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結婚(5)

? 之前賀家是同意他出去工作的,賀遠東忽然要他留在家裏,文雅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賀遠東見他蹙眉不語,倒也沒有強求,說:“你考慮一下。”

吃過早飯,他們送賀爺爺到醫院,醫生們早已等在那裏,接下來便是給賀爺爺做一系列檢查。

文雅這才知道,賀爺爺原本只有半年時間了,若是手術成功,或許能多活幾年,這也是賀遠東堅持的原因。

中午檢測結果出來,醫生說賀爺爺很适合手術。

賀遠東臉上沒有太大的驚喜,似乎早知曉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叫醫生盡快安排,醫生們商議了一下,手術時間定在一周後。

之後賀遠東出去辦事,離開醫院,文雅留下來陪賀爺爺用中飯,哄賀爺爺睡覺。

等爺爺睡着了,他便去隔壁那棟樓看望大哥。

賀爺爺與文大哥住在同一家醫院,這裏只接納某些特定家世的病人,環境很好,很安靜,外面還有保衛員看守。

他故意挑着賀遠東不在的時間,不知為何,他有些害怕跟賀遠東一同面對大哥。

到了門口,他見一個中年模樣的男人正站在大哥的病床前。

對方聽到聲音,回頭看他一會,笑着說:“你是四弟吧?”

文雅微愣,他見過大哥的伴侶,是個有些病容的英俊青年,并不是眼前這個年紀偏大的中年人。

看出他的疑惑,對方溫和地解釋:“我叫溫叔,是BJ的管家。”

文雅恍然,他聽過,大哥的伴侶叫楚晚秋,是世界上最大組織BJ的當家人,BJ是叫各國都忌憚的勢力,溫叔從小照顧楚晚秋,說是管家,不如說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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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問道:“那您……楚大哥……”

您為何會出現在這裏,楚大哥在哪兒?

傳言上次任務之後,大哥重傷,楚大哥則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與他們一起出任務的賀遠東,平安無事地歸來。

他一直覺得,楚大哥那樣的人物,不可能平白無故丢下深愛的伴侶,除非是有比涉及生命更重要的事。

溫叔道:“這次來,就是跟大家說一聲,少爺很快能來華國。”

文雅瞪大眼睛。

溫叔微笑道:“我已經見過您家人,他們也都很高興。”

文雅不覺露出笑容來。

若是楚大哥來了,大哥應該很快就能醒來……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事了。

溫叔看了看他,少夫人的小弟,傳聞身體不好,小小年紀便送去國外,聽說是個有些安靜自閉的小孩,沒想到笑起來倒是這樣燦爛可愛。

等溫叔走了,文雅坐到床沿,輕輕握住大哥的手。

大哥應該能聽到溫叔的話,一定會醒的。

他坐了很久,想起賀遠東早上的提議,他忍不住和大哥說:“大哥,我不想放棄。”

等他回到賀爺爺的病房時,賀遠東已經回來了,賀爺爺正在管家的勸說下喝湯。

賀遠東瞥他一眼:“什麽事?”

文雅其實仍舊是一副木讷表情,但眸子卻亮晶晶的,又因為沒戴眼鏡,越發顯得光彩黑亮,那股子欣喜完全掩不住。

賀遠東似乎知道他去了哪裏,所以根本沒問他去做什麽了,一開口便是問他為何這樣高興。

文雅搖搖頭,他覺得現在并不是說起溫叔的時候。

賀遠東見他不說,倒也沒有追問。

晚上兩人回家,仍舊坐在後座,賀遠東抱着他,一下一下撫摸他的頭發。

文雅忽然說:“我見到溫叔了。”

賀遠東驀地停了動作。

文雅遲疑着,說:“楚大哥很快會來看大哥。”

他有些不安地看着賀遠東,畢竟楚晚秋才是大哥的伴侶,賀遠東就算……就算對大哥有那種心思……畢竟也不是正大光明的……他剛剛在醫院不願意說這個事,就是怕賀遠東聽到消息後,會在賀爺爺面前失态。

賀遠東果然不太對勁,連身體也變得僵硬起來。

文雅想了想,說:“楚大哥來了,大哥一定會醒來的。”

他不知道該怎麽安慰賀遠東,但是……如果大哥能醒來,他想,賀遠東應該也是開心的吧。

賀遠東低頭看他。

文雅也擡頭望着他,眼睛裏寫滿了真誠,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擔心。

賀遠東摸了摸他的臉。

文雅說:“大哥會沒事的。”

賀遠東皺着眉,沉默地将他抱緊了些,卻沒有說話。

後面幾天,文雅都去醫院看望爺爺,等爺爺午睡了就去陪陪大哥。溫叔只在那一天出現過,後面便再沒看到他。聽家裏人說,溫叔已經回溫哥華了。

那天賀爺爺在午睡前,突然說:“該帶小雅回門了。”

文雅不知道還有回門這個說法,不由去看賀遠東。

賀遠東點頭:“好。”

知道楚晚秋可能來華國,和文雅相處時,賀遠東這幾天都有些……說不出來的沉靜。晚上睡一起時,文雅能明顯感覺到賀遠東興致不高,別說再跟之前那樣哄他逗他,抱着他這樣那樣,兩人連對話都很少。有兩次文雅還看見他半夜在陽臺上抽煙,回到卧室時,文雅能聞到他身上濃重的煙味。

但是在爺爺面前,賀遠東還是跟往常一樣說說笑笑。

賀爺爺生着病,大約是不想叫長輩擔心,所以賀遠東沒有任何表露。

文雅知道,賀遠東臉上有無數層面具,他笑着時不一定高興,皺眉時也不一定是心情不好,在不同的人面前,他能做出不同的表情。

之後賀遠東給文家電話,約好第二天一早帶着文雅回去。

晚上兩人到家,文雅去浴室洗漱後,便直接躺去睡覺。

他原本以為賀遠東依舊不會理他,但沒想到在他半睡半醒時,賀遠東忽然掀開被子,身上帶着潮濕的沐浴香味,将他緊緊壓在身下。

男人一聲不吭地剝去他的睡衣,把他翻過去,讓他趴在床上,直接從後面進^入。

這個姿勢,讓文雅覺得有些不舒服,也有些羞恥,但他沒有掙動,将腦袋緊緊埋在臂彎裏,忍受着男人兇猛的撞擊。

賀遠東的動作前所未有的猛烈,像要将他撕碎一般,不停地深入。

之前幾次男人都是很溫柔的,但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麽,男人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只有最原始的律^動,沒有前^戲,沒有親吻,也沒有任何言語,粗暴而瘋狂。

文雅漸漸承受不住,輕輕地喊男人的名字,希望男人能緩一緩。

可是男人根本不理會他,一直壓着他,也不看他的臉,更深更深地挺動。

最後文雅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整個人像被抽幹了一般,眼睛模糊成一片,他只能機械地配合男人的動作,腦袋好幾次撞到床頭,卻一點知覺也沒有,被男人撈回來,繼續狠狠地沖刺。

不知過了多久,賀遠東終于停下來。

而文雅已經沒有意識,整個人軟軟地往床鋪裏撲。

賀遠東将他翻過來,待看清楚他的臉,眸光一頓,然後把他抱到懷裏,指尖碰觸他的眼角:“沒事了。”

文雅沒說話,視線落在他臉上,但就像雙目失焦一般,寫滿了空洞和茫然。

賀遠東低頭親親他額頭,輕輕擦拭他的眼睛:“怎麽還在哭?”

文雅慢慢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滿臉潮濕,原來自己竟然哭得這樣兇。

他垂下眼睑,不再看賀遠東。

賀遠東親吻了一下他的唇,抱起他去洗漱,又給他上藥,整個過程都很輕柔,仿佛不久前的那場不管不顧的掠奪,只是一場錯覺。

文雅後面那處腫了起來,比第一次時還傷得厲害,稍微動一下便痛得不行,但他一直都安安靜靜的。

但他也沒有拒絕賀遠東的碰觸,乖乖地任由對方抱來抱去。

賀遠東側躺着摟他,讓他睡在自己臂彎裏,望了他許久,低聲說:“晚安,小蛤^蟆。”

文雅呼吸均勻,其實早已經睡去。

第二天文雅醒來,賀遠東坐在床邊看他,身上還是睡衣,沒有換衣服。

他有些詫異,默默和頭頂的人對視一會,然後爬起來去盥洗室。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眼睛還有些紅腫,臉色也不是很好,不過打理一番後,看上去還算精神。他深吸一口氣,打開門出去。

賀遠東的目光正好望住他。

文雅緩緩走近,不像之前那樣給賀遠東找衣服,而是站在他跟前,嘴唇微微蠕動了下。

可是在他開口之前,賀遠□□然說話了,聲音有些冷:“你的戒指呢?”

文雅一愣。

賀遠東已經朝他走過來,抓住他手腕,擡起他的手,重複:“怎麽沒戴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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