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見魏弋哲愣在原地沒動,邱墨随即将注意力拉回到“病人”身上。

其實說是“病人”也不确切,檢查到現在,邱墨并沒有發現他有什麽毛病,更正确來說,他壓根就沒病,卻要邱墨給他做直腸指檢。

會這麽判斷是因為邱墨已經給他檢查完了,深埋在他體內的手指摸索過直腸,同樣也按壓過前列腺,并沒有任何異樣的地方。若一定要挑出什麽問題,大概只有在手指按壓前列腺時,這個人發出了足以讓人誤會的聲音。而看到他那似是痛苦,又如同享受般的表情,邱墨也差不多明白了這個人的目的。

将手指從他體內撤出來,邱墨無視那人略顯失望的表情,一邊摘除戴在手上的一次性手套,一邊說道:“好了,沒什麽問題,不過你的肛管狹窄,不宜性|交。”說完,将用過的手套丢進垃圾桶,又從櫥櫃裏拿了瓶潤滑劑丢給他,“如果還是忍不住跟人做,建議還是做足準備,不然會造成□□撕裂的。”

那人不語,定定地站了半分鐘左右,終于灰溜溜地逃了出去。只是在路過魏弋哲身邊時,他狠狠地瞪了眼顯得無辜的魏弋哲。

魏弋哲也看到了那人的目光,愣了下,轉而才想到自己被他瞪的原因——打擾了醫患之間的“友好交流”。不過還是覺得那人有夠無聊的,于是他語氣不善地罵道:“他腦子有病啊。”

不輕不響的一聲自然傳到了邱墨耳中,他偏頭掃向魏弋哲,想了下才問道:“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嗎?”魏弋哲撇撇嘴,邁着大步走到邱墨的辦公桌前,拉開他的轉椅就坐了下去,熟稔地就跟在自己的房間一樣。

邱墨倒也沒在意,讓米奇把鋪在診斷床上的一次性床單收拾了,回身看向魏弋哲:“你也要檢查一下嗎?”

“誰要檢查啊。”魏弋哲幾乎反射性地做出拒絕。被邱墨的手指插|入那地方什麽的,光是想想就讓他渾身不舒服。

邱墨卻仿佛完全沒聽到他的拒絕,走過去,自顧自地說道:“把衣服脫了吧。”

“都說了不檢查,你……”魏弋哲擰着眉,擡眸迎上正站在旁邊的邱墨,結果在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後,他知道,他被耍了。

果然下一秒就聽邱墨低笑着說道:“我只是要看看你腹部的那塊淤青散得怎麽樣了?你想到哪裏去了?”

魏弋哲“呿”了一聲,接着撇開視線。邱墨見他不作聲,彎下腰湊到他面前,壓低了聲音,故意說道:“你想讓我檢查那個部位也可以,你的話我很樂意的。”

“誰要你……”魏弋哲話沒說完,邱墨已經伸手去掀他的衛衣下擺。雖然言語上幾番調戲,但事實上邱墨的确只是想看看魏弋哲的腹部,那上面的淤血化得怎麽樣了,卻不知這家夥受了什麽刺激,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手上用力,竟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魏弋哲的力氣不小,甚至比一般人都來得大,這點邱墨很清楚,一旦被正面抓住,想要用蠻力掙脫顯然是不實際的,所以他也不動,就只是靜靜看着。一秒、兩秒……直到魏弋哲以為邱墨放棄撩他衣服的打算,邱墨卻忽得擡腳勾了下被他坐在屁股底下的轉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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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坐姿本就恣意,就算是再穩當的椅子在他身下看起來也搖搖欲墜的,更遑論被邱墨這麽一勾。失去平衡的轉椅轉眼間向後傾倒,魏弋哲驚了下,也不多想,松開邱墨的手便打算站起來。

不過他才松開,邱墨已經反手抓住了他的手,一拉一扯間,只聽得“砰——”一聲響,随着轉椅重重摔落地面,邱墨和魏弋哲也雙雙倒在了地上。所不同的是,魏弋哲一臉衰樣地仰躺在地上,而邱墨則理所當然地将魏弋哲當成了肉墊,絲毫不受影響地趴在他身上。

一瞬間的麻木過後,是火辣辣的痛。

魏弋哲擰着眉,感受着後腦勺以及背脊傳來的疼痛,再加上壓在身上的重量,頓時令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突然就想,自己怎麽就犯賤地跑來醫務室呢?靠,真是見鬼了。

他憤憤地想着,臉上的表情也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剝了。

相對比魏弋哲的狼狽,邱墨則顯得惬意極了,他單手撐着地面,居高臨下地看着魏弋哲那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本來沒什麽變化的心情,不知為何突然就變好了。

“喂,還不快點站起來。”魏弋哲緊蹙着眉,勉強睜開的眼睛瞪了眼沒什麽動靜的邱墨。

可就算被瞪了,邱墨依舊沒動,他在想怎麽才能讓身下的人乖乖屈服,就像收服桀骜不馴的野獸一樣,這樣的事不管怎麽想都比目前所接觸的事情來得有趣多了。

簡直像找到了新的玩具,因為這件玩具,邱墨更是不願輕易站起來。他笑了下,就在魏弋哲因他從未有過的燦笑而晃神的同時,他輕易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臂,擡起,按壓過他的頭頂。

這樣的體位、這樣的舉止瞬間讓魏弋哲回想起了那天早上發生的事,沒有多想,另一只沒被鉗制的手握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砸向邱墨的臉。

這次邱墨早有準備,險險向後一躲,下一秒,唯有拳風劃過額際。

不等魏弋哲有下一個動作,邱墨忽得挪動膝蓋,頂在他的雙腿間。全身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被威脅到了,魏弋哲本來正要揮動的拳頭頓時疲軟下來,他甚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邱墨。

“你、你……”魏弋哲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紅,但很快冷靜下來的他眼神一凜,尚能自由活動的腿曲起,企圖給邱墨意想不到的一擊。不過邱墨怎麽可能讓他得逞,在他曲起膝蓋的那一剎那,他也跟着擡腿壓住他欲要動彈的右腿。與此同時,他還抓住他的另一只手同樣按壓過頭頂。

不管怎麽看,此刻都是邱墨占了上風。也是,上位者總是容易掌握主動權,并占盡先機。更何況被死死的壓在地面上的雙手,簡直跟釘在地上一樣,連挪都挪不了多少距離。

“你又想幹嘛?”只剩下一條腿能動了,但這次魏弋哲卻不再莽撞,只是顯得狂躁地問着邱墨。

“做能讓你快樂的事。”邱墨說着,示意性地還用膝蓋摩擦了幾下他的下|體。

魏弋哲猛地倒抽了口氣,只覺得受到刺激的部位隐隐有些發燙發熱的感覺,只不過還沒等他按捺住那份激動和渴望,邱墨卻忽得笑道:“開玩笑的。”

就像一盆冰水潑下,剎那澆熄了魏弋哲心裏還沒冒出的小小火苗。

說不上此時心裏是失望多一點還是慶幸多一點,總之魏弋哲呼出口氣,本來還緊繃的身體也稍稍放松了點。但下一刻,覺得自己被人耍得夠嗆的他橫眉瞪向邱墨,冷聲道:“沒事就快點從我身上滾下去。”

邱墨低笑出聲:“下去是沒問題,不過是在我檢查好你的身體之後。”

魏弋哲沉默不語,他已經快要搞不清邱墨的檢查到底是哪方面的檢查了。

不過這次,邱墨真的只是看了看他的腹部,順便又按揉了一番。邱墨的按揉一向掐準了力道,魏弋哲也挺享受他的服務,而至于他一開始來找邱墨的目的,早被他抛到了腦後。

主實驗樓內,沐黎是被直接帶到懲罰室中的。

所謂懲罰室,顧名思義是指用來懲罰不聽話的實驗體的地方,同時也可用做拷問室。

沐黎被帶進第三懲罰室中的時候,陰明原早等在裏面,見到沐黎被警衛人員帶進來,随即露出好像笑着的表情。

沐黎卻完全沒去看他,将頭撇到一邊,權當他不存在。

警衛人員負責地将沐黎推到陰明原面前,陰明原繞着他走一圈,看到他扭曲的手肘随即停下了腳步。他擡手捏了捏沐黎斷掉的手肘,在聽到他的抽氣聲後,像是抱怨似的說道:“邱墨醫生真是的,說好不動用私刑的,怎麽能傷害寶貴的實驗體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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