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說世界 (9)
白給他講了下初中課本學習的生物課,并以過來人的身份提示一定要注意安全。
江束:我真是日了狗了,有生之年居然聽到江白給我講這些事。要是被那些人知道,我是殺死他們好呢還是殺死他們好呢?
看到江束羞澀臉紅的表情,江白頓覺寬慰不少,果然他侄子還是沒實戰過。
江白已經和主角達成友情合格線了,而對于主角所要追求的事業,他頓覺束手無策。看侄子是個電腦通,江白不由得的把主意打到江束身上。
于是,他問了,像你們這個年紀的青少年們喜歡看什麽書啊?
江束:我又不是中二少年,我不造。
江束:“看裝逼作者寫不裝逼主角的裝逼故事。”
江白:什麽鬼?
江白:“具體點講,說幾本書名?”
江束:“基地。”我就是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江白:“還有嗎?”一本不好做總結啊。
江束:“一本足矣橫掃網文界。”
看到江束如此追捧此書,江白爽快的結束了這次談話。
江束等待攤牌時刻到來,而隔壁鄰居卻過來拜訪。江束內心是崩潰的。
“沒事你就走吧。”這裏真心不歡迎你。
“我是來找你叔叔的。”
“謝謝啊,但是我叔叔很忙,所以,請離開好嗎?”
江白聞聲而來,卻看到門口多了三個陌生人。
一個戴眼鏡的藍孩子,和江束年紀個頭都差不多,略微有些陰郁;一個聒噪的滄桑大叔,背上還斜插這一柄劍;一個低着頭縮着肩膀歪靠在牆邊的漂亮少年。
滄桑大叔和江白對視一眼,說道:我們是你隔壁的鄰居,還沒開火,求蹭飯。
江束:媽蛋,他都準備好和江白撕逼了,這夥人淨來添亂。
江白自然是求之不得。主角和主角相見,他自當撮合為之。
六個人,同坐一桌,各有盤算。
江白把注意力都放在漂亮少年身上,而漂亮少年卻一直低垂着頭;江束眼珠子咕嚕轉動,言語間試探着三個人的身份,聒噪的滄桑大叔一會說他當做俠客,一劍曾當百萬師的經歷;一會說做過村口無賴,劫過寡婦也劫過皇後;一會又說做過京都酒家的小二,酒肉穿腸過,留下人頭在;一會又會眠花醉柳,見過各種達官貴人的醜态也見過各式各樣的奇女子。
說着說着還表演上了。江束差點連白眼都翻上了,而旁邊的戴眼鏡憂郁少年,卻一臉崇拜的看着滄桑大叔。
躍躍欲試,想和滄桑大叔一起手舞足蹈。
就這樣,通宵達旦,直到次日六點,六個人才昏昏睡去。
江束最早醒來,琢磨着要不要一把涼水潑在他們臉上,就見江白從廚房裏端來醒酒湯,他十分遺憾的放下杯子。
喝罷醒酒湯,各自歸家。
江束再次讓江白拾起《基地》深讀,然而不速之客再次不請自來。
江束看着不速之客和江白兩人圍坐在一臺電腦上,語笑嫣然。
他果斷也去打擾隔壁去。
在和滄桑大叔和眼睛憂郁少年單獨聊天之後,江束明了他們的身份了。和他一樣一樣的。
和滄桑大叔和眼睛憂郁少年單獨聊天之後,江束明了他們的身份了。和他一樣一樣的。
而另外一邊,江白作為一個有寫文經驗的前輩,正指點着寫文小白的主角如何上傳等基本常識。然而簽約出版走向人生巅峰、如何和米分絲打成一片,如何逆襲大神這些高段位的內容,江白表示愛莫能助了。
主角把自己一直以來的揣測問出來:“你也寫過東西吧,筆名叫啥呢?”
“江白吧,至于小說什麽的,我就随便寫了寫東西,你不用在意。”
果然是江白,果然是,天啊,我居然活捉了一只大神,而且還對我這麽關懷備至,一點都不高冷。而且還這麽帥氣。
一心準備研讀完《基地》再面授機宜的江白完全沒留意到主角那面犯桃花的花癡米分絲臉。嗚呼哀哉。
☆、53|第三則之我的鄰居是怪咖
江束進來就看到隔壁那面泛桃花的可惡樣子,又聽他們在講寫文二三事,身為一個叱咤網文風雲多年而屹立不倒的大神,江束咳嗽了兩聲,表示自己要發言了。
當江白和主角表示要洗耳恭聽的時候,江束突然想起來他還不到自爆的時候,于是,以一個網文發燒友的角度,清晰的闡明了各路米分絲對作者的看法,對文的看法。
當他觸及到江白那一臉“我該拿網瘾少年腫麽破”的表情和主角那“好可憐啊,他是浮生刀客的腦殘米分。”
——媽蛋,編不下去了,你們涼拌吧。
摔門進卧室,掏出平板,在江白文下把黑帖頂上來,然後果斷登陸江白的號,萬年潛水翁江白居然把黑帖置頂了。
omg,評論區徹底炸裂。
從寫手論壇那篇帖子開篇,然而黑帖開道,無數憋着壞的網站添添火,江白和浮生刀客的關系撲朔迷離,有人猜測他們是好基友,還有人猜測他們是一個人。而他們各自米分絲就沒那麽淡定了,相信黑帖,互相攻讦對方。
而一直置身事外的江白,卻把黑帖置頂了,米分絲們揣測,是黑米分惹惱了江白,才導致江白斷更,米分絲們又滾去浮生刀客的文下,準備罵戰的時候卻詭異的發現,浮生刀客也有三天沒更文了。
從不斷更日日更的浮生刀客腫麽了?
網絡上撕逼的正是激烈,而惹起這一事端的江束卻面臨着現實的撕逼。根本無法從現實當中是撕逼中抽身,去參與網絡撕逼。
現實中的撕逼比網絡中的撕逼來的更加血腥而直接。
就在主角以銳不可當的姿态傲立網文圈,在江白和浮生刀客米分絲圈裏硬生生的分得一杯羹的時候。
漂亮少年在江白的戲谑下,終于成為了主角的一枚黑米分,練就了一身鍵盤俠的身手,和主角在網文圈裏也成就為一對令人矚目的相愛想殺寫手黑米分cp。
在這漸入佳境的時候,和三無鄰居們也相安無事的時候,現實打了江白的臉。
是夜,月黑風高,路燈下無人行走。
這時,一陣窸窣的聲音傳來,一個全身包裹着黑衣的男子,正準備打開江白的門。
而就在那一刻,他肩膀突然被輕拍了一下。
黑衣男子一個後手,卻聽到身邊輕聲說:“嘿,夥計,帶我一個。”
黑衣男瞧去,正是自己的合租者,總是一臉崇拜看着他的人。
明明用迷香迷暈了他,為什麽還會尾随他而來,自己的計劃是不是早就被識破了,
細思恐極,這人深不可測。
黑衣男不是別人,正是一直蹭飯的邋遢大叔,而尾随他,合租者眼鏡少年是也。
眼鏡少年看邋遢大叔進退不得,心裏好笑,磨叽。
他從身後拎出一桶汽油,啪,打火機的火焰微小;當打火機被扔到倒在過道裏的汽油上的時候,火焰足以成為可以吞噬人命的烈火。
一股濃煙流竄肆虐在樓道裏,嗆鼻的很。然而樓道漆黑一片,而房屋裏的人卻閉門睡得香甜。
那濃煙已經缭繞進房間,而房間裏仍舊毫無反應。
邋遢大叔出了一身冷汗。而後冷笑,“你确定這樣能燒死江白?”
“也不顧及其他人的性命了?”
眼鏡少年譏笑,“我從未想過基地鼎鼎有名的黑煞羅也會有憐憫之情?”
他瞥見邋遢大叔欲言又止的表情,把黑煞羅的黑歷史翻騰了出來。
“你初出基地,便一戰成名,在炮灰界成為一名天才。因為極其擅長扮演殺人不眨眼的煞神,而獲得了黑煞羅之名。”
“你第一次做炮灰任務,就是一名天才煞神,16歲出證,坑殺對方40萬将兵;第二次炮灰任務,你是一名江湖煞神,15歲初入江湖,便連殺108人,血洗正派十八個派別……”
聽眼鏡少年一一道來他的過往,他反而笑出聲來。
聲音裏帶着悲涼,“我有罪。”
“正是如此,我才來找江白。你又是為了什麽要殺掉江白?”
眼鏡少年完全沒戳傷別人的自覺,他平靜的道來:“我只是想做次主角。”暢快的過完一輩子,經歷生老病死,感受痛苦、感受歡悅,感受離別,像個人類一樣。
“呵,奢望。”
“殺掉江白就能做主角嗎?”邋遢大叔一直汲汲于尋找江白,而不知道這宗事。
“在這段日子,基地發生了很多變化。無數和你我一樣的炮灰躲在試圖反抗命運,各自組成多個小團隊,規模越來越大,□□示威這種都不行,開始和基地武鬥。整個基地的運轉都失效了。
現在正是膠着的狀态,顯然江白正是其中關鍵。江白作為第一個被制作出的機械人,又是炮灰界的傳奇,他一個舉動,就可以影響數以萬計的基地機械人,他站在那一邊都會産生不可預計的後果。我們不能賭他願意反抗基地的概率,後果是難以預估的,若是将降低到最小的風險,我們只能阻止他回基地了。”
突然從火焰中走來一人,他暢快的笑着。
“呵,小人妄想。”
邋遢大叔震驚的看向身後,而眼鏡男卻為絲毫沒有被吓到的樣子。
“你也來了。”
邋遢大叔指着江束,喃喃的說不出話來。他難道不是江白此方世界的侄子嗎,那麽他又是誰?
江束沒空給他解惑,從袖口裏滑出一柄短劍,速度之快,讓眼鏡少年措手不及。先割了喉嚨,又拍暈他,随後人給一旁呆如木雞的邋遢大叔。
“想殺掉江白,你還太弱了點。”
開門回頭,對着拖着眼鏡男走邋遢大叔說:“別忘了把迷香點上。”
拿着基地特技滅火劑撲滅了火,江束打着哈欠,倒在沙發上,沉睡不起。
而卧室裏的江白卻起來了,對着剛破雲而出的月亮出神。
其實江束今晚所經歷的這遭事情,他早在前天晚上就遭遇過一次,只不過他把他們的記憶清除,而今天晚上不過是前天晚上的重複罷了。
而正是這種無心舉動,讓江白知道了江束來歷奇怪。
他回憶着江白來到家之後的點點滴滴,尋找着蛛絲馬跡。
似乎最近江束一直在說《基地》這本書,江白那這本一直擱淺的書拿過來看。讀着讀着,江白就聞出味了。
越來越覺得這《基地》所寫的內容,是基于江白所在的基地的事實所寫。窗外的月亮漸漸隐身,天已經白了。而江白一目十行,也看完了《基地》第一卷,他放好書,用涼水洗了把臉。
聞道飯香,江束伸了懶腰,“叔叔,早。”
江白:“過來吃飯吧,有你愛吃的疙瘩湯。”
赫然一副叔侄情深的樣子。
兩個人都明白人揣着糊塗,用演技征服着敵人。
在江束嘀咕着今天似乎少了些什麽的時候,門被推開了。
主角虔誠的看着飯菜而後接過江白遞過來的碗筷,一副理所當然的坐在江白身邊,表情十分沉醉,我喜歡的男神就是這麽居家,木有辦法。
漂亮少年陰郁着臉,跟在主角後面,而後悄悄的坐在江束身邊。安靜的扒拉着米飯。
而邋遢大叔和眼鏡少年相攜而來,坐在桌邊,依舊是一個捧哏一個逗哏,一個扮演者多重人格,一個扮演者焦慮症,依舊那麽入木三分。
江白笑了一下。
似乎自從烏仰走後,他就沒這麽開懷過。
習慣于演戲的人啊,總是喜歡揣測別人,而不願單刀直入。為什麽就不直接問問他的想法呢。
江白做的白米飯,粒粒晶瑩,讓人唇齒含香。
他做了很多米飯。
江白做的菜,從不放調料,也不放蔥姜等物,只是用油鹽而已,卻讓人吃過再也難忘。
他做了很多拿手青菜。
大家吃的開心,吃的酣暢淋漓。
吃的肚子滾圓,靠在椅子上,撇到江白眼神的幽暗。
突然,肚子絞痛。
江白霍然從椅子上站起來,“大家吃的好嗎?”
“想必這次加料的飯菜比平日裏更可口吧。”
☆、54|第三則之我的鄰居是怪咖
結局
衆人這時候方才察覺中毒了,為時已晚。
why?江白這麽不按套路來。這麽直接粗暴的做法我們不喜歡!
江白這麽直接粗暴,只是想問明白他們為何而來,只想快速了斷此事。若非事情已經超出他預估的威脅,他沒必要出手。
“嘴還能動。”江白提醒道。
主角和他的黑米分最先表示好奇。
“以後還更文不?”身家性命放一邊,這個問題最重要。
其他人一陣抽氣,卧槽,就不能問點有技術含量的話嗎。
眼鏡少年和邋遢大叔對視一眼,正欲開口,江束卻截斷了話。相對于江束,他們只能算得上跳梁小醜,只能退一步再問。
若問這些被下毒的人員當中最郁悶的一位,當屬江束無疑,江白這突發行為對他而言簡直就是當頭一棒。
劇本是他設定的,什麽時候開始撕逼也是他早就确定的,卻被江白這下毒行為弄得束手無策。明明江白的性格不是這樣的啊。
“你什麽時候猜出我的身份?”反正他猜不出,索性全都問出來。
《基地》一文無須看完,就明了他的身份。正如眼鏡男所認為江白的重要性一樣,江白的确可以承擔起這份被份看重。
“今早知悉。”卻能快速應對。
江束呵呵一笑,“那你大概不知道我們早已見過面了吧?”
“我并不在意。”
的确,這是江白的風格。任何人和物,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
江束挫敗。
世事如煙,他成長為可以和他比肩的人,卻還是沒有引起過他的注意。
兩千年前,他還是個初出茅廬的機械人,被分配作為炮灰,聽到的都是江白的傳奇,聽說他在滿是人類的世界,亦可君臨天下,亦可指揮千軍萬馬,亦可口舌搖動萬軍,亦可讓舉國同悲,亦可風華滿京都。
初見江白,他是講演臺下的一名無名小輩,而江白則是名滿基地的前輩。
彼時,他一見傾慕,許下諾言,待将來我必将和他比肩而立。
歲月悠悠,多少機械人成為廢鐵,而他因為江白這個精神支柱,越來越強大。他歷經艱難,卻發現現實的可鄙,為了不再成為可以随意丢棄的棋子,他越發強大,以至于強大到令基地組織者側目的地步。
他自覺時機到了,是時候和江白告白了。
然而,江白卻轉了頻道,于是他亦跟随。
“你記得白手絹嗎?”江束小心的求問,神情裏滿是懇求。
每次相見,他必以白手絹示江白。
“抱歉,我不記得。”
眼鏡少年在一邊嗤笑。
“你誰呀?也勞煩江白記得你。”
“祝栗。”
聽到這個名字,江白也好似聞所未聞。
然而眼鏡少年的喉嚨恍若被掐着了一般,瞬間失語。
祝栗,大名鼎鼎,搗毀基地的三巨頭之一。
基地尚未搗毀,而身為三巨頭之一的祝栗為什麽要大材小用來這裏損耗時間。
“你不是已經擁有了人類的情感嗎?”邋遢大叔問道,正是基于此,他才想求問江白是如何做到擁有感情。
“人類的獻祭,以身變魂,集三魂六魄,便可擁有人類的感情。”
場中唯有的兩個人類左看右看,主角哇嗚一聲叫出來,我不想變成魂魄啊。
當然,現場上根本沒人理睬。
聽到此處,江白神情微頓。誰曾為他獻祭?又為何要甘願獻祭?
“江白,若你能與基地組織為敵,我便告訴你關于烏仰的秘密,他沒有死。”江束說道。
仍憑他願為江白赴湯蹈火,仍比不上烏仰這個人類在江白心中的地位。
“他在哪裏?”江白手緊緊捉住江束的衣領。
“在基地。”江束回答。
“烏仰是被基地組織者控制起來了。”至于原因,基地衆說紛纭,最可靠的說法是烏仰身為人類,獻祭給江白,卻最終從魂魄變成了機械人。
江白答應了江束的要求,無論如何,他要回歸基地之人。
江白替他們解了毒。
對着癱坐在椅子上的主角和他的黑米分,說道:“你們倆沒中毒,起來吧。”
“以後你還回來嗎?”即便知道江白不是人,他仍舊是他心目中的大神。
“不會了。”此去不複返,各自珍重。
“既然你喜歡我寫的東西,那麽就把填完吧。這房間裏的所有東西都歸你了。”
——
怪不得無法折返基地,原來連接通道早就被關閉,并且搗毀到絕對不能恢複的程度。
基地,幾年未回,幾乎已成廢墟。
而基地基本設施早就損毀,運輸工具癱瘓。
如同被地震過後的重災現場,大樓倒挂,河水逆流,鳥雀不飛,整個基地都變成了和之前相反的模樣。
這是多大的戾氣才讓炮灰們如此行事。
“烏仰藏在何處?”
“申荊家裏。”
沿路向申荊家去,未見一個機械人,也未見一個基地組織者。
整個基地,恍若死亡一般的寂靜。
地上,并無機械人的殘骸。
江束跟在江白身後。他腳步踉跄。
眼鏡少年和邋遢大叔,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就跟在江束身後。
然而,申荊的房子尚在,申荊卻早就不在,更遑論烏仰。之後江白又去越尚家去,雖然沒看到越尚,卻找到越尚特意留給他的信息。
“申荊瘋掉了,他研制出控制機械人的藥品,基地存在的機械人都死在他手裏了。他帶着烏仰逃出基地,去各個世界獵殺機械人。唯一能止住他的就是你,假如你回來了,務必到申荊的實驗室裏毀滅掉他培植靈魂的容器,這是唯一的方法。”
然而當江白折返到申荊家裏的時候,卻發現實驗室空無一物。
只有基地的灰燼似乎在嘲諷他們來遲了。
“等一下。”祝栗似乎看到地下有什麽東西隐隐發光。
慢慢的,破殼而出。是一株白色的幼苗。
就在江白眼前,在風中它搖搖晃晃,神奇的是它慢慢的變成了申荊的幻影。
在絕望之後,巨大的希望出現在他們面前。
幾人幾乎竊喜。
然而就在祝栗抽出邋遢大叔的劍,砍去的時候,江白阻止他。
幾乎就在祝栗揮劍的時候,地上冒出了無數白色幼苗,和申荊無數的幻影。
無數幻影有韻律的搖動着,和着風聲恍若吟誦着古老的咒語。而在最中央的白色幼苗在咒語停住的時候幻化成烏仰的模樣。
眼鏡少年和邋遢大叔忍不住朝身邊的申荊幻影砍去,然而這幻影卻一分為二,二分變四,越來越多。
祝栗從灰燼裏弄到星火,點燃了這片幻影。
然而随着火焰越來越高,幻影毫無變化,而他們卻力有不逮,幾乎癱軟在地。等火焰沖天,幻影似乎正驅使着火灼燒邋遢大叔和眼鏡少年。
祝栗讓逆流的水傾倒在火上,火滅,水起,一躍三千丈。這次就連祝栗都難逃水澆。
原來申荊的魂魄早就生長出來。
一定有什麽可以焚滅靈魂的東西被他遺忘了。
看到正中央的烏仰幻影,江白猛然間醒悟了。真龍之氣,申荊的靈魂是由烏仰所蘊養。
他把祝栗拉出水幕,遞給他一柄木劍。
“請取出我心髒,放到在烏仰幻影上。”
“不可以。”
“而且這不一定是正确的方法。”祝栗阻止。
“我身上有真龍之氣,可以融合烏仰靈魂。”
情勢逼人,江白懇求他:“滿足我唯一一個許下的願望。”
祝栗的手幾乎拿不穩,他深深的屏住呼吸,木劍被他準備的□□烏仰身體裏,掏出心髒。顧不得來勢兇猛的洪水,他施展出所有的本領。
他回頭深深的看了站在的江白,把心髒安在烏仰幻影的心口位置。
一霎那,幻影消失的無影無蹤。天地突變,江河回流,鳥雀飛過。
而江白的身體,也随之變成了星星點點,慢慢的無影無蹤。
結束了。
沒有勝敗。
基地再也不會制造機械人了。
從洪水裏撿回一條命的眼鏡少年和邋遢大叔坐在地上對視一眼,“離開吧。”
回頭遙遙看到祝栗走向基地的遠處,而烏仰的魂魄在他身後跟着。
“我們走吧。”兩個互相攙扶着站起來,向基地通道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有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