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系?該不會是……”
“許少別誤會,我就是覺着他比較适合澳視,而且,我也快轉行了,這也算我離職之前幫他的最後一次吧。”路景露出遺憾的表情,讓許宸蕭瞧着還挺像真的。
許宸蕭思索半晌:“那他怎麽不自己來?”
問題來到重點,路景猛然擡起頭,帶着笑意說:“他一孩子,許少未必看的上眼,而且我這麽做也有我的私心。”
“私心?”許宸蕭挺好奇:“說說看。”
路景絲毫不猶豫,沒有任何掩飾道:“因為我喜歡許少,這個私心夠了吧?”
“呵……”許宸蕭笑聲連連,拍了下大腿說:“主動送上門的我見過不少,但你這種還真是……”許宸蕭搖了搖頭:“讓我無法招架啊。”許宸蕭從沙發站了起來,徑直朝卧室走去:“我記着你說過你是企宣,如果你能讓那小子在兩三周內上次頭條,我就把他簽到澳視旗下,換句話說……”許宸蕭擺了擺手,打開房間門後說:“你可以睡沙發,或者選擇回去。”
許宸蕭進了卧室,留下路景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路景盯着卧室的門,露出得意微笑,繼而從兜裏掏出手機,将許宸蕭家的客廳與洗手間拍了個全景,随後收拾了桌上垃圾,離開時,路景看到許宸蕭的領帶随意丢放在客廳的桌子上,路景毫不猶豫塞進了包裏,快速離開了許宸蕭的住所。
翌日,路景早早到了公司,打開電腦正準備策劃一起頭條的時候,雯娜三步一小跑的走了過來,可憐兮兮的趴在路景的肩上說:“小路景,昨天我沒見到姜老板。”
“啊?為什麽?”路景詫異道。
雯娜拉過椅子坐下:“我在咖啡廳等了好久,結果他打電話說他有事兒來不了了。”
路景喟嘆道:“他這種人辦這種事兒,不奇怪。”
“那你說他約我幹嘛啊?讓我白高興一場。”雯娜氣不過道。
路景轉過身,安慰道:“你也別不高興,我到覺着沒見成是好事兒。”
雯娜頓時來了精神頭:“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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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我來教你。”路景指點迷津道:“這段時間,你也別聯系他了,如果他主動聯系你呢?你就說這段時間要錄節目,等有時間再說吧。”
雯娜聽得雲裏霧裏的:“這樣做為什麽?欲擒故縱嗎?”雯娜着急道:“大哥,人家是誰啊,我跟他欲擒故縱的着嗎?”
路景哂笑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把我的想法告訴你了。”
雯娜頹喪道:“我該怎麽辦啊。”
“你還是回到位置上準備工作吧,想上位?哼哼……難啊……”路景半開玩笑道。
雯娜長嘆一聲,起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路景之所以願意給雯娜支招,多多少少也有私心囊括其中。不過路景并沒有抱太大希望,畢竟兔死狗烹的事兒太常見了,若是雯娜一朝得勢,能不能記得他都得另說呢。
路景抛開這些無關緊要的,開始在網絡上搜索關于許宸蕭的一切新聞,每一張照片都不肯放過,終于,臨快下班的時候,路景在一場頒獎典禮的現場照片中發現了驚喜。
路景笑的合不攏嘴,右鍵保存了那張照片。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的有點晚了,改來改去總算滿意了。
看官們,如果覺着好看動動手指收藏一下喲,快快快……到碗裏來,哈。
明兒見……
☆、步步為營
在娛樂圈中,名人效應是至關重要的,有人極力維護好男人形象,有人塑造全民女神,也有人劍走偏鋒打造放蕩不羁,形象雖是千變萬化,卻都有着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得會炒作,得有獨樹一幟的個性。
借一句小品中的臺詞來說,沒有緋聞的名人算不得名人,事實上确實是這個道理。
舉一個現成的例子,許媚曾看中一個餐館的女服務生,在打造她的過程中,曾用過很多負面手段來幫她炒作,當時的許宸蕭是極力反對的,在他看來,女服務生應該以甜美的形象與觀衆見面,保持新鮮的正能量。偏偏許媚不這麽認為,一意孤行地用了負面手段炒作。
許媚這麽做還是存在一定風險的,若是後期無法将其洗白,那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呢。
許媚是個敢說敢做的女人,就在大量負面新聞不斷湧出時,許媚動用了危機公關,暗地裏操控一些人在網絡上與之對戰,時間一久,那股子新鮮勁兒過去了,自然就很少有人再提。
沉寂的這段時間最為重要,許媚啓動備用方案,投入大量資金替她改頭換面,以全新的形象示人,一時間紅頭半邊天,就算有人還記得那些過去又如何?這就是負面手段炒作出來的巨星。
路景太了解澳視捧新人的手段了,所以他铤而走險,動用了許媚的法子,替唐駿來了一次負面炒作。
路景的軟件設計并不過關,就在合成照片的時候,路景暗地裏找了公司的設計部人員,将唐駿與許宸蕭公寓的照片合成在一起,随後又馬不停蹄的替唐駿安排了雜志拍攝,雖然只占據了一個角落,但絕對夠用了。
拍攝當天,路景特意懇請攝影師用上了許宸蕭的那條領帶,待雜志出刊的時候,路景以路人的角度寫了一篇曝光新聞,随後各大門戶網站肆意發送,當然,路景換了個郵箱,還是匿名發送的。
不到中午,新聞鋪天蓋地被爆了出來,幾乎包攬了所有網站的頭條。
路景坐在辦公桌前,捧着半杯咖啡津津有味的瞧着,不管網友如何評論,路景只當是個樂子,越看越來勁兒。
“出大事兒了。”雯娜踩着那雙恨天高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道:“路景,你看新聞了沒有?”
路景笑了笑,指着電腦屏幕說:“正看着呢,沒想到唐駿還挺厲害的嗎。”
“吓死我了都。”雯娜坐在路景身旁:“有人說照片是假的,是合成的。”
路景笑道:“我也覺着是假的,不過你看這兒……”路景指着其中一張照片,是許宸蕭和唐駿的衣着對比圖:“據我所知,澳視總裁許宸蕭的這條領帶是定做的吧?市面上沒有賣的啊,你說唐駿是怎麽弄到的?”
“哎呀,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呢。”雯娜聚精會神的瞧了幾眼:“唐駿該不會真和許宸蕭有什麽吧?許宸蕭喜歡男的?”
路景聳聳肩:“我哪裏知道。”路景往桌前湊了湊,裝作讀文章似得說:“爆料的人說,這是許宸蕭送給唐駿的定情物。”說完,路景笑的前仰後合。
雯娜一陣惡寒,搶過鼠标一路下滑,看着底下的評論說:“你看看都說的什麽啊,竟然說是咱們公司在炒作,故意倒貼的。”
路景伸着懶腰,拿着杯子站起身說:“事實怎麽樣咱們都不知道,看許宸蕭怎麽回應了。”
路景一直在等消息,看許宸蕭是如何回應的,事情發展到下午,新聞仍舊狂轟亂炸般的往外蹦,似乎許宸蕭坐不住了,就在路景快下班的時候,許宸蕭撥通了他的電話。
路景盯着屏幕上的電話號碼,笑着接了起來:“許少你好。”
那頭傳來一聲冷哼,停頓片刻後,許宸蕭語氣平和道:“跟我玩兒陰的是吧?”
路景笑道:“許少可沒說不能用這個辦法啊,而且,我确實讓唐駿上了頭條,這就足以證明,唐駿有打造的價值,另外,許少已經騎虎難下了。”
“你确定我沒有辦法颠倒黑白?”許宸蕭冷笑道。
路景輕聲道:“我當然相信許少有辦法解決,只是……”路景頓了頓,又道:“許少何不冒險一次,說不定唐駿真的是塊金子呢。”
“是不是金子你說了不算,這事兒沒完。”許宸蕭挂斷了電話。
路景拿着手機笑了好久,這才準備收拾東西下班,他剛出了公司大門,迎面看到唐駿捂的很是嚴實跑了過來,拽住路景折回了公司。
一進門,唐駿拿下墨鏡,瞪着路景說:“那新聞也太震撼了,我自己都不敢想啊。”
路景淡定道:“沒什麽不敢想的,只看敢不敢做。”
唐駿找了個位置坐下,拿起桌上的半杯水喝了,喘息道:“我現在連門都不敢出,總感覺有人跟着我似得。”
“好事兒。”路景笑道。
唐駿皺起眉頭:“這樣真的行嗎?”
路景也沒有太大把握,搖了搖頭說:“等着吧,看許宸蕭怎麽回應。”
這個話題只能選擇沉默,等待結果,而路景這一晚上過的也很煎熬,翻來覆去撈了不知道多少次燒餅,總算熬到了第二天早上。洗漱過後,路景出發去了公司。
“雯娜,去下檔案室,把唐駿合同找出來。”
路景進了公司大門,聽到的便是張昊的這句話。
路景看了眼雯娜,小聲問道:“怎麽了?”
雯娜搖搖頭:“我哪知道,我先去檔案室了啊。”雯娜一路小跑。
路景來到辦公桌前開了電腦,随後在飲水機處接了杯水,剛回到座位上坐下,便看見張昊從辦公室裏出來,對着路景說:“看一下今早的娛樂版頭。”
路景點點頭,快速開了網頁,這一看不要緊,險些沒把路景高興死。
今兒上午九點半,許宸蕭召開了新聞發布會,一方面澄清他與唐駿的關系,另一方面又告知了各大媒體,澳視即将簽下一個新人。
路景看着這則新聞,想必是許媚的主意吧。
發布會現場,許宸蕭是這麽說的,他與唐駿是在綜藝節目上碰到的,正是因為這次偶遇,讓澳視的付琛付導看中了唐駿,很想請他來演新戲的某個角色。當天來去匆匆,順手将那條領帶送給了唐駿,也算是向他抛出了橄榄枝吧。
記者繼續追問,那如何解釋那些公寓照片呢?
許宸蕭笑道,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記者笑了笑,會不會是唐駿的經紀公司故意為之呢?
許宸蕭笑道,我與張總早有過聯系,他也很願意将唐駿交給我打造。
路景關掉了網頁,不禁松了口氣,他靠在椅背上,仰起頭露出微笑,計劃的第一步總算落實了。
許宸蕭……咱們慢慢來。
唐駿與澳視的簽約會秘密進行,時間尚未可知,亦不會對外界公開。
這天晚上,路景剛剛洗過澡正準備睡覺,突然有人發來一條簡訊,路景打開一看,上面只有二個字:“過來。”
路景甩開毛巾,換了衣服後便去找許宸蕭了。路景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如果真發生了什麽,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不是有句俗話嗎,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可真當路景到了許宸蕭的公寓時,許宸蕭卻出了門,鑰匙交給了門口的保安。
路景開門進屋,開燈後,路景發現許宸蕭留了字條,字條旁邊還放了幾張百元大鈔。
“臨時有事,既然來了就幫我把狗送到朝外的寵物店去洗澡吧。”
路景無形中松了一口氣,拿起錢便牽着狗下了樓。
許宸蕭的公寓在海澱區,可他卻偏偏讓路景帶着狗去朝外,這裏面的想法還真是顯而易見,不過路景也不在乎,牽着狗邊走邊哼着小曲兒。
路景推開寵物店的玻璃門,吧臺前站着一個男人,背對着他,只見工作人員歪過腦袋微笑的說了句:“您稍等一下。”
路景點點頭便準備帶着狗去一旁的沙發處坐下,屁股剛沾到沙發,吧臺前的那個男人突然回過身看了路景一眼。
僅此一眼,震驚的不止是路景,還有穿着休閑裝的闫贻東。
路景萬萬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闫贻東,微微一怔後,路景禮貌性的沖他點點頭:“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闫總,真巧啊。”
闫贻東不似以往那般嚴肅,淺笑道:“是挺巧的。”說完,闫贻東指了指納尼說:“你養的狗?”
路景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闫贻東皺眉道:“到底是不是啊?”
“不是”路景嬉笑道:“一朋友的狗,讓我幫忙帶過來洗澡。”
闫贻東笑了笑便回過身去。
“闫先生,您到沙發上坐會兒吧,估計得個二十來分鐘呢。”工作人員抱着他的貓說。
“好的。”闫贻東回身朝路景走來,坐在他身旁摸了摸納尼的腦袋。
“闫總喜歡貓?”路景随意找了個話題。
闫贻東聳聳肩:“一般般吧。”
“那你……?”路景故作詫異道。
闫贻東翹着腿,笑道:“朋友寄存在我家的。”
路景笑了笑:“今天見到闫總好像和平常不大一樣。”
“是嗎?”闫贻東眉開眼笑道:“我平時什麽樣?現在又什麽樣?”
路景思索半晌,笑道:“我也說不上來。”
“那你覺着是現在的我好呢,還是那時候的我好呢?”闫贻東挑了挑眉,笑容依舊。
路景慢慢低下頭,摸着納尼的下巴說了句:“都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想撒狗血啊……哈哈哈,潑上一大盆。
看官們,快到碗裏來,收藏個吧,打滾啊……
明兒見……
☆、入幕之賓
路景是個不說真話則已,一說真話便是發自肺腑的人。
這麽形容闫贻東并不為過,也算實事求是。以前,路景曾在慶功宴上碰到過闫贻東幾次,闫贻東對他緊緊表示看好,再無其他。事有例外,還記得路景曾參與澳視與亞娛合作過的一部電影,路景在裏面擔綱男三,是個臺詞很少,是個肢體語言豐富的人物角色。
路景對于這個人物的理解并不深刻,豐富的心理活動讓他演的很累,一個鏡頭會讓導演卡上很多次。路景逐漸有了挫敗感,甚至認為自己并不适合這個角色,也就是這個時候,路景在片場的角落裏看到了闫贻東,他緊緊是坐在那裏,拿着劇本,面無表情的看着。
路景靜靜的觀察着,似乎看到精彩的部分,闫贻東會微微瞪大雙眼,略顯興奮。又或者看到了悲傷的橋段,他會眼中微光閃爍,再或者看到了另人捧腹大笑的場景,他會微微勾起嘴角。
路景将這些微小的細節盡收眼底,逐漸明白了如何去演好戲中的那個人物。這一切都要歸功于闫贻東。
路景的專注引起了闫贻東的注意,放下劇本時,闫贻東帶着笑意沖他豎起了拇指。
想到這兒,路景不禁勾起嘴角,淺笑着。
“在笑什麽?”
闫贻東打破了路景的回憶,讓他不得不放棄回憶回到現實當中來。路景回過神兒,維持着笑容說道:“想到以前養的一只貓了,我媽總是把襪子套在它的頭上。”路景順口胡謅出來的瞎話倒也成了樂趣。
“看的出來。”闫贻東笑道。
路景本想繼續和闫贻東套近乎的,不巧的是工作人員從後頭出來,無奈之下,路景帶着納尼走了過去,簡單的詢問過後,納尼被工作人員帶去洗澡了。
“這狗叫納尼?”闫贻東問道。
路景點點頭:“是不是特難聽?”
闫贻東笑道:“還好,挺逗兒的。”
路景笑了笑:“其實,我特想叫它雅蠛蝶的。”說完,路景笑的更大聲了。
“一庫說不定更帥。”闫贻東難得和別人開次玩笑,這也算是破天荒的給了路景一個偌大的面子。
路景笑容加深,轉過頭看向他時,路景輕聲道:“闫總一會兒還有活動?”
闫贻東挑眉:“怎麽?你有什麽想法?”
路景收斂笑容,長嘆一聲道:“闫總要是沒事兒,可否賞臉讓我請您吃個夜宵?”
“無事獻殷勤。”闫贻東微笑道。
“就當我有事兒吧。”路景展露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去嗎?”
闫贻東瞄了眼手表,想了想說:“行吧,去哪吃?”
“我知道有個地方,離這兒不遠。”說着,路景站起身,跑到吧臺前告知了工作人員,随後便和闫贻東一塊兒出了寵物店。
闫贻東居住的地方離這兒不遠,并沒有開車。
路景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上車時,路景故意跟闫贻東擠在後面,兩人的距離挨的更近了。
闫贻東轉頭看着窗外,不說一句話。
“對了闫總,我最近看了新聞,說亞娛要辦一個新人的選秀節目?是真的嗎?”路景不算沒話找話,算是試探吧。
聞言,闫贻東轉過頭,笑道:“你有興趣?”
路景嬉笑道:“如果我參加了,闫總會給我亮綠燈嗎?”
闫贻東笑着看向窗外:“澳視滿足不了你嗎?”
“想聽實話嗎?”
“你可以選擇不說。”
路景暗中翻了個白眼,闫贻東還真是挺難對付的,思索過後,路景脫口而出道:“闫總一定認為我很貪心吧?”
闫贻東笑了:“這沒什麽大不了的,人之常情。”
路景大致明白了闫贻東的想法,便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到了離自家不遠的一個小餐館裏的時候,路景才再次開口:“我決定了,我要去比賽。”
闫贻東站在門口看着路景:“我如果沒記錯,你是企宣出身吧?你确定你有實力走到最後?”說完,闫贻東率先進了餐館,在一個角落裏坐下。
路景追了進去,坐到他身旁說:“只要闫總不安地裏給我使絆子,我就能走到最後。”
“這麽有自信?”闫贻東頗為好奇的看着路景。
路景大笑道:“當然。”路景回身招呼了服務員,點了幾樣特色之後便和闫贻東閑聊起來。
闫贻東并不健談,偶爾會敷衍路景一下,但路景也不怕惹煩了他,照說不誤,聊到火熱的時候,路景突然伸長手臂,從領口探進摸到後背,邊撓轉過身,焦急道:“有點兒癢,能幫忙撓一下?”
闫贻東猜出路景是故意的,但也沒拒絕,微笑着伸出手,從衣下伸了進去。
“這裏?”闫贻東按照路景指的位置說。
路景故作舒服的模樣,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兒。”
闫贻東眯眼笑着,曲起手指用指尖輕輕撓着,偶爾還會在路景的皮膚上一掃而過,絲毫力氣都沒有用。
闫贻東的舉動讓路景打了個激靈,本身不癢的後背現在卻奇癢無比。
“還癢嗎?”闫贻東笑問道。
路景這次是真癢了,縮着脖說:“癢,用點力成嗎?”
“哦,要用力啊!”說完,闫贻東又減少了力度,幾乎是用指甲在上面輕輕刮撓:“這樣行嗎?”
路景是癢的不行,抖了抖肩膀之後咬着牙說:“行了,不癢了。”
“哦。”闫贻東笑呵呵的抽出手,接着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随後看了眼自己的指甲,故作厭惡道:“你沒洗澡啊?”
甭提路景多尴尬了,整理好衣服之後,路景慢慢轉過身,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啤酒,輕聲說了句:“嗯,一個周沒洗了,估計都有泥了吧。”
闫贻東一怔,接着又笑了起來:“不錯,節省國家資源了。”
路景暫且不與他逞口舌之快,而是仰頭喝了那杯啤酒,随後側過頭笑道:“我家就在附近,一會兒要不要上去坐坐?”
闫贻東夾着煙:“不怕引狼入室?”
路景連忙晃了晃手指,笑道:“是入幕之賓吧?”
闫贻東意味深長的點點頭:“看來我回去得研究研究這兩個成語的含義了。”說完,闫贻東笑了起來。
路景覺着,他與闫贻東的談話就好比兩軍交鋒,敵不動我不動,說話亦是點到即止,這種感覺倒也來的樂呵,至少在路景看來,闫贻東這人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路景難以掌握他的心裏。
吃飯的過程中,路景倒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而闫贻東始終都是那半杯酒,每次舉杯都是抿上一小口。
“闫總不喜歡喝啤酒?還是覺着這酒太便宜?”路景半開玩笑道。
闫贻東笑了笑說:“酒力不勝,怕一會兒犯了不可彌補的錯誤。”
路景砸吧砸吧嘴:“那還是別喝了,萬一犯了錯誤,那不就被人抓住小辮子了?”路景沖他笑笑,随後将酒瓶裏的最後一點福根倒入杯中,接着又對服務員喊道:“再來兩瓶燕京。”
闫贻東笑道:“沒想到你還挺能喝啊。”
路景回過頭:“別誇我,說不定我一會兒就醉了。”路景醉眼迷離般看着闫贻東:“我這人可不怕犯錯誤。”
闫贻東微笑着,沒有說話。
服務員把酒拿上來的時候,路景故意放在了右手邊,轉身的時候,路景故意用胳膊肘撞了酒瓶,砰的一聲,酒瓶橫躺在桌上,酒液從瓶口流出,正好撒在闫贻東的大腿上。
闫贻東不慌不忙往後退了一段距離,低下頭時,黑色的西服褲子已經濕了一大片,只見路景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抽出紙巾便伸過手:“對不起啊闫總,我有點兒暈了,真對不起啊。”路景将紙巾放在闫贻東的大腿上,輕輕的擦拭着,看似胡亂忙活卻又很細致無比,甚至連角度都剛剛好,忽遠忽近讓人浮想聯翩。
闫贻東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待路景忙活完擡起頭時,他微微笑了笑:“看來,我不得不去你家了?”
路景眯眼笑着:“到我家換條褲子也好,內+褲也有全新的。”
“那還真是麻煩你了啊。”闫贻東意味深長道。
路景聳聳肩:“沒什麽麻煩的,闫總能去我家,那是我的榮幸,不是嗎?”路景擡起頭與他對視。
“是嗎?”闫贻東反問道。
路景擡手揉了揉臉蛋子,傻笑道:“差不多了,我去買單。”路景晃悠着起身,幾步一栽歪到了吧臺,買過單後又開了張發票,回來的時候,啪的一聲拍到闫贻東面前:“你幫我刮了。”
闫贻東微微皺眉:“如果中了就歸我了啊。”
路景打了嗝,笑道:“咱兩一人一半。”
闫贻東從褲兜裏拿出鑰匙,将那張發票刮開之後便推到了路景面前:“自己看吧。”
路景低頭瞄了一眼,喪氣道:“狗屎運啊。”路景将發票揉成一團攥在手裏,微微笑道:“走吧,去我家待會兒!”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可別認錯攻啊,闫贻東才是正牌攻啊!
打滾,求收藏求留言,各種求啊 有木有?哈哈哈哈
明兒見……
☆、難以琢磨
闫贻東跟着路景回了住所,同時也明白路景接下來會做些什麽,說白了,闫贻東并沒有多少期待。因為圈子裏這樣的人一抓一大把,見的多了反而膩味了。不過,闫贻東今兒心情好,願意陪路景玩玩兒。
闫贻東以為他看穿了路景心思,實際上,路景的想法是很簡單的。
“進來吧。”路景開燈進屋,随手扔過去一雙拖鞋,笑道:“放心穿,這鞋是新的。”
闫贻東笑了笑,換上了拖鞋。
進屋後,闫贻東四處打量:“你住的地方還挺別致啊。”
路景知道這是闫贻東的別樣誇獎,不禁笑道:“我的月薪不高,住這種地方都是勉強了。”
闫贻東笑道:“我想……在不久的将來,你會過的很好。”
路景歪着頭,看了他一眼:“你是指澳視?”
闫贻東聳聳肩:“何必說的那麽明白。”
“這又不是在外面,這裏只有你和我。”路景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闫贻東,随後便進了卧室,出來的時候,路景将一條休閑褲遞給了他:“以前買的,號碼比較大,所以一直沒穿過,還有……”路景拿出一條嵌着藍邊的底褲:“湊活着穿吧。”
闫贻東瞧了眼底褲,笑道:“行吧。”闫贻東作勢解開了腰帶,西服褲瞬間滑落腳下,他本以為這是路景所期待的,沒想到的是,路景早已進了廚房,從冰箱裏拿出兩廳可樂:“家裏就只有可樂了。”
闫贻東微微怔了怔,笑道:“我不渴。”
“哦。”路景回身坐在地毯上,盤着腿喝着可樂。
有那麽一瞬間,闫贻東竟然懷疑自己是否猜對了路景的心理,可轉念一想,如果不是,那路景可真是吃飽了沒事兒幹啊。想到這兒,闫贻東不得不來點兒硬的了,二話不說在路景面前脫了底褲。
路景帶着笑意瞧了一眼,随後繼續喝着可樂。
闫贻東換好了衣服,走到路景身旁坐下,笑問道:“我好像理解錯誤啊。”闫贻東主動将手搭在路景的腿上,用力捏了一把。
路景轉了轉眼珠,笑道:“也不算理解錯誤吧。”路景撓了撓頭,繼續道:“我特會演戲,闫總不這麽認為嗎?”
闫贻東稍顯愣神兒,深邃目光打量着路景。
路景與他對視幾秒後偏過頭,笑道:“我已經想好了,準備辭職,然後去參見亞娛的比賽,闫總應該不會給我紅燈吧?”
聞言,闫贻東笑了笑:“這算是跨行吧?”
路景不可置否:“我從上學那時候起,就想演戲當演員,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啊。”
闫贻東意味深長的點點頭,随後道:“我不認為你适合演藝圈。”
“闫總真這麽認為?”路景側過頭,帶着笑意說:“适合不适合還得看演技,闫總可沒看過我演戲吧?”
闫贻東長嘆一聲站了起來,拿過換下的褲子卷成一團,随後往門口走去。
路景并不急躁,微微一笑:“我們算是談崩了?”
闫贻東穿上皮鞋,笑着轉過身說:“混娛樂圈誰沒點城府,可城府太深了會起反作用的,所以,你跟我這兒不過關,我的建議是,換個行業說不定會更适合你。”闫贻東擺了擺手,開門後走了出去:“衣服我會讓人送過來的。”說完,闫贻東關上門離開了。
屋子裏一下子靜了下來,路景長籲一口粗氣向後躺去。望着天花板,路景竟有些釋然,原來被人揭穿了面具後會是這樣的感覺,安心與輕松同在。
每個都有極力想隐藏的事情,不願意與他人分享,路景亦是如此,有時候想想,路景都覺着累的慌。
路景翻了個身,側趴在地毯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走一步算一步吧。
第二天,路景睡到中午才起床,準備好的辭職信已經放進了背包裏,不知不覺已經在企宣這個職位上過了這麽久,相比原來,多了一份安逸少了一份勾心鬥角。路景這麽想并不是不舍,反而是滿心期盼着未來。
正當路景計劃下一步的時候,自家的大門突然被人敲了幾下。
路景穿着睡衣跑了出去,打開門:“你是?”
門外的男人禮貌性笑道:“闫總讓我給您送的東西。”說完,他将手裏的袋子遞給了路景,随後又從兜裏掏出了一張表格:“闫總說了,如果你真想參賽的話,就填了表格,按照上面的時間去亞娛報到。”
路景怔了怔,轉而接過表格:“麻煩你了。”
“沒關系,那我先走了。”
路景關門進屋,長籲一口粗氣,再看那張表格時,路景不禁笑了起來。闫贻東果真是一秒一變臉啊,讓人難以琢磨。路景懶得去計較這些,又或者去猜闫贻東的真實想法。不過,闫贻東也不用把穿過的底褲也還回來吧?
臨近下午,路景穿戴整齊去了公司,當他把辭呈遞交到張昊手裏的時候,張昊波瀾不驚的瞧了他兩眼,随後輕聲說了句:“既然決定了,那就去後勤辦理辭職吧。”說完,張昊在上辭呈上簽了字。
路景的辭職對于這家公司來說不痛不癢,但對于某個人來說就成了問題。
雯娜知道路景離職的時候,驚訝的合不攏嘴,不停的勸路景再考慮考慮。可路景早已下定決心,難以改變。
雯娜幫路景收拾了東西,送他到樓下的時候,路景笑道:“有事電話聯系,我可以幫你拿主意。”
雯娜點點頭,笑道:“一定。”
回去的路上,路景突然接到了唐駿的電話,他顯得很是焦急,不得已,路景把家裏的地址告訴了他。路景抱着東西上了樓,剛到門口,唐駿便從拐角沖了出來,焦急道:“哥啊,你可回來了,我都急死了。”
“進屋說吧。”路景抱着東西開了門,待進門後,路景問道:“怎麽了?”
唐駿愁眉不展道:“我已經和澳視簽約了,是張昊帶我過去簽的。”
路景笑道:“這不是好事兒嗎?”
“好事個屁啊。”唐駿煩躁道:“你知道嗎,我和澳視剛簽了約,他們就讓我收拾東西去國外特訓。”
路景疑惑道:“大多數新人都這樣啊。”
“哎呀……”唐駿站起身,來回踱步道:“他們讓我在國外出道,所以說,沒個三年五載回不來啊。”
路景會意,不禁打趣道:“這有什麽啊,能出名就好啊。”
“怕的就是出不了名。”唐駿盤腿坐下,痛苦道:“有人跟我說,如果去了,萬一沒拿到成績,回來之後要麽是雪藏要麽就是跑龍套的,你說我能去嗎我?我寧願在國內當個三線小藝人,也不願意回來之後無人問津。”
路景點點頭,思索半晌後又道:“你簽約澳視,有沒有聽說你的經紀人是誰?”
唐駿搖搖頭:“還不知道。”
“那麽這件出國這件事是誰和你說的?”
“許媚啊,就是那個宣傳總監。”
路景恍然大悟,眉開眼笑道:“許媚有沒有看過你以前的演出,又或者聽過你的歌?”
唐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