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我走了啊。”說完,唐駿開了門,走到門外的時候卻突然回過身說:“剛才沒親上啊。”

路景忍不住笑道:“我怕你親了就得後悔。”

唐駿撇撇嘴:“我看差不多,我還是找美女去吧。”

唐駿走後,路景坐在沙發上想了很多,總覺着還有些事情沒有交代給他,但仔細一想,就算說了也不會立刻起到作用,還是留到以後再說吧。

時間總是在期盼的同時過的飛快,一轉眼便到了亞娛比賽的時間。這兩天,路景把自己關在家裏,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那部電影上,也正是因為如此,路景才有足夠的信心去應戰,只準成功不能失敗。

去往亞娛集團的路上,路景收到了唐駿的郵件,此時的他已經身在大洋彼岸,幾句簡短的問候便留下了電話號碼,再無其他。

路景由衷的為唐駿高興,他相信,唐駿終有一天可以實現自己的願望,而自己……同樣如此。

來到亞娛集團正門口,路景仔細觀察着每個人,從這些人中,路景一眼便能看出哪些是來參加比賽的,有人在邊走邊念叨着電影臺詞,有人面露緊張精神恍惚,更有人神采奕奕自信十足,形形□□中,唯獨沒有和路景一樣的,這般淡定自若。

路景擡手揉了揉臉,随後從包裏拿出參賽表格準備進入亞娛集團。誰料他剛走到門口,便看到一群工作人員簇擁着闫贻東從裏面走了出來。

四目相對,闫贻東卻勾起了嘴角,眼神兒中透漏出的信息是,你竟然真的來了?

路景不會敗給闫贻東,不甘示弱的挺直腰杆兒,眼神兒堅定且自信,像似在告訴闫贻東,當然,而且還是相當有自信的來了。

闫贻東邊往外走,邊看着路景,擦肩而過時,闫贻東笑的更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我是個快樂的小2……哈哈,昨天發錯章節了,真是……

今天這章寫的我自己好過瘾,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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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兒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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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對待

闫贻東與路景擦肩而過,背對前行,直到路景進了亞娛集團的大門,他才停下腳步,慢慢轉過身向外看了幾眼,這時的闫贻東越行漸遠,慢慢地淹沒在人群當中。路景收回目光,不禁回味起他那蘊藏着挑釁含義的笑容。

路景并非夜郎自大,而是闫贻東透漏出來的信息不得不讓他這麽想。

站在門口,路景長籲一口粗氣,随後拿着參賽表格進了會場。

會場的入口已經排起了長龍,路景剛剛站到隊伍的後頭,便看到工作人員拿着印章朝這邊走來,每經過一個人,便在參賽表格上按一下,這樣的舉動重複了很多次,也不知過了多久,工作人員總算到了路景身旁。

“把表格給我看一下。”工作人員似是不耐煩的瞥了路景一眼。

路景趕忙把表格遞了過去,只見他瞧了幾眼,便在上面蓋了章,随後道:“輪到你的時候,會有工作人員提前找你的。”

路景微微一笑,接過表格後原地等待着。路景偶爾會回頭看看,看到的卻是工作人員面無表情的替其他選手蓋了章,再沒交代過別的。

路景忽然想到了什麽,再次把表格拿起來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待看到教育背景與家庭情況一欄時,路景總算明白為什麽會受到特別對待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路景前面的人一進一出的循環着。偶爾看下手機,竟然不知不覺過了兩個小時之久。如此漫長的過程,對這裏的每一個人來說都是一場艱難的等待。

“1108、1109準備一下。”表演室的門此時被打開,工作人員探出頭吆喝了一聲。

此時此刻,路景竟然莫名的興奮起來,拿着表格的手在顫抖,正當他細細品味這種感覺的時候,表演室的門再次打開,從裏面走出來的人卻着實讓路景吓了一跳,剛剛的興奮立即潰散的一幹二淨。

闫贻東似乎也沒預料到推開門便能看到路景,他微微一怔,又瞧了幾眼之後,面無表情的回了表演室。這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鐘,直到表演室的門關上,路景都沒能猜出來他要幹嘛,又是什麽時候悄無聲息的到了表演室。

仔細想想,這些并非重點。路景所關心的是闫贻東會不會給他下絆子。

又過了十幾分鐘表演室的門才再次打開,出來的兩個人竟然有一個在哭,而且哭的相當奔放,不過路景看的出來,這是興奮歡悅的淚水。剎那間,路景竟然想起了曾經的自己,那時候剛被許宸蕭簽到澳視集團,他也曾這樣奔放的嚎啕大哭。

哭,有時候也是表現幸福的一種方式。

“誰是路景?”一個穿着黑色短袖的男人站在表演室裏面問了一句。

路景回過神兒:“我是。”

男人嗯了一聲:“進來吧。”

路景暗地裏籲了一口氣,拿着表格走了進去。

“你先在這裏準備一下,裏面的表演一結束,你進去就可以了。”男人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又道:“還有,闫總讓你放松點兒,別緊張,只要過得去,保證沒什麽問題。”說完,男人還意味深長的呲牙笑了笑。

路景只覺着左眼皮連續跳了幾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怎麽了?”男人打量着路景。

路景回過神兒,笑了笑說:“怪不得你是直接叫我名字呢,而不是喊號碼。”

男人面帶微笑說:“嗨,闫總剛才特地囑咐的。”

路景點點頭,回身坐到沙發上。

“我看你挺緊張的,要不要給你倒杯水?”

路景笑道:“不用了,謝謝。”路景并非緊張,而是在心裏琢磨起闫贻東這樣做的目的。他一直認為,闫贻東不從中作梗就已經不錯了,又怎麽會特地囑咐別人來關照自己呢?前不久,闫贻東可是親自否定了他,他認為路景城府太深,不一定适合這個圈子,若不是自己堅持,恐怕連進入亞娛比賽的機會都沒有。

路景将整件事翻來覆去想了好幾遍,如果猜想的不出差錯,闫贻東是不會第一關就喊停的。即便如此,路景還面臨着一個重大的問題要解決,那就是他今天要表演的這出戲。原本他是想憑借着這出戲告訴闫贻東,他是個有演技的人,他有能力走到最後。現如今卻不能這樣做了,因為闫贻東已經對他有了喊停的想法。

這部戲正如先前媒體爆料的那樣,是闫贻東父親的感情史,而這部劇中的女主人公,并非是闫贻東母親的衍化。所以,當路景選擇這部戲的時候,已經是在铤而走險了。現如今,路景雖然是騎虎難下,卻也可以置之死地而後生的。

想到這兒,路景抿嘴笑了笑,接着從背包裏拿出一張白紙,迅速在上面寫了七個大字,随後折成了四方形攥在手裏。當那個男人再次來到路景面前的時候,路景趕忙站了起來,笑道:“哥,能麻煩你幫個忙不?”

男人笑道:“什麽事兒?”

路景将紙條遞給他:“幫我交給闫總吧。”

男人接到手裏:“成,我這就過去給他。”

路景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暗地裏松了口氣,只希望闫贻東看到紙條之後,能高擡貴手放自己一馬。

臺上的表演幾乎接近尾聲,路景趁着這段時間将原來準備的臺詞都做了修改,反反複複念叨着,生怕哪個地方接的不夠通順,正當他窩在沙發上背臺詞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朝他而來。

“你是1109號吧?”來人是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她微微一笑,随後坐到路景對面的沙發上:“我是這次比賽的副導演,我提前看過你的資料,你好像不是專門學表演的吧?”

路景笑道:“不是。”

副導演眼光一亮:“那你是怎麽學的表演?自學?還有請了老師?”

“我是看電影學習的,可以說是自學的。”

副導演連忙豎起拇指:“我記得你的資料上還寫着,你的父母已經過世了?”話音一落,副導演趕忙表示:“或許我說的有點兒直白,如果讓你難受了,那我道歉。”

路景笑道:“沒關系。”

副導演故作哀傷,随後又道:“我是這麽想的,你看這次來比賽的人群幾乎都是專科的學生,像你這樣自學的還是頭一個,如果你能按照我告訴你的做……”副導演歪頭一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路景會意道:“當然。”

“那你有什麽想法?”

路景想了想說:“我的父親很熱愛電影,我這次能來參加這個比賽,也是為了我的父親,因為幾年前我父親去世,我沒能見到他最後一面,如果我能走到最後,就算是我對他的一點孝心吧。”說完,路景吸了吸鼻子,眼中飽含着淚水,在燈光的襯托下,閃爍而又哀傷。

副導演感受到路景所傳達出來的感情,忙不疊道:“我相信你的父親會為你驕傲的。”她站起身沖路景點點頭後便離開了。

路景對副導演的到來并不驚訝,先前的預想正是如此,誰讓自己看起來是那麽凄慘,這樣的身世若不利用,那麽收視率如何得到保障?不過,路景的父親不愛看電影,卻十分喜歡聽相聲,還是葷段子多的那種。

路景忍不住笑了幾聲,擡起手揉了揉眼睛,剛才的臨時入戲讓他的雙眼略微有些發酸。

“1109到你了。”臺前的工作人員掀開幕布走了出來。

路景急忙站起身,拿着表格走了過去。

工作人員接過表格,囑咐道:“先自報家門,然後表演。”

“知道了。”路景在工作人員掀開幕布後走了進去,寬闊的舞臺、簡約的燈光、正中央豎起的麥克風,還有臺下并排坐着的評委,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麽真實。路景邁着穩重的步伐前行,當他來到舞臺的正中央時,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投向後方的觀衆席。

闫贻東斜身坐在椅子上,右手托着下巴,而他左手上拿着的,正是路景給他的那張字條。

看到路景,闫贻東似笑非笑的仰起頭,拇指在字條上輕輕劃過,輕聲道:“殺雞焉用牛刀嗎?好比喻啊……”

路景朝闫贻東所在的方向看了幾眼,随後走到麥克風前說:“各位評委好,我是1109號,我叫路景。”說完,路景便朝臺下看去,四個評委中只有一位是路景比較熟悉的,那就是付琛,他是亞娛集團的禦用導演,地位相當之高。

付琛聽到路景自報家門,眼神兒卻偷偷朝觀衆席瞥了一眼,就是這樣一個微小的細節,路景便能斷定出,闫贻東事先和付琛交代過了。

付琛輕咳一聲:“開始你的表演吧。”

路景點點頭,回身找到中央點站好,雙眼慢慢閉上,調整思緒過後,他篤的瞪大雙眼,眼中盡是痛苦與失望:“你真的要走?沒有挽回的餘地嗎?”一句話說完,路景慢慢轉了身,當他再次面向評委們的時候,他的神情卻是平靜的:“我們不能再走下去了,因為這本身就是錯誤的。”

話音落下,路景再次轉過身,表情變的不可置信:“難道我們以前在一起度過的時光,你說忘記就忘記了?”

再次轉身,路景綻放懷念的笑容,似是憧憬道:“是啊,怎麽可能說忘記就忘記。”路景微笑着眺望遠方:“在小胡同的那段時光,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候,只是……”路景慢慢閉上了眼睛。

闫贻東在臺下看着路景,看着路景所表演的這出戲,不知不覺間,起初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見。而那張紙條,早已被闫贻東狠狠的握在掌心裏,攥了又攥。

作者有話要說: 讓看官們老爺們久等了,這是我的不對,我得自我檢讨,我不對我有罪,我是社會小敗類,哈哈哈……還請看官們饒了這一次啊,哈哈哈。

話說,今天這章真是太難寫了,對于我來說真是高難度對手戲啊。

喲西,咱們明兒見……我發誓。

☆、誰會怕誰?

舞臺上的路景早已入戲,臨時更改的對白倒也體現出另一種含義。只是路景不知道闫贻東看過之後會有什麽想法。他不能分心去看,他怕萬一和闫贻東的目光相交錯時,他會立刻出戲,他不想讓闫贻東得意。

路景将前世所積累下來的經驗全部用在了這次的表演上,對白雖是臨時改編的,卻也讓人眼前一亮,特別是付琛,全神貫注的看着路景,時不時的雙眼微瞪,看的好不盡興。而另一方面,路景颠覆性的改變了劇情的男主人公,将他從婚外情中解脫出來,塑造成及時回頭,懸崖勒馬的浪子形象。

路景很早之前就了解到,這部戲是在闫贻東上任亞娛集團副總的時候就被禁止外放版權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這部電影被奉為了經典,可誰又能知道,這部關于婚外情的經典電影,卻是闫贻東心裏的一根刺兒,恨不得拔之而後快。

反觀路景這次的表演,卻是給了闫贻東足夠的心裏安慰,他将整部戲的主線扭曲,将這種婚外的感情諷刺的體無完膚,當表演結束時,路景立于舞臺之上,輕籲一口氣之後,第一眼卻是朝闫贻東看去。

闫贻東坐在觀衆席上,目光自然而然飄到路景這裏,目光觸碰時,闫贻東不禁勾起了嘴角,快意從眼中一閃而過。路景見他露出笑容,突然有了如釋重負的感覺。

評委席上傳來了陣陣掌聲,而第一個開口說的就是付琛,他帶着極為嚴肅的表情看着路景:“你有找老師學過?”

路景來到麥克風前,笑道:“沒有。”

付琛點點頭後卻沒再說話。

路景從他的神情中看得出,他是真的不想說什麽了。趁着另外三個評委尚未開口說話時,路景急忙道:“我想請付導給提點意見。”

聞言,付琛笑了笑說:“很好。”說完,他禮貌性的伸出手,示意一旁的評委繼續。

付琛的舉動讓路景不能繼續追問,只好轉移了目光。

“路景,我想知道你為什麽會來參加這次的比賽?”

面對另外一個評委,路景心裏偷笑,這樣一個常見的問題,無非是想引出下面的話題。路景自認為是個俗人,那就俗不可耐的配合你一回吧。

路景輕咳一聲:“我這次來參加比賽有兩個原因,第一,我想飾演不同的角色,體驗不同的人生;第二,為了一個人。”

“為了一個人?”評委席上的唯一個女評委笑道:“是你喜歡的人嗎?”

路景笑了笑,沒有直接面對問題道:“他說我不适合演戲,所以,我想證明給他看。”

女評委笑問道:“我從你的話裏聽得出來,這個人對你很重要。”

女評委的話簡直幫了路景一個大忙,忙不疊道:“是的。”說完,路景用眼角的餘光掃過觀衆席,只見闫贻東微微一怔,随後恢複了往常的模樣,似笑非笑的看着臺上。

“從你剛才的表演來說,我覺着你是有天賦的,為什麽以前不朝這方面努力呢?”女評委攤攤手:“我的意思,為什麽沒有上專科學校。”

路景直截了當道:“專科學費比較貴,上不起。”

女評委似乎沒想到路景會這麽直白,笑容一僵:“沒關系,因為你剛才的表演已經超越了很多專科畢業的學生,我相信你能行的。”

路景笑了笑:“謝謝。”

話音剛落,付琛微微朝前探身,低頭看着桌上的表格說:“下去等消息吧,過後我們有工作人員通知的。”

聞言,路景沖評委席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舞臺。

從開始到結束整整半個小時,路景出來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放松緊繃的情緒,他坐在沙發上揉了揉太陽穴,随後拿起背包便準備離開了。

“路景。”那個替路景傳字條的男人掀開幕布走了過來。

路景放下背包,笑道:“怎麽了?”

男人挑挑眉:“闫總讓你去他辦公室。”

路景微微皺眉:“我不知道在哪兒,你帶我去?”

男人仔細的打量着路景,淺笑道:“當然。”男人伸出右手,示意路景先行。

闫贻東的辦公室在這棟大廈的十六樓,路景跟着他從後門出去,随後進了電梯。電梯裏,男人時不時的看路景一眼,而路景只裝作看不見,目光直視前方。

對于這樣的目光路景并不陌生,因為前世的他也曾因為許宸蕭被人這樣審視過無數回,早已麻木的毫無知覺了。

電梯到站,路景跟随着他來到闫贻東辦公室門前,他擡手輕敲幾下,闫贻東的聲音便從裏面傳了出來。

“你進去吧。”男人推開了門。

路景點點頭繞過他進了辦公室。

“坐吧。”闫贻東靠在沙發上,似是閉目養神,而晌午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竟為闫贻東平添了幾分随和,不似以往那般不茍言笑。

路景拎着背包走了過去,坐在闫贻東身旁的單人沙發上:“闫總叫我來,是有事嗎?”

聞言,闫贻東輕聲說道:“你是在玩火***。”

“是嗎?為什麽我不這麽認為?”路景嬉笑道。

闫贻東睜開了眼睛,直視着路景:“你是怎麽認為的?”

路景思索半晌,笑道:“我覺着我今天演的很好,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給了闫總一個心理上的安慰,所以,你不會把我淘汰的。”

闫贻東冷峻道:“這麽有自信?”

“當然。”路景攤手笑道:“因為我是唯一一個敢跳出來和你統一戰線的人。”

闫贻東微微皺了下眉。

路景與他對視着,過了一會兒又道:“在這個公司裏,沒有一個人會當着你的面提起這部電影,因為他們是你的員工,他們深知這部電影對你來說是怎樣的存在,所以,他們不會做出任何對婚外情的批判,就算心裏憤憤不平也只能裝作若無其事,我說的對嗎?”

闫贻東嗤笑一聲:“你倒是什麽都了解。”

路景不可置否。

闫贻東長嘆一聲,随後直起身脫了西裝扔在一旁,緊張的氣氛就此打破,當他再次靠在沙發上時,他卻輕輕拍了拍沙發:“坐我身邊兒來。”

路景微微一怔,随即笑道:“闫總是認真的?”

闫贻東微笑道:“過來。”

路景嬉笑道:“闫總這是主動邀請?不怕我為達目的不折手段?”

闫贻東輕微嘆氣,随和道:“你雖然城府深了點,但有些事情做起來卻很到位,至少讓我看了覺着舒服。”

路景微笑着站起身,繞過茶幾走到闫贻東身旁坐下。

闫贻東側過頭,勾起嘴角道:“那個對你很重要的人是誰啊?”

面對闫贻東的調戲,路景嬉笑道:“你猜。”

闫贻東笑了幾聲,随後拿起桌上的一杯水了喝了下去,放下杯子時,闫贻東輕聲道:“那許宸蕭呢?”闫贻東轉過頭盯着路景:“你可是費勁千辛萬苦才攀上他的啊。”

短短的一句話便将以往的局面打開,彼此之間透明化,誰也不用藏着掖着,可以肆無忌憚的把話說個明白。

路景僅是低頭哂笑,接而說道:“我手裏握着兩種香蕉,沒有比較之前,我只知道它們是香蕉,可真當比較過之後才發現,原來,一種是價格便宜的芝麻蕉,一種是價格高昂的皇帝蕉。”說完,路景笑意盈盈地沖闫贻東眨了下眼睛。

闫贻東沒想到路景會來這麽一出,一時間沒忍住便笑出了聲:“比喻的不錯。”說完,闫贻東站起身,毫無顧忌的在路景面前伸了個懶腰,随後又道:“我看你也不會急着離開,我正好也沒事兒,去旁邊待會兒吧。”闫贻東不等路景回應,便邁開了步伐朝一牆之隔的房間走去。

路景跟在闫贻東的身後,待他推開辦公室中間的那道門時,路景看到的竟然是一個簡裝的卧室,應該是闫贻東工作之餘用來休息的。

“別客氣,随便坐,随便躺。”闫贻東回頭沖路景笑了笑,随後走到了床邊兒。

路景回身關了門,再次轉過身時,闫贻東竟然背對着路景脫了襯衣,順手扔到了床頭櫃上。

“這幾天都沒睡好,正好趁着這個機會補上一覺。”說完,闫贻東掀開被子鑽了進去。闫贻東似是舒服的長籲了一口氣,随後便将目光轉移到路景身上:“你不躺會兒?”闫贻東挑着眉,玩世不恭的笑着。

路景嘴角微撇,腰板兒挺的倍兒直朝闫贻東走了過去。

路景今兒出門穿的是件白色短袖,脫起來十分方便,随手一丢掀開被子躺在了闫贻東身旁。

作者有話要說: 娛樂圈的撕X大戰寫起來真是太過瘾了,哈哈哈,為了防止看官們出戲,看出苗頭,我只能弱化簡述,哈哈哈!

喲西,咱們明兒見……

話說,我能打滾求收藏留言什麽都求不?哈哈哈

PS:感謝淺羽末末的一顆地雷,麽麽噠。

☆、想怎麽做?

路景躺在闫贻東的身旁,彼此間沒有任何交談,也沒有任何肢體上的觸碰。路景望着天花板許久,不多時困倦來襲,致使他慢慢地閉上了眼睛。此時,闫贻□□然轉了個身,床體微微顫動了幾下,随後恢複了平靜。

路景再次睜開眼睛,側頭朝闫贻東看了一眼,而此時的他雙眼眯成一條縫隙,似是窺探。路景忍住笑意,毫不吝啬的轉過身與他面對面躺着。

許久,闫贻東緩緩睜開眼睛,卻依然沒有說話。一來二去,倒成了你的眼中有我,我的眼中有你,可路景和闫贻東卻渾然不知這樣的場面有多麽暧昧,因為他們将對方視為敵人,敵不動我不動。

誰先開口,注定會處于下風。

闫贻東對路景來說,緊緊是一個可以往上爬的契機,可不知道為什麽,當路景躺在闫贻東的身邊兒時,卻多了一份舒心,這樣的感覺是路景從未體會到的。另外,路景能如此灑脫地躺在他的身旁也是有原因的,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路景才能斷定闫贻東不會碰自己,哪怕是主動送上門。

那是路景前世剛出道成為藝人的時候,他曾看到過一篇關于闫贻東的報道,雖然篇幅被人故意縮減,但路景還是從中看出了端倪。報道中稱,闫贻東與某人相戀,但這個人卻被闫贻東保護的密不透風、滴水不漏。而闫贻東方面卻沒有任何回應,直到兩三年後,這件事才得到了證實。

事情雖然得到了證實,可這個人依舊沒有浮出水面。

謎團尚未解開,便有人不會善罷甘休,只是他們在猜測的過程中完全搞錯了方向,在他們的潛意識裏,闫贻東保護的這個人,一定會是個女人!

回憶止步,路景再也按耐不住了,他沖着闫贻東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一個秘密。”

闫贻東神情一怔,随即笑道:“說來聽聽。”

“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吧。”路景嬉笑道。

闫贻東見路景笑的開懷,自個兒也跟着大笑起來:“典型的賣關子。”

聞言,路景合計了一小會兒,笑道:“闫總,我知道你有意要淘汰我,所以我已經想好了對策。”

“真的嗎?”闫贻東來了興致,追問道:“我想聽聽是什麽對策。”

路景啧了一聲:“方法有兩種,第一,你淘汰我的那天,我跑你家去,然後從你家的陽臺上一躍而下;第二,我知道你一個秘密,我會在跳樓之前,弄的人盡皆知。”說完,路景故意仰起下巴,頗為得意。

闫贻東越聽越覺着邪乎,不禁撇着嘴角說:“這是要挾吧?”

“我可沒這麽說。”路景眉開眼笑道:“闫總是何許人也,萬一我做的太過火把您惹毛了,那我會得不償失的。”

路景所說的一切根本就是個玩笑,因為闫贻東這樣的人,根本是要挾不得的。

“你想……”闫贻東眨了下眼睛,打趣道:“怎麽做?”

路景一時間有點兒蒙,迷茫目光注視着闫贻東。當他恍然大悟時,不禁綻放出笑容,這還是路景頭回在闫贻東面前笑的這麽奔放,無所顧忌。

闫贻東見路景在被窩裏笑成一團,心情竟也變的極好,待路景的笑聲逐漸變小時,闫贻東才微笑着說:“你和許宸蕭做的過火嗎?”

聽到許宸蕭這個名字,路景的神情中透漏出厭惡與不快。剎那間,路景如同往常那樣,微笑道:“如果我說還沒做過,你信嗎?”

路景雖然掩飾的很好,可闫贻東從他的表情變化中看的出來,他對許宸蕭并沒有那方面的意思。闫贻東有些捉摸不透了,面前的這個人長相算得上順眼,表演功底足夠用爐火純青來形容,而他又是企宣出身,又為了攀上許宸蕭做出了很多努力,他明明可以去澳視混的如魚得水,可偏偏又跑來參加比賽,這樣的人,闫贻東還真是頭回遇到。

闫贻東相信路景所說的,可又不知道為什麽會相信,若非要找個理由,那就是路景看着自己的眼神兒吧。

闫贻東笑道:“打算留給我的?”

路景雖然沒預料到闫贻東會開這樣的玩笑,卻也沒有多少驚訝,而是順水推舟道:“闫總要是這麽想,那就是吧。”

闫贻東砸吧砸吧嘴,随即調整了睡姿,手臂朝路景的方向一伸:“來吧。”

路景想也沒想便枕在了闫贻東的手臂上,轉過頭看着他的臉說:“闫總,咱們是不是得談談合作?”

闫贻東閉着眼睛嗯了一聲:“我摟你睡覺,你可以暢通無阻的參加比賽。”

路景暗地裏松了一口氣,這樣的合作最好不過了。

路景連忙轉了過身,額頭抵在闫贻東的肩膀上:“別讓我進前三。”

話音一落,闫贻東僅是嗯了一聲,摟着路景的手搭在了他的腰上,随即輕輕捏了一下,在沒其他。

路景也不知道闫贻東聽沒聽進去,他也懶得再重複了,幹脆眼睛一閉,靠在闫贻東身上享受這份難得的安靜。現在的生活對于路景來說,無形中充滿了刺激與興奮,那是在不久的将來,一切都會實現的時候才會爆發的感覺。

此刻,路景順應內心,唯有享受。

路景這一覺睡的很安穩,甚至可以用昏天黑地來形容。路景從被窩裏探出頭,眯眼看着窗外,此時早已夜幕降臨,星空中唯有幾顆算不得閃亮的星星在閃爍着。不知不覺竟然睡了這麽久,當路景回過頭去看闫贻東時,他早已沒了人影。

路景掀開被子坐起身,偶然的一眼瞥到床頭櫃上放着一張字條和一張卡片,路景探身拿了過來。看到字條的時候,路景瞬間冒出一身冷汗。

字條上寫着,說夢話了!

闫贻東的字跡蒼勁有力,似是匕首直戳路景的要害。

路景很想知道自己做夢說了什麽,可他又不能去問闫贻東。路景盤算了很久,卻沒能想出對策,無奈之下只好收起字條準備離開。

起身時,路景看到了那張卡片,拿過來一瞧,竟然是亞娛集團的員工餐卡,路景啞然失笑,闫贻東這樣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不給信用附屬卡,這也太摳門了吧?

不過,別人幹不出來的事兒,路景相信闫贻東幹的出來。

路景從闫贻東辦公室出去的時候,亞娛集團還有不少員工在加班,在沒有人注意他的時候,路景急忙進了電梯,當電梯行駛到三層的時候,電梯門再次打開,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兩人好似談着工作的事情。

路景趁機插話道:“不好意思,麻煩問一下,員工食堂怎麽走啊?”

一男一女稍微有點兒愣神兒,倒是女人先反應過來,笑了笑說:“在一樓大廳左拐,進了通道之後像右走就能看見了。”

“謝謝啊。”路景微笑着。

“你是新來的?”男人突然問道。

路景搖搖頭:“現在還不是,将來或許是。”

此時電梯到了一樓,門一開就沒機會再說下去,路景跟在他們身後走了出去,按照女人所說的路線找員工食堂去了。

路景來到食堂,裏面依稀坐着幾個亞娛的員工在用餐,路景挑了個偏僻的位置将背包放下,随後拿着員工卡去了櫃臺。

路景順着櫃臺邊走邊看,不得不說是,亞娛給員工的夥食相當好,勾的路景肚子裏的饞蟲在隐隐作祟。路景砸吧砸吧嘴,拿着員工卡就點了六七樣菜品,只可惜餐盤太小,再想點也裝不下了。

路景滿載而歸,回到位置上開始品嘗,誰料剛吃了幾口,電話卻選擇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路景從兜裏拿出手機,看到號碼的時候不禁皺了下眉,随後接了起來。

“景哥,你想我了沒?”電話裏傳來唐駿的聲音,顯得異常興奮。

路景舔了舔嘴唇,笑道:“一看電話號碼就知道是你。”

唐駿笑道:“怎麽樣,你通過比賽了嗎?”

“你說呢?”路景翹着腿,轉過頭看向窗外的廣場。

“那還用說,一猜就知道沒問題啊。”

路景笑道:“那你還問。”

“我這不是想你了嗎,沒話找話啊。”唐駿連聲大笑,随後又說:“景哥,我當初聽你的真是聽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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