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喜歡的人面前以這種落魄的樣子出現。
祁瑄想,前天搭個便車都黑着一張臉,好像欠他似的。
突然,隔壁包廂傳來一陣吵鬧聲,還有酒瓶掉地上的聲音,噼裏啪啦一陣響,吵得祁瑄腦仁疼。
“怎麽了這是?”杜遠咬着湯勺疑惑的挑挑眉。
“對不起小姐,我的錯。”
“沒事兒帥哥,砸了算我們的,你過來跟我們這裏最厲害的人拼一拼酒,你贏了,這酒我請了。”
靳少晟低頭把玻璃碎片撿起來,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
“打擾了,有需要喊我一聲就行。”
有個體型特別壯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粗着嗓子說,“看不起我是不是!來,今兒我就要跟你喝一杯!你贏過我,我給你兩千小費!”
靳少晟的腳步頓了頓,拳頭握的很緊,身後有人在笑,十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盯着他看,鋒芒在背。
又有人起哄道,“別怕嘛帥哥!我們把小費放桌上了,就當尋個樂子!”
靳少晟閉了閉眼,腦海中閃過靳少言的笑容。
輕微的一陣嘆息過後,靳少晟嗤笑了一下,無可奈何的轉過身去。
他快步走到已經有些醉了的胖子身邊,把他剛才倒的啤酒拿起來喝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一杯接着一杯。
第六杯的時候他有些想吐,胃裏翻江倒海的,晚飯還沒吃就先喝了一堆啤酒,簡直了。
靳少晟忍住幹嘔的沖動,在一群人目瞪口呆中一口氣喝完了八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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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徑直走向桌上的一疊錢,把它們塞進了口袋,轉身而走。
“哇......帥哥你什麽時候還在這兒上班?我帶我姐妹們來看你!”
靳少晟剛推開門,就看到了隔壁包廂門口站着的祁瑄和杜遠。
好在他雖然有些醉意,但腦子還是清醒的,一瞬就立馬低下頭去,微微的錯開身,快步離開。
“剛才那人有點像阿晟。”杜遠望着靳少晟的背影喃喃的說。
杜遠或許一下子沒認出來,但祁瑄肯定認出來了,他們前兩天還見過,祁瑄挺意外在這裏遇見他,除了做武替還陪酒?
怎麽會落魄到這副模樣?
“不過剛才那些人也太惡心了吧.....這麽欺負人!”杜遠憤憤不平的說,“你說咱們要不要去幫幫他?”
祁瑄突然笑了,“怎麽幫?你想不動聲色的落下兩千塊,然後裝傻子走掉嗎?不好意思,我不姓雷。”
杜遠沒說話,嘆了口氣。
祁瑄拉着他離開了包廂,“真要幫他,就什麽都別說,什麽都別做。”
靳少晟去廁所吐了一圈後,感覺好多了,雖然頭還是有點暈,他本來酒量很好的,幾瓶紅酒都不在話下,今天喝得太快太猛,胃裏一下子承受不了。
口袋裏那兩千塊錢被自己捏的皺巴巴的,他掏出來數了數,發現還多了一百,靳少晟笑了笑,覺得還挺值。
随便喝個酒讓人高興高興,就能拿那麽多錢,怪不得那麽多女人要去做那勾當了,又輕松來錢又快不是嘛。
像他們這樣的人,自尊心幾塊錢一斤?
物是人非以後,誰又比誰高貴?
“少晟啊,五號包廂的客人找你開下空調。”
“好,馬上來。”
靳少晟洗了把臉,将錢塞到口袋裏,熱出了一身汗。
老板說這幾天晚上缺人,靳少晟很樂意的把這三天的活都接了,換完衣服後他走出會所,發現外面下雨了,空氣還挺清新,比在包廂裏好多了。
靳少晟呼了口氣,覺得頭暈減輕了點,就是胃裏還是翻江倒海的難受,這正常,餓過頭喝酒就是這樣。
雨是淅淅瀝瀝的小雨,被風帶着會飄的那種,這種雨看着小,其實最厲害。沒一會兒,靳少晟頭發全濕了,他懶得去管,跑了幾步到前面開的便利店裏,不一會兒手裏就拿着一個面包和一瓶水。
站在便利店門口吃完了他的晚飯,雨完全沒有要停的趨勢,靳少晟想了想,沖進雨裏。
祁瑄在他走掉的便利店轉角撐着傘出來,看着雨水糊了那人一臉。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有病,早晨看見一姑娘這樣他還覺得挺好笑的,可是靳少晟這副倒黴樣卻沒有讓他覺得高興,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有點兒煩躁。
照理說他不應該是個多管閑事的人,可能靳少晟給人的落差感實在是太大了,他一時間接受不了。
祁瑄打了一出租車,在窗口跟人說了幾句話,那車就開走了。
靳少晟正跑着呢,後面鳴了半天喇叭,他不耐煩的轉過頭去,一個笑起來挺憨厚的司機探出腦袋來,“快上車吧,有人讓我載你一程。”
靳少晟擺擺手說不用了,那司機锲而不舍的跟着他,靳少晟被跟煩了,胃裏又開始搗騰,想了想還是開門上了車。
司機笑着說,“你放心吧,我收了錢的,不是壞人。”
靳少晟一坐下感覺全身都放松了下來,骨頭都是軟的,他眯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麽來,直起身來,“誰讓你送我的?”
司機操着一口不太标準的普通話,“一個蠻好看的人,帶着個發箍。”
蠻好看的人?還戴發箍?
“男的女的?”
“......這個嘛,可能是男的,可能是女的,天太黑了我沒看得清。”
靳少晟:“.......”
算了,他也懶得想,說不定是那桌喊他帥哥的其中一位中年婦女,再往回想,他絕壁要被惡心吐了。
祁瑄補了一天的眠,到第二天晚上才起來,一開機,發現衛寧打了三十多個未接電話。
“催魂啊你,有屁快放。”
衛寧一接電話就被莫名其妙罵了一頓,心情略塞。
“我就想跟你說,賴導助理昨天跟我說了,這兩天沒有你的戲份所以你可以先休息,等你休息完了以後,下禮拜拍你的。”
“哦,我知道了。”
衛寧躊躇了一下,才開口問道,“你昨天見了杜遠,那個......怎麽樣?”
祁瑄含糊的唔了一聲,衛寧就知道電話那頭的大爺今天低氣壓到不行。
“算了,當我沒問,你繼續睡吧。”
祁瑄忽然想起什麽來,喊住了要挂掉電話的衛寧,“那什麽,你幫我去查查靳少晟這人。”
衛寧诶了一聲,八卦魂燃起來了,“靳少晟?是那天搭便車的那位帥哥嗎?瑄哥,他是你同學還是朋友啊?長得很帥啊!當武替可惜了!不過你為什麽要查他,他......”
“夠了!”祁瑄快炸毛了,他咳了一聲扔掉一塊毛巾,“也當我沒說!你給我閉嘴吧,我挂了。”
“喂......”衛寧聽着對面傳來的嘟嘟聲,癟了癟嘴,覺得一定有蹊跷。
祁瑄挂了電話後,突然有些心煩,從箱子裏取出吉他來,彈了兩小時的搖滾歌曲,終于在隔壁住戶上門投訴之前停下了,熱的他滿頭大汗,心情爽一些了。
祁瑄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穿了一件寬松的浴袍,隐隐約約露出好看的鎖骨,他用發箍把頭發随意的箍起來,到書房準備寫歌。
這是一首要寫給杜遠,祝福他結婚的歌,祁瑄不想把之前自己寫過的歌拿來用。
這段無疾而終的單相思必須要有一個圓滿的句點。
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
祁瑄寫歌的時候會很暴躁,整個人都很暴躁,如果他寫的好的話,這種狀況持續兩三天也就歇了,如果他一直寫不出好作品來的話,估計能逮誰噴誰,要是這幾天還有黑粉在微博上嗷嗷叫的話,祁瑄火氣一上來,保準噴的他祖宗十八代都不認識。
衛寧算是習慣了,這幾天基本都是在裝啞巴狀态。
祁瑄在音樂工作室裏跟人發火,他就在外面吃西瓜,反正裝聽不到就好了,別撞槍口一切ok,祁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回頭就忘了。
這點比他男神好多了,他男神雖然看起來溫文爾雅,但如果一生氣起來,哄到天昏地暗都不知道能不能哄好。
所以那時候祁瑄給他機會跳槽去季斐那兒,衛寧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雖然他愛鬧騰脾氣又差性格也蛇精病,但還是他家網紅大人身邊呆着習慣啊。
說起來,網紅這個稱號還是那段時間他寫了新歌的時候被網友調侃的,祁瑄做音樂有種不拘小節的态度,想到什麽就寫什麽,那段時間有個梗在網絡上特別紅,祁瑄在車上聽見了別人讨論這事兒,他回家立馬把歌寫了。
那速度,一般音樂人還真望塵莫及。
在祁瑄生人勿近的氣場裏度過了兩三天,他終于寫完了一首還比較滿意的歌曲。
當天就是杜遠的訂婚典禮,來了很多媒體人,還有圈內的各路藝人,杜遠人緣很好,很多娛樂圈的大腕都願意來捧場,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