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 [最新] 方舟啓航 沖啊!

安全區南區打起來的時候, 顧宴帶着一衆人準備善後。

這群變異蜂感染者是他們的人放進來的,他有一個異能者手下就是變異蜂,可以發出頻率波動引來變異蜂感染者。

最開始, 顧宴只是想弄死盧博士一個人,順勢再燒了實驗室而已,他可以将傷亡控制在一百人左右,只要東區的人來的足夠快,一百人都不需要。

但他沒想到, 中途會跑出來一個西區攪局,那個陳老板把棋盤都給掀翻了,打的顧宴措手不及, 罵一句蠢貨的時間都沒有,急匆匆帶着所有手下撤退逃跑。

如果死的人只有一個盧博士,那這件事還可以掩蓋過去,就算是他做的手腳被發現了也無所謂, 他死不承認,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

為了安全區的長久發展,趙芸是能咽的下這口氣的。

但現在又來了一個陳老板, 安全區死亡人數暴增, 這個結果顧宴就背不起了。

而且陳老板本人也接近半費, 沒有能力再反抗,西區和南區這兩塊大肥肉就全都跑到了別人嘴裏, 費盡全力卻給別人做了嫁衣,顧宴到頭來雞飛蛋打,什麽都不剩下。

“先撤退。”顧宴咬了咬牙,示意所有人先走。

趁現在一片混亂他才好撤退,等所有事情都平息下來, 就是要算賬的時候了。

聰明人永遠不會存有僥幸心理,鱷魚效應在什麽時候都适用。

顧宴帶着衆人撤退的時候走的都是小路偏路,還是分批撤退,等到顧宴撤退的時候,他四周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顧宴迅速收拾好了自己的背包,打算從大門溜走。

現在南區混亂還沒結束,安全區大門口人數不多,他可以很順利的溜走。

但是顧宴失算了。

他在中途碰見了一位感染者,對方是從西區游蕩而來的,一級巅峰的樣子,比一級的顧宴要高。

顧宴的精神體其實是精神控制,他可以用精神力去控制任何東西,類似于“隔空取物”,但是他并不擅長硬碰硬的決鬥,所以被追的很慘。

漆黑無人的街巷裏,顧宴的精神力接近枯竭,身後的感染者越逼越緊,就在顧宴想要拼死一搏的時候,他聽見了利器劃破骨骼的聲音。

身後的感染者似乎被切成了兩半,他聽見了臨死前的鳴叫,在他跌倒之前,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胳膊。

那人似乎以為他吓到了,略帶些許小心的在他耳邊說:“別怕。”

——

天上的太陽緩緩落下,安全區的火亮了一夜。

街邊的屍體被收走,有人領的就交出去,沒人領的就集中埋葬,南區徹底完了,活人都扒拉不出來幾個,殘廢的都算好的,被波及的最慘的是西區,陳老板帶人從西區出來的時候人群變異的,一部分追着陳老板去了南區,一部分就在西區流竄,傷了西區不少人,還有兩個火系異能者失控,燒了半條街區。

雖說西區的異能者多,但是當時西區人都毫無防備——誰會在自己家裏帶刀拿劍呢?

西南兩區都遭了殃,南區的顧宴和盧博士都消失不見了,趙芸趁勢吞了南區,讓手裏的兵接管了。

陳老板因為自己兒子被自己連累的丢了一只手而大受打擊,當場暈厥,醒來後神情呆滞,再也沒有精神去攪動風雲,西區群龍無首,顧戚順勢上位,趁着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一把将西區握在了手裏。

自此,安全區分為東北兩區,互不幹擾。

——

安全區穩定的一個月後,白鶴歸帶着顧七的屍骨離開了基地。

兩個月後,十月中旬,凜冬提前降臨,顧戚擴修基地,大開糧倉,安全區人數翻了五倍,人們在極端惡劣的環境下艱難求生,人類的火種繼續延續。

半年後,人頭馬阿姨發來消息,她帶着一群尚有神志的感染者去了華國最西邊,建立了一個新家園,她把那裏稱之為“希望村”,楚越跟陳妄受邀去過一次,他們二人成了安全區和希望村之間的紐帶。

一年後,劉琛發明出了新的高産植物,由安全區組織的小隊向外派送,希望這些種子能給瀕臨絕望的人帶去新的生機。

一年半年後,安全區東北兩區合并,顧戚登上安全區區長座位,趙芸副手,并且将安全區改名為“諾亞方舟一號”。

自此,歷史的車輪又一次走向了熟悉的方向,諾亞方舟重新揚帆。

只是這一次,掌舵的人雄心勃勃,繞開了所有荊棘坑路,駕馭着他的方舟,在混亂的世界中,正式起航。

第67章 . [最新] 趣味番外  如果末日沒有來臨 白鶴歸顧戚……

夜色之下, 月涼如水。

白鶴歸剛忙完手上一批案子,正從警局下班回家。

淩晨的警局燈火通明,他穿過人群擁擠的辦公室, 走向門口時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他身上穿着筆挺的警服,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顆,哪怕是熬了一整晚的夜,他依舊神情冷淡目光銳利,跟辦公室裏那一群抽着煙、頹到椅子上攤着的禿頭老男人們完全不同。

在回家的路上, 他被同事的弟弟攔住了。

同事的弟弟叫顧七,笑起來的時候臉上有一顆小酒窩,送給了他一個小蛋糕, 說是今天他過生日,給辦公室的每一個人都送了一個小蛋糕,順手也給了他一個。

白鶴歸順手接過,道了聲謝。

從警局出來, 他打車回了家裏。

出乎意料的,家裏的人還沒睡,門被拉開的一瞬間, 白鶴歸看見沙發上的人擡起眼看了過來。

那是一雙微微發紅的眼, 他穿着睡衣, 赤着腳蜷縮在沙發上,不知道等了多久, 看過來的時候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就那樣直直的看着他。

“怎麽還不睡?”白鶴歸問他。

對方沒回答,白鶴歸脫下鞋,問了一聲:“顧戚?”

顧戚的目光從白鶴歸的臉上挪到白鶴歸手裏拎着的小蛋糕上,過了幾秒鐘, 他突然笑了一下。

那笑容不帶有溫度,反而像是自嘲,他問:“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

白鶴歸拎着蛋糕的手頓了頓,過了幾秒才記起來:“是你生日。”

但他轉瞬間就把蛋糕往後藏了藏。

那是別人給他的蛋糕,不是他給顧戚準備的蛋糕,他不希望顧戚誤會,他也不會用別人準備的蛋糕去冒充自己準備的送給顧戚。

但顧戚也沒看他,只是低聲說:“不用藏了,他的蛋糕,我不會吃的。”

白鶴歸眉頭蹙的更厲害了:“你在說什麽?”

“我說。”顧戚擡起眼眸來看他,清隽的臉上帶着一絲笑,一字一頓地說:“我們分手吧。”

白鶴歸微微一頓,過了幾秒後才說:“因為我加班了幾天?顧戚,不要總是鬧這些小脾氣,我是在忙工作,我不能無時無刻的陪着你。”

顧戚只是笑,他的目光最後一次落到白鶴歸手裏的蛋糕上,然後回:“對,是我要求太多了,我本來就不該強求。”

說完這些,顧戚像是幽魂一樣從門內走出去,他出去時腳上連一雙鞋都沒穿,臘月寒冬,他赤着腳踩在地上離開。

白鶴歸的手指動了動。

他想要去攔住顧戚,但是轉念一想,顧戚這個別扭的脾氣早就有了,天天沒事兒就鬧,他實在是沒那麽多精力去應對。

反正顧戚要不了多久又會回來。

希望他下次可以學乖一點吧。

想着,白鶴歸一步未動,直到顧戚走出了房門,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深冬裏,窗外北風呼嘯,顧戚茫然地站在街頭,渾渾噩噩,游魂一般前行。

直到某一刻,他一腳踩空,直接整個人頭沖下跌倒在了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有一輛加長的黑車路過此處,車子停在倒在路邊的顧戚旁邊,車上下來了個司機,将顧戚打橫抱起,送到了後座上,恭敬地低頭說道:“江少,人帶來了。”

黑車後面擺放着一個輪椅,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側過頭來,那是一張眉眼銳利,神色淡漠的臉,他瞥了地上的顧戚一眼,似乎是覺得對方的模樣太過狼狽,語氣重了幾分:“帶走。”

黑車行駛而過,掩藏在了漫漫夜色裏。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