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雙魚玉佩
“夠了!”
“啪”地一聲,魏宗被甩了個巴掌。
“劈啪啪——”外面響起了爆竹聲。
過年了。
魏宗被甩了個巴掌,魏宗抓住陳随生的手摩挲低笑:“阿生,如果打我你能解氣你就多打幾下。”
“出去!”陳随生臉色陰霾。魏宗看陳随生臉色陰沉,他生怕陳随生不顧自己的腿反抗自己便翻身下床:“阿生你好好休息,我魏宗,認準你,不會變。”
在魏宗離開之後,陳随生将自己埋在被中。嘴唇還殘存着魏宗的氣息和味道。陳随生想不明白魏宗為什麽會他産生這樣的感情,他們可都是男子,看魏宗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讓他感到煩躁。
陳随生将自己埋進被子中腦中一片混亂……
第二天,陳随生起床洗漱之後換上念姨給他們定做的西服,收身的西服很适合陳随生讓他顯得消瘦高了不少。陳随生到大廳的時候,陳随生穿着馬甲西服打着小領結坐在椅子上哀嚎。
昨夜魏宗帶來的人消失得一幹二淨,仿佛不曾來過似的。
念姨給陳随生揉揉腦袋:“下次別喝這麽多酒。”
陳随生沒好氣地訓斥:“念姨你慣着他。”
“好了,等下夏衍帶照相館的師傅過來,大家一起照全家福。”
大年初一,全家人都換上洋裝,這個新年喜氣洋洋,陳随生和念姨把利是給了陳随文和家裏的下人并讓福伯替回家過年的阿名拿着。夏衍帶着照相館師傅過來的時候還給陳随生和陳随生封了利是。
“夏醫生大吉大利。”陳随文嘴巴翹起來笑得甜甜的。
“好了,來,給大家照一張全家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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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大廳上,陳随生坐在椅子,念姨、陳随文福伯站在身後。在照相館的師傅拍照之前,陳随生喊了一聲:“等等。”随即對夏衍說道:“夏醫生,一起。”
夏衍雙眼看上念姨,念姨也招道:“夏衍,一起。”
夏衍臉上含笑和陳家人站在一起。
“一、二、三。”照相館的師傅給這一家子拍了合影之後,便又拍了陳随生和陳随文的合影、陳随文和陳随生、念姨的合影。都分別拍了一張。
拍完照之後,陳随文便跳脫去三叔公和其他親戚那裏。夏衍在陳家坐了一會便送照相館的師傅回去。
“念思,下午出去一趟,我等你。”
“好。”
陳随生一笑。
陳随生和念姨在大廳裏喝茶。
“念姨,你和夏醫生的終身大事找個日子辦了吧。”陳随生開門見山的說道。
念姨被茶水嗆住。陳随生挑起笑容:“夏醫生一直在等你。念姨身邊有人陪着我也放心。”
念姨臉上嫣紅:“我和夏衍的事阿生不必操心。倒是阿生,身邊才需要個人陪着。”
念姨的話讓陳随生想到了魏宗。陳随生甩掉腦海中的人:“等阿文能獨當一面了,我會考慮考慮。”
念姨沒好氣地說道:“你這是借口,家裏要是有個人幫你,你也不會這麽忙和。你若是找個人陪在身邊,是阿文,他也不會反對……”
陳随生聽着念姨的教條深感頭痛,自從雙親離世之後他就一直投到工作之中完全沒有想到兒女私情。
廣東軍政府。
中午,魏宗換了身長袍圍着圍巾出門,在院子裏養花的李玉堂看到魏宗的時候招呼道:“魏部長新年好,你這是幹什麽去啊。”
“新年好。給我媳婦拜年。”脫下軍裝的魏宗沒有了往日的鋒芒。
“那什麽時候把你媳婦帶回來給咱們看看啊。”李玉堂好奇不已,魏宗在戰場上過了這麽多年,在大家眼中這人就是朋友上級夥伴,還以為他會呆在戰場上一輩子。
想到陳随生,魏宗一笑:“快了。”
說着魏宗出門去了。李玉堂嘟囔:“這麽神神秘秘的……”
魏宗走在廣州城大街上,過年大家喜氣洋洋,時不時有軍事部屬下的人在巡邏。魏宗琢磨着送什麽東西給小老板好呢。小老板和自己一樣是個男人,自然不能送那些娘氣地東西給他。魏宗看到路邊擺賣的玉石。魏宗上前,攤販擺賣的玉佩有很多種。
“爺,看看。這都是清老爺家流出來的好貨。”賣貨的攤販笑着說。
魏宗拿起一塊雙魚玉佩。
攤販說道:“這是總督大人家裏流出來的。成色上好。你看看這紋路,可是良品。”
魏宗看着喜歡,小老板也很适合。
“給我這塊。”
“好咧。”
魏宗掏光了身上所有的錢買了這塊玉,身上還剩下一碗面的錢和給陳随文的利是。魏宗喜滋滋地去陳家。
福伯再次給魏宗開門的時候已經認了魏宗是陳随文的朋友。
“魏部長過年吉祥。”
“福伯過年好,我來給你家少爺拜年。”
“魏部長請進。”福伯将魏宗請了進去。
念姨陪着陳随生一個上午。
“魏部長來了。”念姨招呼道。
“念姨過年好,小老板大吉大利。”魏宗笑意盈盈,在看到陳随生身上穿着新西服的時候眼睛一亮。
果然人靠衣裝。小老板不管穿什麽都好看。
“阿生好好招待魏部長,我出去一下。”說着念姨起身,夏衍說要給自己驚喜,就是不知道要給自己什麽驚喜。
念姨走後,陳随生維持着的笑容消失,魏宗看陳随生的臉色随即将自己買來的玉佩塞進陳随生的手掌心讨好說道:“阿生,這是我送你的新年禮。這是總督府流出來的。”
陳随生看着掌心的假玉真的要氣得都笑了,魏宗這笨蛋竟然被人騙了。陳随生想将玉佩丢到他身上告訴他這是假玉。但看到魏宗那張認真而期待的臉不知怎麽地竟然說不出口來。
“喜歡麽。”魏宗咧嘴一笑,他就知道小老板會喜歡的。
陳随生冷笑将玉放在桌子上:“魏部長還是将玉送別人吧,這禮太重。我收不起。”
魏宗拿起玉佩再次放進陳随生的手裏:“阿生,你收下這是我的心意。”
魏宗死死地握着陳随生的手不容陳随生拒絕。陳随生皺着眉說道:“我收下,你放開我的手。”
魏宗放開陳随生的手,随即說道:“阿生,戲院今晚有千裏駒先生的戲。我陪你去看如何。”魏宗說道,那票是他求胡總督要的,就是喜歡千裏駒先生的于賢求着他要他都沒給。
“我不喜歡看戲。”陳随生說道。
“诶?為什麽?你不是喜歡看戲麽。”魏宗不解,之前在戲院看到陳随生還以為他和于賢一樣喜歡千裏駒先生呢。
“我不喜歡看戲,魏部長還是約別人吧。”陳随生疏離地回答。
“那你喜歡,我帶你去。”魏宗可惜了那兩支票。
陳随生忽然覺得魏宗這人真是煩透了,他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魏宗為何一定要選擇他?
陳随生忍住心中的煩躁:“魏部長,我哪都不想去。”
“哪都不想去?那好啊,我在家裏陪你。”魏宗臉上的笑容讓陳随生心思複雜。
“你……魏宗。我是不會喜歡上男人的。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會娶妻生子,不會和一個男人過一輩子。魏宗,你放棄,你是我陳随生的朋友。你要是執迷不悟,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陳随生沉着臉對魏宗說道。
聽到陳随生如此決絕的話魏宗臉色一變。他走到陳随生眼前,陳随生仰頭看到魏宗眼睛深處閃過的受傷自己莫名地難受了一下。
“我還是那句話,我魏宗認定的那就是我的。”說着,魏宗離開了陳家。到了陳家外,魏宗深吸一口氣一拳打到牆上閉上眼睛。
“娶妻生子……”
我是不會答應的。
陳随生看魏宗離開的身影,心中郁結了一口悶氣。他不知道為何如此,看到魏宗離開不是很好麽。
魏宗郁郁地走回去。大街上的喧嚣傳不進他的耳中。
“爺,你看看這雙魚玉佩,這是總督府流傳出來的,這可是京城那邊禦賜下來的。你看看這成色,這紋路……”
魏宗一個激靈,這話怎麽聽着如何耳熟。
魏宗一轉頭,一看這不是自己給小老板買的玉佩攤子麽?還有他手裏的那個雙魚玉佩怎麽和自己送給小老板的一樣,攤販不是說只有一枚麽?
魏宗想過來了,自己這是被騙了!魏宗心裏的那團火燒了起來!
魏宗走上前拍了拍攤子老板的肩膀,那老板回過頭看到魏宗心中暗叫一聲糟糕——
“啊——”騙子攤販慘叫起來。
教訓夠了攤販。攤販一把鼻涕一把淚:“大爺,饒過我吧。”
魏宗解氣了才放過攤販,魏宗說道:“把真品給我拿出來。”
“是,是。”小攤苦着臉将真品的雙魚玉佩恭恭敬敬地交到魏宗手中。魏宗拿着真品雙魚玉佩對小販冷笑:“這要是假的,我讓你在廣州城混不下去。”
“是、是。這真的是真的,如果是假的,大爺随便處置我。”小販苦着臉。
“算你識趣。”魏宗拿着真正的雙魚玉佩前往陳家。
魏宗去而複返。魏宗什麽話都沒說直接将假玉拿起将真玉塞進陳随生的手中:“那個是假的,這個是真的,你好好收着。”
說完,魏宗就要走。
“魏宗!等等。”
魏宗回頭。
“那塊玉留下,這塊你收着。”陳随生說道。
“這是假玉。”魏宗不解直勾勾地看着陳随生。
“可這是你給我的年禮不是麽。”陳随生避着魏宗的眼睛說道。
魏宗露出了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沒有讀者的苦逼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