好漢,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江白手裏捏着信,一疊,都是醜男寫的。在洛河眼前揮了揮。

“真醜。”

江白:“的确字如其人。”

不對,這不是重點好伐。重點是這些都是你應該想要看的真相。

“你來做。”把一疊信拿走,回頭,順便把圍裙扔到江白身上。

江白:呃,好吧。

次日,江白看着表情平淡的洛河,心裏有十萬個為什麽要問。

等江白看到洛河在信箱上貼上了“主人不在家,請勿向信箱裏投信。”的時候,終于問出口來。

咽下最想問的問題,江白順其自然的問道:“你不打算做了?”

關門,挂上“暫不營業”的牌子。洛河用行動回答了問題。

是時候好好談一談了,江白想。和烏仰失去聯系已經十天,江白感到自己的心在亂跳,這種為別人擔心的心情,似乎是第一次出現,這種無法控制的感覺,應該找到源頭去确認下。

“洛河,我們談談吧。”不同于往日裏江白一向乖順、人|妻的形象,江白半個身子癱在沙發上,一副疲懶樣。

“這才是你真正的樣子吧。”洛河端坐在馬紮上,卻俨然一派君子之風,即便是一張醜臉也無法掩蓋絕世公子的風姿。

“從這些信裏,得到足夠的信息,你有什麽疑問?”

疲懶,不在意任何人和物,這才是一張溫良無害皮下的真實面貌。

“其實,是你主導的契約吧。”洛河擡手泡茶。

雙手交叉,枕在頭下。“對。”江白把眼睛睜的更大了一下,真是不愧絕世公子的稱號,直擊問題中心。

“怨恨嗎?”因為互換了身份,産生的惡果,說國破家亡也不為過。

“并不。”即便沒有互換,他的國家在一個昏君的帶領下,還有一幫屍位素餐的大臣,再加上各自為政的世家貴族,離自毀并不遙遠,更何況有一個暴君在周邊日夜窺視。

“謝謝你的坦誠。”

“謝謝你的機會。”無論如何,有了一段作為平凡人的經歷,感受單純的生活,足矣。

“我們合作吧。”江白伸出手來。

“ok。”

噗。一秒鐘從絕世公子轉化為現代人。

“這兩個怎麽解決?”江白從床底下拖出麻袋,解開繩子,拉出兩個人,已經奄奄一息。餓了兩天也不至于出現這種狀态。要知道,這兩個人可是變态級別的人物。

只見洛河利索的再次喂藥。

一分鐘之後,兩個活物醒過來了。

“呃……”看着洛河的“審問”結果,讓他大吃一驚。

這個世界是一本書,每個人都被作者操控,所有的人都不會産生獨立人格。單獨這個事實的獲取已經足夠江白驚訝。而小如很久之前就被告知了這一事實,而她要做的卻是殺掉主角。

江白隐隐覺得有什麽事情脫離了他的認知,尋找麻煩根源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因為切斷麻煩的根源是杜絕一切麻煩産生的最好辦法。

而洛河,因為之前了解到自己被一紙契約而互換靈魂,現在也沒什麽不能接受這是一本書構成的世界。

但是,即便是書的世界,也會有作者接觸不到的地方。他大有可為,又何必過于擔心呢?

“你們不在這住了?”早晨結伴買菜的李阿姨王阿姨問道。

“嗯,歇業一段時間。”江白和洛河回答道。

哎,多好的孩子,兩個阿姨絮絮叨叨。

果然人格魅力這種事情,不是靠臉就夠的。江白得到如此教訓。

踏入一處,流動的長河裏,漂浮着無數攤開的書本,每個書本裏都可以看到影影綽綽的人。江白帶着洛河踩入一本已經翻開半本的書中,人一踏入,就化為一道光線倏爾不見。

他從小成長的地方果然也是一本書,他心裏還在期待什麽。洛河心裏苦笑一下,果然人還是希望自己是獨特的。

他們定點落入了暴君的國家,正是臨國的首都——龍城。

在喬裝打扮一番後,江白決定去找醜男,畢竟烏仰是作為他的監督人,相對而言,他知道的信息比較多。

至于洛河,那副醜陋的模樣,的确是進不了皇宮的。“你在客棧裏等我消息。”

洛河點點頭,只是在确定江白走遠之後,拐進一個偏僻的街道,而後進入一個鋪子,拿出一枚印信。

在得知他所存在的世界是一個人創造出來的,洛河并沒有像小如那樣,突然崩潰,而是逐漸試探。果然,作者也不是這個世界的全知神,很多隐秘的事情并不會知道,比如他的家族世代相傳的印信。洛家人,只認印信不認人。

洛河看着幾乎沒有多大損失的家族精英,就知道醜男成了家族的廢棋。布陣,練兵,造反,洛河帶回人馬,開始一步一步做起。

讓別人摧毀一個國家,自己帶領人馬重建,這種感覺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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