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東野

霧的磐舟天雞沒有當真,他還是舉着槍對準果戈裏:“現在的小輩們都這麽多變嗎?”

“不不不,這不是多變,我這是為了理想啊,我想看看完全的自由是什麽樣的,擁有了異能的人會不會打破牢籠得到自由呢?”

“可真是吓壞了大叔我,你居然是個為了追求完全的自由而這麽瘋狂的人嗎?”

“我知道你不信我,不過沒關系,你先離開,這樣的話就可以證明我的誠意了。”

“這麽簡單,總感覺之後有更大的驚訝等着大叔我呢。”

雖然是這麽說的,但磐舟天雞可不打算浪費時間,拖住黃金之王是比水流的任務,而他的任務則是帶回德累斯頓石板,沒道理比水流的任務完成了,任務在他這一環卡住。

“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費佳給你添麻煩的,畢竟他可是我的摯友。”

東野圭吾聽到果戈裏這一句話心情不可謂不複雜,他看了一眼旁邊探頭的尼采,想到了自己又想到了費奧多爾。

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費奧多爾居然有一個追求着完全自由的摯友,友誼這種東西難道不是自由的牢籠之一嗎?

一句話,東野就分析出了最終結論。

費奧多爾是果戈裏唯一的摯友,所以最後果戈裏會殺了他。

殺了他以後果戈裏就會失去摯友,失去阻礙自己實現目标的人,得到最終自由。

“噠噠噠……”

混亂的夜晚,街道安靜的有些過分,鞋子踏在堅實的水泥地上,足音跫然。

“雖然知道可能會變成這樣,但是……”走過來的人嘆息一聲,語氣低沉,仿佛非常傷心,“知道這個結果可真讓人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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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奧多爾。”

東野圭吾看着來人,心平氣和,半點都看不出被人賣了的憤怒感。

“法白夜……”

兩個人對視着,無形的開始氣場上的較量,沒到十秒,費奧多爾率先收回了目光,友好的笑了笑。

“白夜先生,你畫的妝有些糊了。”

東野圭吾卻不在意,他化妝只是為了不讓人一眼認出來,醜或者美都沒關系,他用背将臉上的粉底抹掉,語氣淡淡道:“你的人沒有攔住灰之王,現在怎麽辦?”

“我只是好心過來幫忙,沒攔住也沒有辦法,畢竟我只是一個情報販子,只能做到一點微不足道的事情。”

假如不看對方的行為,光是這份态度就會讓人心升歉意,以為自己誤解了如此好心好意幫助自己的人。

可惜在費奧多爾面前的兩個人都不會被表象蒙騙,東野圭吾眨了眨眼忽然問道:“你知道我最讨厭什麽嗎?”

“什麽?”

“明明已經知道自己無法抵賴卻一直在僞裝辯解的罪人。費奧多爾先生,我看起來是傻子嗎?”

“不、不是,相反白夜先生是一個難得明白的聰明人。”

“那就別玩虛的了,赤之王是你通知的,對吧。”

“我只是好心。”

“好心?”東野圭吾的态度始終都很平穩,就算是兩個似乎是嘲弄的詞從他嘴裏吐出來都沒有帶動任何情緒,“你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該離場了。”

“話是這麽說的,但如果能得到更多難道不好嗎?”

“啧啧啧,人心不足蛇吞象,費佳啊……”知道東野圭吾想做什麽的尼采湊到了費奧多爾面前,勾住了對方的脖子,“你說你帶着德累斯頓石板還能碰到橫濱的書嗎?”

“倒是我貪心了,可現在就算我很想帶着果戈裏離開,他也不會聽我的。”

費奧多爾面上滿是苦惱,倒像是是見好就收,但實際上東野圭吾他們并沒有讨到什麽好處,果戈裏這個行為早在費奧多爾的預料之。

并且這是他特意給東野圭吾找來的麻煩,避免德累斯頓石板真的到法的裏。

心知肚明對方是故意的,但說出來也沒意義,反而會讓自己讨不了好,而且……

東野圭吾看了尼采一眼,最後還是閉上了嘴,沒頭沒腦的,東西沒真正見到還是先不開口了。

“白夜先生我已經見到了,現在我想跟尼采你談談上次沒有談完的東西,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什麽會加入法,能告訴我為什麽嗎?”

明明尼采曾經說過那種近乎于評判的話。

何者為善?一切那些能增加人的權力感、權力意志、權力本身的東西。何者為惡?一切那些由軟弱而生的東西。

“你是來找我讨論這個的嗎?是了,也是,畢竟我的思想在俄羅斯那邊傳播很廣。”

“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客觀的真理,什麽善惡、罪罰都是假的。評判才是真理的本源,人類依靠事物對生命的意義的評判來定義事物的價值,所以你明白的吧。”

尼采松開了,态度認真起來,他像給學生解惑的老師一樣,循循善誘。

“評判即締造,因此要對一切舊的價值重新進行評估,人類才能締造屬于自己的世界。”費奧多爾閉上了眼睛,然後問道,“你在不滿,對吧。”

不滿這個明明充滿着弱肉強食,卻又虛僞掩蓋的世界。

這個想法、這個想法是何等的與他相似。

“說真的,你要不要加入我?”費奧多爾看着對方,鄭重的發出了邀請,“我覺得你比起待在法裏更适合待在我們這裏。”

尼采問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費奧多爾并不覺得自己的理想見不得人,坦然說道:“我想創造一個沒有異能的新世界。”

尼采看着費奧多爾的眸子,認真而惋惜,仿佛嘆息一般的說道:“辦不到的,只要存在着人,這個世界就會一直存在黑暗,你設想的根本就不存在,除非這個世界只剩下一個人。”

“是啊……”

費奧多爾露出了可惜的神色,他知道尼采拒絕了他,但沒關系,他們理想一致,在一定程度下尼采也不會對他出,一段談話換到這個結果也挺不錯。

他看了一眼旁邊沒有說話的東野圭吾似是禮貌的笑了笑,施施然的離開了現場。

“你們很談得開,我還以為你會過去。”

“如果是真的我确實會去,因為尼采不會拒絕這份邀請,但可惜我不只是尼采。”

這只是設定,他歸根結底是宮崎智守,擁有着颠倒的世界觀,不認可社會和世界一切的宮崎智守。

街道裏的灰之王早早離開,霧氣也漸漸淡了下來,尼采語氣輕松情緒沒有受到半點影響的問道:“接下來我們去哪?”

“果戈裏的異能是傳送,灰之王有他幫助應該會更快一步到達目的地,但灰之王不信任果戈裏,再加上費奧多爾将信息發給了赤之王,我們不需要去找他,找赤之王就行了。”

不想做事的偵探态度極其消極,明明已經看出了灰之王會去的地方卻懶洋洋的開始劃水。

“現在走?”

“不,宮崎智守先一步借助怪盜基德脫身了,你不會以為他會浪費時間吧。”

那個沒事找事的家夥肯定已經借助警方卧底的身份取得了一些信任,讓警署的人去堵路了。

東野圭吾若有所指道:“就算普通人的确無法抵禦異能者,但只要抱着拼死的信念總可以辦到奇跡的。”

“這就是傳聞的蟻多咬死象?”

“不,大概不一樣,也許是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或者神隊友和豬隊友。”

對面有費奧多爾這個劃水的神隊友,而他們則是宮崎智守的豬隊友。

“你到底想說什麽?”

“這個看了才知道。”

偵探可不會将只有猜想卻沒有線索的話胡亂說出來。

任誰都不會想到,盜走德累斯頓石板的灰之王會明目張膽的出現在東京警署門口,當初知道這個信息的時候別說警署的警官,就算是宮崎智守都有些驚訝于比水流的大膽。

但想想也正常,對方的能力是電子方面的,覆蓋監控再簡單不過,燈下黑确實是個好段。

只不過太警惕,還是暴露了出來。

“喂,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怪盜基德覺得自己的觀碎成了粉末,小栗惠是個男的、伽利略居然是個極道卧底,什麽一見鐘情為愛獻身,呸,都是假的。

“幫助警方。”宮崎智守恢複了自己本來的面貌和音色,“偷走德累斯頓石板的灰之王會來這裏,我們提前過來埋伏。”

“所以你也是警方的人?!”

被對方扒下馬甲,被迫以真面目示人的黑羽快鬥語氣都控制不住的驚恐起來。

宮崎智守糾正道:“不,我是警方的合夥人。”

黑羽快鬥都要翻起死魚眼了:“那合夥人,你拉我過來做什麽,你難道不知道我一個怪盜混在警方旁邊很不對勁嗎?”

“你也很後悔自己的舉動造成的影響吧,我拉你過來是為了消除你的負罪感,為你好。再說了,我們離警署還有一條街的距離,只是坐在這裏喝咖啡而已。”

快鬥定定的看着信誓旦旦說着話的某人,沉默了片刻,覺得自己說不過對方,于是放棄了這個話題。

“你說你是來幫忙的,那我們為什麽要躲在這麽遠的地方?還有旁邊的那個家夥是誰?”

充當好心聯絡員的宮崎智守笑眯眯的解釋道:“旁邊的家夥是一個極道組織的卧底,不能明面出現,所以作為他接頭人的我們也不能明目張膽。”

降谷零不能明面上出現在這個地方,所以只能暗地裏進行聯系和指揮,因此他們兩個也最好不要待在警署。

話題的主人公、降谷零有些無奈,宮崎智守将別人帶過來超出了他的預料,但也不是壞事,他們兩個都被扒了馬甲,互相制衡不會出亂子。

而且怪盜基德的名聲他也聽說過,就是沒想到居然這麽年輕,這年紀看着還在上課吧。

“你們兩個可真有活力啊,大半夜的還有精力吵吵鬧鬧。”

宮崎智守回道:“畢竟說是探查,但實際上是明目張膽的阻攔嘛,雖然第一道防線是赤之王,但身為第二道防線的指揮官也不能沒有精神,打氣精神來,降谷君。”

“我……”

降谷零張開嘴,剛準備說什麽,眼角的餘光就滑到了電腦上的監控,整個人僵住了。

那個身姿、那個動作,他絕對不會認錯;

是琴酒……

但、但不對勁啊,為什麽琴酒會穿女裝?!

他不是被抓起來了嗎?難道、難道非時院是用這種方法拷問琴酒的嗎?!

居然讓一個鐵血硬漢殺穿女裝,非時院的那群家夥也太陰險狡詐了!

作者有話要說:1、出自權力意志與平等主義在者第二節 裏;

2、可惜了,如果尼采是真的存在就真會加入天人五衰,還好宮崎的一部分原則和理智攔住了他;

費奧多爾當着東野白夜的面邀請尼采,也是故意明目張膽的離間可惜這個茍飯團不知道他們就是一個人、俄羅斯飯團:我是個好心人;

精分馬甲大佬:我是個好心人;

圍觀群衆:好心人什麽時候成了貶義詞?!

4、琴酒風評被害;

非時院風評被害;

5、感謝小天使讀者“鬼人gser”,灌溉營養液;

感謝小天使讀者“vn”,灌溉營養液20;

感謝小天使讀者“txnl”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2012122:4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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