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章節

人眼前一亮。

安瀾只是笑,她不知道該怎麽接了,從昨晚開始她就知道,一味的謙虛還不如一味的沉默。

秦恒看了看安瀾,又道:“安姑娘這是要去哪兒?”

“哦。”安瀾差點忘了正事,“我要去找蕭敬軒啊,我想回映懷谷。”

秦恒有些為難地說:“大少爺不在城內。”

“他去哪裏了?”怎麽出城了呢?一般他都會留在城裏照顧每一家店鋪的,難道出了什麽事?最近事情太多,安瀾都變得敏感了。

“去了雙羅鎮,與少爺一起。”秦恒老實回答。

安瀾心裏有不好的預感,為什麽他們兩個一起去雙羅鎮,難道真的有事情發生?不安的感覺很明顯,安瀾焦慮地問:“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秦恒皺眉想了一會兒,對于兩位少爺的去向他只是聽說,并未親眼看他們離去,因此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不妥。所以他仍然老實道:“秦恒不知。”可是他又不忍讓安瀾擔心着急,因此又補充道,“不過我并未聽說有什麽大事發生。”如果有大事,少爺們就不會不召集侍衛一起去了。

沒聽說不代表沒發生。可是,就算有事,她又能怎樣?哎,安瀾再次為自己的一無是處而難過。

對了,不是還有師父嗎?師父不是“樣樣知”嗎?回去問他不就得了?

安瀾很喜歡這種有了目标的感覺,她堅定又急切地對秦恒說:“秦恒,你幫我找個人駕車送我回映懷谷吧。”

秦恒略加思索,點頭道:“就讓秦恒送安姑娘回去吧。”雖然少爺沒有交代,但是他明白對于安瀾,還是映懷谷較為安全。每次她進城,少爺也是不讓她久留,而最近又正是多事之秋。

安瀾不是很贊同,她盯着秦恒的手臂看了一會兒,才遲疑道:“你的傷還未痊愈,還是算了,你找個人送我就成。”他的傷口那麽深,最快也要一個月才會好的吧?駕車看似簡單,其實還是很有技術含量的,也很需要力氣。安瀾架過,她有發言權。

秦恒自信地笑了笑,說:“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麽,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安姑娘可別小瞧了我。”

“這……”安瀾還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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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怎麽說定了,由我來送。”秦恒兀自下了決定。

安瀾也不再扭扭捏捏的,他說沒事就沒事吧。

看到安瀾不再有異議,秦恒就去将馬車牽了過來。

渝陽城到映懷谷的這條路已經被安瀾稔熟了。哪個地方有什麽,哪個地方是一半的路程,她都如數家珍般提前說與秦恒聽。

比如此刻,安瀾指着前方對秦恒雀躍地說道:“秦恒,前面有一顆好大的棗樹。”雖然還沒看到,可是經她預計,此地離那棗樹已經不遠了。

秦恒看着安瀾一臉饞樣,很善解人意的說:“要不要去摘一些?”

安瀾很同意地嗯嗯嗯。她早就盯上這顆棗樹了,奈何那些棗子一直青澀着,如今終于等到它們圓潤飽滿,她怎能放過。前一天來時她也很想去摘的,可是當時趕着去參加集英會,兩者一沖擊,她只能舍棄棗子了。

車子行駛了不到兩分鐘,那顆結滿棗子的棗樹便出現在秦恒與安瀾的眼前。

秦恒将馬車停靠在路邊,車子剛一停穩,安瀾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棗樹離道路大概有十幾米的距離,安瀾愉快地跑了過去。

站在樹下,安瀾犯難了,她該怎麽摘呢?看了看那樹幹,最低的枝桠也比她高,以她的本事是爬不上去的。一手橫在身前,一手低着橫着的手撐着下巴,安瀾苦惱着。

秦恒走了過來,也擡頭看了一眼滿數的棗子,再看了一眼皺着眉頭抿緊嘴唇一臉不甘的安瀾,不由分說,他運了一股內力,腳尖一點,便一躍而起,落在了一根不粗不細的枝杈上。

安瀾一臉崇拜地仰望着樹上的秦恒,說:“你小心點哦。”安瀾忘了,人家可是有武功的,不是小孩子頑皮去爬樹。

秦恒給了安瀾一個“你放心”的表情之後便摘起了棗子。

摘果子對于秦恒來說是很容易的事,可是,用什麽來裝呢。安瀾領悟到這一點之後便跟秦恒說她去車上拿布袋,那可是她讓雨竹做的。然後她就蹦蹦跳跳地像馬車跑去。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直沖安瀾而來。

第一卷 快樂的古代生活 069 安瀾受傷了

069 安瀾受傷了

安瀾感覺到有人逼近的時候立刻擡頭,那人是從道路另一邊的樹叢運用輕功朝安瀾俯沖過來的。安瀾條件反射地”啊“了一聲,腳步也往後退。

那人蒙着面,但是對于他那蘊含殺氣的眼睛,安瀾有些印象,可是危急時刻,她來不及細想。

蒙面人來勢洶洶,接近安瀾時候便出招了。雖然安瀾學武已經有一段時日,但是她還從來沒有實戰過,再加上平日學藝不精,此時此刻,她只是潛意識地躲閃着,不得不接招的時候也是胡亂地接着。對于江震天所傳授的“萬能招”也發揮不出來,因為一開始她就處于被動的位置。不過她躲閃的功夫還算不錯,已經躲過了蒙面人的兩三招。

蒙面人終于不耐煩了,想他一介武夫,竟然要跟一個連花拳繡腿都不算會的臭丫頭磨叽,惱怒使他出了狠招。原本安瀾接得就很吃力,此時蒙面人用了八九成的功力,那一掌還沒打到身上,安瀾已經感覺到它的力量了。

“啊”這一招安瀾再也躲不過,蒙面人的那一掌硬生生地打到安瀾的左邊肩膀上,她痛喊出聲。

而此前在樹上摘棗子的秦恒在安瀾剛離開之後的那一聲喊叫便知不好,于是立刻飛身而下,往馬車這邊趕來。可是還是晚了一步,眼看着安瀾受了那狠絕的一掌,他的心仿佛要跳出來。用了全部的功力躍到安瀾身邊,卻也只能接住她因受傷而無法站立的身子而已。

“安姑娘”秦恒心痛地叫着安瀾,安瀾擡頭看她,想給他一個安慰的笑容,可是痛楚令她連假笑都做不到。

蒙面人卻不會給他們關懷的機會,只見他招式一變,對着秦恒狠劈了過來。秦恒伸出一只手接招,可力道很弱,因為這只手正好是受傷的那一只。

安瀾看到秦恒的額角沁出了汗水,又看到他那不夠靈活的左手,于是使出全身僅剩的力氣将他一推,秦恒原本也沒用多大的力氣扶安瀾,所以安瀾還是掙脫了,身子因為失去支撐而坐倒在地,她用右手撐着地面,不讓自己完全倒下。

秦恒回望了安瀾一眼,他知道她的用意,于是全部精力都用來對付蒙面人。蒙面人的武功很厲害,雖然秦恒的武功也不弱,可是與他比起來,還是略遜一籌,再加上秦恒的手還沒完全恢複,勝負已經很明顯了。

孰強孰弱當事人又怎會不知道。秦恒深知自己的命懸于一線,可他不放心安瀾,也痛恨此人傷了她,于是他拼盡全力與之打鬥。

感覺到秦恒視死如歸,蒙面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他終于可以殺一殺淩逸風的人,可以挫一挫他的銳氣了。殺意一出,蒙面人的招式也變成招招皆有殺氣。

安瀾也看出此時的局勢,她肩上的傷很痛,痛得她連哭都沒有力氣,看到秦恒越來越吃力,而蒙面人也越來越狠戾,安瀾的痛苦又加了幾分。安瀾咬着呀,積蓄着力量,努力了一會兒才有力氣開口:“你……”

她的話被一陣馬蹄聲淹沒,安瀾扭頭望去,這個人這個畫面……東方離

白馬上坐着的是一個白衣飄飄,臉上帶着銀色面具的男子,曾經,在渝陽城的街上,她與蕭敬軒見到過。只是當時他們并不知道他就是東方離,此時再次見到,安瀾訝異的同時還有一絲怒意。就是他,是他害他們的日子難以安寧。

“住手。”東方離的聲音不疾不徐地傳來過來,蒙面人聽聞之後心有不甘地慢慢收住招式。秦恒努力站直身體,急促的氣息卻彰顯着他的弱勢。

東方離所騎的馬漸漸放緩腳步,經過安瀾身邊時,東方離的視線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好幾秒鐘。安瀾與他對視着,東方離的目光并無殺意,反而有着笑意,而他那薄薄的嘴唇也向上彎着,嘴角勾起了邪魅的弧度。而安瀾正好與之相反,她眼含怒火,使勁瞪着他,仿佛要将他灼出一個大窟窿。

可是,傷重的安瀾就連瞪他的力氣都沒有多少,她感覺到肩膀上傳來錐心的痛,眉頭便深深地鎖了起來,頭也垂了下來。她用力咬着自己的嘴唇,以此平衡肩上的痛。

東方離看到安瀾痛苦的表情,臉上的笑便斂住了,他眼神一冷,看向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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