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東野

“真的不能回歸普通生活嗎?”

【您已經死了】

“我讨厭麻煩啊。”

【您已經死了】

“還真是械化啊,算了,你還有其他的什麽功能嗎?”

【可使用能量創造空白身份卡】

“還有別的嗎?”

【空白身份卡】

“啊啊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靠在陽臺的牆壁上,宮崎智守垂下眼眸看着下方忙碌的人群露出了一個微笑,“更改和扭曲我很擅長了,但是啊——”

他瞬間露出了自暴自棄的神色,“我真的不擅長和人交談啊,羁絆什麽的一點都不适合我,換個任務吧!”

宮崎智守已經死了,他自己無比清楚這一點,飛失事死亡的概率近乎百分百,連他自己都放棄掙紮了,誰知道居然死到臨頭被一個系統綁定了,就是這個系統太械了,麻煩的一批。

要他更改世界線卻又不告訴他原本的世界線是什麽樣子的,還有羁絆——

他這種死掉都沒有人哀悼的家夥怎麽可能有羁絆,這絕對是在為難他吧!

“能量有多少?可以創造幾張身份卡?”

【一千,可創造一張空白身份卡……】

“就沒有別的東西了嗎?待會開馬甲翻車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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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異能力統率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另外請注意身份卡上的性格設定會影響到您扮演的角色……】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有些不耐的拖長聲音,宮崎智守在心底回答道,“我會去做了。”

一個組織最重要的是什麽呢?除了心髒就是腦了吧。

想了想這個莫名其妙世界裏欠缺的豪,他惡味的說道。

“第一個名字就叫東野圭吾吧。”

“組織的話就叫律。”

……

冬季的大雪覆蓋住了大地,酒店裏發生了一起密室殺人案,作案法像極了十多年前的那個惡魔。

大阪的警探走到了酒店門口有些煩躁的抽了一口煙,他看向旁邊情緒起伏不定的後輩安慰道:“不是每個案子都可以查清楚的。”

“可是前輩,這個殺人犯已經連續出十幾年了啊,我們、我們還沒有找到他啊。”警員啜泣一般的說道,“這樣下去我的母親什麽時候可以沉冤昭雪啊。”

“會有這麽一天的。”警探看着陰沉下來的天空,嘆氣一般的說道。

大阪沉寂已久的、在十四年犯下十一起命案的連環殺人兇紐扣再次出了,也不知道這次到底能不能将他捉拿歸案啊。

“前輩,這次真的能确定是紐扣在作案嗎?真的是他嗎?不是說他已經沉寂下去了嗎?”

“啊,沒錯,可以确定是他……”将煙頭扔進垃圾桶,警探說道,“對方盯上的都是身穿白色襯衣的女子,胸前的第一個紐扣也被取走了,連作案法都一模一樣。”

“這樣啊,這樣啊。”名為村下青的警員握緊了拳頭靠着牆壁上低下了頭呢喃着說道,“母親……”

“村下、村下過來一下。”

“啊,我來了。”村下青将自己的情緒收斂起來,對着旁邊的前輩點頭示意了一下就走了進去。

“你就是村下青吧。”

“是、是的。”村下青屏住了呼吸看着旁邊皮膚黝黑的人眸光瞬間亮起,“請問您是服部平次先生嗎?”

服部平次是大阪的高生偵探,與工藤新一齊名,二人合稱“關東的工藤,關西的服部”,是相當有名的名偵探。

“啊,我是服部平次。”

對于對方過于熱烈的眼神有些不适應,服部平次壓下了自己的帽子輕咳一聲問道:“我聽說你是負責記錄口供的,所以想詢問一下你有沒有什麽遺漏的線索。”

“線索啊……”村下青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片刻後說道,“我總感覺20的那位客人似乎知道了什麽線索。”

“20啊,是遇害者的隔壁,名字是叫東野圭吾吧。”

“啊,是的。”

服部平次過去的時候那位東野圭吾先生正靠着牆壁上抽煙,臉上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就像是無聊的在等電車的行人一樣,一點都沒有處于兇案現場的緊張感。

細碎的黑色頭發貼在對方的額頭上,似乎注意到了服部平次的視線,他推了一下黑色的眼鏡平靜的看了過來。

那是什麽樣的視線啊,像是高天的神明在審視着凡人,平淡而又犀利,就像是一眼将人的靈魂望穿了一樣。

“這就是傳說的少年偵探服部平次嗎?”東野圭吾掐滅了煙,像是終于找到了有的事物,黑色的眼眸瞬間亮起,他的臉上挂上了禮節性的笑容,行動卻相當大膽的湊了過來。

明明第一次見面看上去應該是個冷靜理智對于人際關系處理的相當好的人,可真正相處交談起來卻像個孩子一樣。

服部平次自己的性格也相當開朗,因此他也沒有多糾結就直接詢問道:“東野圭吾先生我聽說您似乎有什麽線索沒說。”

“啊,也不算是線索了……”東野圭吾擡頭看向了走廊的攝像頭問道,“你們是不是沒有在監控錄像裏發現嫌疑犯啊。”

“你怎麽知道的?”村下青驚詫的問道。

關于案件的情況他們都是在樓下交談的,酒店的客人們在盤問之後都讓他們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等待傳訊,這個家夥是怎麽知道情況的啊。

“知道不是很正常嗎?”似乎沒有想到村下青會問這種簡單的問題,東野圭吾理所當然的說道,“如果有嫌疑犯你們現在就應該分出部分警力去追捕了,而不是在這裏浪費時間。”

“确實是這樣的,冒昧問一下您是偵探嗎?”服部平次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種敏銳的家夥了,在看到東野圭吾的第一眼他就覺得像是看到了書上範本似的偵探。

“是的哦。”東野圭吾的眉眼飛揚起來,沖淡了身上的冷淡氣場,像是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互相理解的人一樣,對方直截了當的說道,“不用找監控錄像了,監控錄像裏不可能有嫌疑犯的身影。”

“為什麽您這樣說?”許是被東野圭吾之前理所當然的語氣震懾,村下青不自覺的帶上了敬稱。

“我昨天聽到了隔壁那位小姐開窗戶的聲音。”

“蛤?”

“我聽到服務員慘叫的時候正好在收拾東西準備走人,因此算是第二個趕到案發現場的,206號房開了暖氣,所以受害人小姐是不可能會無緣無故打開窗戶的。”

邊說着東野圭吾邊領着旁邊兩個不自覺跟着他的人向206號房走去。

“受害人的住所是二樓再加上這家酒店存在的年份很久沒有裝上央空調,裝備的都是普通的挂式空調,空調的外裸露在外是個很好的攀岩點。”

服部平次問道:“你是說犯人是從一樓爬上去的?”

東野圭吾:“當然,你可以去看看空調的外,雖然對方考慮到了大雪清掃的問題但空調外可不在清理範圍內,犯人客串了一把清潔工呢,206和106的空調外很幹淨。”

服部平次理解的點了點頭突然問道:“您已經知道犯案法了吧。”

“知道啊。”東野圭吾很平靜的說道,他停下了之前的解析看向了服部平次。

兩個偵探一起推理一個案件是一件有的事情,東野圭吾之前從來沒有碰到過,因此在說完他的一部分推理之後他也希望服部平次能接上他的推理,就像玩雙人游戲一樣。

“如果按照您所說的,犯人是從窗戶離去的話那麽放在窗口盛滿水的熱水壺就有問題了。”

服部平次沉吟片刻說道,“是冰吧,對方用冰固定在了玻璃上做了一個卡口,冰卡在窗戶在空調和水蒸氣的高溫下融化,融化的水滴到窗臺上只會讓人以為是水裝太滿溢出來了,而窗戶也因為會自動合上卡住的原因使其僞造成了密室殺人。”

“可接下來問題來了窗戶只能從裏面打開,犯人之前到底是如何将窗戶打開的呢?”

“很簡單……”贊許的看向了對方,對服部平次的推理比較滿意的東野圭吾從口袋裏取出一支煙在上把玩随口答道,“犯人是兩個。”

“兩個人?”服部平次愣住了。

“是啊,你們抱着先入為主的概念忽略了一個東西,你想想對方的殺人法,雖然都是頸脖一刀致命,上半身遍布刀傷,但有一點你們忽略了。”

将煙收好,東野圭吾淡淡說道,“受害人自己身上的傷口。”

“受害人自己身上的傷口,啊,有腕處有處刀傷,對方确實有自殺的傾向可是有什麽關系?”

東野圭吾:“關系大着呢,她有抑郁症并且不止一次的自殺了,受害人就是從犯,這不過是受害人的一次完美死亡而已,她和另一個犯人只是在模拟犯罪。”

“模拟犯罪?”

“她是來大阪旅游的,行李箱裏卻沒有多少衣服,反而帶了很多化妝品,死亡時表情平靜妝容完美,再加上抑郁症,這是一次合夥犯罪,如果沒猜錯受害人應該有親人曾經被紐扣殺死,她應該是想與犯人将真正的紐扣引誘出來。”

“您有證據嗎?”村下青看着東野圭吾情不自禁的問道。

“證據?”似乎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麽問,他頓了一下還是直接答道,“聊天記錄,她應該是約着跟犯人見面的,雖然和犯人的聊天删除了,但她應該會發推特,畢竟死到臨頭了還是想在世界上留個念想的。”

“啊,對了,你們可以找一下曾經在紐扣作案後受害人遺留下來的家屬,畢竟陌生人很難對一個連環殺抱着念想的,而犯人也會想了解紐扣的行蹤十有八九會回到命案現場,你說對吧,村下君。”

真是完美的推理啊,村下青停下了腳步。

他想着,如果對方十年前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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