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他,眯眼笑着。

“納尼,走了……”許宸蕭在不遠處喊道。

路景小聲說句:“趕緊滾蛋,不然炖了你吃肉。”

納尼聽不明白,依舊在他身邊轉悠着。

路景生怕許宸蕭過來,用腳輕輕踢了下納尼,随後便急匆匆朝小區的另一個出口走去。

跑到門口,路景松了口氣,甚至還有點兒後悔,他為什麽要跑呢?何不就此機會和許宸蕭套個近乎?想到這兒,路景不禁笑了,就連他自己都想不通到底為什麽要跑了。

翌日下午,路景坐在辦公室裏給唐駿去了個電話,交代了見面時間後便準備挂斷電話,誰料唐駿不依不饒,那頭一個勁兒的說:“哥,你說我是不是得捯饬一下,弄帥點?”

路景笑道:“那裏面最不缺的就是帥哥美女,不差你一個,要我說,你就穿的幹淨整齊,和你的年齡相符是最好的。”

唐駿頗受打擊,頹廢道:“哦,知道了。”

“行了,就這樣,晚上見。”

路景挂斷電話,收拾了辦公桌上的資料後便準備出發直奔中山會所,可他剛站起身,雯娜便沖了過來,激動道:“路景,姜老板約我了,今天晚上在藍色港灣咖啡廳見面。”

“好事兒啊。”路景笑着。

雯娜高興之餘倒也為難:“你陪我去吧。”

“別,我一會兒有事,你還是自己去吧。”路景推脫道。

“我自己不行啊,怕說露餡。”雯娜摟着路景的胳膊可勁兒搖:“你就勉為其難陪我去吧。”

路景為難道:“姐,你饒了我吧,我真有急事兒,要不你先去,我電話給你遙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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雯娜哭喪着臉:“你真不陪我去啊?”

“不了,你自己去吧,有事兒給我打電話。”

雯娜見路景堅決,無奈道:“行吧,那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

“嗯,那我走了,拜拜。”路景趕忙拿着背包往外跑,到了樓下攔了出租車直奔中山會所。

抵達目的地,路景便安心守候在門口,注意着進來的車輛,一個都不肯放過,生怕把許宸蕭的車漏掉。

正當他目不轉睛時,一抹黑影突然沖了過來,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不好意思啊,來晚了。”

路景被唐駿撞的身形不穩,栽歪着向後倒退幾步,突然腳下像是踩到了什麽,待路景回過頭時,一個男人正冷着臉盯着他看。

路景一眼便認出了這個人,縮回腳的同時,連忙賠笑道:“對不起啊闫總。”

闫贻東低頭看了眼油光锃亮的皮鞋,鞋尖處已經凹了下去,可見踩他的人得多麽用力,想到這兒,闫贻東再次看了路景一眼,随後便進了會所。

“哥,這人是誰啊?”唐駿不認識闫贻東也是情有可原的,畢竟他沒有許宸蕭那麽愛曝光,平日裏相當低調的一個人。

路景笑了笑:“你說,亞娛和澳視哪個厲害?”

唐駿毫不猶豫道:“當然亞娛了。”

“嗯。”

唐駿好奇道:“嗯是什麽意思?”

路景轉過頭,眨着眼睛說:“沒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寫娛樂圈的文真有意思,文中很多地點都改良過了,自己寫的特來勁兒。

看官老爺們覺着如何?如果覺着還不錯,動動手指,收藏個吧!

喲西,明兒見啊……

感謝jim的一顆火箭炮,麽麽噠。

☆、各種碰撞

路景作為一個過來人,很了解像唐駿這樣剛出道的新人,不過新人也有新人的好處,那就是勇往直前永不退縮,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就憑着這股子擰勁兒,他們也得試一試。可他們卻忽略了一點,如果沒成功,将來又會怎樣?

轉行?怕是沒有那麽輕松吧!

“景哥,你在想什麽?”唐駿見路景陷入沉思,忍不住探過頭詢問。

路景靠在會所透明的玻璃牆上,回過神兒時笑了笑:“唐駿,我想問你,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将來沒有成名,你打算怎麽辦?”

“這個嗎”唐駿摸着下巴,展露笑容道:“我認識一哥們,比我大個六七歲吧,是中戲畢業的,剛出道那會兒吧總是在各個劇組跑龍套,每天看人臉色不說,還奇累無比,掙的錢完全不夠支出的,一熬就是六七年,最後熬不下去了,只能卷着蓋鋪回老家了,結婚生孩子,做個小買賣,也就那樣了吧?”唐駿偏過頭,帶着笑意說:“如果我沒能闖出名堂,我估計我也差不多。”

路景點點頭,很想和唐駿說一句話,那就義無反顧的去闖吧。

只是,路景沒能說出口。

“對了”唐駿露出潔白的牙齒,眯眼笑着:“我那哥們兒長的特別帥,可就是不紅,你說這是為什麽?”

聞言,路景忍不住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

唐駿連忙打了個手響:“要我說,他就是沒被人潛,沒認識對的人,怎麽形容呢?”唐駿單手托腮,思索半晌:“人間正道是滄桑。”

“年紀不大,說的還挺有道理。”路景低頭看着鞋尖,心裏早已贊同了他的說法,在這個圈子裏,沒點手段是萬萬不行的。

唐駿站的累了,擡起胳膊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說:“他怎麽還不來啊?”

聞言,路景慢慢擡起頭,朝會所的入口看去:“再等等,時間還沒到呢。”

說到這兒,唐駿頗為好奇道:“景哥,你以前來過這兒嗎?”

“嗯,來過。”

“豁,那不是認識好多大腕?”

路景悶頭笑着,今時不同往日了,路景認識他們,可他們不認識路景了。

唐駿無聊道:“要不咱兩先進去吧?”

路景想了想說:“那你先進去吧。”說完,路景從錢包裏拿出會員卡遞給他:“進去就說是張昊的卡,那邊自會聯系他的。”

“那你呢?一會兒我下來接你?”唐駿反問道。

路景覺着有點兒麻煩,猶豫了一陣:“我跟你一起進去吧。”說完,路景先一步進了會所的大廳。

中山會所從不接待散客,只接待圈子裏的人,從攝像師到經紀人,再從宣傳總監到公司老總,能來這裏的,多多少少都在圈子裏有點兒名氣,而中山會所的老板,那也是圈子裏響當當的人物,交際面甚廣。

每當夜幕降臨,不少的帥哥美女便會如期而至。而他們當中,大部分都和圈子裏的一些腕兒有所牽連,那麽要張會員卡也并非難事。只是他們來到這裏的目的真的是消遣嗎?當然不……他們的目的很簡單,為的就是‘上位’。

只是,這個圈子有點怪,這就好比一盤桌球,無論球體怎麽互相碰撞摩擦,最後掉落的地方,都是有限的漏洞。

進入會所,經過工作人員的确認後,路景和唐駿進了電梯,反光的玻璃門上,路景清晰的看到唐駿正在對他傻笑,看到這兒,路景的心情倒也變得輕松了,随後回敬了他一個笑臉。

“Excuse me……”

路景的身後傳來令人汗毛豎起的聲音,待路景轉過頭時,一個身材高挑且眼大臉小的美女正沖他頗有涵養的笑着。

路景知道她要出去,趕忙讓到一旁。

只見美女一撩頭發,待電梯門一開,踩着十幾公分的高跟鞋,嘎達嘎達的走了出去。

“哎呀我去。”唐駿咧着大嘴:“你聽她剛才說什麽了沒?”

路景忍不住笑道:“聽見了。”

唐駿捏着嗓子,故意模仿美女的說話方式:“Ex……cuse me”說完,唐駿在電梯裏笑的前仰後合。

路景被他逗也忍不住了,嬉笑道:“行了啊,這裏面這樣的太多了,別那麽大驚小怪的。”路景本打算制止唐駿繼續搞怪的,誰料話音一落,電梯門突然在三樓打開了,而電梯外面的三個人卻讓路景一愣。

闫贻東站在門外,目光掃過路景的同時,許宸蕭早已伸出了手,禮貌道:“闫總不進去?”

闫贻東似笑非笑道:“抱歉,走神兒了。”闫贻東先一步進了電梯,随後轉過身沖着門口。

許宸蕭和另一個人上來的時候,特意看了眼路景和唐駿,接着便轉過身,雙手交叉身前道:“闫總,咱們合作的事情……”

“這裏閑人太多,一會兒進去再說吧。”闫贻東毫不留情面的來了這麽一句。

聞言,許宸蕭撇着嘴,轉過頭看了眼身後的路景和唐駿,随而笑道:“是有點兒多。”

路景暗地裏握緊拳頭,真恨不得直接揍趴許宸蕭。

叮的一聲,電梯停在了四樓,待門打開之後,闫贻東與許宸蕭一同出了電梯,至于另外的一個人,而是悄無聲息的跟在他們身後。

“我的媽呀。”唐駿不停的拍打胸口,語無倫次道:“許宸蕭是什麽時候來的,咱們怎麽沒看到?”

唐駿顯然是注意力跑偏了,路景拽着他出了電梯之後,輕聲道:“你注意許宸蕭旁邊的那人了嗎?”

唐駿點頭:“注意到了,可我沒分清是男還是女啊。”

路景轉過身,慢慢的走着:“那是個女的,是澳視的宣傳總監。”

“女的?”唐駿詫異道:“我就看她一身黑西服,還留了個短發,我以為是個男人嘞。”

路景聳聳肩:“如果你真的進了澳視,能讓她替你制定企劃方案,保準兒你能紅翻天。”

“真的假的?她這麽牛?”唐駿開始不停尋找她的身影。

“不過以你一個新人來說,還是很困難的。”路景率先進了酒吧,随意找了個卡座坐下之後,便招呼服務生點了兩杯雞尾酒:“一會兒呢,你就在這兒坐着,我去替你鋪路。”

唐駿很是聽話,拿起桌上的雞尾酒喝了一口:“我知道了。”

路景環視四周,尋找許宸蕭的身影,終于,在不遠處的半包圍隔間看到了他。此時的許宸蕭正和闫贻東說着什麽,不時的還有許媚幫襯着。

“景哥,許宸蕭在那兒呢。”唐駿湊到路景身旁,偷偷指了指正斜方。

“看到了。”路景籲了一口氣,靠在卡座上慢慢地嘬了一小口酒。

唐駿知道路景在思考問題,便沒再打擾,而是在周圍轉了轉,來來回回也就十分鐘左右,回來的時候,唐駿一臉的不快,一屁股坐到路景身旁:“景哥,你說怎麽都沒有美女過來跟你搭讪呢?”

聞言,路景忍不住笑道:“你是想說沒人跟你搭讪吧?”

“哪有,我真是這麽認為的。”

路景懶得揭穿他,直言道:“你快死了這條心吧,來這裏的帥哥美女,那都是經過淬煉的,一個個火眼金睛,他們的目的和咱們是一樣的,你憑什麽認為他們會過來搭讪呢?”

唐駿無奈的砸吧砸吧:“也是啊。”

路景本想繼續開導唐駿的,讓他看清這個圈子裏的現實與本質,只是話到嘴邊,眼角的餘光卻掃到許宸蕭出了包間,直奔洗手間而去。

路景心頭一喜:“你在這兒等着啊,別走開。”路景急忙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往衛生間去的路上,路景在服務生手裏拿了一杯酒,随後便在衛生間門口幹等,等了許久也不見許宸蕭出來,路景便側耳貼在門上聽裏面的動靜。

許宸蕭似乎在打電話,只是內容不太清晰。

路景松了口氣,待他轉過身時,身後的站着的人着實吓了他一跳。

闫贻東仔細打量着路景:“你是娛記?”

路景一怔,知道闫贻東誤會了,趕忙解釋道:“闫總誤會了,我是企宣。”

闫贻東皺眉:“哪一類的?”

路景調整态度,如同面試一般說:“網絡宣傳,偶爾也會做落地和平面宣傳。”

闫贻東點點頭:“你在哪家公司?負責哪個藝人?”

路景微微一笑:“我在的公司很小,負責的藝人也是小藝人,根本上不了臺面的,所以,就算我說了,闫總也未必知道。”

話已至此,闫贻東明白了,勾起嘴角走到了洗手池旁,擰開水龍頭說:“想跳槽?”

路景哪裏是想跳槽,明明是想跨行,只是在闫贻東的眼裏看來,能來這兒的男人,不是想跳槽,那麽就是……

闫贻東洗過手,站在鏡子前擦拭着,與此同時,許宸蕭也打完電話,拉開門走了出來。

“闫總要用衛生間?”許宸蕭走過去,與他并排。

闫贻東看着鏡子裏的自己,似笑非笑道:“我就是洗個手。”說完,闫贻東轉身往外走,可沒走兩步便停下來,目光落在路景身上時說道:“對了,這人是找你的。”闫贻東故意挑了挑眉毛,帶着笑意離開了。

路景被闫贻東這麽一說有點兒慌,看向許宸蕭時,他早已洗完手,靠在池臺上打量着路景:“我記得你,那天在電視臺的演播大廳。”

路景調整心态,淡定自若道:“許少好記性。”

許宸蕭微微仰着頭,打趣道:“好像不止那一次見過吧?”許宸蕭側過頭,帶着笑意等待路景的回答。

“有嗎?”路景裝傻充愣道。

“沒有嗎?”許宸蕭再次仰起頭:“難道是我看錯了?那天在我家樓下……”

原來許宸蕭早就發現了,這對路景來說可是天大的喜事兒,所以他也不打算裝下去了,而是拿着酒杯走了過去,與許宸蕭并排靠在池臺上:“什麽事兒都瞞不過許少。”

許宸蕭抱着雙臂,笑道:“你找我有事兒?”

路景偏過頭,聳了聳肩:“許少可以猜猜看。”

許宸蕭忍不住大笑:“你可真有意思。”

“是嗎?”路景笑的天花亂墜,暗地裏卻把右手探到了身後,用指尖隔着許宸蕭的西服褲子輕輕劃着他的大腿。

許宸蕭察覺到了,先是笑意驟減,目光冰冷的看着路景。

路景絲毫沒有畏懼,而是變本加厲的用整個手掌撫摸許宸蕭的大腿,臉上卻依舊帶着微笑,時不時沖他眨個眼。

許宸蕭看着路景許久,随後展露笑容道:“你覺着這樣可行?”

路景晃着手裏的酒杯,液體在杯子裏面搖來晃去,無論激起多麽高,最後還是會落回原點。路景盯着酒杯,話裏套話道:“許少家的納尼挺粘人的。”

許宸蕭饒有興致的一拍手,随後朝外面走去:“你也挺粘人的。”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麽樣,正牌攻還是很……哈哈,我不知道怎麽形容了,得趕緊加快他與路景的互動,哈哈!

明兒見……

☆、目的不純

許宸蕭走了,留下路景一個人,他靠在池臺上晃了晃手裏的酒杯,接着便将杯中酒倒入了洗手池中,只見紅色的液體順着池壁滑落,留下那淡淡的紅,擰開水龍頭沖刷幹淨,順帶洗了下手,特別是摸過許宸蕭的那只手。

回到酒吧,唐駿早已不知所蹤,路景四周尋找着,總算在吧臺的一個角落裏看到了他,他正眉開眼笑的和一個長腿美女聊的火熱。路景并不打算去破壞唐駿的豔=遇,而是來到卡座處坐下,聽着酒吧裏放着的輕音樂,逐漸緩解了緊繃的思緒。

“你好。”

路景剛剛融合到這輕松的環境中,還沒來得及享受,便被面前的人輕易打破了。

路景擡眼看着許媚,微微一笑:“你也好。”

許媚淺笑,禮貌道:“我可以坐下?”

“當然可以。”路景稍微往一旁挪了挪,待許媚坐下後,路景搶先說道:“許姐找我有事兒?”

許媚并不驚訝:“沒想到我還挺出名的嗎。”說完,許媚伸手從兜裏掏出一張字條,遞到路景面前時說:“晚上二十點之後才可以打這個電話。”

路景雙手接過字條,看也沒看便塞進了兜裏。

許媚觀察着路景的一舉一動,直到路景再次與她對視,許媚才再次開口:“好了,也沒別的事情了,我還有事情要忙,再見。”

“再見。”路景站起身,目送她離開。

許媚走後,路景回身坐下,暗地裏拿出那張字條,看着上面工整的一拍數字,路景不禁勾起了嘴角。

“喂……”唐駿突然沖過來,摟住了路景的肩膀:“哥,那人跟你說啥了?”

路景攥緊字條,笑道:“我以為你眼裏只有美女呢。”

唐駿眨着大眼睛:“我說我的眼裏只有你,你的眼裏有沒有我沒有關系……”唐駿是哼唱出來的,那模樣把路景逗的忍不住想笑。

“行了,別跟我這兒嘚瑟了。”路景推開唐駿,靠在椅背上說:“怎麽樣?有收獲嗎?”

唐駿明白路景的意思,垂頭喪氣道:“這裏的妞兒養不熟,一個個眼界兒太高了,我就算再帥,那都白搭。”

“你啊,就是碰的釘子太少。”路景四周看了幾眼,趁着沒人注意的時候打了個哈欠:“幾點了?”

唐駿趕忙拿出手機:“馬上十二點半。”

路景咂咂嘴:“行吧,那在玩會兒,咱們就回家。”

“回家?”唐駿頓時兩眼放光:“哥,你是不是搞定了?”

“你說呢?”路景嬉笑道。

“哎呀我去,哥你太牛逼了。”唐駿作勢伸開雙臂要摟上來,路景趕忙往後躲閃:“你給我滾蛋,有這纏人的本事還不如去泡個妞兒呢。”

唐駿不甘心道:“不行,我還得去轉轉,說不定有意外收獲呢。”唐駿再次轉移戰場,看到單獨的妞兒就往身邊湊。

路景在卡座處看了唐駿一會兒,随後便轉移視線,盯着包間那頭。

許宸蕭似乎從衛生間走了之後便離開了會所,至于留下的許媚依舊在包間裏和闫贻東說着什麽。許媚是個有着雙重身份的女人,表面上她是澳視的宣傳總監,可內在卻是許宸蕭的妹妹,一個算不得親的妹妹。

許媚是這幾年在圈子裏名聲大噪的,由于她有着敏銳的目光和獨特的宣傳策略,硬是在歌手領域比較弱勢的澳視集團裏培養出了三位天後,連續幾年獨霸歌手界的所有大獎,風頭正勁。

正是如此,路景才有了接下來的計劃,若唐駿進了澳視,能得到許媚的打造,想必前途無量吧!

路景注意着他們的一舉一動,不知過了多久,許媚起身離開了,留下來的闫贻東獨自坐在包間裏,伸手解開領帶,随後拿起桌上的半杯酒一飲而盡。正當路景打量他的時候,闫贻東或許察覺到了,突然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着路景。

路景被他吓了一跳,正準備移開視線的時候,闫贻東竟然勾起了嘴角,還微微挑動了左眼的眉毛。那神情,就好似在詢問路景,怎麽樣?成功了嗎?……

路景見到闫贻東的第一眼起,也曾有過別的心思,由于沒有十足的把握,路景并沒有把這個想法提到日程上來,如今,闫贻東自己送上門,那路景便會毫不客氣的收下,這次不是為了唐駿,而是為了自己。

路景不打算移開視線了,而是與他對望,隔着人來人往的酒吧,就這麽互相對望着。

看了許久,闫贻東突然拿起桌上的空酒杯,倒轉過來,接着用手指在杯口撫摸了一圈,随後聳了聳肩,便沒再看路景了。

路景不用想便明白了闫贻東的意思,他起身站了起來,整理過衣服之後便朝唐駿走去。

此時的唐駿正和一個女人聊的火熱,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麽,女人笑的越發燦爛。臨近時,路景多少有點兒懷疑唐駿的品味了,不過,這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哥,你怎麽過來了?”唐駿轉過身,拇指在吧臺上慢慢的敲打着。

路景沖他身旁的女人笑了笑,接着便對吧臺裏的調酒師說:“來一杯特其拉碰。”

調酒師會意,開始準備制作。與此同時,路景靠在吧臺上,回過頭對調酒師說:“基酒不要用龍舌蘭,換成二鍋頭。”

“二鍋頭?”調酒師不知所措,拿着酒瓶的手停在半空中。

路景微微一笑:“怎麽?這裏沒有二鍋頭?”

調酒師幹咳兩聲:“有,我會按照您的要求制作的。”調酒師按照路景的要求,将特其拉碰的基酒換成了二鍋頭,随後又倒入了二分之一的雪碧,拿過杯墊放在吧臺上:“先生,您要的特其拉碰已經制作完畢。”

路景笑了笑:“謝了。”

從始自終,唐駿都在一旁傻傻的看着,而那個女人早已在路景要二鍋頭的時候厭惡的走開了。

“景哥,你這也太丢人了吧?”唐駿靠過來小聲道。

路景笑道:“你知道個屁,邊兒玩去。”路景回身拿過酒和杯墊,徑直朝包間走去。

闫贻東靠在包間的沙發上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時将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看到是路景的時候,他再次閉上了眼睛。

路景坐到沙發的一角,半個屁股都懸空在外面,随後将酒放在桌上:“闫總,可否賞臉請你喝杯酒?”

聞言,闫贻東睜開了眼睛,态度嚴肅道:“有必要嗎?”

“我想應該有吧?”路景将杯墊倒扣在酒杯上,用指尖推到了闫贻東面前:“嘗嘗看。”

闫贻東掃過桌上的酒,卻遲遲沒有伸手。

“闫總不動手,那還是我來代勞吧。”路景抓住酒杯,用力的一砸,砰的一聲過後,酒杯裏浮起白色的泡沫,随後漸漸炸開。

“闫總,請吧。”路景眯着眼睛,故意眨了一下。

闫贻東瞧着路景的模樣,不禁哂笑道:“你這樣的我見過太多了。”說完,闫贻東拿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味道如何?”路景笑着說。

闫贻東眉頭緊鎖,舌頭在口腔裏掃了一圈:“二鍋頭?”

“闫總真是太厲害了。”路景笑着站起身,整理過衣服後沖闫贻東微微鞠了一躬,直起身時笑道:“二鍋頭冒充不了龍舌蘭,卻也能讓人頓頓飯忘不下。”路景沖闫贻東笑了笑,随後便離開了包間。

“哥……”唐駿在酒吧門口不停的招手。

路景走了過去:“怎麽了?”

唐駿往包間那邊兒瞟了一眼:“哥,你和他說什麽呢?”

“沒什麽,回家吧。”路景先一步出了酒吧,按過電梯後,路景便對唐駿說道:“這幾天你該忙忙你的,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還有……再見面的時候記得跟我簽下合同,這事兒可不能忘。”

“嗨,什麽合同不合同的,咱兩這關系……”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更何況咱兩了。”路景在電梯門打開時走了進去,待唐駿進來之後,路景又道:“這份合同是不受法律保護的,我只是想給你提個醒,他日你功成名就時,希望你還能記住我們的約定。”

唐駿見路景嚴肅起來,趕忙說:“放心,我一定記得。”

回去的半路,唐駿下了車,簡單的告別之後,路景坐在後面掏出了手機,按照許宸蕭留下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手機貼在耳旁響了許久,那頭才接了起來。

“喂”許宸蕭的聲音略顯疲倦。

路景吸了口氣,輕聲道:“許少。”

“你是哪位?”

“許少今晚剛給我的電話,怎麽就忘記了?”

面對路景玩笑的語氣,許宸蕭倒也精神了,靠在沙發上說:“你還真積極啊。”

路景厭惡的皺起眉毛,可語氣仍舊是高興的:“許少真會說笑,我這麽晚打電話,沒有叨擾到您吧?”

許宸蕭笑道:“接都接了,有事兒說吧。”

路景強顏歡笑道:“也沒什麽大事兒,就是希望許少能記住我的電話號碼,不知道許少……”

“可以。”許宸蕭答應的痛快。

路景故作高興道:“那就謝過許少了,您早點休息,晚安。”路景拿過電話便準備挂斷,誰料許宸蕭卻在那頭說了句:“我的狗還沒溜呢。

作者有話要說: 喲喲喲,大家猜猜小攻拿着酒杯倒過來摸杯口是什麽意思,哈哈哈,我腦洞真是開的無限大啊!

好了,咱們明兒見……

☆、主動送上

許宸蕭選擇這個時候說這種話,路景如果還不能明白那就是傻子,挂斷電話之後,路景讓司機調了車頭,轉而趕往許宸蕭的家。路景人是去了,出于他對許宸蕭的了解,他未必會對自己做什麽,擔心也就是多餘的了。

出租車下了三環橋,還有一小段距離抵達許宸蕭居住的公寓時,路景讓司機停了車。他跑到附近的超市買了兩盒雞絲涼面,這才有繼續趕路。

路景捧着雞絲涼面,不禁想起了以前。那時候路景剛大學畢業,并非科班出身的他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許宸蕭身上,路景搬進許宸蕭的公寓,一開始有點兒不習慣,特別是許宸蕭的生活作息,所以每到半夜路景都會餓醒,直到有一次許宸蕭發現了,套上西服跑了出去,當他回來的時候,手裏就捧着兩盒雞絲涼面。

他說,我特愛吃這種面,拌一拌省事兒又好吃,嘗嘗看。

許宸蕭打開盒子,把涼面拌勻,随後送到路景面前,溫吞一笑。

路景那時候覺着,許宸蕭對自己是真的好啊,那種感覺,竟也讓路景開始憧憬往後的生活,他希望一直能和許宸蕭這麽相處下去。

涼面的盒子被路景捏的嘎巴作響,這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讓他回到了現實當中,與此同時,出租車也已經停在了小區門前。

付錢下車,路景站在門口往裏瞧了幾眼,正準備往裏走的時候,崗亭裏的保安突然探出腦袋:“你找誰?”

路景繼續上次的那番話說了一遍,待保安給他通行後,他快步走了進去。

電梯門打開,路景站在門外猶豫了許久,擡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卻始終沒能敲響那扇門。突然,門裏傳來了納尼用爪子抓門的聲音,不多會兒,許宸蕭在房間裏嚷道:“納尼你給我老實點,不然我把你關籠子裏去。”

路景站在門外聽着,深吸一口氣後便敲響了那扇門。

門被打開,許宸蕭看了路景一眼,笑道:“來就來吧,怎麽還帶見面禮啊?”

路景忽略他的玩笑話走了進去,站在玄關處脫了鞋,随後放在最後一排的空格上。許宸蕭始終觀察着路景,待路景轉過身時,笑道:“喝什麽?”

路景想了想,輕聲道:“冰糖水。”這是路景‘以前’最願意喝的,每次沒有冰糖的時候,許宸蕭都會跑到超市裏買上一大包存在冰箱裏。只因為許宸蕭也愛喝,所以路景養成了和他一樣的習慣。

許宸蕭怔了怔,轉身去了廚房。

路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将涼面放在桌上,随後沖門口的納尼一揮手,小家夥搖着尾巴興奮的跑了過來,蹭的跳上沙發,肚皮一翻便讓路景随意的摸。

路景撓着它的肚皮,納尼竟然興奮的撒了尿,浸透出一小圈痕跡。

路景不急着拿紙去擦,依舊撓着納尼的肚皮。

“又尿了是吧?”許宸蕭端着冰糖水走了出來,放在桌上後故意雙手一拍,動靜還挺大,吓的納尼一翻身跳下了沙發,直奔自己的窩去了。

許宸蕭拽出紙巾蓋住那濕痕,随後坐到一旁,指了指說:“那裏面是什麽?”

路景輕松自若道:“來的路上有點餓了,怕你這裏沒吃的,就在附近的超市買了兩盒雞絲涼面。”

“哦”許宸蕭笑意加重,靠在沙發上說:“看來你對我很了解嗎?”

路景明白他指的什麽,微笑道:“和那些娛記比起來,誰更厲害?”

許宸蕭撇撇嘴,豎起拇指說:“你更勝一籌。”

路景沒在說話,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小口:“你吃嗎?我買了兩盒。”

許宸蕭無所謂的聳聳肩:“行吧。”

路景打開袋子,将其中一盒遞給了許宸蕭,故意說:“你家有甜面醬嗎?”

“你連這個都知道啊?”許宸蕭算是服了路景了,起身去了廚房,拿出一盒甜面醬說:“為什麽我有種你很熟悉我的感覺?”

路景接過甜面醬笑道:“功夫不負有心人啊。”

“調查我沒少花功夫吧?”許宸蕭翹起二郎腿,饒有興致的盯着路景打量。

路景拌好涼面,用筷子挑起面條說:“是花了不少功夫。”說完,路景夾着面條送到許宸蕭面前:“嘗嘗?”

許宸蕭打量着路景,微微一笑便張開了嘴。

“味道如何?我每次錄完節目都會去買一盒。”路景淡淡的說着,随後低頭自己吃自己的。

許宸蕭将面條咽了下去,舔了舔嘴唇後便伸出手搭在了路景的背上,從上到下輕輕的撫摸着。

路景不動聲色任由許宸蕭肆意妄為。

“開門見山吧。”許宸蕭撤回手,正經嚴肅的看着路景。

路景依舊低頭吃着,想了想說:“我想求許少把唐駿簽進澳視。”

“唐駿是誰啊?”許宸蕭有點兒迷糊。

路景吃的差不多了,放下餐盒抿了抿,轉過身面對許宸蕭時笑道:“就是那個助理主持,一個挺不錯的孩子,他在我現在的這個公司有點兒屈才了,不知許少的意思?”

許宸蕭詫異的盯着路景:“你不是為了自己?”

路景不禁想笑,他當然是為了自己,目的非常明确。只是路景不屑于進入澳視,他有着更高的目标,那個目标似乎也有了些眉目。

“我不是那塊料。”路景斬斷思緒,自嘲的笑了笑。

許宸蕭樂了:“這事兒還真新鮮啊,你倒是說說,他和你什麽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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