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結婚(4)
? 文雅下意識放開手。
賀遠東一步步走過來,盯着大哥的手腕,說:“紅了。”
文雅懊悔不已,忙低頭給大哥按揉,輕聲說:“對不起。”
他腦袋快垂到胸口,聲音也悶悶的。
賀遠東盯他看了一會,說:“走吧。”
文雅詫異地擡頭。
他不要再跟大哥說說話嗎?
賀遠東似乎看出他的想法,淡淡說:“我是來接你的。”
文雅哦一聲,沒再多問,大約賀遠東不願當着他的面和大哥說話吧,他跟着賀遠東走了出去。
賀遠東帶了司機,和他一起坐後面,上車之後,賀遠東便放下擋板。
文雅垂下眼睑,靠着車門坐着,離他遠一些。
哪知道賀遠東一把摟過他,點了點他的鼻尖,說:“是不是我做得少了,你還有力氣往外跑。”
文雅被折騰了四次,确實很累,但他一心想來見大哥,也就忽視了那點痛,如今被提起,那一處的疼痛仿佛放大了一般,即使坐着也難受。
賀遠東捏他鼻子:“下次別亂跑,你看天都黑了,也不知道回家。”
車窗外的霓虹耀眼閃爍,文雅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在醫院待了好幾個小時。
見他又開始沉默,賀遠東手指忽然伸進他褲子裏,碰到他後面一處,輕輕按壓:“讓我看看,你這裏還緊不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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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雅身體一僵。
賀遠東含着他的耳垂,低笑:“真緊。”
語氣帶着調笑意味,文雅瞪大眼睛,剛才在醫院時明明還那樣嚴肅,現在卻像換了一個人般,他不禁有些疑惑,不知道哪一面才是真實的賀遠東。
賀遠東見他終于不再木着臉,唇角一勾,取下他的眼鏡,說:“以後不準帶。”
文雅眨眼,沒說話。
賀遠東直直望着他黑亮的眸子,手指又按了一下後面:“乖,聽到沒?”
文雅低低嗯一聲。
賀遠東滿意了,指尖慢慢地按揉和進入他後面,雖然今天早上還用過這裏,但依然很緊致。
文雅不覺顫抖了一下。
賀遠東低低地笑:“別夾。”
文雅腦子轟地一聲,整個身體往門邊擠。
賀遠東幹脆将他抱到懷裏,低聲道:“我看看,好些沒有。”
說着将他橫放在腿上,讓他趴着,褪了他的褲子,挺翹白皙的臀部暴露在空氣中,賀遠東眼眸頓時變得幽深。
文雅微微掙動:“別在這裏……”
賀遠東捉住他的手,親了親:“沒人看見,怕什麽。”
文雅還是覺得很難為情,和這個人結婚,不過是家裏的安排,一切都很匆忙,他甚至都沒做好準備,這個人便成了他的伴侶。原本他以為跟對方相敬如賓便可以,但賀遠東顯然并不這樣想,所以昨晚上才有了最親密的接觸。
這也就罷了,畢竟他确實有義務履行夫妻職責。
可現在是在車上……
他忽然想起,每次見賀遠東,都以為對方應該不至于這樣惡劣,可是每一次,賀遠東都用實際行動告訴他,還有更惡劣更出人意料的。
但這個人,又惡劣得理直氣壯,叫人無法反駁。
文雅有些不知道怎麽面對他,不想太親密,但又無法逃脫。
在他愣神間,有清涼的東西塗抹在後面那處,他能感覺到男人的動作很輕很柔,像是怕傷害到他一般,讓他覺得十分詫異。
塗完後,賀遠東笑着拍拍他屁股:“真可愛。”
文雅趴在坐墊上,将臉埋進臂彎裏。
不過,确實舒服多了。
賀遠東将他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一手圈着他的腰,一邊撫弄他耳垂,笑眯眯道:“你沒跟我說一聲就跑出來,我得罰你。”
文雅将腦袋埋在他的胸口,沒說話。
賀遠東很滿意他這份乖巧依賴,輕笑道:“就罰你繼續吃我好了。”
文雅哪裏還講得出話。
一路上他都打定主意不吭聲,不管賀遠東怎樣逗他,他只是沉默。
後來賀遠東總算鬧夠了,才放過他。
回到家,依然是和賀爺爺一起用餐。賀爺爺并沒有問兩人去了哪裏,只是一個勁勸文雅多吃。文雅在長輩面前向來不懂得拒絕,賀爺爺給他夾什麽菜,他都安安靜靜地吃下去。看得賀爺爺不住點頭,臉上的笑越發的慈祥。
反倒是賀遠東,整個過程一反常态,一直沉默着。
直到吃完飯,他擱下筷子,才望向賀爺爺,說:“這次爺爺該答應了吧?”
老爺子表情一頓,瞪着他沒說話。
賀遠東說:“我已經聯系好了,明天就可以去。”
老爺子臉上的笑慢慢斂去:“臭小子。”
賀遠東不為所動,繼續說:“爺爺當初不願意做手術,是因為放心不下我,現在我結婚了,爺爺總該兌現承諾了。”
文雅坐安靜地聽着,明白過來,今天賀遠東去醫院是為了什麽。
而他跟自己結婚,大約也是因為爺爺以此做為條件,難怪他沒有反對這樁婚事。
最終賀爺爺還是妥協,不過他怒罵了賀遠東一頓,罵他自作主張,罵他沒大沒小……總之很有精神活力,根本看不出是一個重病晚期的人。
整個過程賀遠東只是笑眯眯聽着,根本不反駁,任由老爺子罵。
大概……因為爺爺終于肯接受手術,他心裏高興吧。
老爺子發完氣,便背着手,讓管家扶着去院子裏打拳了。
文雅很佩服爺爺,生命快到盡頭,卻仍是堅強樂觀,也難怪賀遠東這樣愛戴他。
之後又只剩下他們兩人,文雅有些尴尬,但又不得不面對這樣的局面。
回房之後,文雅早早洗漱好,爬上床裹着被子假裝睡覺,希望男人能忘記在車裏說的話。
他那裏還痛着,實在不想再被……再被逼着吃……吃那個東西……
帶着這樣的不安,文雅想睡又不敢睡。
然而過了很久,賀遠東也沒有撲上來,甚至聽不到任何動靜。
文雅心下有些詫異,但他又不敢掀開被子去看,這樣反倒顯得他在期待什麽,他慢慢放松自己,最後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半夜醒來,他發現賀遠東不在身側。
他怔了片刻,從被子裏坐起來,打算下床,忽然瞥見外面的陽臺上有一個人影。
男人背對他站着,似乎正望着遠處的夜景出神,手裏夾了根煙,煙火在昏暗的光線裏明明滅滅。
那背影依舊是挺拔的,但不知為何,大約是夜色太濃,看上去竟顯得有些沉重。
像極了在醫院初見時那來不及掩去的低落。
文雅縮回腳,不知該不該過去。
賀遠東忽然回過頭來,看這邊一眼,然後直直走過來。
“怎麽了?睡不着?”他停在床前,彎腰輕輕撫摸文雅的臉。
聲音聽上去竟是異常的溫柔。
文雅簡直懷疑這是一個夢,恍惚地搖頭。
頭頂的男人低低笑了,揉了揉他額前的碎發:“我沒抱着你睡,是不是不習慣?”
語氣裏帶着調笑,又恢複成玩世不恭的樣子。
文雅今日第二次浮起疑惑,心想,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他?
男人已經抱起他,将他扔進被窩裏,這次沒有完全進^入,只是并攏他的雙腿,緩慢而持久地研磨。
文雅初經人事,哪裏知曉還有這樣的姿勢,這樣的刺激,和昨晚有些不同,卻同樣叫他失了心魂,很快他眼睛便氤氲一片,只能緊緊抓着男人厚實的背,仿佛只有這樣,才不會被潮水般的快^感沖走。
男人在黑暗裏深深望住他,重重地撞擊。
文雅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情不自禁地嗚咽起來。
男人低下頭,叼住他的唇舌,輕聲哄他:“喊我。”
文雅意識已經模糊,身上的人要他做什麽他就做是,于是昨天晚上怎麽也叫不出的稱呼被他啜泣着喊了出來:“遠哥哥……”
賀遠東眼眸一黯,更重地撞上去。
沒過多久,兩人同時洩了出來。
賀遠東翻個身,将人抱在懷裏,一下一下撫摸他後背,像舔^舐小動物那般。
文雅覺得舒服極了,在這樣溫情的安撫下,他又睡着了,後來賀遠東抱他去浴室,他也沒醒。
第二天起來,文雅已經能夠坦然面對賀遠東,至少表面上是鎮定的,他幫賀遠東拿了衣服,又給他找來領帶,換來賀遠東一個獎勵的吻,稱贊他好乖。
文雅眼睑低垂,沒有理他。
賀遠東似乎也習慣了他的沉默,穿戴好之後,便牽起他的手,往樓下走去。
今天他們要送老爺子去醫院,檢查過後,老爺子便要接受手術。
走到樓梯口,賀遠東忽然輕輕撫過文雅手上的戒指,偏過頭看着他,說:“小蛤^蟆,爺爺需要照顧,以後你能留在家裏嗎?”
如果留在家裏,就得辭掉工作,他們從來沒有讨論過這個問題,文雅不由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