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東野
東野圭吾會提出這個建議真是出乎了尼采的預料。
這個冷靜理智到近乎無情無感的人之前明明一直在縱容宮崎智守的。
“他這麽做是在試圖殺死自己，尼采你說現在橫濱之入局最深的是誰。”
偵探自問自答道：“不是已經被複活的泰戈爾，而是雨果，泰戈爾已經死了，很多東西都可以将其扣在雨果頭上。”
“龍頭戰争失蹤的金錢數目何其龐大，再加上另一位澀澤龍彥進場，你以為現在的橫濱還有秩序可言嗎？
再這樣下去異能特務科就要出場了，你說在這種情況下宮崎用雨果去試探系統會得到什麽？”
只要把黑鍋扣在雨果頭上，将尼采的行為定論為同黨掩護，他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下殺死雨果。
橫濱的勢力會暴動，這樣就可以得到系統的部分信息，得到一條可能有用也可能沒用的線索，可雨果卻一定會死。
而雨果，現在躲在橫濱朋友的家裏。
“上次雨果出事，太宰治不惜去借用港黑的力量，你說這次出事了他會做出什麽天翻地覆的事情？”
這種混亂的局面雖然可以混淆視聽做到一些平時不可能辦到的事情，但最後的局面誰都預料不到。
聽懂了東野圭吾言下之意的尼采問道：“你打算做什麽？”
“上次雨果被你追殺只是玩鬧而已，這一次讓法發出真正的追殺令，雨果你先動讓他出局。”
“又是我……”尼采蹙眉，想到自己身為大ss的尊嚴，有些不愉的說道，“我出馬了兩次，一個人都沒死這不太掉價了嗎？”
然而東野圭吾卻說道：“你可以試着殺死他。”
“咦？大偵探你不會被掉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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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野圭吾是一個情緒冷淡的人，但不代表他沒有感情，喜歡美好事物是人類的天性。
這個雨果的至交好友怎麽可能會唆使自己去殺掉雨果。
“雨果不會死的，明面上他确實什麽都沒有，但武裝偵探社會幫他、港口黑黨的太宰治也會暗出力，再加上費奧多爾，他很大概率不會出事。所以，請你真情實感近可能的殺掉他，這樣他才能順利加入武裝偵探社。”
“武裝偵探社？”
“別人可能會被錯綜複雜的情況擾亂，但江戶川亂步不會，他看一眼就能知道情況，在泰戈爾和雨果都是無辜者，并且被我托付了的情況下，他應該會同意武裝偵探社的社長收留雨果。”
武裝偵探社的社長是個好人，而真正的好人會在看到這種情況下會伸出援助之的。
“你在算計江戶川亂步。”
“本來也不想的，看情況這次是真的不可挽回了。”
明明之前還打算帶一箱彈珠汽水去道歉的。但可惜，下次見面就是敵人了。
“宮崎發現情況不對後可能會變得更偏激吧。”
“那就不讓他發現……”偵探的眸子像凝縮了一整個雪夜一般的冷徹，“他懷疑我們，但也會學正常人一樣給個殺死雨果的理由，我會盡量引導他以組織的名義下達命令。”
“只要他下達了一個依照雨果性格不可能會去做的任務，那雨果就能順利脫身。”
雖然東野能理解宮崎的想法，但還是有些微妙的不爽，宮崎智守這個家夥不拉他一把，他能自己作天作地飛上天。
尼采這次是真的驚訝了：“沒想到你居然也會用操心術。”
“這種東西我們都會好嗎？就是每個人的設定不同，不會運用到吧。”
按理來說東野圭吾的推理分析能力加上操心術根本沒有人能對付，但因為背景設定，導致這個技能完全處于封印狀态。
宮崎智守讨厭操心術，會變成現在這樣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擅長操心術的人，因此創造出來擁有宮崎一部分性格的他們就算會操心術也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擱置了。
東野圭吾是理性阻礙、泰戈爾是理應不會、雨果是不喜、尼采是不屑、托爾斯泰是沒必要，他們都理所應當的做不到。
可真是這樣嗎。
他們都會，只是應該不會而已。
不過這樣也好，這也就意味着宮崎智守不會預防身邊的人。
“大偵探早就預料好了嗎？早就設計好了，不愧是腦。”
得到新劇本暫時不用擔心被自己塞回默爾索還可以盡情娛樂的尼采被說服了，他心情又好了起來，接下了這個劇本。
“說起來你不是打算去找灰之王？知道他在哪裏嗎？”
“我之前只是借用了一下你的視角觀測，能得到的線索有些少，不過不着急，費奧多爾他肯定會比你快的。”
尼采的嘴角永遠都是微微揚起的，他笑着問道：“就這麽利用他嗎？感覺真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東野圭吾将頭上的假發取下拍了拍灰重新戴上，撇了尼采一眼，“讓費奧多爾不得不出的不是你嗎？”
至于對方發來那個略微帶着一絲挑釁意味的信息可以不予理會，費奧多爾要做的事情為什麽讓他們也跟着出？
“哪裏哪裏，我這只是相信你的判定而已。”
“費奧多爾可沒有吃虧，這次來東京已經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東西？”
“東京政府的友善，至少有這一點他就可以找一部分政府人員合作了。”
“這樣啊，不愧是費佳。”
尼采若有所思，一般來說他們這種人都不喜歡動腦子，因為用了之後會覺得自己受到了精神污染，但決定動腦後基本就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所以說費佳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想到就問，不想動腦子的尼采問道：“他的目的是什麽？”
“對于德累斯頓石板他是能得到就得到，不能擁有也沒關系，态度始終都很保守，卻又很注意石板的信息，再加上他相當關注橫濱，所以你說呢？”
“跟德累斯頓石板同處于同一個等級的奇異，橫濱的書。”
“沒錯，跟宮崎的目标一致。”
如果是之前知道費奧多爾的目的，他們兩個可能會出阻攔一下，但現在不坑一把宮崎智守他們都覺得對不起這個時，至于宮崎智守想要的德累斯頓石板？
呵，想想吧。
“費佳之前的事情沒有辦完吧，我們給他收尾，讓費佳回橫濱……”
尼采揚起嘴角，想到宮崎智守會遇到的情況，情緒不由興奮起來，“到時候肯定很好玩。”
“可以一試，不過費奧多爾到了橫濱也不會出，畢竟他想做的事情我們都幫他做好了。”
“難怪他會願意來東京。”
東京是王的統治區，在這裏異能者是不合法的，很多異能者都會躲着這裏走，就算是費奧多爾也不會放下自己的事情越過來找王權者。
“互相利用而已。”
離開了案發現場在陷入混亂的東京閑逛了沒一會，兩個人同時擡起了頭。
夜空出現了一把巨大的，介于虛幻與實體的劍，只存在于幻想的劍身邊流蕩着暗淡的光，将劍柄上的寶石映襯的光彩奪目。
“應該是灰之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他們動真格了。”
沒有什麽比對方認真起來了更麻煩。
東野圭吾問道：“按照你的想法來看費奧多爾會派什麽？”
“一個刺客。”
兩個人對視一眼，加快了腳步趕向事發地點，指望一個刺客攔住一個戰士加随時可能出現的爆發，算了吧，就算是劃水他們也不能劃水的這麽沒有檔次。
街上彌漫上了霧，大霧，只見混沌一片，什麽都看不見，東野圭吾向後退了一步，示意尼采後退。
向外走了兩步，就泾渭分明了起來。
東野圭吾輕聲道：“是異能，或者說這是灰之王的能力之一。”
“你是攔不住我的，只要我命了，你就會死，雖然你可以做到瞬移，但你破不開我的領域。”
霧氣裏傳來了說話的聲音，是灰之王。
尼采眼睛亮了起來：“喔，沒想到這個大叔這麽能打。”
“安靜，你不想被人拉過去當靶子吧。”
在東野圭吾的視線下，尼采閉上了嘴安靜下來。
霧氣裏的談話還在繼續：“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不對等，你看看，送命就不劃算了。聽大叔我一句勸，離開吧。”
“這可不行……”果戈裏将自己上的血跡擦掉，從語氣看來絲毫看不出已經被擊了一槍，“在他們沒來之前我可不能放你走。”
“哎，現在的小年輕都這麽不聽勸嗎？大叔我明明不想殺人的。”
“哦？你不想殺人，那為什麽偷走德累斯頓石板？解放石板會造成什麽情況一目了然。”
果戈裏會幫助費奧多爾攔着灰之王，歸根結底是感興。
本來應該已經死去的王、下水道裏茍延殘喘的老鼠為什麽要出現？
這份興就像他好奇費奧多爾的理想一樣。
磐舟天雞低下頭也不在意果戈裏的态度，邊填充子彈邊回答，态度不像自己的語氣反而相當認真：“沒有力量就沒有主宰生死的自由，十萬人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麽就死了，如果有力量、如果他們有選擇的權利，就不會死吧。”
“居然是為了自由嗎？”
果戈裏的眼眸亮了，他語氣上揚的說道，“你這個想法聽起來不錯，給大家選擇的自由，突破牢籠。”
“介意不介意加我一個。”
“你不是來攔我的嗎？”磐舟天雞錯愕了，他只是習慣性的解說一下自己的思想，并沒有真的打算讓對方理解，誰知道對面這麽配合。
“我和費佳只是同僚，又不是上司，再說了就算是上司也不能阻擋別人尋找自由的腳步吧。”
“所以說我來幫你怎麽樣？”
作者有話要說：1、暗線啓動ng；
事情是這樣的
宮崎：這個劇本不錯，浪一圈傳播一下法組織的威名，浪過頭也沒關系；
東野看出一點宮崎企圖：接，并趕緊給兩個小崽崽安排下家；
泰戈爾瑟瑟發抖：我的浪過頭沒關系是滅口嗎？！
2、怎麽說呢，在別人眼之前橫濱事件只是尼采人來瘋，但在亂步眼裏他會看到一部分劇本，比如泰戈爾将那巨款取走了、雨果是人體試驗品，這個時期接受雨果會給偵探社帶來麻煩，按理來說他會緘默，但被東野拜托幫助的他現在會出在一定程度上幫忙；
亂步知道東野在算計自己，兩個人心知肚明，但亂步還是縱容了東野、宮崎會的東西都挺多，把他當系統，那馬甲就是他的子系統，擁有一樣的數據，不過進化方向不同而已，平常某些技能是鎖的；
恭喜我算計我自己成就達成！
新劇本成功啓動不殺死雨果貓貓我不甘心，那一千字的小作就浪費了；
4、此時街道盡頭控場的費奧多爾：心情複雜想說p并開始思考哲學sh；
5、感謝小天使讀者“舟偌”，灌溉營養液20；
感謝小天使“神愛世人”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201211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