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險些像碎冰鋪在烈日下那樣融化。
“Charles高燒不退，我們把他安置在你隔壁病房。”
用棒棒糖指指牆，Steve才反應過來他一直拿着糖果，雙頰迅速泛起淡淡玫瑰色澤。
“這個……”他搖晃那支棒棒糖，“Logan給我的，他說Xavier學院的孩子們都喜歡吃這個……呃……你要嘗嘗嗎？我只碰了上面一點點，你可以吃掉其他部分……”
棒棒糖轉塞進Tony手裏，Steve羞澀的朝他笑笑。
這是犯罪！
“我一定在做夢。”
Tony使勁摸了把Steve結實的大腿，一口咬在Steve含過的棒棒糖位置。
Steve整個人幾乎燒起來。
Charles斷斷續續呻吟，痛苦，衰弱，惹人憐惜的綿軟。
有人在他床邊低吼，“他很難受！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damn it！我要宰了你這個藍毛球！”
“宰掉我對Charles一丁點幫助都沒有，還有我不是毛球！”
另一個聲音憤恨難平。
Hank，那是Hank在說話。
Charles迷迷糊糊想着，他輾轉扭動，發出好似啜泣的細碎氣音，有人俯身将手掌貼在他臉頰，“Charles，嗨，Charles，你哪裏不舒服？拜托，告訴我，你究竟覺得哪裏疼，那些庸醫說你的身體沒有大礙只是不明原因的發燒。”
“頭……”Charles勉強半睜開濕漉漉雙眸，眼角滲出淚水，“……Erik，頭……”
Erik看起來心都碎了。
Charles費盡氣力往他掌心裏蹭。
“他頭疼。”Erik擡頭環視周圍所有人，“誰都行，快想想辦法。”
“看來他不是身體上受傷，而是精神方面遭到某種程度的損壞。”
Emma在角落裏出聲，“想想吧，Charles先是為你在精神世界裏搏鬥，又大範圍停止敵人的動作，還差點被淹死，累倒昏迷過去前還在用能力搜索能救的人，就算Charles的心靈感應能力再怎麽強大也早就超過負荷。”
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現在誰也幫不了他，讓他睡覺還比較有效。”
離開倚靠的牆壁，Emma高跟鞋在地板敲出脆響，“你們別都在這裏圍着Charles增加心靈感應者的負擔，把他交給未婚夫照顧最好。”
等到Erik外所有人都乖乖跟着她離開病房，Emma在腦海深處發送腦電波。
——把握機會，教授。
——謝謝，Emma，我欠你一次。
——TBC——
16
Charles身體滾燙。
朦胧濕潤的雙眸沒有焦點，Erik懷疑Charles已經神志不清，他壓下心底恐懼，靠坐在床頭讓未婚夫枕着腹部，柔聲哄勸Charles睡覺。
“……不要……”
嫣紅嘴唇微微撅起，淚水在Charles眼眶裏打轉，“……我睡着你就會離開……再也不回來……”
Erik整顆心都絞成一團，“你騙了我。”
壓抑不住的嗚咽沖出喉嚨，Charles把臉埋進Erik小腹，并攏顫抖的手指按在額角，“我的能力可以讓你永遠留下來……”
淚水濕透高領衫留下深色的痕跡。
“……我能做到。”手指軟綿綿滑落，“可我永遠不會那樣做。”
Charles虛弱無力的把自己扯離溫暖的體溫，蜷縮成瑟瑟發抖的一小團，柔軟曲卷的發梢輕輕觸着Erik手掌邊緣。
需要多冷酷無情的心腸才能對這樣的Charles無動于衷？
Erik單手搓搓臉，他不覺得自己有辦法再堅持下去。
“聽着，Charles，現在我已經不能理解你想和我結婚的理由。”
骨節分明的長手指梳理那頭小卷毛，Erik嘆氣，“我聽說過你的變種人學校，你訓練X戰警卻讓他們去保護人類，你的出發點也許很高尚，但它們沒用，人類畏懼我們，仇恨我們，我必須去對抗……”
Charles擡起亂糟糟的臉，困惑的歪頭，“這和我們結婚有什麽關系？”
“也許你希望通過結婚說服我聽你的……”
“不！”Charles頓時一副受到嚴重冒犯的樣子打斷他，勉力半撐起身子和他對視，
“Erik Lehnsherr，我，Charles Xavier，和你結婚的唯一理由就是我愛你！”
一牆之隔的複仇者們發出“哇哦哦哦”的驚嘆。
Clint大呼小叫的捅捅Tony，“嘿，你那個擴音器不能再調大聲量嗎？我打賭萬磁王馬上又會哭得稀裏嘩啦。”
查看一下貼在牆壁上的圓形裝置，Tony不無遺憾的表示目前聲量已經是最大。
“我們不該偷聽他們的隐私。”
Steve再次強調，“Tony，回來躺下，醫生說你需要靜養觀察。”
聳聳肩返回，順手搶塊Clint的小餅幹扔進嘴裏，Tony蹦上病床翻滾到距離Steve更近的那邊。
“安全監控。”
Tony朝他擠擠眼，“要知道他們幾小時前剛鬧翻，關系裏有太多不可預見的變量，萬一起沖突柔弱的Charles教授可打不過邪惡的萬磁王。”
Steve的表情介于板臉和發笑之間，嘴唇抿成一條微微彎翹的弧線。
真是天殺的惹人喜愛。
Tony陷進枕頭，用盡自制力不要把Steve拽進懷裏揉亂那頭金發或是啃上幾口，那會害他被判遠離美國隊長的可怕刑罰。
“我躺好了，随便你想對我幹什麽？”
雙手交疊在腹部，Tony朝Steve壞笑，他百分百肯定他的隊長聽不出裏面的邪惡意味。
“請說出你的姓名，身份。”
Steve似乎也對自己提出的要求頗感無奈，“醫生要求的，腦震蕩常規處理方法什麽的。”
“Tony Stark，鋼鐵俠，複仇者一員，億萬富翁，花花公子，全美偶像，慈善家，萬人迷……”
他調轉目光又移回來，雙手緊握，“Steve Rogers的朋友。”
Steve就像被Thor的錘子砸個正着，暈頭轉向死死盯着Tony看，Tony始終堅持耳根攀升的熱度只和氣溫有關。
清清喉嚨，Tony摸出趁Steve出去偷藏在枕頭底下的複仇者卡片。
屬于美國隊長的複仇者卡片。
“我建議你收好這東西。” Tony裝作無所謂的遞過去，“它完全按照你的特點習慣設計，除了你誰都無法使用，所以這是完全屬于你的，別再把它亂丢。”
Steve金色的長睫毛輕盈顫動，豐潤飽滿的雙唇微微開啓，緩緩綻放一個柔軟甜美的笑容。
仿佛盛滿陽光，小蒼蘭，和清晨凝結在葉尖上的露珠。
Tony願意為這笑容揮霍百萬美金。
“謝謝你，Tony。”
接過複仇者卡片握在掌心，Steve傾身抱住他，臉頰短暫擦過Tony的胡茬，微癢，酥麻，茸茸的舒适。
Tony可笑的胡亂揮動幾下手臂，小心翼翼環住Steve拍了拍。
他的心從未如此平靜。
蹲在牆角的Clint拼命往嘴裏塞餅幹，作為隊友他不能在這種時刻去破壞氣氛，那樣對Tony未免太殘酷，而且之後會被鋼鐵俠狠狠打擊報複。
可他忍耐得好痛苦！
如果不是為聽萬磁王痛哭誰會繼續呆在這裏！
默默将所有會害死自己的話語摻進餅幹囫囵咽下去，Clint考慮要不要拿出手機給他們錄像，畢竟Natasha在向神盾局報告而Bruce緊急趕回Stark大廈分析那些藥劑樣本，都看不到現在Tony臉上那種超有紀念價值的表情。
擴音器裏一聲低沉沙啞的喃語吸引了Clint的注意。
衣服床單互相摩擦的沙沙響，飽含欲望的呻吟低叫，嘴唇貼着肌膚的吸允聲充斥耳膜。
小餅幹嘩啦啦撒了滿地。
What the fuck！！！
“夥計們！”
Clint整個人撲近擴音器，興奮得像個背着父母偷看成人節目的十四歲男孩，“他們在隔壁搞起來了！”
Tony和Steve倏然分開，Tony七手八腳沖過來，完全看不出一丁點花花公子的淡定，他跟Clint扒着牆壁齊聲怪笑，Steve都不知道該為那些火辣的聲音還是隊友們臉紅。
“停止！”
他快步趕過去揭掉擴音器捏變形，“再聽下去就是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