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十七突變

“收集能量?怎麽個收集法?”

打發走青雲,賈薔奇怪地問道。他對能量這個詞兒雖沒什麽概念,但卻直覺認為不可能和一個老銀盤子扯上關系。

“系統的能量主要來源于陽光,請宿主先将銀盤擦幹淨,再加上這些物件,然後将它放到屋頂上。”

賈薔依言而行。忙活半晌,最終照着系統的指示将那堆系統給予的小方塊貼到銀盤上,又爬到屋頂把盤子放到最高處。

左試右試,找了一個絕不會被屋檐陰影遮住的角度,賈薔看着閃閃發亮的盤子,半信半疑:“這就成了?”

“可以了。宿主幫助了系統,所以特別開啓一項功能:輕松兌。只需首付三成功德值,再支付些許利息,每月償還本息,便可提前兌換物品。”

賈薔頓時樂了:“你這不就是半賒半買嘛。倒是不錯,下次再得了功德值,我就多兌點芯片。”

“先提醒宿主,如果不能按期償還功德值,被兌換物品将被強行收回。”

“看來這項規定就是為了讓我多賺功德值、多幫賈府人,你那個創造者還真夠狡猾的。”

聽賈薔一語道破創造者的用心,系統難得有些尴尬:“可以兌換的物件都是這個時代沒有的,宿主你也很劃算。”

“嗯,就這點來講,你還是很公正的。”

賈薔和系統閑聊之際,完全沒注意到鄰居家的小閣樓後,悄悄藏着一個人。

夕陽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長,一雙淺棕晶眸中盡是不解。

“那天柳芳動手時,看他的反應完全不會武功。為何今日再見,他就習得了一手袖裏刀的功夫?是藏拙麽?”

“還有剛才他拿個銀盤對着這邊左照右照,是想提醒我、他已發現了我的存在?”

少年沉思片刻,搖了搖頭:“我平生最不喜歡欠賬。這小子因我而受了一場無妄之災,算我欠他一次。哪怕他已發現我,我也要繼續跟着他,直到找機會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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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心安理得地坐了下來,繼續監視有無異動。

賈薔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當做債主盯上了。店鋪生意極好,但貨源不足。為了保證盈利,他鎮日忙着找路子收購小件銀器,又找匠人翻新,再着新雇的夥計裝匣擺賣。

如此種種,忙活了半個來月,終于教生意走上了正軌。如今,許多人來他店裏已不再為暹羅貨,而是類似于其又更加雅致、更合世人眼光的銀件兒。

這天中午,他正準備去工匠那兒催一催,趁年前再多做一批,青雲卻說什麽也不讓他出門了。

“爺,看你這幾天累得,本來就瘦,現兒都快趕上金蘭了。倒好人還沒黑,否則又黑又瘦的,等除夕再回府怕都沒人敢認了。趁着松閑快好好歇歇,把這板栗玄參老鴨湯喝了,年前把肉養回來些。”

賈薔本已順勢坐回了躺椅上,聽到末一句,卻猛然想起一個人來:獨居京外道觀的賈敬。

賈敬一心向道,年節從不回家,說是怕染了俗氣誤了成仙。對這套說辭,以往賈薔深信不疑。但現下既知父母死得蹊跷,賈敬又頗為回護父親,不禁便起了疑心。

這陣子他一直忙于生意,現在一切妥當,他也可以抽出身來去找賈敬,問明父母過世的緣故。

父母之死一直是橫在賈薔心頭的刺,時不時紮得生疼。一旦念及,哪裏還坐得住。當即匆匆換了衣袍,又雇了車,即刻便找賈敬去了。

他沒帶仆從,一路車輕馬快,不多會兒便到了郊外。眼見官道上行人漸少,他剛要催車夫再快些,馬匹突然猛地撩起前蹄,帶得車身直往後仰,險些摔了個底兒掉。

賈薔在車裏狼狽地滾了幾圈,才堪堪停住,也不顧身上酸疼,連忙問道:“怎麽回事?”

“賈爺,前頭設了幾道絆馬索,虧得小人及時拉住,否則這車非得摔散了架不可。”車夫驚魂未定地說道。

賈薔一愣,還沒想明白是誰想攔他,便聽前頭傳來一個頗有幾分耳熟的聲音:“姓馮的,你小子成日家神出鬼沒的,定是躲着怕我找你報仇。哼,可算逮到你了。我告訴你,上次你只是運氣好,僥幸贏了一招半式。這回咱們再比過,我定要将你揍個臭死!”

賈薔自窗格探頭一看,果然是上次那個認錯人的莽撞少年柳芳,不禁大感無奈,同時也頗為不可思議:難道自己和那個姓馮的人竟如此相像、以致讓人一再錯認?

他剛要告訴柳芳攔錯了人,車後突然有人說道:“連人都認錯,還好意思比?”

這聲音清冽寒澈,像浸在寒泉底的白石,自有骨梗。雖然清越動人,卻冷冷的教人親近不起來。

賈薔被吓了一跳,同時卻有又幾分好奇:他應該就是和自己相像的那人了,卻不知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更不知到底如何像法?

好奇心起,他連忙扭頭,卻只看到一片衣角。原來那人已淩空躍起,掠過車頂向柳芳而去:“你受誰唆使,成天纏着我?”

柳芳眼珠慌亂地一瞟,旋即高高挺起胸脯:“誰敢指使小爺?我不過想同神威将軍的公子比劃比劃罷了。”

“比劃?你連我的模樣都記不清,如何比劃?”

柳芳一時語塞,馬上又大聲說道:“小爺就是記不住人臉,怎麽着?別磨磨叽叽的,咱們手下見真章!”

見這兩人有動手的架勢,賈薔連忙搡了正看得入迷的車夫一把,讓他趕緊趕車。神威将軍在京中也算號人物,賈薔雖不認得他家公子,但只要略作打聽便可,不必再杵着看戲。還是速速離開這是非之地,去找賈敬要緊。

卻不想,馬車甫動的瞬間,變故陡生!密如飛蝗的箭雨倏然而至,将這一帶圍得密不透風!奪奪奪幾聲連響,車身頓時釘得如刺猬一般,更有幾支穿透薄薄的木頂,射入廂內!

車夫知道賈薔的身份,見狀不禁吓得魂飛魄散。只道賈薔已死,回頭國公府還不知要如何炮制自己。一時竟顧不得慶幸死裏逃生,反倒扯着嗓子嚎了起來。

但剛嚎了半聲,便見有一只手掀開簾子,随即露出一張俊秀雅致的面孔:“快躲進來!”

“是是——賈爺,您還活着,太好了,太好了!”

車夫只道賈薔命大躲過一劫,卻不知他是在緊要關頭靠着袖刀削去了箭簇,才得以毫發無傷。

将語無倫次的車夫拉進車廂,賈薔抄起軟墊堵住洞眼,順手撿起箭矢往馬臀上一戳。

馬兒劇痛,希聿聿嘶鳴一聲,揚蹄欲奔,忽有一片淡青色的煙霧飄過,馬兒随即止住所有動作,軟軟癱到地上。

同樣沾到煙霧的賈薔也未能幸免。徹底失去意識之前,他隐約聽到一些模糊的聲音。

“柳少爺,你眼力未免太不濟了,竟多弄了一個小子過來。”

“橫豎姓馮的已經落在咱們手裏,旁的就別計較了。你準備怎麽辦?”

“既有現成的馬車,我們布置一下就好……”

聽到這裏,賈薔腦中陣陣眩暈,再支撐不住,完全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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