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小譚看到老板連人帶東西總共十分鐘不到,又原路返回,內心不由的小歡呼了一下,他賭贏了。三個人的小群裏,小劉賭老板能登堂入室,他持反對票,羅成躲在群裏裝死,不發表任何意見。不發表意見的人,沒資格在群裏呆着,小譚把他踢出了群。

之前一直裝死的人,現在電話過來,小譚本不想理,但他現在又冷又無聊。

“你還跟老大再一起嗎,我電話聯系不上他。有工作上的急事兒。”聽語氣也知道很急。

小譚回頭看了一眼那只搭在車窗外的手,指尖的燃煙在夜幕下猩火燒人。

“我勸你哈,最好現在不要往槍口上撞,我已經在冷風裏吹了三個小時,不想大晚上的,伺候了這位爺,還要趕過去給你收屍。”

小譚本來以為老板丢盔棄甲的被人折了回來,必定會惱羞成怒,不會在這兒再呆一秒。

上車後詢問馮年現在是回哪兒,公司還是豐園。馮年說等一下,他抽根煙,結果就沒有結果了。一根接一根,最後連帶着把他身上的一包還被搜刮了去。他怕礙了人的眼,也受不了一車的烏煙瘴氣,早早下了車,寧願在樹底下蹲着吹西北風玩。

白露好不容易将孩子哄睡着,睡夢中的孩子還在斷斷續續的抽泣着。白露心疼孩子又惱恨那個男人,這樣不管不顧的就闖進家來。

斯瑩似乎認得馮年,還知道他誰,可她從來沒有在孩子面前提過馮年的名字,孩子是從何而知的。她又不敢去問孩子,孩子現在本就敏感,對待爸爸這個話題時有為更甚,她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手機屏幕亮了一下,陌生號碼的一條短信,“等孩子睡着後,你下來,我們談談。”

她關了燈,回到客廳。姑姑坐在沙發上在給織孩子的圍巾。老人家一直覺得買的沒有自己做的暖和舒服,斯瑩身上的毛衣、圍巾、帽子都是姑姑一針一線織出來的。

看見她出來,姑姑拍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她坐過去。

“他就是孩子的爸爸對吧。”姑姑握住她的手。

白露不想說謊,點點頭。

“那為什麽現在找過來了?之前那麽長時間都不見個人影。”

“他不知道有孩子,一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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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嘆了口氣,“露露,我知道你不想談,我不逼你。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外人說再多都沒有用。”

“但我想你知道,不管什麽時候,咱不會辦不講理的事情,但也不能讓人欺負了去。你有姑姑,有你哥,有你嫂子,堯堯半大個小夥子現在也能管點用。我知道你什麽事情都愛憋在心裏,不願讓人擔心,但扛不住的時候不要硬抗,家裏人不就是用來分擔的嗎,你抗一點兒,我抗一點兒,再大的事兒都能過去。”

白露心口一悸,眼眶生了熱,怕招惹了老人的傷心,硬生生的把眼淚憋了回去,點頭,一下又一下。

“好孩子,我看他好像還在樓下。你下去看一看,有什麽事情攤開來,心平氣和的去談一談。”

“我這人老了,心也會跟着軟。不管當初為什麽分開,總歸你是歡喜了他一場,不然你不會把孩子生下來。能讓你交心的人,品行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對不對。”

“只要他不是犯了什麽原則性錯誤,或是什麽大奸大惡之人,他總歸是孩子的爸爸,你現在攔着,孩子大了也許會對你生了埋怨。骨肉血脈,人之常情,攔是攔不住的。”

“你們年經人不是有一句話怎麽說來着,分手了,還能做朋友,更何況還隔着一個孩子。”

“但是只一點,他如果是來要孩子的,那就不用留好話,你讓他來找我的老婆子,你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也不要為了孩子,就硬硬生生的再湊合到一起,雖說破鏡能重圓,但終歸是有了裂縫,況且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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