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些不對勁啊
浮玉的小外套自己穿着合适,但明顯不能完好的照顧兩個男人的身體,沈琅沒有動作,只是轉過頭來,眼神沉沉的看着他,一雙眼裏滿是看不懂的情緒。
浮玉:“?”突然有種危險降臨的感覺。他指尖輕抖,猶豫了片刻,披上去的手縮了回來。
沈琅反握住浮玉即将縮回去的手,将那只手揣在自己懷裏,因為兩人此刻離的很近,浮玉的整只手都暖乎乎的,一向手冷腳冷的浮玉現在舒服的很。
毛衣也滑滑的,腕下還能隐約感受到腹部的堅硬。
沈琅感受到懷裏那只不安分的手,嘴角輕輕勾了勾,雙手輕輕握住浮玉涼涼的手。
他還是那樣
好了,不動了。
沈琅的一雙手很白,骨節修長根根分明,似是一只手就能包裹住浮玉的手。
可皮膚上被輕輕包裹住,而感受到輕微的繭,磨砺着皮膚,癢癢的,皮下神經傳遞到神經中樞給他帶來的感覺。
浮玉不動了,反正這樣也挺好的,有的可移動的暖爐誰會不要呢。
直播間內刷爆屏:
[道理園:啊啊啊牽了牽了!!媽媽這也太甜了 !!]
[紫花枝:嗚嗚嗚主播太可愛啦居然還要給s神取暖,你是不是不知道s神異能啊哈哈哈哈]
[橙子:樓上+1!!!主播太可愛啦,傻乎乎的,不知道是好事嘿嘿嘿…]
【bb:哇嗚嗚嗚小玉也太好騙了吧!!】
【睡覺:我沒看錯吧卧槽】
【大姐姐:啊啊啊啊啊啊這就牽手了卧槽這麽快】
【231:這應該認識吧?不然咋好的這麽快】
【桃桃回複@231:你要是長沈琅那樣我也和你好】
【時間回複@桃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是就是回複@桃桃:哈哈哈哈哈哈人間大真實】
…
忽略手上,浮玉才開始打量了自己晚上要睡的床,這種床被暗光一照,就有些怪怪的,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感。
像是小時候小孩子睡的床放大版,長了不少,而且是兩張這樣的床橫并在一起,緊緊的貼着牆面。
要說像什麽呢,就像宿舍的床一樣,分上下鋪,只不過那是兩層,而此刻的床是四層,每層之間的距離也縮小了不是一點,橫面很大,大概可以容納兩個成年男人。
看來一會兒就要住在這了,有些冷冷的哆嗦一下,這個房間是真的很冷啊。
相互打量完,才有人開口道:“你們…應該都聽到那個童謠了吧,我感覺我應該聽的比較全,要不我說出來大家一起說說看法?”
浮玉擡眼看向說話的人,是一個看起來就很拘謹的男生,帶着一個與浮玉不同的方框眼鏡,個子小小的,說話聲音也比較偏中性。
那人意識到大家都沒有出聲,又尴尬的笑着撓撓頭:“額…我叫寧封?”
周圍氣氛有些冷凝,大概是都不好開口,也可能是不知被誰拉開了窗簾後外面照射進來屬于夜晚的光。
等等…光?哪兒來的光?
“我叫浮玉。”浮玉率先開口。
他示意大家都說一遍自己的名字好方便辨認,便不再出聲靜靜等待大家介紹。
一直到最後一個人,氣氛又變得寧靜起來。
浮玉慢慢擡頭,又有些不穩定,問到“你們剛剛…有誰把窗簾拉開了嗎?”
所有人皆是一愣,背對着窗簾的黎貢本來想挺認真的聽浮玉講話,聽到這句話他後背都僵住了,從脊椎散發的冷意慢慢延伸。
他現在完全屬于一個視覺盲角,看不到背後,許是剛才開燈的光亮和這光色相同,原本開着的燈不知道什麽時候關閉了。
不知名的情緒一下漫延,他吞了口口水,忽略身上不自在的感覺,幹笑到:“哈,哈哈,可能剛剛咱們沒注意到吧…”這話編的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一旁的沈琅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被拉開的窗簾,問到:“剛剛有誰說剛才那個童謠聽全了?”
寧封一聽,連忙舉手,顧不得別的,把剛剛的那些內容完完整整的背了一遍。
所有玩家都靜靜地聽着自己沒有聽到的部分。
那人的聲音又輕又潤,更像是朗誦詩歌般,又像是輕輕吟唱,在這氣氛裏顯得有些詭谲,好像能聽見伴之而來的古老有些遲鈍的鋼琴聲。
浮玉仔細聽聞:
『 …
跑啊 跑啊
看不到盡頭
跟着腳印進入稻叢
後來?
她找到了
笑着說
小心
我會殺你
殺掉不聽話的你
一下一下的
啦 啦 啦
她問她她呢?
她真的看見我了
第二天的小路依舊平整
越來越高
越來越高…』
這些話雖是聽起來并沒有什麽過分令人驚悚的字眼,但慢慢思考,那些不敢去細想的瘆人畫面立刻出現在腦海裏。
一旁一個很久都沒有說話的皮衣男人陸連戚沉默許久,回應道:“所以這首歌謠要提示我們的是什麽?這首歌裏面的‘我’,‘我們’另一個她,水泥路越來越平整都是什麽意思?”
對啊…這些是什麽?都代表着什麽?
白落細細想到,出聲說“後面兩句越來越高,是不是說的外面的水泥地啊?”
聽到白落這話,浮玉摸摸光滑的下巴,思緒就像飄在海上的小舟“這句話或許有什麽線索,說不定還能避免必要的死亡條件。”
“可這個條件未免太明顯了吧?還整的這麽吓人…搞沒搞錯啊,不就是…”黎貢難得的膽子大了起來,剛想說下自己的看法,卻突然禁聲了。
還在聽黎貢說話的浮玉疑惑到,怎麽不說了?他擡頭輕聲詢問道:“怎…”剛說出一個字,他也猛的閉嘴,同時沈琅的一雙手也附了上來輕輕捂住他的嘴。
他看向沈琅,沈琅沖他搖搖頭,在場的所有人也停住了,所有人睜大了眼睛楞在那兒,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驚恐。
死一樣的靜寂。
因為所有人都聽見了一種輕柔的音調,像是慈祥的母親輕聲低吟着搖晃懷裏的寶寶,像是這世間最為輕柔的語調。
“啦……”
不過現在并沒有人覺得很好聽。
如果不是那道歌聲越來越近的話。
伴随的鞋底踩到地面的聲音,似乎和輕哼聲成就了某種旋律,就像在你耳邊低吟一樣。
不難看出門外人的心情似乎很好,浮玉都能想象到,那女人腳步輕巧,嘴裏哼着不知名的調調,似乎還拿着點東西。
終于,那道哼哼聲沒有了,腳步聲也沒有了。
浮玉知道,那個女人就在外面。
她似乎是在觀察裏面有沒有人,在門口停留了很久。
倒是不比門外人的悠閑,門內人急得夠嗆,雖是知道今天是第一晚,應該可能不會有別的事情發生,可這種危險就在門外的感覺是真的不好受。
浮玉跟屋子裏所有人對視,冷靜的作了一個口型“誰關的門?”
沈琅看着浮玉為了能說清楚而盡量一張一合的薄唇,眼神暗了暗,拽出懷裏的一只手,指了指在一旁的唐飛凡。
浮玉順手看過去,和唐飛凡對視,繼而問到“門鎖好了嗎?”
唐飛凡趕忙點點頭。
浮玉收回視線,心裏松了口氣。
可沒想到,門口那女人似乎是察覺到了他們的想法,聲音輕輕的笑了一聲。
這短短一聲,就像一根帶刺的劍一樣紮在衆人的心口。
浮玉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刻,一種金屬互相碰撞才能發出的,僅有的,獨特的,清脆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門口那人似乎在挑鑰匙,很明顯的金屬碰撞聲“嘩啦嘩啦”的。
鑰匙似乎被找到了。
接着是鑰匙插入門口的聲音,輕輕一擰,“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門開了。
被打開了一條縫,接着依稀的月光更是看不清門口有什麽東西,只能看到黑壓壓的一片。
所有人屏住呼吸,都戒備的看着門口,害怕有什麽事情會發生,視線死死盯着門口。
突然視線中出現了一顆頭。
準确來說,是一張臉。
那是院長的臉。
她伸進來一張煞白的臉,與她身後的黑暗形成很刺激眼球的畫面。
這種感覺就像什麽?在手機上看十幾秒的視頻。或許是在看一個老奶奶穿針,每次都差一點,每次都差一點,心裏期待着線能穿進針裏。
就在最聚精會神看着屏幕的時候,突然出來一個鬼臉,伴着凄慘尖銳的尖叫聲,滿臉血漬,眼球凸出,牙齒還是帶着不名黑斑的張大,無比刺激你的神經。
也許被吓愣了,但看久了就會發現,原來這一幕其實也并沒有多麽恐怖。
只不過是第一眼的刺激感罷了。
但是現在是真的有些難受,院長的笑容也不似早晨裝的那般慈祥專注,而是虛虛的看着某個地方。
“孩子們怎麽還不休息呀?怎麽都在這坐着呢?”她好像沒看到在一旁躺着的幾個人,又道“你們在說什麽呢?”
白落暗暗在心中啐了一口,生氣又無語的鄙視今天她的氣運。
雖然是離門口很遠,但是由于地方大,又要方便談話,所以衆人只能圍成一個圈兒,只有她一個背對着那個女人。
就因為她是背對着那個女人,所以她就是正對着面前的所有人。
看着對面人臉上的表情她又是吓又是忍不住好奇心。
“已經到點了呦孩子們。”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修文落下了一章作話
我是作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