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首富之路(9)
五日後, 将軍府之事已經被?二皇子查明?,一切都乃三皇子栽贓陷害,皇上大怒, 立馬将三皇子軟禁在府中?。
剛剛得到恩赦的将軍府內, 瞿澤遠站在女子不遠處,神?色哀傷:“苒苒, 我們之間真的回?不去了?嗎?”
孟純苒垂下眼?簾掩蓋住眼?裏的厭惡,欠身道:“多謝瞿世子對将軍府的相助, 純苒感激不盡,但是…”
“以前的事, 我和世子之間…誓死不休。”
如此決絕的話讓瞿澤遠渾身一顫,他望着不遠處冷若冰霜的女子良久,最?後低沉如同鬼魅一般笑了?一聲:“苒苒, 你?真是倔強。”
留下這句話,他便轉身離去, 似乎這是最?後的告別一般。
看到他走了?, 月荷才從走廊的柱子後出來若有所思?,想到公子吩咐的她轉身就準備去給公子傳信,可是剛剛悶頭?走到拐角就撞到一個人,擡頭?一看她臉瞬間就白了?。
“公子, 馬場出事了?。”石松氣喘籲籲地跑進來,慌得連敲門都忘了?, 進來看到公子坐在長桌後眉頭?緊皺一動不動, 仿若木雕。
他又喊了?一聲才打破桌後之人的思?緒,對方擡頭?, 一雙眼?裏布滿血絲,眼?周紅腫, 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睡覺了?般。
“什?麽事?”就是聲音也是沙啞至極。
石松暫時放下擔憂轉到馬場的事上:“今早馬場裏的馬開始接連死亡,現在已經死了?大半了?,還沒有查出什?麽原因。”
周從簡心中?一沉,隐隐覺得這事和瞿澤遠有關,想到什?麽什?麽他臉色微變,對石松道:“昨晚月荷可有傳信過來?”
石松見他臉色心中?一下就涼了?,木讷道道:“好像沒有。”
月荷每晚都會傳信過來,昨天他太忙就将這事給忘了?。
“公子…”月荷是不是出事了?。
“馬場的事暫時放下,先派人找月荷。”周從簡心裏漸漸确定瞿澤遠有問?題,最?大膽的猜測就是瞿澤遠重生了?,重生的還不是劇情中?的那一世,而是有他的那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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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估計現在他的底牌瞿澤遠都知道得差不多了?,之前來他書?房想找的估計也是他準備上交給朝廷的水利圖紙。
他該慶幸這東西他沒有放在書?房,而且即使對方拿去了?也不一定看得懂。
現在最?重要的是确認月荷的安全,還有将軍府…
嗖
一支利箭穿過窗戶糊紙射進書?房,插在了?後面的木牆上。
周從簡透過窗戶上的破洞朝外看了?一眼?,伸手取下箭上的信。
看清信的內容他暗道一聲果然,随後帶了?幾件東西出去。
城外深山,月荷被?綁在懸崖邊的樹上,嘴裏被?塞了?一團布,感覺到崖底呼呼作響的風聲,她眼?裏驚恐不安,在看到周從簡來的時候這種不安更是到達了?極點。
周邊都是黑衣人,他們給周從簡讓出了?一條道讓他走進去,瞿澤遠正站在包圍圈中?,很?是自信地沒有蒙面。
見他來,瞿澤遠風度翩翩地轉過身,用一種怪異的目光打量他:“真沒想到你?命這麽大,一把火都燒不死你?。”
“過獎,還是托瞿世子的洪福才能大難不死。”周從簡從容地走進來,看了?懸崖邊沖自己搖頭?的月荷一眼?,從懷裏拿出一捆被?羊皮包裹着的東西,沖瞿澤遠道:“你?要的東西我帶來了?,把她放了?吧,她是無辜的。”
看見那捆東西瞿澤遠眼?睛發熱,沖一黑衣人揮手,立馬就有人過去将月荷放下來,只是還是被?押着。
“你?打開我看看。”瞿澤遠眼?裏熱切,卻還是保持鎮靜。
周從簡直接将外面的羊皮去掉露出裏面淡黃色的紙張,然後打開呈現在瞿澤遠眼?前:“世子可瞧仔細了?。”
“扔過來。”
“那不行,得等我們安全下山了?才能給你?。”周從簡皺眉拒絕,握緊圖紙藏在身後,引得瞿澤遠大笑:“哈哈哈,未來的首富也不過如此,簡直愚蠢!”
“你?以為?,我今天還會讓你?活着回?去嗎?”瞿澤遠眼?裏肅殺一片,不急不慢地威脅:“你?放心,只要圖紙到手,你?又死在這裏,那麽将軍府和你?的爹娘都會平安無事的。”
那邊瞿澤遠已經暗自揮手讓黑衣人圍了?上去,周從簡被?逼退到懸崖邊,身後有石子滾落的聲音,卻久久聽不到回?響。
可見身後這崖,深不見底。
手上的圖紙被?人奪去,周從簡眸子一暗,手放在腰間正要抽動軟劍,瞿澤遠的聲音走在黑衣人後面響起:“你?若是反抗,我現在就殺了?她。”
黑衣人讓開,周從簡看到瞿澤遠懷裏昏迷的人眸色閃過一抹猩紅,放棄抽動軟劍的手任由一黑衣人朝他刺了?一劍,頓時在懸崖邊半跪下來。
“呵呵,你?就這麽喜歡她?”瞿澤遠用匕首挑起孟純苒的下巴,露出一張即使蒼白也是絕色的臉,手指流連在上面眼?裏癡迷道:“也是,這麽美的一個人哪個男人不喜歡。”
“放開她。”周從簡沒想到這人已經瘋狂如此,連将軍府的人都敢明?目張膽地擄過來,他捂住傷口笑道:“不就是一死麽,這有何難。”
“是麽。”瞿澤遠冷笑。
撲哧
身上又被?刺了?一劍,這種刀劍入肉的聲音讓瞿澤遠享受地眯起眼?:“那麽,周老板是自己來還是我讓人将你?一刀一刀地割下來。”
周從簡放棄捂住傷口,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最?後看了?一眼?孟純苒轉身躍下萬丈深淵。
月荷目呲欲裂,一時接受不了?暈了?過去。
瞿澤遠将懷裏人放在地上,走到懸崖邊向下看了?看,除了?一片黑什?麽都沒有。
天下首富,也就到此為?止了?。
半月後,皇上卧床不起,二皇子被?立為?太子,再過三日便是登基大典。
周從簡戴着鬥笠看了?一眼?告示欄,低頭?壓低了?鬥笠。
在他轉身後有人看着告示欄上的畫像可惜道:“唉,這大善人怎麽就和将軍府勾結叛國呢,明?明?之前還去災區救助來着,怎麽看都不像這種人啊。”
周從簡勾起嘴角,暗道瞿澤遠還真瞧得上他,給他扣這麽大頂帽子。
來到客棧,已經有人在裏面等他了?。
周從簡進去脫掉鬥笠單膝跪下:“草民參見皇上。”
“咳咳,平身吧。”上官鴻在開門那瞬間呼進一口冷風,忍不住喉嚨發癢。
“皇上,喝杯茶。”
輪椅旁邊站立的青衣男子切了?一杯熱茶遞到上官鴻手中?,上官鴻喝了?兩?口感覺舒服多了?,放下茶杯道:“從簡,一切可準備妥當了??”
“回?皇上,萬無一失。”
“很?好,那接下來就交給你?和邵陽了?。”
邵陽,也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主,周從簡和他對視一眼?,見他朝自己溫潤一笑忍不住嘴角一抽。
這一世居然和男主一個陣營,不得了?。
半月前周從簡落崖用早就準備好的鐵鈎固定在了?懸崖壁上,等察覺到上面的人走了?他才借着繩索攀上去。
傷口是真的,所以一上來就被?皇上派的暗衛給擡走治療了?。
舊時光這個時候他也才知皇上才是城府極深之人,從幾年前就開始布局了?,目的就是為?了?看清每個兒子的真面目,順便鏟除異心之人,為?太子掃清障礙。
至于劇情中?為?何沒有成功,連寫都沒寫出來,大概是因為?那個時候已經被?二皇子的藥毒害成真的卧床不起了?。
若不是這一世自己覺得劇情中?皇上的病來得蹊跷,順帶在信中?提醒了?一下,估計皇上如今也不能坐在這裏。
只是…瞿澤遠好像并不知道這些?
周從簡一邊潛入将軍府一邊思?考,這瞿澤遠怕不是精神?失常吧?或者記憶混亂?
穿過重重守衛來到熟悉的閨房,床上的女子還在熟睡,夜間也能清晰視物的周從簡俯身盯着女子的面龐看,直到對方臉頰爬上緋紅才發出一聲輕笑:“還裝?”
孟純苒睜開一雙愠怒的雙眼?,雙手将被?子拉到下颚處,低聲呵斥道:“你?怎麽每次都要晚上過來,無恥!”
周從簡直起身摸了?摸鼻子,尴尬道:“晚上方便一點啊,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白天來看你?好了?。”
孟純苒氣得咬唇,當日瞿澤遠押着月荷來告訴他這人落進深淵時,她心髒猛地一痛,感覺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每天魂不守舍行屍走肉般。
結果第三天晚上,這人不要臉地潛入她的閨房,說想她了?。
簡直…
以為?是魂魄的她竟然沖動地過去抱住他,現在想起來她只想蒙進被?子裏再也不與這人相見了?。
“唉,怎麽老是把自己往被?子裏藏。”周從簡無奈地将她蓋過頭?的被?子往下扯了?扯,露出一雙氲氤着霧氣的雙眼?看得他一愣,別開眼?道:“皇上說讓孟将軍明?晚便動手。”
“嗯,明?日我會給爹說的。”現在将軍府裏全是二皇子和瞿澤遠的人,父親要出去還有點困難,她擡眸看向床邊的人:“能不能留瞿澤遠一命,我想問?些事情。”
周從簡重新看向她,見她眼?裏的執拗和恨意,他微微颔首:“嗯,早些休息。”
剛剛還站在床邊的人又悄無聲息地消失在黑暗中?,孟純苒閉上眼?卻怎麽也睡不着,耳邊一直回?想着男人那天看着她失而複得的眼?神?,克制地站在遠處對她說:我想你?了?。
那是她第一次感覺到靈魂的震蕩,這句話在她耳邊回?響了?好久。
然而現在,男人的臉皮越來越厚,越來越無恥,似乎因為?兩?人有婚約而有恃無恐,她一生氣他倒是會哄,可是下一次還是會繼續闖進來。
若不是…
若不是看在那些水果的份上,她鐵定是要一直生氣的。
孟純苒慢慢睡過去,不知道做了?什?麽美夢,嘴角翹了?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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