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二合一
眼下這個情況, 是蘇清柔沒想到的。
許暮洲他居然敢！
但是以她的身份，難道要跪下來痛哭流涕求他不要走嗎？那當然不可能。
蘇清柔捏緊了電話，她笑得既溫柔又惡毒。
“我們在一起過嗎？”
許暮洲一愣, 電話已經被挂斷。
……
這天晚上錄制到十一點多，距離第二輪公演還剩下兩天時間, 眼下主要是排練，糾正練習生們一些走位和團隊協調性的動作。
好不容易到了練習生該休息的時間。
然而大部分人并沒有回去宿舍, 而是回到了練習室裏面, 繼續熬夜訓練。
時間如此倉促, 能抓住一點就要加緊練習才行。
除了初評級那一期, 其他錄制期間都基本避免到深夜，不過從現在到公演前，不管是導師還是練習生, 肯定比平時要累得多。
白栀肚子很餓, 一只無形的手捏着她的空蕩蕩的胃。
眼看着是翹腿坐在舞臺下，兩顆烏黑的眼珠卻呆呆地看着前方，思緒早已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
火鍋，燒烤，小龍蝦，涼粉，抹茶冰沙……
想叫外賣, 然而忽然又想起上一次的社死事件。
白栀捂住肚子，蜷縮起來。伊瓊見她神情痛苦, 湊近小聲詢問：“怎麽了, 你來例假了？”
她可憐兮兮地擡起一雙漂亮的大眼睛，“我餓啊！”
直接給伊瓊整無語了：“你是豬嗎，整天就想着吃呢。”
要是叫那些網友知道, 肯定又說賣人設呢。
伊瓊痛心疾首：“看看人家別的女明星，跟你一樣瘦的還減肥保持身材呢，跟這些勞模一比你簡直就是頭豬啊！”
當然，她最痛心疾首的不是白栀是個吃貨，而是她怎麽吃都不會胖。
臺上練習生進行最後一組排練，白栀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是封堯打來的。
“幹嘛。”惡毒繼母沒好氣地接起電話，她正肚子餓呢，說不出什麽好話。
公主說：“我在你們節目組大門口，出來接我。”
頓了頓，道：“給你帶了夜宵。”
伊瓊看見白栀的眸子瞬間亮了，剛才還鹹魚癱的女明星直挺挺站起來，擡起腿就跑了出去，那速度簡直堪比奧運健兒。
封堯站在夜色裏，昏黃的路燈下身影高大修長。他左右手分別提着兩大袋東西，燒烤和各種食物的香氣順着空氣肆意飄散。
一道身影從遠處飛速地跑來，好像一尾輕巧的小鳥。
“夜宵！”
人還沒到近前，就聽她嘴裏蹦出來這麽一句，封堯無聲笑了。
他聽錯了，以為她叫的是他的名字。
“什麽東西這麽香？”白栀一路小跑過來，額頭沁出密密的汗珠。
“燒烤，小龍蝦，涼粉，幾份炒菜。”封堯低頭看她，報菜名似的說出一行話。
“你記得還聽清楚。”白栀伸手去拿：“給我吧。”
卻拿了個空，封堯怎麽可能會讓她拿，淡淡地移開了手。
她不滿地擡起頭瞪他：“幹什麽，拿來還不讓吃啊。”
“沉，你拿不動。”封堯說：“給你送進去。”
這還差不多，“走！”
白栀把人帶到了導師化妝室內，一路走來，好多工作人員都在回頭看這對養眼的組合。
“誰呀？”
“不知道呢，白栀的新男友？”
白栀在娛樂圈這麽多年，早就練成左耳進右耳出這等神奇技能，她對別人也一向不怎麽在意。
可她身邊這位不同。封先生很淡地勾了下唇，只是夜色很深，再加上她從沒側眸來看他，所以白栀根本沒發現。
白栀飛快地把人帶到了化妝室：“你先在這裏等一會，我去叫人來。”
封堯點點頭，也不見生，化妝室裏有一張長桌，也有沙發，他屈起長腿坐下來。
修長分明的手指從袋子裏拿出餐具，動作緩慢而有致地将食物都擺了出來。
做完一切之後，白栀還是沒回來。
封堯望着門看了一會兒，收回目光來，帶上一次性手套，開始剝小龍蝦。
白栀拽着伊瓊往化妝室走。
神神秘秘的，把伊瓊搞得一頭霧水：“幹什麽呀？”
白栀在後面推着她肩膀：“到了你就知道了，我要給你一個驚喜，你一定會喜歡的。”
伊瓊就是個口嫌體正直，剛才看練習生排練的時候，也沒少喊餓。
對一個刻苦工作了一天，早已饑腸辘辘的人來說，突然間看見一桌子夜宵擺在桌上……
絲毫不誇張地說，伊瓊一定會愛上她。
emm，那畫面太美，白栀有點不敢想。
“快走吧！”再晚要涼了！
化妝室的門被‘砰’一聲推開，兩個女明星猝不及防跟封堯打了個照面。
伊瓊乍然看見個陌生的俊美男人，頓時一愣。
“……這就是你要給我的驚喜？”
她今年才二十幾歲，就已經淪落到要相‘相親’的地步了嗎？
不過這男人簡直長在了她的審美點上。
陌生男人擡眸，兩汪黑潭般的眸子看過來，伊瓊發現自己臉頰居然有點發燙。
白栀已經坐在了沙發上，挨着封堯。
她看見伊瓊遲遲沒有動作，頓時催促：“快點坐下吃吧，馬上要涼了。”
燒烤這類夜宵，一定要趁熱吃菜夠味。
“你有沒有給我放辣椒粉？”白栀在一大片錫紙中翻找着自己喜歡吃的，還不忘問。
封堯很誠實：“沒有，一半微辣一半不辣。”
白栀很是不能相信，蹙起眉頭：“什麽！沒有辣椒的燒烤是沒有靈魂的！這讓我怎麽吃？”
“不喜歡？”封堯點點頭，表示了解，直接将她面前的錫紙包起來往伊瓊那邊推：“她不吃，你吃吧。”
伊瓊這時候有點不好意思：“這有點不太好吧，而且這麽多我也吃不完。”
白栀氣哄哄地看着他，總是跟自己作對，別以為她看不出來，他就是故意的！
“我吃！”惱羞成怒的惡毒繼母抄起幾串燒烤，兇殘進食的模樣一度叫公主失語。
伊瓊小口小口地吃着，然後她雙眼一亮：“這是從哪裏買來的燒烤，味道很不錯。”
“我自己做的。”封堯說。
伊瓊震撼了：“你自己做的？對了，還沒問你是……”
“封堯，白栀的哥哥。”
正在跟燒烤做厮殺的白栀白了他一眼，你算哪門子的哥哥。
伊瓊頓時了解，原來是表哥啊……
伊瓊看了好友一眼，有點嗔怪。
你怎麽不早說，起碼選在白天吧，排練到這麽晚，她妝都花了大半！
于是伊瓊沒吃幾口就借口有事出去走廊補妝了。
一份被剝好的小龍蝦尾被推過來。
白栀一手抓起來，全部塞進了嘴裏，他遞過來一杯水：“別吃那麽快，對胃不好。”
“這小龍蝦，不辣。”白栀百忙之中，給了他這樣一個評價。
對于喜歡吃辣的白栀來說，‘不辣’這兩個字。是對一道菜品深深的侮辱。
沒錯，就像她現在這樣。
白栀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封堯點了點頭：“嗯，你喜歡就好。”
白栀一愣，正要炸毛，補妝完畢明媚動人的伊瓊款款走了進來！
‘啪嗒’一聲，白栀手中的龍蝦尾掉在了桌子上，她呆呆地看着走進來的這位美女。
“你是……？”
伊瓊坐在她身邊，小拳拳一下子捶在她胸口，惱羞成怒道：“你讨厭！”
你打的是什麽主意，她現在已經知道了好吧！還裝！
“要不要給學員們留點？”吃到一半，伊瓊突然問道。
雖然前一秒兩個女人還在痛斥為什麽沒有啤酒，但是這并不妨礙她們此時導師愛泛濫。
“是啊，林木他們幾個今晚應該是要熬夜訓練的。”這可比他們這幾個導師辛苦多了。
白栀與伊瓊對視一眼。
雖然學員中有不少渾水摸魚的，可也有林木這般努力的孩子，導師們就喜歡努力的不作妖的。
“已經準備好了，一會送過去就可以。”封堯開口說話，他用目光輕點了點放在卓邊沿的另一個大袋子。
白栀還以為兩袋子都是她自己的，當時沒細看。
眼下一看，這才發現這個袋子大多了。
伊瓊簡直震撼：“你都準備好了？！”
天，世界上還有這樣體貼的男人。
白栀瞅了她一眼，總算是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伊瓊眼裏的星星，簡直是不要錢一樣往外蹦，誰都能看出不對勁來。
白栀又看看封堯，封堯也在看她，眉角一動，用眼神問怎麽了。
她搖頭。
過了幾秒，沒有絲毫預兆地瞪了他一眼。
“你還不走？”白栀站起身來，右手拿着半瓶冰紅茶，居高臨下地看着坐在沙發上的他。
伊瓊拼命給她使眼色：走？！走個P！她聯系方式還沒要呢！
白栀這紅娘做的，起碼讓人單獨相處一下子吧！
伊瓊空窗期也挺久了，好容易碰見個理想型，還是很想把握一下的。
但是這一次，好基友并沒有get到她的意思。
白栀走到門前，伸手推開門，滿臉寫着‘還不走’，幾乎是在趕客。
于是伊瓊就只能眼睜睜看着封堯離開了。
伊瓊大半夜給白栀發消息，用句十分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伊瓊：“你哥哥有女朋友嗎？”
白栀一個翻身從床上坐起來，看着這行話好幾秒種，打出幾個字又删掉，最後終于發出去：
“你問這個幹什麽。”
伊瓊發過來一個表情包：“問問都不行了？快點回答！”
白栀想了想，很誠實地回答了好友：“沒有。”
伊瓊頓時就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雖然這問題不算問題，但也要提前問清楚才好，以免會産生什麽不必要的誤會。
看見白栀的回答，這下子伊瓊就很放松了。
“把他微信給我！！！”伊瓊發過來三個感嘆號。
白栀很利落地回複：“不行。”
伊瓊：“為什麽？”
白栀久久沒回複她，這讓伊瓊感覺到有些奇怪，正要打個語音過去問的時候，白栀回微信了。
就是這麽一句話，叫伊瓊一下子徹底沒了心思。
白栀：“他是個GAY。”
……
封堯第二天也來送了夜宵。
伊瓊實在是忍不住，一直用憐憫和複雜的目光看着他，時常上下打量一番，搖頭惋惜，哀嘆。
這麽好的一個男人，怎麽就非得——哎！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理想型，居然是個GAY……”伊瓊開始深度沉思，是不是自己的眼光出現了什麽問題。
她身邊倒是也有不少GAY，但是封堯一點也不像啊！
關于這個問題，白栀再一次給出答複。
“可能是因為他是個雙的緣故吧，所以身上有一種游離兩性邊界的疏離感和複雜感。”
“什麽？”伊瓊原本滅掉的心再次死灰複燃：“等等，你是說他其實也是喜歡女人的？”
失策了，白栀一臉嚴肅地補充：“我見過他同時跟一男一女約會，但是最近幾年他只交男朋友，可見他還是對男人興趣比較大，你沒戲的。”
這下伊瓊算是徹底失望了：“那好吧。”
不僅是個雙，還是個渣男，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伊瓊傷心了三秒鐘，很快沉浸在了微博男媽媽的美貌之中。
白栀一轉頭的時候，就看見被自己編排的某人淡淡站在門口，也不知道看了多長時間。
他全部都聽到了？
即便情況緊急，白栀依舊處事不驚，一臉嚴肅和正色。
仿佛剛才說封堯是gay又是雙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樣。
伊瓊看見封堯，不由得再一次嘆息，這麽帥的男人，真是可惜了。
然後背後說人壞話實在有點不可取，她又沒有白栀那麽厚的臉皮，只好裝模作樣地站起身來：“我吃飽了，謝謝你的夜宵，下次有機會跟你男朋友一起出來，我請客！”
伊瓊說完這番自己覺得很滿意的話，就步子一邁，豪氣地走了粗去！
姐，拿得起，放得下！
“男朋友？”
封堯目光落在罪魁禍首的面上，白栀嘴角帶着孜然辣椒末，倔強地擡起下巴，烏黑的眸瞪着他。
人都走了，當然要死不承認！
白栀裝作聽不懂的樣子：“你在說什麽啊？什麽男朋友，我可沒有男朋友。”
她一面嘀咕一面轉身收拾桌面：“你回家可別跟爸媽亂說。”
爸媽？封堯眉頭微蹙起來，“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白栀轉頭看他，眸子烏黑透亮，“什麽事？”
心中卻很是松了口氣，幸虧剛才那件事他沒追問下去，否則自己該怎麽往下編啊！
封堯說：“這件事有關于——”
“白栀小姐在嗎！有你的花！”工作組人員忽然推門而進，打斷了封堯的話。
封堯微微抿唇，垂眸看向工作人員懷中那一大束紅玫瑰，盛放而鮮活的美麗，紅得刺眼。
白栀走過來，緩緩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花束，瑩白的指尖撥.弄着鮮紅欲滴的花瓣，眸子裏流露出一點小獸般的警惕。
“誰送來的花……粉絲嗎？”
工作人員搖頭：“不是粉絲。”竟說出一個白栀意料之外的答案：“是許暮洲影帝送的！”
工作人員笑語盈盈，化妝室外還圍了一圈人，都是老八卦人了。
之前熱搜鬧得沸沸揚揚，整個C國都沒人不知道，白栀跟許暮洲之間的愛恨情仇。
不過之前種種都已經伴随着白栀的上訴威脅而煙消雲散了。
白栀以一己之力，徹底割斷了跟影帝之間的最後一絲聯系。
“你确定這花是許暮洲送來的？”白栀微微睜大眸子，确定不是重名嗎？如果不是的話，這簡直也太驚悚了。
她一把将花丢了個老遠，小臉被吓得煞白：“這裏面該不會有炸彈吧！”
工作人員被她清奇的腦回路給着實吓了一大跳。
“白栀小姐，這不會吧，影帝也不會幹那種事啊！”
那束一看就價值不菲的紅玫瑰顧孤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周邊凋零了一地花瓣。
“正好我要回去。”封堯走過去撿起花束，長睫垂下，掩住眸中神情：“這個替你丢了吧。”
他聲音一如既往，聽不出什麽不對勁。
白栀沒想那麽多，連忙揮手：“好！你記得丢遠一點哦！”
許暮洲到底搞什麽名堂，簡直晦氣！
她這個樣子簡直是忌憚到了極點，工作人員都被她吓得不輕，一時間再不敢說什麽調侃的話。
封堯帶着花束離開了，心情似乎比來的時候要愉悅的多。
他明明沒笑，可白栀就是知道。
……
第二天，許暮洲給白栀送花，還是玫瑰花的事情，就徹底在節目組傳開了。
一大早，工作人員幾乎都在談論這件事情。
連蘇清柔身邊的人都不例外。
房車裏，經紀人把手機給蘇清柔看，“我就知道這件事情要上熱搜，這肯定是白栀買的。”
蘇清柔搖頭，眉角往下一壓，眸中飛快地劃過一絲陰鸷。
“白栀不會買熱搜。”她根本不缺那個流量，起碼也是個巨星，你以為跟某些流量一樣Low的嗎。
獲得來自對手的尊重+1
“不過倒是可以在這件事上做做文章。”
蘇清柔歪歪頭，面上情不自禁浮現出一個微笑來。
許暮洲的行為，已經被她視為完全的背叛，一只蟲子也敢做出背叛的事情，那就要付出代價。
此時，網上正在為許暮洲給白栀送花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
其中彙聚蘇清柔粉絲，許暮洲粉絲，白栀粉絲。
以及蘇清柔跟許暮洲的cp粉，許暮洲的女友粉，黑粉，對家粉反串落井下石等等……可謂是一場大戲。
“這該不會是白栀自己炒作吧！”
“影帝B格在這裏，怎麽會給白栀送花！”
“許暮洲最讨厭白栀這個綠茶了，這絕對是白栀單方面炒作！”
“許暮洲跟柔妹好好的，白栀又來蹭熱度？！”
“互聯網有記憶，智障沒有。前段時間栀寶已經公開說過，跟許暮洲沒有任何關系。”
“對，栀栀子的微博還置頂着呢，你們這群人是選擇性眼瞎是嗎！”
然而不管網友們吵得再厲害，三個正主一個出來辟謠的都沒有。
事情愈演愈烈。
三個小時之後，微博因為蘇清柔的一條微博，再次掀起軒然大波。
而#許暮洲給白栀送花#
被#蘇清柔發博#直接頂下了熱搜第一。
無數吃瓜群衆紛紛趕去蘇清柔微博，想看看影帝未官宣的正式女友，到底是怎麽看待這一事件的。
@蘇清柔：【跟X先生目前是好朋友關系，以後也會一直以朋友的關系走下去，希望X先生能跟她幸福。】
白栀看見這條微博的第一時間，就是痛罵綠茶！
蘇清柔這含沙射影，指桑罵槐的功夫也是爐火純青。
這條微博，更是完全使用了娛樂圈語言，翻譯成大白話就是——
我跟許暮洲已經分手了，現在是朋友關系。
希望許暮洲跟他送花的那個能幸福。
你們不用在乎我的感受。
好一朵絕世白蓮+綠茶！
蘇清柔的粉絲們瞬間就怒了。
“我早就說過，一定是白栀幹的好事！”
“呵呵，嘴上說着不喜歡，身體很誠實嘛。”
“又搶，這一次還搶成功了！？什麽魔幻大劇，@許暮洲能出來解釋一下嗎？”
“給許暮洲點一首《算什麽男人》。”
“許暮洲不是一直凹深情人設的嗎，之前在第一公舞臺上眼神那麽深情，說出軌就出軌了？”
“他們從沒公開過，這也叫出軌？有些網友不要太好笑吼。”
“栀寶還看不上許暮洲，不要瞎碰瓷！”
“造謠的是想收高軍偉律師的律師函嗎？”
“@高軍偉律師，這裏有人欺負栀栀子噫嗚嗚噫！！高律師快來啊！”
“……”
行，你們夠狠。
網絡上一度混亂起來。
各家粉絲亂罵。
這時候，一直沉默的許暮洲終于發了一條微博。
@許暮洲：【我跟蘇清柔小姐是很好的朋友，大家不要再造謠了，另外花是我送的，不為別的，只希望白栀小姐能給我一次跟你做朋友的機會。@白栀】
此條微博一發，許暮洲女友粉哭倒在廁所。
蘇清柔粉絲則大罵渣男！
“柔妹為你做了那麽多，許暮洲你是眼瞎嗎！”
“堂堂影帝居然出軌，你對得起你的粉絲跟柔妹嗎？”
“脫粉了。”
“交朋友？我xs，這麽快就想着找下家了。”
“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許暮洲看着這些言論，眼睛赤紅，好幾次想回怼，卻都被經紀人攔住了。
他一個堂堂影帝，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屈辱。
即便他之前對蘇清柔沒有怨，現在卻由不得他沒有了。
“她發這個微博是什麽意思！”許暮洲不能相信，可現實擺在面前，蘇清柔連他都一并算計進去了！
不願意公開的是她，吊着他的也是她，現在背鍋的倒成了他，她成了被影帝抛棄的可憐人！
多麽諷刺，他以前怎麽沒發現，她其實是這樣一個人？
至于那玫瑰花，其實是他為了給白栀道歉。
明明有很多選擇，香水百合，郁金香……可在花店，他第一眼相中的居然是紅玫瑰。
也許是因為它開得比其他所有花都要豔麗的緣故吧，那樣的奪人眼球。
許暮洲不想承認，其實自己是在試探。
沒多久，營銷號發布的幾張照片空降熱搜。
#白栀深夜與一神秘男子約會#
照片正是深夜。
《全民101》訓練基地門口，穿着休閑的白栀跟一背對着鏡頭的高大男子相對。
男人手中提着什麽東西，白栀伸手去接。
由于鏡頭錯位，營造出一種很暧昧很親密的感覺。
于是網友們的注意力，很自然地就跑偏了。
“麥艾斯，我看見了什麽？”
“白栀腳踏兩條船！？震撼我全家！”
“早說過她不是什麽好東西，呵呵。”
“這下栀粉怎麽不出來蹦跶了？現在沒什麽話可說了吧！”
“許暮洲出軌，沒想到卻只是白栀魚塘裏的一條魚！”
“新一代海王？雖然我知道這不合适但是我還是想說，姐姐我可以！”
“樓上有餅【疑惑】？”
不僅白栀被痛擊，連許暮洲也被網友們罵得更慘了。
蘇清柔手指滑動着手機，嘴角勾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來。
敢跟她作對，她這幫粉絲，戰鬥力可不是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