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章節

人,蒙面人抿唇低下頭。

“走”東方離冷冷說道,然後雙腿一夾馬腹,那匹白馬便絕塵而去。

蒙面人勾起食指,放在嘴上一吹,不一會兒,一匹深棕色的馬奔跑過來,蒙面人飛身躍上馬背,離去之時眼含怒意地看了秦恒和安瀾一眼。

安瀾楞楞地看着消失的人和馬,不敢相信他們就這樣過了這一劫,她已經做好必死的心理準備了。

秦恒雖意外,卻很快地回歸現實。他快速走到安瀾跟前,蹲下身子,緊張地問道:“安姑娘,你怎麽樣?”

經他一問,安瀾便又皺起眉頭,嘴裏吸着涼氣,她真的很痛。

看到安瀾的反應,秦恒知道她的傷勢很嚴重,于是不顧自己的傷口已經裂開,伸手将安瀾橫抱起來,并說:“安姑娘,失禮了。”

安瀾看到秦恒強忍着疼痛的表情,順勢看向他的左手,看到那被血浸濕的衣袖,安瀾的心有痛有感激。

小心翼翼地将安瀾放到馬車上,拿了一個靠墊枕着安瀾的胳膊,秦恒說:“安姑娘,你忍着點。”安瀾用力眯了一下眼睛,表示自己沒事。秦恒坐到馬車前,牽過缰繩,使勁一打,馬兒便飛奔起來。

颠簸使得安瀾更加難受。在馬車裏忍着劇痛的她身上再無一絲力氣,可是思維還是那麽清晰,她此刻寧願自己昏過去,可惜事與願違,她還是要承受這樣的痛。

安瀾想到了從前的每一種痛,以前一點點痛她都要嚷嚷,如今她覺得曾經那些簡直是小兒科。真正的痛是沒力氣訴說的。

她知道秦恒是要趕到映懷谷找師傅,先前已經過了一半的路程,剩下的不算遠,可是以往總覺得路不夠長的她懷疑這條路被拉長了。順理成章的,她想到了淩逸風,如果有他在,她應該就不會覺得長了吧。只是他現在在哪裏呢?他們真的遇到什麽事情了嗎?解決的怎麽樣了?

“咳咳……”胡思亂想的安瀾被疼痛喚醒,口水剛毫無準備地流入喉嚨,被嗆到的她控制不住地咳了起來。

這一咳,又幾乎要了她的命,不動的時候肩膀就已經很痛了,咳的時候身體被震動,那痛便如排山倒海般湧來。安瀾覺得自己連呼吸都沒力氣了,她想她是不是就要死了呢?可是她還不想死,她覺得自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她還沒有談戀愛,她還沒見到淩逸風,還沒有見到她的父母,還沒弄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意識漸漸渙散,就在她即将失去知覺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

秦恒掀開車簾進入車廂,緊張地問:“安姑娘你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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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瀾內心很無奈,她想昏過去,努力睜開眼睛,卻還是沒力氣說話。

看到安瀾還醒着,秦恒的緊張感終于緩解了些,他給了安瀾一個鼓勵的笑容,說:“安姑娘你堅持住,很快就到映懷谷了。”說完就出了馬車,再次牽起缰繩。

馬車确實很快就駛入映懷谷,只不過安瀾并不覺得快,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過得異常艱辛。就連如今到了木屋前,她還是沒能放輕松。

“江前輩”馬車還未停穩,秦恒就焦急地叫道。

雨竹和秦安聽到聲音便猜想是安瀾回來了,于是都興沖沖地跑了出來。江震天在屋裏撥弄着草藥,也猜到是安瀾回來了,聽到秦恒叫他他也不急,總是與安瀾對着幹的他忘了平時秦恒他們是不會人還沒見到就先叫的,還有,一般聲音比人影還快的安瀾沒有出聲他都忘了在意。

雨竹和秦安的笑臉在看到秦恒将安瀾從車裏抱出來的那一刻僵住,楞在當場。

秦恒急切道:“江前輩呢?快叫他來看看安姑娘的傷勢。”

雨竹跟秦安才反應過來,臉色刷白。

雨竹迎上前來,擔心又着急地問:“姐姐怎麽了?”

“受傷了。”秦恒答道。

還是秦安反應快,他知道安瀾肯定是受傷了,于是趕忙轉身往屋裏跑去,“師父……”

江震天也已聽到不對勁,正快步往門外走來。

“師父您快去看看師姐。”秦安對迎面而來的江震天說道。

在看到安瀾的時候,江震天表情變得嚴肅,吩咐秦恒将安瀾抱到床上。

躺在床上的安瀾努力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大家,她很想給大家笑一下的,也很想告訴大家她沒事,很想叫大家不要擔心,可是這一切她只能做到“想”。

疲累的安瀾連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江震天并未多話,他坐到床邊,牽過安瀾的手,兩指按在她手腕的脈搏上,為她診斷。

雨竹,秦安,還有秦恒都圍在床邊,緊張地等着江震天的診斷結果。

第一卷 快樂的古代生活 070 診斷

070 診斷

江震天的表情愈加凝重,旁邊圍站的人也愈加緊張。

看着床上的安瀾一臉痛苦的表情,雨竹握在身前的雙手越握越緊。平時對安瀾總是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的秦安此時也很緊張,這是繼上次說錯話惹安瀾生氣後第二次不知所措。此時的他希望安瀾就如上次一樣,跟他提一個要求之後就立馬恢複原樣,恢複成那個呱噪又充滿活力的她。

而秦恒,他在深深地自責,他不該讓安瀾離開自己的視線,不該在僻靜的地方停下馬車去摘果子,上次都已經遭遇襲擊,這次他萬不該掉以輕心。

江震天終于診完脈,将安瀾的手放回被子裏,他若有似無地嘆了一口氣。

“江前輩,安姑娘的傷勢如何?”秦恒沉不住氣,開口問道。

雨竹和秦安的目光都投到江震天身上,急切地等着他回答。

江震天的目光在大家身上掃視一圈,沉聲道:“她的傷勢頗重,出掌之人內力深厚,這一掌又用了七八成的功力,武功不錯之人都難以承受這,何況是沒有內力護體的安瀾。”

“那怎麽辦呀?”雨竹的話已經帶着哭腔,姐姐該有多痛苦啊。

秦恒和秦安的表情也很凝重,秦恒恨不得自己打自己一個耳光。

江震天不忍看他們如此擔心,便說:“有我在難道還醫不好她?你們不用這副模樣,這個臭丫頭的命硬得很,只不過吃一點苦頭罷了。”

“咳咳……”安瀾被她師父的話激得咳了起來。其實她一直醒着,只是太累了,因此安靜地任由他們擺弄。

可她一直在心裏在回複他們的話。比如秦恒沉不住氣的時候,她在心裏說:“秦恒你別急,師父會說的,給點時間他組織語言。”比如江震天說出診斷結果的時候她在心裏對着:“師父啊,幸好您的話就此打住,謝謝您沒說‘誰叫她平時那麽懶惰,有此一遭,實屬活該。’之類的話。”還比如雨竹無助地問怎麽辦的時候,安瀾在心裏嘆氣,“雨竹,你先別哭呀,受傷了就醫治嘛,還能怎麽辦呀,我又不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

此時她因為江震天的那句話而咳了出來,她十分郁悶,“師父您就不能多堅持一會兒嗎?您就不能不噎我嗎?我本來就很痛了……”她真的很痛,連呼吸都痛,小臉都痛苦地皺着,額頭冒出冷汗。眼睛緊緊地閉着。

江震天趕忙将安瀾扶坐起來,口裏還不閑着,“激動什麽?等你傷養好了再激動也不遲。”雨竹立即過來幫忙,此時的安瀾連坐着都需要雨竹的幫忙。

江震天一掌貼在安瀾的背心,輸送他的內力給她。

随着一股暖流在身體裏流竄,安瀾的表情終于得以舒緩。疼痛減輕,安瀾繃着的神經也放松了,疲倦感使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江震天收起自己的手掌,安瀾的身子便軟了下來,雨竹秦安秦恒都心裏一驚。江震天調節了一下氣息之後略微吃力地說:“她沒事,且讓她休息一會兒。”說完之後他就站起來往門外走去,屋裏的人都關注着安瀾,因此沒發現江震天的步履有些蹒跚。

走出門口的江震天扶着廊檐的柱子,咽下湧到口中的腥氣的血。從腰間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放進口中吞了下去。又休息了好一會兒,他才擡腳走回自己的房裏。

屋裏的人看着睡着的安瀾,懸着的心才終于可以放一放。

“呀你的手受傷了?”幫安瀾擦了臉上的汗水的雨竹轉過身便看見秦恒的衣袖滿是血跡。

秦恒有些受寵若驚,心裏不由得一暖,說:“我沒事。”

秦安也看見了,說:“我去叫師父來給你瞧瞧。”說完便走了。

雨竹趕緊上前兩步走到秦恒身邊,正要開口,秦恒便豎起食指放于嘴唇上,示意雨竹不要說話,以免吵到安瀾。雨竹心領神會,心裏暗道這秦恒還真是鐵骨柔腸。然後他們走出安瀾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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