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章節
你能跟幾個人打?你又認為你能打多久?”
這兩個反問句将安瀾的理智拉了回來,她洩氣地耷拉着腦袋,無話可說。
“你沒有內功,只要中了武功不差的對手一招,便會招架不住,因此,你一定不能被對手攻擊成功,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将對方打倒。若是武功比較高強的,你就主要攻擊對方的腋下和膝蓋。”說到這裏,江震天想到說是容易,真要做到,又是何其之難,“往後,要嚴格訓練你的靈活性。”
安瀾認真的點頭,對于師父的用心和厚愛,她是很感激也很感動的。雖然平時總是很忤逆,但是那也是因為知道江震天不會與她計較,她才敢那麽放肆。而他們師徒倆總是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的,那也是因為這是他們的相處方式。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安瀾除了睡覺,其它時候她的腿上總是綁着沉甸甸的袋子,裏面裝的,都是從小溪裏撿來的大大小小的鵝卵石。江震天對于安瀾的這一方法十分贊賞,頭一次誇她聰明。本來安瀾不想搶別人功勞的,可是那個誇獎,實在是太珍貴了。反正《旋風小子》節目組還有那電影的影迷應該不會也穿過來,不會有人揭發她。在這裏,她就坐享其成吧。
江震天安排的訓練,安瀾也都很認真地完成了,雖然仍舊很辛苦,但值得。習武與學毒的時間又分配均勻了,不過效率相比以往可要高出許多。很多事情,真的都是有志者事竟成的。
不知不覺,蕭敬軒口中的“幾日”已經過了,現在已經是自上次從渝陽城回來的第十天。對于集英會,安瀾還是很好奇并且很期待的。雖然這十天來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安瀾的好學勁頭還是很足,可是那個集英會真的太誘人了。但是,他們不來接她,她也沒辦法。
平日閑暇時分,安瀾也喜歡與江震天、雨竹還有秦安讨論關于集英會的種種,也知道舉行的日期都是“舉辦方”決定的。可是,蕭敬軒應該知道內幕的啊,他說是幾天,就應該是幾天才對。
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個想法一出來,安瀾便不安起來,放下手中的書籍,她來到樹林找到江震天。
“師父。”遠遠地看見江震天,安瀾就叫住他,“師父,城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淩逸風他們又遇到了麻煩?”
安瀾焦急而緊張的模樣令江震天禁不住發笑,這個安瀾,去不成集英會,居然胡思亂想起來。現在正是逗她的好機會,不過,他不想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于是他很像一個令人尊重的長輩一樣,溫和說道:“你放心吧,他們好得很?”
安瀾卻不大信任,質疑道:“你怎麽知道?”她的這位師父每天不也是與世隔絕,兩耳不聞谷外事的嗎?
江震天摸着胡子瞪了安瀾一眼,“你師父我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樣樣知’。”
“樣樣知?”聽到江震天如此大言不慚,安瀾就更加懷疑了,“意思是說你什麽都知道?”
江震天得意地揚起吊着山羊胡的下巴,道:“可以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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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瀾冷笑一聲,說:“從國家大事到江湖轶事再到百姓疾苦甚至張三家媳婦什麽時候起床你都知道?”
“咳咳。”聽到前面大部分話時江震天的臉上還挂着得意的笑容,可是到後面,他再也笑不出來了,只能用咳嗽掩飾自己的尴尬。“這是江湖上的人給取的稱號而已,誇張是誇張了些……”
“什麽?”安瀾打斷江震天的話,眨巴着靈動的眼睛,不可置信的問,“師父是說那個是您的稱號?”
江震天覺得安瀾的反應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對于這個事實,他還是點頭承認了。
安瀾又用力地眨了兩下眼睛,說:“‘樣樣知’是您的稱號?”
江震天不耐煩了,氣惱地說了句“正是”。而在這之後,便是安瀾很沒形象的大笑聲。
江震天氣得吹胡子瞪眼,安瀾笑夠之後,說:“是誰取的?真是夠幼稚的,師父您怎麽也不反對一下,就這樣接受了。”
原本江震天并不覺得這個稱號有何不妥,曾經他還為此洋洋自得,覺得自己在別人眼裏是如此厲害。可被安瀾這麽一笑,他覺得這是他人生中的污點了。
“那您教我的武功能不能叫‘萬能招’”安瀾說完又忍不住笑了,不過,這個名字确實不錯啊,反正這是她師父創的,而這名字,很符合他的風格。況且那套武功的名字她苦思冥想了很久,一直都不滿意,這下,終于有了着落了。
相比安瀾的興奮,江震天的心情可是煩悶得很哪。
幸好這時出現了兩個人,打破了這個令江震天抓狂的局面。
第一卷 快樂的古代生活 054 可憐的老鼠
看着走近的這兩個年輕俊逸的徒兒,再看了一眼怎麽看怎麽平凡的安瀾,江震天無奈至極,他的一世英名,遲早要斷送在她這。不,如今已經斷送在她那張伶牙俐齒的嘴裏了。
“師父。”蕭敬軒和淩逸風同時叫道。
江震天點頭應答,繼而轉頭理直氣壯地對安瀾說:“為師說的沒錯吧,他們這不好好的嗎?”同時又松了一口氣,如果不是他們及時出現,他還不知道要被安瀾取笑多久。
而安瀾看到蕭敬軒和淩逸風才記起自己是為了他們才來找師傅的。之前的擔心,早在師傅的一句“他們好得很”之後消失,就算沒消失,也被轉移了注意力。意識到這點,安瀾羞愧了,若是有什麽大事,可千萬不能交給她呀。
蕭敬軒和淩逸風都一臉茫然地看着他們的師父和師妹。安瀾讪讪的眯眼笑,說:“師父說什麽就是什麽,徒兒自然相信您。”
雖是拍馬屁的話,可江震天卻不吃着一套了,她這算是打一巴掌給一顆糖吃嗎?沒再理會安瀾,江震天對這蕭敬軒和淩逸風說:“你們是要帶她進城嗎?是的話就趕緊将這臭丫頭帶走,多玩幾天也無礙,為師需要過些舒坦日子。”
聽了江震天一席話,蕭敬軒和淩逸風訝然看向安瀾。
而安瀾又一次被“趕出師門”,小心肝還是受到了傷害,她楚楚可憐地對江震天說:“師父,徒兒知道錯了,您別生氣,你原諒徒兒吧,您不要趕徒兒走,徒兒以後會好好孝敬您的,師父……”安瀾滿口的“徒兒”,很明顯的在強調自己的身份。
而江震天心道:又來了。面上卻做出不為所動的模樣,捋着胡子,突然靈機一動,計上心頭,不由得笑了,說:“既然你想留下,那軒兒,風兒,你們白跑一趟了,現在趕緊回去吧,安瀾近日十分刻苦,你們就別來分她的心了。”
這下終于輪到安瀾語塞了,這不是自己挖坑給自己跳麽?她怎麽也變得那麽傻?還是在淩逸風面前,為什麽每次都在他面前出醜呢?此時的安瀾,真恨不得再挖個名副其實的坑,将自己埋了。
扁着嘴巴擡頭看蕭敬軒,希望他能幫自己,這種時候,最可靠的就是他了。
江震天早已識破安瀾的計量,因此蕭敬軒剛要開口,他便搶先一步說道:“你們快回去吧,不要再耽擱了,以免錯過今晚的集英會。”轉而又對安瀾說,“你說了不去便是不去的吧,為師很欣慰,我的乖徒兒竟然放不下我這個老頭兒,這樣吧,我再找些好玩的毒藥給你試驗。”
平時學毒時,安瀾都會找些“有趣”的毒藥來試驗,至于怎麽試驗,其實也是因為最近總有老鼠騷擾他們,雖然憑江震天的高超武藝,可以很輕易的解決掉,但是安瀾覺得,還是要有效利用資源才對,于是,他們家的老鼠就過上了不得安寧的日子。
至于怎麽有趣法,就是準備些腹瀉的藥,迷藥,會頭痛的藥,會燥熱如炬的,會寒冷似冰窟的,還有會發癢的,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了。而這些藥,最終都進了老鼠的肚子,于是安瀾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老鼠們的“表演”。
如今,江震天用這個勾引安瀾,安瀾心動是有的,可是,這個以後也可以玩,而集英會是難得一遇機不可失的。
“師父啊,咱們給那些老鼠喘口氣吧?”安瀾大發慈悲,“昨日的藥效才剛過,若是再來,徒兒唯恐他們吃不消呀。”
在場的另外兩個不知內情的人聽得如墜雲端,這兩師徒,平日裏都幹了些什麽?雖然他們都是機智過人的人,可是聽這對話,他們實在是猜不透了,或者說,是不願相信。
“安瀾,你們在說什麽?”蕭敬軒好奇問道。
“呵呵。”安瀾傻笑着,這個,她還不怎麽好意思開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