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你看我剛來這邊兒吧,訓練的同時還在錄音,已經開始有人給我寫歌了。”
路景笑道:“那恭喜了呗。”
唐駿憧憬道:“我多想快點發張單曲,只要能沖上B榜前二十,我就能以這個為開始,回國去打拼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一步一步來,你要相信澳視的能力。”路景囑咐道。
唐駿喟嘆一聲:“哦對了,我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是關于沈清越和許宸蕭的。”
聽到這兩人的名字,路景瞬間嚴肅了起來:“怎麽了?”
唐駿輕咳兩聲,随後電話裏便沒了聲音,不多會兒,唐駿小聲道:“有一天我去廁所蹲大號,突然沈清越進來了,他以為廁所裏沒人,就繼續打電話。”
“都說什麽了?”路景問道。
唐駿說:“剛開始也沒什麽,就是普通的問候,可後來就不對勁兒了,說話那叫一個酸,暧昧的讓我這種情場高手都覺着惡心。”
路景忽略其他直奔重點:“你确定是給許宸蕭打的?”
“千真萬确,我聽得真真的,他叫了一聲許少。”
路景不禁哂笑,原來沈清越剛剛認識許宸蕭便這麽主動了,按照許宸蕭來者不拒的性格說,估計很快就會上套了。
“喂,景哥你在聽嗎?”唐駿追問道。
路景回過神兒:“唐駿,你這幾天要是有閑着的時間,就暗地裏去打聽一下,問問澳視是不是即将有一部新片準備籌拍,有了結果第一時間通知我。”
唐駿雖然不明白路景想做什麽,但他知道路景不會害他:“好,我明天就想辦法去打聽。”
路景嗯了一聲,又說:“還有,你要用最短的時間取得沈清越的信任,雖然不太可能,但最起碼也要表面上稱兄道弟,明白嗎?”
Advertisement
“明白,屬下保證完成任務。”唐駿那邊高喝一聲。
緊張的氣氛在唐駿的一聲高喝中打破,路景嬉笑道:“沒事兒就挂了吧,我這兒吃飯呢,我今兒得多吃點,不然不解氣。”
“啊?什麽意思?”唐駿迷惑道。
“問那麽多幹嘛,挂了。”路景随即挂斷了電話,當他再次拿起筷子的時候,偶然的一眼看到了門口,闫贻東正朝他似笑非笑的走來。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卡死我了,哈哈哈哈……明明想的很通順,可是寫到細節的時候真累人,哈哈哈,早知道寫個小白點的娛樂文了,輕松愉快又狗血,多好,哈哈哈哈。
求鼓勵啊,哪怕打個分我也能高興一下,有碼字的動力惹,看官們,別摳門惹……哈哈哈。
明兒見……
☆、左右逢源
路景沒想到闫贻東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他面前,待闫贻東坐到他對面時,路景笑問道:“晚飯吃了沒?”
闫贻東搖搖頭,又看了看路景餐盤裏的飯菜,抿嘴笑道:“夠能吃的啊。”
路景得意的瞄了眼桌上的餐卡,笑道:“有人送了我一張貴重的餐卡,我不大吃特吃一頓怎麽對得起他。”
闫贻東看着路景,哭笑不得道:“好家夥,你是想把我這兒吃黃了?”
路景撇撇嘴:“有這個想法。”說完,路景拍了拍肚子,又道:“只不過呢,地方有限,怕是力不能及啊”
闫贻東眯眼笑着,随後從兜裏拿出煙,點燃後又道:“接着吃吧。”
路景自然不會客氣,拿起筷子的同時将手機放在一旁,大快朵頤起來。路景自知吃相不太好看,可他願意将這樣的一面展現給闫贻東看,至少他要讓闫贻東覺着,自己也有開誠布公的一面。
城府?不是與生俱來的。
事實正如路景想的那樣,闫贻東看到路景這般狼吞虎咽的時候,有些忍不住想笑,可他又不願意出聲打擾路景。于是邊抽煙邊看着他吃,煙過半截兒時,闫贻東竟感覺自己有點兒餓了,喉嚨上下一動便輕聲說道:“這裏的飯菜好吃?”
聞言,路景邊吃邊擡起左手,豎起拇指說:“嗯,很好吃。”
闫贻東微微動了下嘴唇,笑意十足道:“可我卻從來沒覺着好吃。”闫贻東身體向後靠在椅背上,撇撇嘴:“不香。”
路景擡起頭瞟向闫贻東,連忙放下了筷子,待把食物咽下去之後,舔了舔嘴唇說:“你很久沒吃過家常飯了吧?”
闫贻東神情一滞,随即笑道:“你怎麽知道?別告訴我你是猜的。”
路景攤手笑道:“當然不是,我是用這兒分析的。”路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說:“如果闫總不嫌棄,不如挑個時間去我住的地方吧,我親自下廚做幾樣拿手好菜,讓你再次體會到什麽叫吃嘛嘛香感覺,如何?”
闫贻東意味深長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闫贻東笑容大開,随即身體前傾,笑道:“看你吃的真香我都有點兒餓了,給我夾塊肉嘗嘗。”說完,闫贻東便張開了嘴等待着。
“你沒有潔癖?”路景拿起筷子夾了肉卻始終不往闫贻東嘴裏送。
闫贻東焦急道:“我要是有潔癖還能吃你剩下的?快點。”闫贻東不耐煩的催促着。
路景嬉笑着将肉送到了闫贻東嘴邊,闫贻東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
“味道如何?”路景笑問道。
闫贻東砸着嘴說:“味道好極了。”
“既然味道好極了,闫總是不是也得給點回應?不然你單方面受益,那我對虧本啊。”路景半開玩笑道。
闫贻東苦笑一聲:“你還真是會破壞氣氛。”說完,闫贻東目不轉睛的看着路景,嚴肅道:“以後你來亞娛可以自由出入我的辦公室,如何?”
“那就這麽決定了。”路景答應的爽快,可他知道,闫贻東給予的這個方便其實很雞肋,用處不大不說,如果運用的不得當還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那行吧,你繼續吃你的飯,我呢……”闫贻東話說半截兒,卻被一陣吵鬧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闫贻東瞄了眼路景的手機,笑道:“夠俗的。”
路景撇撇嘴:“我本就是個俗不可耐的人。”說完,路景拿起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這一瞧不要緊,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闫贻東看出端倪,故意挑釁道:“許宸蕭打來的吧?不敢接?”
路景猶豫了一會兒,随後當着闫贻東的面接了電話:“喂?”
“我聽張昊說你辭職了,你是打算跑路?”許宸蕭帶着嘲笑的語氣讓路景很不自在。
“許少說哪裏話,我這幾天在處理自己的事情,所以……”
“少跟我這兒忽悠。”許宸蕭打斷了路景的話,語氣低沉道:“你是不是以為我簽了唐駿你就敢跟我玩兒跑票了?”
路景聽出許宸蕭語氣不善,趕忙賠笑道:“許少多心了,我這幾天真有點兒忙。”
“我不管你有多忙,現在到我這兒來,如果你不來,那唐駿就在國外別想回來了。”許宸蕭不等路景回應便挂斷了電話。
路景拿着手機,暗地裏輕吸了一口氣,随後對闫贻東說:“闫總,我有事兒先走了。”路景起身時從隔壁的椅子上拿了背包,正準備轉身往外走的時候,闫贻□□然說道:“路景,你是不是該學會左右逢源?”
路景無奈的轉過身,笑道:“闫總,明天晚上來我家吧,我給你做好吃的。”
闫贻東勾起嘴角:“明天晚上八點,你比賽之後在這兒等我。”
路景忙不疊道:“好,那我先去了。”路景顧不上闫贻東還有沒有後話,拎着背包一路小跑出了亞娛集團。
去往許宸蕭公寓的路上,路景坐在出租車裏,一方面琢磨着怎麽應對許宸蕭,而另一方面,他卻開始懷疑闫贻東是不是知道了什麽。路景夾在闫贻東與許宸蕭之間,卻也從沒想過要左右逢源,說白了就是,路景在闫贻東面前比較透明化,隐瞞的部分較少。
如果闫贻東知道了什麽,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路景做夢真的說了不該說的。如果真是這樣,倒也沒有什麽壞處,闫贻東知道了路景的想法,說不定還會幫着他整垮許宸蕭,整垮澳視,對于他來說也是喜事一樁。
想到這裏,路景不禁松了一口氣,再看向車窗外面時,已經差不多快抵達許宸蕭所住的公寓了,只要在前面的路口左拐便是了。
不管今天許宸蕭要做什麽,路景都會盡量滿足,他不想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
路景站在樓下,仰望着那扇窗,正當他看的入神之際,電話再次響了起來,路景看也沒看就進了公寓,不多時電話聲戛然而止。
來到許宸蕭家的門口,路景輕輕敲了幾下,不一會兒,許宸蕭開了門,渾身酒氣臉色漲紅的看着路景:“進來吧。”
路景點點頭走了進去。
路景将背包放在門口的櫃子上,随後換了拖鞋,進去時,許宸蕭正靠在沙發上,表情嚴峻的看着他:“我不找你,你是不是一輩子都不會出現?”
路景不禁哂笑:“許少這話聽着真怪。”路景挖了挖耳朵,又道:“難道許少喜歡上我了?”
許宸蕭依舊陰沉着臉:“不行嗎?”
路景一時無語,沉默半晌後才說:“許少真會開玩笑,像您這樣的有頭有臉的人物,想往您身邊站、想往您床上爬的人都能排起長龍了,我又怎麽可能讓您另眼相看呢,您說是不是?”
許宸蕭冷哼一聲:“你自己也知道啊?我以為你不明呢。”許宸蕭靠在沙發上,仰起頭說:“別以為我簽了唐駿你就萬事大吉了,我當初為什麽簽他,你自己應該明白。”
路景笑道:“我當然知道,因為我喜歡你。”
聞言,許宸蕭蹭的坐直了身體,勾着嘴角說:“對不起,我沒看出來。”
路景聳了聳肩,拉過客廳的椅子坐在許宸蕭的對面,正襟危坐道:“不瞞您說,我這幾天在處理家事,所以才……”
許宸蕭揮了揮手,打斷路景的話後,他冷笑道:“你從張昊那裏辭職了,而且你家的條件也不好,既然這樣……”許宸蕭從桌上拿起錢包,從裏面抽出一張卡扔給了路景:“這裏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你可以搬過來住,至于這張卡,你想刷就刷吧。”
路景心裏咯噔一下,這樣的許宸蕭他再熟悉不過了,他就是這樣來者不拒,前世也是這麽輕易的就讓自己搬進了這座公寓。路景的內心在叫嚣,他要拒絕,可真當話到嘴邊的時候,路景卻無法拒絕,因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怎麽?你不願意?”許宸蕭質問道。
路景連忙搖頭:“許少說的太突然了,能讓我考慮一下?畢竟我怕給您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許宸蕭看也沒看路景,站起身朝卧室走去:“跟我說話沒必要這麽官腔,你要考慮就考慮吧。”許宸蕭推開卧室門,走進去的時候又說:“我喝了不少酒,冰箱裏有蜂蜜,幫我弄一杯過來。”
卧室門關閉,路景長籲一口粗氣,起身時路景看到了桌上的那張卡,想也沒想拿過便塞進了褲兜裏,随後進了廚房,給許宸蕭沖了一杯蜂蜜水。
路景剛才很想一口答應了許宸蕭,只是搬進來之後呢?
路景前思後想也沒有得出什麽想法,只能拿着蜂蜜水朝卧室走去。路景輕輕叩響房門,随後擰動門把手開門走了進去。
許宸蕭拿着雜志靠在床頭上來回翻閱着,待路景到他身邊時,許宸蕭卻看着雜志說:“一會兒有人過來,你晚上就打地鋪吧。”
路景微微一怔,随即笑道:“既然許少有客,那我還是回去吧。”
許宸蕭勾起嘴角:“不用。”
看到許宸蕭這樣的表情,路景已經知道許宸蕭要做什麽了,既然拒絕不了,何不敞開了欣賞一回?
路景笑着将蜂蜜水放在了床頭櫃上。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本來是想下點狠料的,但是為了防止看官們接受不了,于是乎我果斷放棄了,哈哈哈!
不過,下章仍舊有好戲出場,咱們明兒見……
PS:感謝jim的一顆手榴彈,麽麽噠。
☆、尋找靠山
所謂娛樂圈,不僅僅是娛樂大衆那麽簡單,身處這個圈子當中的人,偶爾也會娛樂一下自己,放縱肆意一回。至于放縱的過程,大可不必驚訝,只需要保持看熱鬧的心态欣賞就好。
當然,圈子裏也不乏剛正不阿的人,寧願砍斷前程,也不願意随波逐流,近墨者黑。
無論前世還是現在,路景都不是堅貞不屈的人,他會選擇恰當的時機去低頭,寧願忍一時,也不願意坎坷一生。
路景答應了許宸蕭,留宿在他的公寓,按照許宸蕭說的,路景從櫃子裏取出一套新的被褥撲在地上,衣服也沒脫就鑽了進去,背對着許宸蕭躺着,而許宸蕭依舊靠在床頭翻閱着雜志,兩人再無交談。
路景的妥協不是懦弱,而是明智之舉,因為現在的他還惹不起許宸蕭,這不是為了唐駿,而是為了他自己。或許在不久的将來,路景會找到一個大的靠山,可在這兒之前,路景必須認慫。
路景曾想過找闫贻東來當自己的靠山,但從近日來的相處來看,闫贻東對自己并沒有多大的興趣,另外,躲在闫贻東背後的那個人才是關鍵。
路景輕嘆一聲,慢慢閉上了眼睛。
他需要忍耐,需要待自己根基打穩,待許宸蕭無法撼動之時才能出擊。
“睡了?”許宸蕭突然合上雜志,轉過頭看着路景的後背問了一聲。
聞言,路景閉着眼睛,輕聲道:“沒。”
許宸蕭笑道:“你既然知道有人一會兒要來,好像都不吃醋的?”
路景不屑的撇撇嘴,随即語氣随和道:“你盡管玩兒你的,只要許少還記得有我這麽個人就好,就算我心裏不舒服,你也不必在意。”
許宸蕭詫異道:“你倒是想得開。”
“就算想不開又怎麽樣?我和許少認識的時間尚短,你沒把我放心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路景說完這些話,自個兒在心裏罵了一聲賤,可事實上,在這個圈子裏,一賤更比一賤強,比的就是個賤字兒。
只是實行起來,都得躲到犄角旮旯去,不過屁大點兒圈子,一時三刻就傳開了,大家明面上不說,背後裏卻當個笑話似得無時無刻拿出來抖摟。
許宸蕭見路景如此淡定自若,一口悶氣湧上心口,正當他準備發難的時候,門鈴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許宸蕭喘了一口粗氣,說道:“你去開門吧。”
路景想也沒想從被窩裏爬了起來,赤腳出了卧室。
打開門時,路景漠不關心的看了眼門外的男孩,随口說道:“許少在裏面等你呢,自己進來吧。”說完,路經原路返回,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男孩在外面猶豫了一會兒才進了卧室,許宸蕭看到他的時候,笑着說:“去洗澡吧。”
男孩看了眼地上的路景,猶豫道:“這……”
許宸蕭微微皺眉:“他和你一樣,你去洗澡吧,問那麽多幹嘛。”
男孩一愣,膽戰心驚的進了衛生間。
不一會兒,衛生間裏傳來了水流聲,路景多少有點兒可憐這個男孩,可老話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都是自願所導致的。
十多分鐘後,男孩穿戴整齊的從衛生間裏出來,許宸蕭看了他一眼之後很不高興的說:“怎麽又穿上了?你是想回去?”
男孩僵硬道:“我有點兒不适應。”話音一落,男孩看到許宸蕭的神情中閃過一絲不快,趕忙解開了腰帶,當褲子滑落腳邊的時候,許宸蕭的表親才有所緩和。
一陣窸窣聲過後,男孩便不着寸縷的站在門口。
路景趁機眯眼瞧了一眼,無法形容自己心裏是什麽樣的滋味兒了。
“自己爬過來吧。”許宸蕭回手将雜志扔到了床頭櫃上,随後掀開被子等待着。
男孩猶豫的眼神兒掃過路景,慢慢的跪了下去,加快速度爬到了床邊。
至于後面的事情,路景只能視若無睹,無論期間發出多麽大的聲音,路景自當氣定神閑,充耳不聞。也幸虧許宸蕭沒有什麽特別的癖好,不然這一晚上可有的鬧了。
路景這樣迷迷糊糊的久了,倒真的睡了過去,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路景從被窩裏坐起身,聽着衛生間傳來的水聲。突然,納尼用爪子推開房門,伸着舌頭屁颠颠的跑了過來。
路景伸手抱起納尼,撓了撓它的肚皮說:“瞅你這賤樣。”
納尼聽了這樣的更加來勁兒,用鼻子朝路景蹭了過來。路景連忙閃開,嬉笑道:“找揍是吧?”
路景和納尼鬧得不可開交時,衛生間的從裏打開,許宸蕭穿着睡衣走了出來,神采奕奕的沖路景笑道:“我以為你還得在睡會兒呢。”
路景抱着納尼,笑道:“被納尼舔醒的。”
許宸蕭點點頭:“行了,時間也不早了,回去考慮考慮吧。”
聞言,路景放下納尼,看着許宸蕭說:“昨晚的人走了?”
“不走還留着吃早飯?”許宸蕭勾起嘴角,随後朝衣櫃走去。
路景站了起來,抓了抓頭發說:“新簽約的?”
“嗯,看着挺順眼的就簽下了。”許宸蕭背對着路景穿上了襯衣,随後又道:“公司有個企宣的位置現在空着呢,你去頂上吧。”
許宸蕭對路景的了解少之又少,他不知道路景的目标在哪裏,他只根據自己的想法進行安排,在他的眼裏,路景和那些想上位的人沒有任何區別。
路景沉默許久,直到許宸蕭穿戴整齊的轉過身時,路景才開口道:“我現在還不想工作。”
許宸蕭哂笑道:“也好,在家幫我溜溜狗什麽的。”
路景忍着一口怒氣,硬是擠出笑容道:“那沒事兒我就先回去了。”
許宸蕭點點頭:“好。”
路景二話不說轉身出了卧室,随後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許宸蕭的家。
這時差不多早上八點半,路景先是趕回家洗了個澡,換套行頭之後,急匆匆的趕往亞娛集團。
今天是比賽的第二場,縱然有闫贻東的庇護,也容不得路景有半點兒馬虎。
路景趕到亞娛的時候,已經有不少比賽選手排在表演室門外,不過今天的人只有幾十個而已,照昨天的比,不過鳳毛麟角。
路景随意的排在人群之後,正當他耐心等待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好,我叫溫雅璇,昨天比賽排在你的後面。”
路景看着面前的女孩,已經算得上是盛裝出席了,精致的妝容顯得五官很有立體感。
路景點點頭:“我叫路景。”
溫雅璇笑道:“我知道你叫路景,我昨天就排在你的後面,而且我還偷偷看了你的表演。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我自學的。”路景随口說道。
一抹詫異與不屑從溫雅璇的眼中閃過:“真的假的?”
“真的。”路景沖她笑了笑便回過身去。
恰巧這個時候表演室的門開了,工作人員拿着表格進行了簡單的分配,随後讓大家進了表演室。今天的表演是公開的,所有比賽選手均能現場觀看。
第二場表演的主題是形體,按照號碼的順序,路景差不多會在下午才能輪到,而當主持人宣布第一個上臺表演的號碼時,路景不禁瞪大了眼睛,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闫贻東的主意嗎?
路景帶着懷疑朝舞臺走去,當他順着臺階走了幾步之後,突然發現闫贻東正坐在觀衆席的角落裏,興致勃勃的看着他。
路景長籲一口氣上了舞臺,按照規則從形體的分類中挑選了武術一項,在這短短的一分鐘裏,臺上臺下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路景一個人身上,看着他行雲流水般的招式。
路景之所以會選武術一項,那是因為他前世曾托許宸蕭的福,出演過不少武俠電影的小角色,從中學習了很多招式與道路。不然,今天的路景定會成為全場的笑柄。
時間一到,路景幹淨利落的收了招式,随後沖觀衆席鞠了一躬便下了舞臺。
一時間掌聲雷動,路景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當他回到位置上的時候,慣性一般的朝後方的角落裏看了一眼。
闫贻東見路景朝他看了過來,帶着笑意豎起了拇指,随後一歪頭,用眼神兒示意路景到門外守候。
路景微微點頭,趁着沒人注意他的時候出了表演室。
而此時的走廊裏聚集了不少比賽選手的家長或者朋友,路景覺着如果在這裏與闫贻東見面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猶豫半晌之後,路景決定去闫贻東的辦公室等着。
路景乘電梯到了闫贻東的辦公室,進去二分鐘不到,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打開。
“一猜你就到這兒來了。”闫贻東關上門,走到沙發跟前坐下。
作者有話要說: 暑假很快就要來臨了,又有大把的時間用來碼字了,希望到時候看官們可以看得爽快,哈哈哈。
喲西,咱們明兒見……
打滾各種求,喵。
☆、咄咄逼人
闫贻東坐在路景對面尚未開口說話,路景卻蹭的站了起來,走到窗戶跟前放下了百葉窗,闫贻東見他這般小心翼翼,忍不住調侃道:“就這麽怕別人看到?”
路景回過身,再次坐到沙發上,笑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可不想被人說有黑幕。”
闫贻東斜靠在沙發上,打量着路景說:“我以為你不怕呢。”
路景聳聳肩,笑道:“我當然怕了。”
闫贻東倒吸一口氣坐直了腰板兒,笑道:“既然說到這兒了,那我就實話告訴你,第一名早已經內定了,你可以努力搶個第二名。”
路景歪頭看着闫贻東,原來闫贻東并沒有把他那天的話放在心上。路景微微一笑:“我拿第四名就好。”
闫贻東一怔,似乎想起來,一拍腿:“我想起來了,那天摟着你睡覺的時候,你說不進前三的。”闫贻東故意挑了挑眉毛,笑道:“說說為什麽吧。”就算路景不說,闫贻東也大致猜到了一二。
聞言,路景如實回答道:“前三名要上電視直播的。”
“怕許宸蕭看到?”
路景不可置否。
闫贻東疑惑道:“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遲早都是會碰到的,你打算隐瞞多久?瞞一天是一天?”
路景低頭不語,沉默許久後才接話道:“将來的事将來再說。”
闫贻東意味深長的撇撇嘴:“既然這樣,那事情就不好辦了,付琛看上你的演技了,如果不出意外,下個月的新戲你就會有戲份。”
路景心頭一喜,熬了這麽久總算見到了黎明的曙光。只是喜從心頭過,留下的卻是抹不去的煩愁,猶豫片刻後,路景問道:“是和澳視合作的戲?”
闫贻東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你倒是什麽都知道啊?”
路景苦笑道:“我記得和闫總第一次見面是在中山會所,那天在衛生間門口,我聽到許宸蕭問你合作的事情,應該談的就是這部戲吧?”
闫贻東不禁拍了拍手,笑道:“觀察入微,不怪付琛對你另眼相看。”說完,闫贻東收斂了笑容,嚴肅道:“我承認,你具有當演員的天賦,但是……”闫贻東銳利的目光看向路景,又道:“你與許宸蕭的事情我沒興趣過問,可你必須在簽約之前,與他撇清關系。”
路景深知闫贻東對待工作的嚴謹認真的态度,自然也變的正經起來,輕咳一聲後說道:“我不妨和闫總開門見山的說,除了這件事以外我都可以答應,除非……”路景看着闫贻東,喉結上下一動,似是咽了咽口水,又道:“在這兒之前,闫總答應當我的靠山。”
闫贻東沒想到路景會這麽直白,先前,闫贻東對路景的印象極為不好,他覺着路景是為了上位才勾搭許宸蕭的,可從近些日子的觀察,路景并非如此,再加上他對路景演技的肯定,一時間倒不知該如何回應了。
路景盯着闫贻東許久,在他沒有回應之前,路景又道:“闫總不必為難,大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且我可以保證,我簽約之後,我不會惹出麻煩的。”
闫贻東琢磨了一會兒:“你打算腳踏兩條船到什麽時候?”
路景笑了笑說:“直到闫總肯答應做我的靠山為止。”
路景的話聽起來直白爽利,如同一把匕首直逼闫贻東。闫贻東雖然和路景見過很多次,甚至還睡過一張床,但他還是忍不住打量起路景,許久,闫贻東才開口說道:“你簽約以後就是亞娛的人了,許宸蕭不能拿你怎麽樣。”
路景搖搖頭,直白道:“我不想打沒有把握的仗。”
闫贻東長籲一口粗氣,随後站起身說:“這件事以後再說吧,我還有事兒,你就在這裏等我下班吧。”闫贻東脫了西服外套搭在沙發上,走到門口的時候,闫贻東回過頭看着路景說:“中飯我會讓人送過來的,還有,你要覺着無聊,就玩兒會電腦。”
路景會意:“知道了。”
闫贻東看了路景一眼後,開門出了辦公室。
路景看了眼門口,微微籲出一口氣,随後調整姿勢躺在了沙發上。從前世到現在,路景也是經歷過不少大場面的人,可他仍舊不适應和嚴肅的闫贻東交談,至于原因嗎,路景也很難說清,他還是喜歡随和的闫贻東。
路景今天起的挺早,從許宸蕭家裏出來又馬不停蹄的回家換了衣服,随即又來到亞娛比賽,總算得空休息一會兒,便覺着困乏,沒多會兒就窩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着了。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辦公室的門被敲響,路景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按照闫贻東先前說的,有人來給他送飯了。
“豁,睡的挺香啊?”與路景有過多次接觸的袁寧端着午飯走了進來。
路景打了個哈欠,笑道:“又見面了。”
袁寧将午飯放在茶幾上,笑道:“我是闫總的生活助理,叫我袁寧就行。”
路景一愣,忍不住笑道:“闫總也找生活助理啊?”
“你以為這是藝人的專利啊?”袁寧笑着打趣道:“吃飯吧,闫總特意讓我給你弄了好多葷菜。”
路景下意識的看了眼午飯,笑道:“夥食不錯啊。”
“那是。”袁寧笑道:“趕緊吃吧,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路景點點頭,待袁寧出了辦公室後才拿起筷子,悶頭将午飯吃了個精光。飯後,路景還在闫贻東的書櫃裏看到了兩顆羅漢果,思前想後,路景從裏面拿出來一顆放進了杯子裏,開水一沖坐在沙發上慢慢品嘗。
一杯水喝了半杯,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闫贻東笑意盈盈的走了進來:“吃完了?”
路景捧着杯子,笑道:“嗯,順便還從你的櫃子裏拿了一顆羅漢果沖水喝。”
闫贻東點點頭:“那還是我上個月留下來的,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
“派上用場了?”路景反問道。
闫贻東指了指路景手裏的杯子,笑道:“給你去火。”
路景忍不住笑道:“那我得好好謝謝您了。”
闫贻東啧了一聲,笑道:“等我一下。”闫贻東轉身朝隔壁休息室走去,大概過了個兩三分鐘,闫贻東從休息室出來,早已換下熨燙板正的西裝,換上的則是一套休閑裝,頭上還帶了一頂鴨舌帽。
路景看到這樣裝束的闫贻東詫異道:“闫總這是要幹嘛?”
闫贻東笑了笑,順手又扔過來一頂鴨舌帽:“帶上,咱兩離開這裏。”
“啊?”路景拿着帽子卻沒往頭上戴。
“啊什麽,不是你怕被別人看到嗎。”闫贻東從褲兜裏掏出墨鏡遮住了眼睛:“走吧。”
“等會兒……”路景連忙站起身:“咱們這是去哪?”
闫贻東笑道:“不是你邀請我去你家的嗎?我可是提前把手頭的事兒忙完了,你現在反悔可來不及了啊。”
路景緩了好一會兒,才拿起帽子戴在腦袋上,待他們準備開門出辦公室的時候,路景從窗戶上看到兩人此時的打扮,笑道:“這樣打扮,根本不是為了掩人耳目,其實就是想奪人眼球。”
聞言,闫贻東轉過頭看了眼映在窗上的身影,笑道:“好像是這麽回事兒。”
話音剛落,路景走到闫贻東面前,不顧他的意見,伸出手摘了那副墨鏡:“這樣就可以了。”
闫贻東沒想到路景會這麽做,一時間兩人湊的如此近,甚至能從路景的瞳孔中看到縮小的自己。
路景并沒覺着有何不妥,依舊笑着說:“走吧。”
闫贻東回過神兒,幹咳兩聲笑道:“走吧。”
出了辦公室,往電梯而去的路上,路景用眼角的餘光掃過闫贻東,他本不願意多想,可他又不得不想。闫贻東剛才的打扮表面上是為了掩人耳目,實際上卻是一種隐藏手段,是很多藝人常用的手段,大致分兩種方法進行,第一種是自行拍照,随後發上網絡炒作,而另一種便是媒體踩點,這個必須具有足夠的知名度才可以進行。
闫贻東恰巧有這樣的知名度。
路景雖然摘下了那副墨鏡,卻也是多此一舉,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