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托爾斯泰
十多個人在四周翻找,試圖找到在據點心莫名其妙失蹤的兩人。
“資料室找了沒有?”
“已經搜了一遍,第二遍還是沒有發現。”
“房呢?”
“房空的,沒有。”
“其他的地方呢?衛生間?”
“搜了,都搜了一遍,沒有找到!”
“托爾斯泰先生,現在怎麽辦?”
待在這個據點的人都是沒什麽戰力的情報人員,現在莫名其妙被人摸了老家,還連一點信息都沒搜查到,幾乎要克制不住的慌了起來。
十多個人圍在醫務室裏不知所措的看着托爾斯泰,氣氛緊繃到了極致。
“不慌,再去看看監控內容。”
“剛剛看了,通道裏沒人。”
托爾斯泰不慌不忙的開始分析:“最先發現情況的是我。”
最先發現兩個人失蹤的是托爾斯泰。
醫生剛去隔壁書房拿了本書就發現醫務室并排躺在病床上的兩個人不見了。
“就一個出口,大門口有人守着絕對不可能走出去。”
先不說重傷昏迷根本不可能醒過來的尼采,就算是原也醒來了也不可能這麽不打一聲招呼就走。
“不用找了,是異能。”除了異能沒有人可以悄無聲息把人從只有一個出口的地下室帶走。
能把人這麽悄無聲息的從基地裏帶走,并且現在有針對他B趨勢的。
跟費奧多爾有關、能力又合适,托爾斯泰從自己的記憶裏迅速的鎖定了一個人。
果戈裏……
托爾斯泰半點沒有老家被抄了的慌張,思維發散道:“這個家夥不是被自己的一套邏輯給帶進了死胡同嗎?看來現在是又被費奧多爾給拉回來了。”
也對,費奧多爾知道自己跳進了宮崎智守的陷阱裏,雖然是因為陷阱裏的誘餌很香甜,但究其原因還是對方對于自己的能力很自信。
宮崎智守的底牌是他,那費奧多爾的呢?這位狡猾的老鼠從哪裏來的信心?
“托爾斯泰先生,要去找那兩個人嗎?”
“不用了,收拾東西我B搬走吧。”
“阿勒,什麽都不查就搬走是不是不太好?萬一下一次又遇到了這種事情……”
托爾斯泰收回自己飄到外太空的思緒,眸子掃了一眼剛剛過來不嫌事大的太宰治,态度平和的說道:“對方的異能是空間轉移類型的,查不出什麽來,想要徹底根除隐患只能不讓對方發現。”
“我還以為做出讓尼采活下來這個決定的醫生會去找找尼采呢。”
太宰治想把尼采搞死已經很久了,本來事情都快要結束了,結果事到臨頭握在上的刀子反而把他劃傷了。
“太宰君……”托爾斯泰也不在意太宰治的态度,他禮貌的笑了笑,“橫濱的負責人是你,現在港口afa的人在我B上失蹤了……太宰君可能要麻煩你處理了。”
太宰治撇了撇嘴:“切……”
就知道律裏面的家夥一個兩個都很麻煩,還裝什麽醫生,簡直是個跟森鷗外一樣的斯敗類。
知道太宰治為何看自己不順眼的醫生還是決定照顧一下新同事的心情,難得的給出了一個解釋:“尼采現在不能死,他本人造成的影響力太大再加上日本政府的态度,若是他死了宮崎智明那邊不好交代。”
“宮崎智明?”想到之前宮崎智守勉強把他安撫下來的解釋,太宰治垂下眼眸,似緋的色彩纏繞上了他眸底的鳶尾色。
少年想要試探一下對方到底知不知道這些信息,可看到身後走過來的織田作之助又停下了自己的舉動。
“保安大隊長……”他拖長聲音說道,“這裏我已經看過一遍了,你帶着人去外面收拾東西吧,待會我B就要換個位置了。”
過來看情況的織田作之助茫然的看了一眼太宰治,再看看沒有出聲反駁的托爾斯泰終究是點了點頭,臨走時擔憂的看了太宰治一眼後,帶着周圍看着兩個上司吵起來無措的情報人員B走了。
“我以為你會說什麽?”
“沒必要,你應該很讨厭別人威脅你,所以我還是別給你找難堪。”
太宰治毫不在意:“你有什麽可以威脅我的?”
“雨果和織田作之助先生?”
托爾斯泰看着對面猛然冷下來的神情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補救道,“我只是覺得沒必要,我B都知道你的情況。”
“都知道?”
知道他聯絡別人不停試圖跳反的事情?
“嗯,我B都知道,除非特殊情況宮崎不會隐瞞我B信息。”
太宰治噘嘴像是撒氣的孩子一樣不滿道:“那我怎麽不知道?”
托爾斯泰笑了笑:“我知道太宰君你想從我B裏得到更多的信息卻又不信任我B,所以才跟外界聯絡來自己判定信息真假。”
“不在意嗎?”太宰治頗有些像是惹禍後沒有被責怪的熊孩子不自在極了,臉上寫滿了我已經天沒挨打了,甚至現在積極的把臉湊過去想要看看面前的大家長兇不兇、打人疼不疼。
“大家都不在意,你看泰戈爾他也沒有說你什麽,說句實在話,你的态度大家都能理解。”
“我以為你B對于叛徒的态度會很嚴厲。”
“不,我B這個組織說明白些大家的權力都是平等的,首領他只是……”托爾斯泰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他只是因為大家都不想當首領,投票被迫上去的。”
“也就是說,如果你想當首領下次投票你也可以拉票上位,宮崎他一定不會在意的。”
如果太宰治真當上了首領,說不定宮崎智守會歡欣鼓舞,立刻把事情全部推給太宰治吧。
“聽上去不錯。”
成功把太宰治的思緒又給帶歪了的醫生深藏功與名:“畢竟組織的包容性很強。”
“确實,連叛徒都能包容得下,我不得不懷疑之前首領就知道了卧底的身份,但是出于某種原因沒動。”
對于太宰治不軟不硬的刺探,托爾斯泰直接打了一個直球:“這個啊,我B大部分人其實都知道,只有雨果和泰戈爾這種平常不願意深思的人不清楚吧。”
因為那兩個家夥表情管理不到位,就沒有給他B發劇本。
這下太宰治是真的錯愕了:“你B都知道?”
“确實,但是他沒有真正對組織動、違反約定,我B也就不能出,所以就算太宰君你現在在資敵,我B在沒有公開對決前也不會對你出。”
“公開對決之後呢?”
“大概就是勸退。”
太宰治從桌上拿出了一張白紙,邊說邊寫寫畫畫:“哈?只是勸退?不灌水泥、填東京灣嗎?”
“人各有志,我B也不好強求,除非後續他活躍在前線跟我B對峙,否則我B不會出發律師函,至于填東京灣什麽的,我B只是一個注冊了正經公司的情報組織啊。”
“真是長見識了。”
托爾斯泰接過太宰治的鬼畫符就像是在跟學生上課一般嚴肅:“是吧,當初我加入律也有一部分這個原因,不過太宰君我勸你還是不要試圖想律師函的事情了,我B組織有成立專門負責打官司的法務部,業務能力一流,追債能力也不容小觑。”
是那種會拿着音響放g在人門口喊xx倒閉了抱着小姨子就跑的那種追債人。
“如果太宰君你一定要試的話,我建議你還是去看看法律專業的書籍,畢竟之後沒有律師敢為你辯解,到時候說不定要太宰君你自己上。”
太宰治似是被吓到了,心有戚戚的說道:“那我還有什麽別的方法選擇嗎?”
“只要你叛逃的時候對組織的貢獻大于損耗,我B也不會發律師函。”
“提問,接下來有什麽事情嗎?”
“去迎接即将到橫濱來的白銀之王,尼采人不見了我B必須先給個答複。”
“那一起喽。”
那張畫着亂八糟密碼的紙張被托爾斯泰放在酒精燈上燒毀,兩個人随意聊着,在紙張焚燒完後一起離開了醫務室……托爾斯泰無聲的問道。
太宰治笑了笑,比劃起來:開着呢。
兩個人當着某人的監聽默契的開始了合作。
“我很好奇那位先生到底有什麽底牌。”
“我也很好奇你有什麽底氣,敢在這麽危險的局面下出門。”
兩個人帶着幾位屬下,旁若無人的走在空蕩蕩破敗的街道上,然後同時停下了腳步。
一個穿着軍制制服的白發老人攔住了他B的去路。
眼前的人他B并不認識,但都曾經見過對方的資料。
福地櫻癡,日本政府異能特種部隊“獵犬”的隊長,擁有可怕的身體素質、身和異能,打敗了無數敵人。
明面上被稱為“遠東的英雄”,實際上是政府的暗刃。
托爾斯泰不明白為什麽這位獵犬的隊長會在這裏堵住他B的去路,但看對方的态度絕對來者不善。
“前面的先生,請問您有什麽事情嗎?”
“無他,前來取你性命。”
與這句話結束後亮起鋒芒一同出現的,是白銀之王天空瀕臨破碎的達摩克裏斯之劍。
不遠處,極淡的暗色爬上的天空,一點一點将陽光覆蓋。
陰暗的角落裏,有人抱着一個頭顱竊竊私語。
“計劃開始吧,布拉姆斯托克先生。”
“費奧多爾,別說得我像是有反駁的餘地一樣,你跟福地櫻癡那個家夥一樣讨厭。”
來自俄羅斯的情報販子撫摸着只剩下一個頭顱的吸血鬼:“麻煩您了,吸血鬼先生,希望澀澤君跟異能結晶融合出的新異能能給我帶來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1、律,一個擅長洗腦在工具人背叛後發律師函的神奇組織托爾斯泰一個不會說話卻擅長轉移話題的醫生;
2、這局的對決是費佳監聽了太宰治,太宰治也知道費佳在監視,最後他态度還是導向了律,所以跟托爾斯泰合作反向算計一波,以及之前太宰治明目張膽的算計費佳也是在試圖反向算計;
劇本組,一個會玩順水推舟謀利的你猜我猜你套娃群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