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又純又欲 只是又偏偏生出幾分欲來

暮春伊始, 學校裏的女孩子大多數都迫不及待地換上了裙裝。

白芷還沒,天天一條淺藍色牛仔褲配白色上衣,看得宿舍人都覺得她是不是只有一條褲子穿。

鄭淼淼頹廢了小一周, 終于決定要從草地裏開出花來, 從床上翻下來,一副闊總的語氣:“別去圖書館了, 我帶你逛街去。”

去的是市中心的商貿城。

托鄭淼淼的福氣,白芷沒有擠地鐵。

鄭淼淼今天打扮得很漂亮, 一身吊帶小黑裙襯得她肌膚勝雪,又純又欲。

又是這樣年輕的小姑娘, 并且很有自信的氣質,十分吸引人眼球,一路走過去, 能有不少回頭率。

“看見沒,女生還是要好好打扮自己。”鄭淼淼滿意地露出個笑, 挽着白芷一只胳膊慢慢在商貿城的二樓閑逛。

白芷點頭:“看見了看見了。”

“失戀算個屁, 我那麽好看那麽有錢優秀,為什麽要為了那麽個不喜歡我的男人難過?”

白芷:“對對對。”

“就我這條件,只要我願意,還不是随手就能找一個比他好的?”

白芷:“就是啊。”

“所以, 怕什麽失戀, 等以後你失戀了,打電話給我,我帶你出來逛街購物。”

白芷:“?”

算了, 她開心就好,反正遲早要分,随她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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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淼淼今天就是來血拼的, 商貿城從上到下的女裝店女鞋店女包店珠寶店她都進去消費了,進去看見順眼的就買。

“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包起來。”纖纖玉指一劃過去,“這個,也包起來吧,都送到鄭家去,知道哪個鄭家吧?”

人家還能不知道?

白芷看得眼花,心想這大小姐還好也沒像電影裏演的那樣:“這個這個這個,不要,其他的全都包起來。”

“好啦!”鄭淼淼呼出一口氣,滿臉疲憊的笑容,下巴擱在白芷肩上蹭了蹭,“走吧,我帶你去買衣服。”

白芷被點名得有些突然:“我?”

“不然呢?”鄭淼淼撇撇嘴,“我小表叔也真是夠摳的,你都跟了他了,竟然一身新衣服都沒給你買。”

白芷:“”

想了想,還是決定替他解釋下,免得名聲壞了:“他給了我卡,是我自己沒買。”

這是真的,傅玄西直接給她塞了張卡,但她沒那種世俗的欲.望,一直存着,沒怎麽花。

但是被鄭淼淼這麽一提醒,她倒是也有點感想。

好像是應該打扮打扮自己,免得給他丢人。

這麽一想,白芷立即點頭:“買。”

鄭淼淼打了個響指:“走!”

有鄭淼淼這個偏愛裙裝的軍師和形象顧問,白芷一連買了幾套都是裙裝。

除此之外,鞋包首飾,也是一件沒少。

刷卡的時候鄭淼淼還嬌哼了聲:“我說呢,應該不至于這麽摳,原來給了卡的。”

逛了整整一個下午,已經日暮,白芷累得癱倒在咖啡廳。

這家咖啡廳的座位各不相同,她們坐在靠窗的沙發區這邊,環形的沙發上堆滿了戰利品。

“啊真是累死了。”鄭淼淼踢了高跟鞋,雙腿都擱到沙發上,縮成一團。

白芷也累,但比鄭淼淼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精力好點。

她捧着一杯冰水喝,拿着菜單看了看,推到鄭淼淼面前:“你想喝點什麽,我請你啊。”

鄭淼淼動都不想動,只是眼睛斜了過來:“你請我啊?”

白芷眉心擰了下,認真地補充:“你小表叔請你。”

“靠”鄭淼淼低罵了聲,迅速爬起來看菜單,“那我一定要多點一些,以報他以前欺負我的仇恨。”

她還真不手軟,手指一排排劃過去,各樣的咖啡都來了一杯,又點了些冷盤甜點。

菜單一扔:“先暫時就要這——”

話音未落,整個人直接呆愣住,那雙嬌豔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白芷背後的方向,漸漸氤氲出了一團水霧。

白芷不解:“怎麽了?”

她轉過頭去看,除了看見一男一女相擁着往這邊走,沒發現有什麽特別的。

真要說有點什麽特別,那大概是那男生長得還挺好看。

不是那種正派的好看,是痞氣邪氣很壞的好看,是愛幻想的小女生會喜歡的痞帥長相。

他剪了頭很利落的短發,穿着身白色T恤和很薄的淺藍牛仔外套,眉毛尾部還有一道很淺的疤痕。

應該跟那個女生是情侶,舉止十分親密,那只手恨不得現在就伸進別人衣服裏面。

白芷不是傻的,愣了短短兩秒後,聯想起鄭淼淼的反應,有些懂了。

這該不會是鄭淼淼那剛分手一周的前男友?

剛要收回視線,忽聽一聲憤怒的罵聲,剛剛還躺屍的鄭淼淼已經精神抖擻地踩着高跟沖了過去。

渾身氣場極強,手裏還拿着

不對,她那手裏拿着的,不是她的背包嗎?

白芷連忙從沙發上跳下來跟過去。

只聽一聲尖叫,鄭淼淼已經拿着她的包砸到了那男生的身上。

那聲尖叫是那個女生吓到了發出的,鄭淼淼根本都沒碰她。

“兩年半的感情,你就是這麽對我的?”鄭淼淼的聲音有種撕裂的絕望,“我們分手才一周!”

那男生也沒躲,只是把那個女生往身後護了下,咬了下嘴角,一擡眉,笑得略帶幾分懶散的嘲諷。

“你也說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有什麽身份?”

“我們分手才一周!你就跟別人搞上了?你該不是早就劈腿了吧?”

鄭淼淼罵着,又拿着那包砸了那男生幾下。

那男生皺着眉,沒再忍讓,一把拽住她手腕:“別發瘋,分了就是分了,沒必要糾纏,鬧得這麽難看,你好歹也是個大小姐。”

“我發瘋?我發什麽瘋?我問你呢!是不是早就跟她勾搭上了!”

鄭淼淼的聲音本來就屬于嬌滴滴的那一挂,這會兒憤怒起來,有一些尖銳,引得整個咖啡廳的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那男生身後的女生很委屈地說:“阿浩,她誰呀?”

男生捏捏她的手,笑着安慰:“別怕,就一個糾纏不清的瘋子。”

鄭淼淼一聽這話,氣得又要拿着包打他。

男生反應極快,狠狠捏着她的手腕,捏得她都快要拿不住那包的時候,再狠狠把她胳膊往後面一甩。

鄭淼淼吃痛,那包飛了出去,正好被白芷接到。

男人輕嗤一聲:“別特麽在這發瘋了,你這麽有錢,要什麽樣的沒有,能不能別纏着我,看你都惡心,你照照鏡子吧,你不是瘋子是——”

話音未落,衆人就看見一個特別溫柔與世無争弱弱小百花的白衣牛仔褲的女生氣沖沖地拿着包沖上去,一把砸到了男人臉上。

“你是個男人嗎?”那女生開口就是一句怒罵,引得衆人更有了興致。

本來這種感情狗血八卦就惹人眼球,還是三女一男,看點足足的。

戴金絲邊框眼睛的中年男人坐在角落裏看見了,卻只是淡定地擡擡眼鏡,默默地做一個旁觀者。

第一次這麽跟男人對罵,白芷心跳得有些快,又因為生氣,聲音裏帶着點顫。

她把鄭淼淼往自己身後拉,護着她,對着那男生繼續輸出:“養條狗還懂得感恩呢,養個你比白眼狼還不如,你算個什麽東西,罵別人瘋子?”

一時間,搞得三個當事人都有些懵。

她本就長了副很好欺負的柔弱樣子,兇起來有點違和。

男生愣了一瞬,眉頭蹙了下,好像記起來了:“你不是那——”

“你管我是誰?像你這種無縫銜接的渣男,你不配認識我!”白芷罵着罵着,眼睛一熱,差點給自己罵哭。

實在沒有這種經驗,她是又氣又怕,手都在抖。

但讓她眼睜睜看着鄭淼淼被欺負,她做不到。

整個就一菜雞沖動的逞強行為。

鄭淼淼也瞬間反應過來,攀着白芷的肩膀罵:“對!你這個無縫銜接的渣男!我買了那麽多東西給你,花了那麽多錢,還我!”

圍觀的衆人開始指指點點:

“原來是軟飯男啊,怪不得。”

“小白臉還這麽理直氣壯?真不要臉!”

“得了吧,小白臉人家至少長得乖,這人一看就是個混子,保不齊是PUA別人女生呢?”

阿浩,也就是鄭淼淼的前男友,見此倒也沒氣急敗壞,只是氣得笑了聲:“真有你倆的,一唱一和,別以為我不打女人。”

鄭淼淼把白芷往她身後一扯,擡頭挺胸:“你試試。”

阿浩翻了個白眼,拉着他身後的女生要走:“懶得搭理你們。”

“你給我站住,說清楚!”鄭淼淼一把拽住了他胳膊。

她這樣驕傲的女生,怎麽能忍受別人給她戴綠帽?

不搞清楚是不會罷休的。

“煩不煩?”阿浩不耐地揮了下手,把她連帶白芷都推開,“真特麽夠惡心的,就那麽喜歡我?”

“行啊。”他呵地一下笑起來,指指白芷,“你讓她也做我女人行不行,你倆一起伺候我行嗎?”

“啪!”地一聲,白芷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無恥!”

阿浩歪頭,摸了下臉,冷笑:“看着那麽純,夠野的啊,床上也這麽野嗎,我喜歡。”

話音剛落,斜地裏忽地沖出來個男人,一腳踹在他後背,将他整個人都踹趴在地。

“啊——”被阿浩一直護着的那個女生一聲慘叫,連滾帶爬地跑去要扶着他,“你怎麽樣?”

“應該死不了。”一道沉穩淡定的男聲響起,帶着些涼薄。

衆人一起轉過頭看,一個戴金絲邊框眼鏡的中年男人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他穿一身黑色西裝,渾身透露出一股強大的氣場,使得衆人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些,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鄭淼淼小聲驚呼,一把抓緊了白芷的手:“居然裴修年!”

阿浩被裴光踹得不輕,好不容易才被女生扶着坐在地上。

他捂着胸口,一雙狼眼憤怒地瞪着裴光,要起身跟他打,卻怎麽也沒起得了,反而一陣咳嗽。

裴修年甚至都懶得給他眼神,到了白芷面前後,還是那副儒雅的樣子:“還好嗎?”

白芷對他有些防備,稍微往後退了點,點點頭:“謝謝。”

他這才蹙眉看了眼地上的阿浩,唇線一抿,眼皮很快地挑了下:“好髒的嘴。”

裴光會過意,立即押着人離開。

裴修年轉身,面上帶了點紳士又和氣的笑:“兩位小姐都受驚了,要不今天我來請客?”

并沒繼續留在那家咖啡廳讓人笑話,戰地轉到了同層樓的西餐廳。

鄭淼淼一直有些拘束地抓着白芷的胳膊,時不時偷看一眼裴修年。

開玩笑,臨宜誰不知道這位的恐怖,她還想好好活着呢。

這時候她那恐怖的小表叔瞬間都變得仁慈和善許多。

白芷倒沒鄭淼淼那麽忐忑,更多的是不自在。

經歷過那天的慈善拍賣會,她自然跟傅玄西是同一陣線,和裴修年是對立面。

這樣坐在一起吃晚餐,實在讓人覺得煎熬。

相比之下裴修年就自在很多,像是朋友敘舊,紳士極了,詢問她們的喜好,按照她們的喜好點餐。

這位恐怖的笑面虎一點也不逾矩,就只是單純地吃飯,不時問幾句話。

晚餐後,裴修年主動提出要讓司機送她們回學校:“這麽多東西,不好拿的。”

鄭淼淼拽着白芷就跑,扯着嘴角露出個笑:“不用了不用了裴爺爺”

裴修年:“”

白芷回頭道了再見:“謝謝,我們先回學校了。”

裴修年沒再挽留,默默立在原地看着他們離去。

裴光低聲問:“先生,真的要這麽執着嗎?”

裴修年只是無聲笑了下,并不應答。

回到宿舍,白芷還有些忐忑,給傅玄西打了電話。

響了滿聲,并未被接聽。

等洗完澡出來,那電話才撥了回來:“想我了?”

聽見他的聲音,白芷內心才有些安了:“想了,你想我了嗎?”

“當然。”他故意壓低了聲音,“想你想得睡不着覺。”

白芷臉一熱,拿着手機跑到了外面去接:“在宿舍呢,你能不能克制點。”

“想你沒辦法克制。”

白芷又開心又羞,想起正事,岔開了話題:“我今天遇到裴修年了。”

那邊一頓,他問:“發生了什麽?”

白芷将今天在咖啡廳和西餐廳的事都和他講了,有些疑惑:“我總覺得,他看我的樣子,像是早就認識我。”

“但是,我跟他只見過三次,根本不熟啊。”

電話那端沉默了會兒,傅玄西忽地叫她:“白芷。”

“嗯?”

“你從小跟你阿婆一起長大的?”

“對,我是阿婆撿的,其他親人我從來沒見過。”

傅玄西一時沒應聲。

此刻東京的酒店裏,他正坐在落地窗邊閑散地觀賞着這座城市的萬家燈火。

指間夾着的香煙已經很久沒抽過一口,燃了段長長的灰燼,忽地一下折斷,掉落在地。

他瞥了眼,直接随手按滅在煙灰缸裏。

回想起下午在街上見到的那個女人,還仍舊覺得有些恍然。

不知道該怎麽說,和她有點像。

只是那女人,挽着丈夫的手臂,牽着孩童的小手,渾身都洋溢着幸福。

半晌後,他閉上眼,往後仰靠着,溫聲道:“沒事,随口問問,早點睡覺,明天晚上見。”

傅玄西的飛機是晚上七點到的機場,白芷從昨晚知道他要回來就一直處于亢奮的狀态。

正好周五下午沒課,她午覺都沒睡,拉着鄭淼淼幫她參考造型。

鄭淼淼見她那小嬌妻的樣子,免不了把她拉到一邊,悄聲問:“一直沒問你,是不是”

她咬了下唇,細細的眉頭蹙起來,似乎還覺得難為情。

白芷不解:“怎麽了?”

“算了。”鄭淼淼揮揮手,“問了也沒用,反正肯定那個了。”

白芷才反應過來她原本要問什麽,臉一紅,點頭:“嗯。”

鄭淼淼嘆氣,在她的衣櫃裏翻昨天新買的那些裙子:“既然如此,那就怎麽勾人怎麽來呗。”

最後白芷被她包裝成了純欲風。

還是一身白裙子,卻在化妝上有小心機。

腮紅、眼影、口紅,就連香水,都是鄭淼淼仔細把關過的。

白芷對着鏡子裏看,還有些不自在。

眼部周圍一圈粉粉的細閃,真的不像是要去表演的嗎?

她很容易臉紅的,為什麽還要畫這樣橘粉色的腮紅?

這樣水潤粉嫩的嘟嘟唇,會不會有點太幼态了?

這個香水

白芷湊到手腕上聞了下,甜膩膩的。

“okok了。”鄭淼淼幫白芷戴好耳環,滿意地打量她一番,雙手搭在她肩膀上,湊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雖然我想勸你不要跟他在一起,但我知道我勸不動,既然如此,趁年輕,就去用力盡情愛吧。”

一直到白芷坐上了季海的車,她耳邊似乎都還回蕩着鄭淼淼的這句話。

她确實還是年輕的,可以耗費光陰,那他呢?

仍舊還是去的月迷津渡。

季海把她送到以後,又立即出發去接傅玄西。

春姨接她進去,給她倒了杯熱水,笑着誇她:“好久不見,阿芷變漂亮了。”

叫人怪害羞的。

從機場回來還要些時間,白芷沒坐在沙發裏等,跑去了書房。

月迷津渡是有專人過來打掃的,因此書房空置這麽久也依舊一塵不染。

窗戶邊的富貴竹裏的水又添滿了,散發着一方翠綠。

白芷把那盆富貴竹挪了個位置,抽了張紙,對着它畫起來。

差不多快要畫完,那道熟悉的男聲忽地鑽進耳中:“畫什麽呢?”

不知是不是因為太久沒見,白芷兀地這麽近聽見他的聲音,沒忍住渾身過了電流似的,抖了一下。

“畫一盆富貴竹。”她說,把最後一筆畫好了,拿給他看,“怎麽樣?”

傅玄西已經走到她身後,将她整個人都籠住似的彎腰,還真認真地看起來。

“形夠了,差點神韻。”他說着,從她手裏拿過毛筆,随手添了幾畫,“這樣呢?”

白芷歪着頭一看,還真是,一下就生動起來了。

“怎麽這麽厲害啊!”她發出崇拜的感嘆。

傅玄西唇角微勾,擱了筆,鼻尖在她臉頰蹭了蹭:“好香,像桃子的味道,噴香水了?”

白芷轉頭,摟住他脖頸湊近些:“你仔細聞聞,看我噴沒噴香水。”

傅玄西垂眸,看見她一截粉嫩的耳垂,還有那在燈光下雪白的頸。

不止,今天的她,與往日有很多不同。

眼部周圍紛紛的細閃,像是星星都落在她眼睛。

眼下橘粉的腮紅,粉嫩的唇彩,怎麽看,怎麽勾人。

明明還是純的,那眼底依舊清澈,只是又偏偏生出幾分欲來。

那種,讓人想狠狠欺負的欲。

眸色忽地一暗,某些東西瞬間上了頭。

偏偏這小姑娘也不知是單純真想讓他聞聞,還是在勾引他。

但他真湊近了聞,鼻尖點在她耳垂下。

聞到了,果香味。

但他只是笑,裝作沒聞到:“哦,原來不是噴了香水。”

白芷微訝:“不應該啊,我噴了。”

“沒聞到,只聞到——”他話頭一頓,視線落在她平直的鎖骨上,“我的桃子,散發出了誘人的果香味。”

“嗯?”白芷有些疑惑,手指在他腕骨無意識地撓了下,“哪裏有桃子?”

下一瞬,傅玄西直接捏着她下巴吻上去:“這不是,白桃麽?”

久別勝新婚是真的,他親得太猛,白芷坐着都有些不穩,一直往後仰,只得雙手緊緊抓着他的白襯衫支撐自己不倒下去。

漫長而熱烈的吻結束,他湊近她耳邊低語:“我還有句日語教你,你學不學?”

“什麽?”

“だめ(不、不行、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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