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謝謝老公,啊不,去掉老公

回到街上,他習慣性地查看積分,收獲了将近5分。雖然比預計的少,但也不錯。他心裏依然陣陣犯惡心,本來很餓,此刻卻一點食欲都沒有了。

“等一下,小心絆到。”溫寒低聲說。

烏善小困惑止步,卻見男人單腿屈膝蹲下,捏住自己不知何時松開的鞋帶,仔細地綁好。

這樣的事,還從來沒人為他做過。他胸口微微悸動,沒來由的一陣慌亂,做賊般左右顧盼。怕旁人看見會指指點點,又想讓旁人看見,好叫他們嫉妒。

“謝謝老公,啊不,去掉老公。”差點忘了,二位老人不在,他不用再演了。

對這個男人,他真是愛恨交加,早上還惹自己生氣,此刻又這麽暖心。不知不覺,一整天的情緒都被對方牽着走。

“不客氣,我這個‘老公’可以随時上崗。對了,剛才誰說請我吃飯的?”溫寒直起身,眼帶笑意。

“改天去我家吃,我當過幾年廚子。”烏善小俏皮一笑,倒退着走在樹蔭裏。樹影間透下的光斑流過他俊美的臉,金子般奪目。

“嚯,你還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他略帶自得地挑起嘴角:“我會的可多了,慢慢你就了解了。”

“但願時間足夠吧。”

溫寒說了句語焉不詳的話。烏善小此時才注意到,男人的右臂腫起一塊,微微發青。若非對方出手相救,他必被煙灰缸砸得頭破血流。

愧疚感襲來,他柔聲提醒:“你的胳膊,回家冷敷一下吧。”

溫寒點點頭,揚起下巴,示意他去看身後。他回過身,見兩位大娘迎面走來。毛毛已經醒了,正窩在主人懷裏,一臉憔悴地舔着爪子。

她們再次道謝,還要請客。烏善小婉拒了,問:“大娘,醫生怎麽說?”

“沒啥事,就是受了點驚吓。”二號大娘疼惜地把臉貼近貓咪,“那個偷貓的真是可惡,又沒有幾兩肉,偷它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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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她還以為那胖子偷貓是為了吃肉。

溫寒笑了笑,神色自若:“您放心,我們已經跟他好好的講了道理,他知錯了。以後別讓寵物亂跑,告訴小區裏其他人也注意點。”

所謂道理,在拳頭之上。

“沒錯。”大娘連連點頭,喜愛地打量他,語氣略帶惋惜,“唉,你這小夥子,看着也挺正常啊,真是可惜了。”

“看着也挺正常,可惜……”溫寒困惑地喃喃重複。

“老公,我們快回家吧,我都餓了!”烏善小朝大娘擠擠眼,忙不疊地挽着男人的手臂溜了。

“她的話什麽意思?”溫寒順勢摟住他的肩,宛如一對真正的情侶。

“沒啥,大娘歲數大了,腦袋有點糊塗。”就這樣勾肩搭背走出好遠,烏善小才如夢方醒,紅着臉掙脫出來,嘟囔道:“這樣好奇怪啊,也好熱。”

這時,他注意到一個男生正在往公交站廣告牌上貼東西。待對方走遠,他湊近一看,是尋狗啓示,已經走失幾天了。

他望向溫寒,用商量的口吻問:“你鼻子靈,要不……再試試?”

男人笑了:“你讓我幫忙,我才幫。”

他目露不解。

“這樣才算是你的業績啊。”

“你別給我搗亂,比啥都強。”他抿唇笑了,一絲淡淡的好感萦繞在心間,“那就拜托你啦,幫忙找一下吧!”

他們聯系了狗主人,拿到狗狗常玩的玩具。可惜,頂着烈日奔波輾轉到傍晚,一無所獲。畢竟,走失的時間太久了。

但是,烏善小還是得到了一點點積分,源自于狗主人由衷的謝意。對方獨居,性格內向,沒有人陪他找狗。

淡淡的暮霭,如滴入宣紙的藍黑色墨水,蔓延暈染成夜晚的蒼穹。月色與霓虹輝映,整座城市由忙碌變得惬意。

小石在後廚幫忙,烏善小換了身衣服,把活動展架支在門口,不多時便送出了幾十份免費冰淇淋。他既想要積分,又心疼錢,在矛盾中把冰淇淋球挖得更虛來控制成本。

這個挖球器已經夠小了,總不能用挖耳勺……正想着,一片陰影緩緩覆在頭頂。他心裏一緊,仰起臉正對上一張友善的笑臉,眉清目秀。

竟然是那位兩米多的高個兒女生。

烏善小暗自興奮,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正想找你呢!他回以微笑,昂首挺胸,試圖讓自己顯得更高大一些:“我記得你,我們之前在博物館見過。”

“我也記得你,因為你很帥,好巧啊!”女生掃視與她身高相近的燈箱菜單。

“正搞活動呢,看看想吃什麽口味的。”烏善小引導對方加入會員群,頓了一頓,壓低聲音,“冒昧一句,你是籃球運動員嗎?”

女生苦笑:“不,我身體不太好,可打不了籃球。”随後,她選了香草果仁口味,還額外消費了其他品類。

目送女生離開,烏善小已經腦補出自己挽救一段感情,感天動地,勇獲大筆積分的飒爽英姿。

現在,已經有了對方的聯系方式,下一步就方便了。只要随便在群裏搞個抽獎,然後告訴她中獎了,一來一往便有了交集。

女生那過于高挑的身影穿過馬路,引得行人紛紛側目。她吃着冰淇淋,漫無目的地閑逛,片刻後又溜達回來,目光落在“心碎收容所”不停閃爍的招牌。猶豫一下,拉開古樸的木門。

“小石,幫我看一下店哈!”烏善小心底升起一陣不好的預感,出門直奔對街的酒吧。

光線昏黃暧昧,冷氣恰到好處,低柔的鋼琴曲萦繞在耳邊,若有似無。店裏只有一桌顧客,在角落的沙發低聲笑談,唯一的服務生草魚精小餘則在不遠處侍候。

吧臺邊,女生的背影格外矚目,吧椅本就高,愈發顯得她拔地參天。

烏善小走近,也在吧臺邊落座,與她相隔一個位置,側目微微一笑。坐的遠些,一方面是保持舒适的社交距離。另一方面,離得太近實在是有壓迫感。

“無聊,忽然想來坐坐。”烏善小迎上吧臺裏男人的目光,淡淡地解釋。

今晚,溫寒穿了一件沒有任何裝飾的白襯衫,袖口卷至小臂,露出流暢的肌肉線條。也許是柔和的燈光自帶魅力加成,說實話,看着挺帥的。是那種讓同性嫉妒不起來,甚至忍不住多看幾眼的男人味。

作者有話說:

預告:小小和溫十瘋狂的用舌頭打架……俗稱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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