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面湖泊,那水由山澗彙集而成,湖水清澈,湖面平靜的像一面鏡子。
不遠處是一座屋舍,屋體是架空在木樁上的,屋前還有露臺,木板子整整齊齊的鋪着,還有木桌木椅。屋頂鋪着厚厚一層茅草,雖說這屋子的材質只有兩種:木和草。本該是簡陋的模樣,但是這房子,絕不能用簡陋來形容。那些木板無不被處理得均勻平滑,木質也是堅實的。那些茅草井然有序地躺在房頂上,并無雜亂無章。
這裏,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喜歡嗎?”蕭敬軒問。
“當然喜歡!”安瀾脫口而出,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蕭敬軒笑笑,說:“喜歡就好,走吧。”然後他就提着食盒往木屋走去。安瀾歡快地跟着。
門并未上鎖,蕭敬軒推門而入,将食盒放在桌上後就直接走入隔壁房內。安瀾在屋裏踱步,審視壞境。這座木屋其實并不大,但是還是分成了兩室一廳,于是這廳也就不寬敞了。雖不寬敞,卻也不擁擠,因為這裏只有一個四方桌子和四張椅子。
“看來我們要等上一陣子了。”蕭敬軒端着茶壺茶杯回到廳裏,坐了下來,邊倒茶邊輕松愉快的跟安瀾說道。安瀾也坐下,端起茶杯喝起茶來,這茶水還挺燙,看來主人走了沒多久,難怪蕭敬軒會說這話。
“等這屋子的主人麽?”今天的安瀾一直處于莫名其妙中,蕭敬軒故作高深她也就配合着他。他葫蘆裏賣的藥遲早是要晾出來的,安瀾不急。
“是的,他出去沒多久,估計還要兩個時辰才會回來。”蕭敬軒笑着說,看起來心情很好。
“哦。”安瀾興趣缺缺的樣子。
蕭敬軒眉頭一蹙,問:“你今天話很少,難道真是憋壞了。”
“今天該話多的是你,我無話可說。”
“何出此言?”蕭敬軒饒有興致的問。
“我該說的話就是問你今天所作所為意欲為何,可是你總是三緘其口,我緣何再開口?而你,事已至此,該是揭開謎底的時刻了,我在等着你的滔滔不絕呢。”說完安瀾把手臂支在桌上,托着腮幫子,擺出洗耳恭聽狀。
蕭敬軒無奈,說:“你想知道什麽就問吧,我會悉數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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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裏?我們等的是誰?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安瀾語速極快,仿佛練過千萬遍。事實上,她在心裏确實練過很多遍了。
蕭敬軒聽到安瀾如此順溜的問話,一時反應不過來,不過旋即笑了,開始他的解答。
“這是映懷谷,我們等的是我的師傅江震天,我帶你來這拜師學藝。”蕭敬軒“乖乖”地回答了安瀾的問題。
“拜師學藝!”安瀾的手從她的腮邊滑下,腦袋失去了支撐,差點撞到桌子上。
“嗯。”蕭敬軒笑着用鼻子發了這個音節。
安瀾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說:“我學?”
“沒錯。”蕭敬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安瀾揉揉太陽穴,調節不規律的氣息。
“我要拜師,我要學藝,我怎麽不知道?”太不尊重她了吧。
“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驚是有了,喜還沒感覺出來。
“那我将要學的是什麽東東?”安瀾強壓不斷在體內翻滾的氣息問道。同時,也深刻體會到了無奈的滋味,想起蕭敬軒經常很無奈,安瀾十分同情。
“東東?”蕭敬軒疑惑,随即便明白過來,然後又笑了一下,“學武。”
“學武!”驚,沒喜,像安瀾這種懶人,做廣播體操都嫌累,現在讓她學武,驚吓可謂不輕呢。雖然她很仰慕那些飛檐走壁踏雪無痕鐵拳砂掌飛毛腿,但是,她從來沒想過要成為其中一員。于是,她擺上一張苦瓜臉加上哀怨的眼神。
“有武功傍身,才能自保。”
“我以前沒有武功不也活得好好的嗎?”
“上次若不是我出手及時,你早已……”蕭敬軒愠怒,失了平時的溫和理智,不過醒悟的早,及時打住了不吉利的話語。安瀾卻在心裏糾結蕭敬軒是要說香消玉損還是一命嗚呼,雖說結果都一樣,可是前者明顯唯美些。
“你不是及時出手了嗎?”安瀾心虛的小聲嘀咕。對于那晚,她還是心有餘悸的,可是也不能總因這事被蕭敬軒數落。
“我不能護你一輩子呀。”蕭敬軒語氣充滿無力感。
“為什麽不能?”安瀾順口說了這話,說出口後方知這話太過暧昧,可是話已出口,無力挽回,于是只能羞澀地低下頭。
“我也想護你一輩子,可世事無常。”蕭敬軒出奇的認真,安瀾以為他也會不好意思的。
“好吧,我學。”安瀾以妥協打破尴尬。
蕭敬軒終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可是過後,他的心裏又有淡淡的惆悵。
第一卷 快樂的古代生活 023 傳說中的師父
安瀾心想,不就是學武功嗎,有什麽大不了的,就當做上體育課,就當做練健美操,就當做學防狼術。她想象了自己英姿飒爽的把一幹流氓打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并痛哭流涕悔不當初的匍匐在她腳下說:“女俠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還沒開始學呢,就想到自己成為武林高手了吧?”安瀾的想象被蕭敬軒打斷,原來她又喜形與表而不自知。話說回來,這個蕭敬軒也越來越了解她了。
安瀾朝他吐吐舌頭。
“依你的性子,不知能學得幾成。”這句話成功地将安瀾從雲端拽到谷底,她的理智也一并歸還。
“聽說學武很辛苦的?”安瀾艱難地問出這話,因為不願面對現實。
“是辛苦。”
“聽說很難學?”要不然別人也不用學幾年十幾年甚至一輩子。
“是挺難。”
“聽說每天要打坐好幾個時辰?”
“是這樣。”
“聽說每天要起很早?”
“是很早。”
“聽說……”
“你都聽誰說的?”蕭敬軒打斷安瀾的“聽說”。
“書上說的。”還有電視,這個就隐瞞好了。
聽了安瀾的回話,蕭敬軒有些哭笑不得,他看了看安瀾,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略帶鄙夷的說:“難道你怕了?”
“誰說我怕了!”這句話簡直就是條件反射式的脫口而出,安瀾的好勝心容不得別人的看輕。蕭敬軒得逞似的“奸笑”,安瀾頓時明白自己中了激将法,于是她把眼睛化作利劍,直射奸詐之徒。
安瀾和蕭敬軒漫步在這風景秀麗美不勝收的映懷谷。安瀾欣賞着青山綠水,呼吸着清新空氣,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妙。她沉浸其中,忘乎所以,蕭敬軒跟在她身後,安瀾不開口,他亦無言。其實這映懷谷并不十分大,一眼就可收入眼底,不過,安瀾的這一眼不包括木屋後面的樹林,那樹林她沒晃悠過,便不予置評了。
不知不覺中,天邊已染上紅霞,安瀾那不曾謀面的師父還未出現。她開始盼望師父的到來,已沒了欣賞美景的心情,只因她肚子餓了,中午吃得早了些,她那養尊處優慣了的胃在抗議。
“師父什麽時候回來?”饑餓讓安瀾對她那師父産生了親切感,聽,她那聲“師父”叫得多順口。
蕭敬軒看了看天色,道:“許是快了吧。我們回去等着。”說完他們便朝木屋走去。
木屋已在眼前,忽然一個身影直沖她們的方向飛來,吓了安瀾一跳。那身影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蕭敬軒出手接招,安瀾立刻遠離戰場,以免殃及池魚。觀望着精彩的比武,安瀾在心中忖度,這人是何方神聖,是壞人,還是她那還披着神秘面紗的師父。
很快安瀾便有了決斷,這人應該就是她的師父江震天了。一般這種久了不見徒弟的師父都喜歡玩偷襲,說是為了測試徒弟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其實她覺得,是這些當師父的太無聊了,也因為對徒弟的久不露面有些許埋怨,也有對徒弟的思念。這一打鬥,有解悶,洩恨和消除相思之苦的作用。
當然,事實究竟如何,只有問過她的準師父才知道。可惜的是,當有一天安瀾把這些想法說與她那可愛的師父的時候,被他矢口否認了,安瀾卻認為,他是不好意思承認。因為他吹胡子瞪眼的把剛剛交到安瀾手上的“效猴粉”搶了回去。安瀾把他這一行為理解為惱羞成怒,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至于那“效猴粉”,只不過是令人渾身發癢的藥而已,因中藥的人撓起癢癢的樣子像足了安瀾在動物園見到的猴子,所以取了這名。言歸正傳,這藥,安瀾會再想別的法子弄到手好了。
安瀾的這位師父,其實是蕭敬軒淩逸風的師父,如今,她已經成為他們的師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