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49

“吾給小東西吃下了半粒青龍獸丹,因為小東西的母親女娲氏,也是青龍獸屬性。”聞聲,于墜落途中側目一眼。在妖孽慣性帶笑的眼中,我看出了認真的味道,還有很明顯的厭倦情緒在流瀉。

然,半點也不為他的不快有傷神。因為發覺體內有股源源不絕的清氣,正在灌滿着四肢百骸。

像是吃了李三哪吒蓮藕身的那種通體舒暢與力量大增的感覺,心中為此,升起了莫大的驚喜。

“你奪了青龍神君的獸丹,現在又分我吃了一半,他還真是可憐得狠。不過這樣一來,我是不是就可以打得過你了?”喜道這句,我絲毫不想再理會這混蛋妖孽。畢竟拿熱臉去貼他的冷那啥,實在有夠跌份的。于是,冷笑着穩住了心神,閉了閉眼。發動起全身的力量,把他給狠狠的震開了。

果然,能夠感覺得出來。他的力量驟減了很多,耳畔也聽聞到了結界的聲聲脆裂之響。

宮殿裏邊也為此炸開了人聲沸騰,自然的,還有一只小獸凄厲尖嘯着龍母的喊聲最為嘹亮。

頭頂的天空,也為此番喧嚣沸騰,雲層霎時翻湧着壓低,轟隆隆的似有落下一陣急雨的兆頭。

當空退開了少許,我迎風而立,正色的望向妖孽,大感無奈的嘆道:“娃他爹,不管我是不是被你用召喚術弄進盤古墓的。我只想說,看在我們生了個孩子的份上,就好聚好散吧。我實在不喜歡玩兒你們這些無間道與攻心計,也厭煩了這無愛的糾纏。分開以後,孩子嘛,我是不會跟你搶的。”

這番話說得稍微有那麽些無恥,但對那兇殘的熊孩子。我真的無半點的好感,還感到了害怕。

就此沉默了好一陣的光景,妖孽這才擡起視線回望于我。

模樣似剛從神思中被迫醒來:“你還未真正的覺醒,吾何以與你論認真呢,乖乖的聽話就好。”

嘆落這番,妖孽的神色,似又心不在焉的陷入了對其他事情思考的模樣裏去。

讓人很難不懷疑,他在想着其他的事情的時候,還有聽清清楚我方才問的是什麽。

因為表情敷衍得實在讓人太不爽,可也只能咬牙忍住憤怒,冷揚視線預備再度提醒。

卻不想,他瞬間移動身形過來攬着了我。還是笑着,卻将放在腰上的手掌緊了緊:“吾的耐性再也經不起一次背叛的考驗了。龍兒是吾傾盡心血給吾與小東西展開的一個化解惡緣的契機,究竟是生機還是死契,全憑小東西的一念之間呢。沒想到小東西竟是如此的狠心,想要抛夫棄子的離去。”

這聲詢問落下,冰涼的指骨襲來挑起了我的下颌,致使我被迫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紫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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嗅到了他眸底深處的逼迫,我把頭給狠狠的扭開。他卻為我這番倔性,氣息瞬息暗沉了下來。

身體周圍的氣流,也明顯的冰寒了不止一點點:“小東西真的不乖,總喜歡一次次的欺騙我。”

語畢,他迎風退離開少許的距離。唇角的笑容依舊,讓人誤以為他這般的模樣也許會很無害。

可他周身的青黑色兩股氣流卻在翻湧瘋狂,在這股氣流逼近之際,我的身體開始止不住的輕顫。

他在向我施壓,咬牙隐忍的同時,我也化手為爪的,也拉開了欲與他戰上一場的兇狠架勢。

豈料,見我此番模樣,他忽地軟下了眸色。仰首朝天淡淡笑起,待平視之際。卻憋了憋嘴,神似委屈的扭臉,語是撒嬌的低聲嘆:“小東西可真是無情的小獸,難道龍兒都軟化不了你的心。”

這句落下的瞬息,我的心髒猛然驟起了一陣劇烈的抽疼。

因他唇角蕩開的弧度,因他似委屈哀怨着眼神将我再度攬住的瞬間,擴揚到了最深最大。

難受的掙開揚上望去,為着他的笑,忽然心起悲涼。這股痛,或許是來自于靈魂的深處。

最終,我因這股疼痛軟下了僵直的身體。他卻得意揚笑的牽起我的手落地,往那高聳的門沿走去。步行的恍惚之間,我仿佛記起自己,似乎不止一次的有走進過那扇門內。

突然就害怕起來,不太願意踏入那扇門裏去。真心是不明白,這一切恩怨的起始。

“小東西,現在才來害怕已經遲了。”這聲笑言落罷,他身體瞬息輕移。

不下片刻,我們便雙雙的站在了高聳的大門之下。

“邁入了這道門內之後,小東西從此便是吾蛟龍族的一份子了。不論生死,只需要忠于吾就可以了。若是再次背叛,吾會将小東西吃得連骨肉都不剩下。小東西的帝父伏羲氏,吾也厭惡着他!”

明明是極溫柔笑笑着的一番話,可我聽得卻驚起了一身的冷汗。

顫抖的想要抽出被他捏着的手,他卻半點也不松開的牽着提步邁了進去。

當走進門內的剎那,翻湧若驚鴻的聲音響徹整個的寬闊殿堂。

“恭賀主上!恭賀主上!恭迎主上!”這道道聲音回蕩在高聳的殿堂之內,久久不散去。

在這響如洪鐘的聲音之中,妖孽牽着我的手,走上了位于殿堂最高階上的一座豪華首座。說是座還不如說是榻,因為一觸及這高座,身畔的妖孽又是将身體放軟到最極致的斜斜靠入了榻內。

入得座內後,他一手托起了下颌任滿頭随意未綁着的墨發流瀉,一手橫握在我的腰間淺笑不語。

我只能端正得坐直起了身體,很有種黑社會老大,要去對正義人士發動攻擊的嘲諷感。

而且,當看清了大殿之內的狀況之後,我做不到如身後妖孽的輕松随意。這座大殿是宮殿的最底層,所以它的面積大得讓人驚嘆,但更讓我驚嘆的是大殿裏的妖潮。估摸着這個大殿之內應該有上千于衆了,男妖分列于左側站立,女妖分列于右側站立。皆是仰首挺胸,站得無比的整齊着。

四大兇獸站在男妖之首,神色各有不同。女妖那邊我沒有認識的,那攻擊過我的四女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裏面。這還是我來到這坑爹世界裏,第一次見到這麽多的妖圍聚一堂,說不緊張那是假話。

尤其是站于階梯之上分列兩隊立于兩邊的十為老朽,他們都怒睜着眼睛死死盯着我猛看。

被盯得莫名其妙之餘,我也狠狠的盯了回去。可不知為何的,我心頭隐隐嗅到他們的一些情緒湧動。開始是凄然,然後是焦慮,最後是害怕,但最後的末了卻展露出了隐藏不住的小小雀躍。

難道因為我是蛟龍了,能夠嗅到或是看透屬于本族等級低者的內心想法不成?

這個猜想片刻之後被證實,我笑了。原來蛟龍族的十大長老,竟然是這樣可樂的一群變态。

“開始吧。”終于也是妖孽的出聲,拉回了我與十位長老的詭異對視。

“是,主上。”聞聲站出列的,還是那個踩踏過我的老頭,也許他的地位不低。

因為在妖孽身邊的十個老頭,只有他敢那樣對我,可以充分說明他與其他老頭的地位不同。

剛暗暗嘆息一聲的斂去了這般思緒,卻見踩踏過我的老頭拿出了一只匕首,朝我們走來:“主上,可以開始了嗎?”他的這一番問落很是恭敬與謙卑,扭頭便見妖孽也散漫着眼神輕點了點頭。

于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我無言的看着,他們主仆間無聲的用眼神來回交流了好一陣。

久久之于,忽然嗅到了一些不安的因子湧動。直覺的,會有對我不利的事情發生。

本能起身要逃,卻見這老頭極快的朝我,猛的刺過來了那一柄冒着寒光的嶄新匕首。

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該有的反應,因為身體被妖孽伸出的一只臂膀,攔截得逃無可逃。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老頭,眼神不敢置信的将那柄匕首快速的撥出,又再快準狠的刺在了我的小腹上。我滿心滿眼間,完全無法別無他想,回蕩着的全是柄匕首刺入肉裏發出的“撲哧”之音。

揚轉頭,冷笑的望着妖孽唇角的弧度。心就快要被憤怒給撕裂,不明他此番究竟是意欲為何。

“主上,這不可能的,這不可能的!她是流着主上血液的蛟龍獸,力量完全可以抵擋住這枚神奇的試煉。是絕對不可能會流出這麽多血來,肯定是哪裏出錯了。這絕不可能的,絕不可能的啊。”

這老頭的數聲驚恐質疑,終于拉回了我因為忍疼游離開的神智。

俯下望了一眼,只見玄色華服上有大片的濕跡暈染,還有一股血腥的味道蕩開。

苦澀的笑笑,我輕輕閉上了眼。不明白他們這是為何,但知道了他們似乎并不在取我性命。

于此,用盡了所有的力量來抵抗這陣難忍的劇烈痛楚。卻忽聞身後,有淺笑着的殺氣顯現。

“盤算了這麽多年,卻出現了這樣的意外。谛聽那只白狗,今晚就用他給吾做餐好了。”

聞聲,我心頭大感不适,雖然厭恨谛聽的那啥以我戾氣養妖,但這麽多年的相處也不是假。

忙朝妖孽懇求道:“關于谛聽這件事,你是不是該與我商量一下再做決斷。畢竟,他是我養了幾百年的東西,有感情了。”豈料這番話落下,再觀妖孽眼角眉梢間的神色。

似他吃了谛聽,我還要對他感恩戴德一般。心底為此飚揚憤怒,但仍然想要堅持。

因為谛聽是我的寵物,要收拾與打殺什麽的,也只能讓我來。

“與你商量?”話音落下,放在我腰間的大掌随着這聲加重了幾分力道,接着妖孽的唇角也跟着上揚起仿佛我的話很有趣味一般的弧度。我雖是很愚笨,卻也讀懂了他唇角的嘲諷與眸底的無視。

“放我離開,你們這群混蛋。”被他的輕視惱了心,我終于氣得忘形的大力揮開了他的掌。

随後,便大步的走下了階梯,欲奔離這讓我心起不悅的大殿。時至此刻,我方察覺到我将自己在這裏的地位,仍是看得太重了些。于是這被他無視的屈辱感,也只有自己無聲的悶抗下了。

豈料,剛氣急的奔走到階梯之下,便有一着紅衫。沒記錯的話,應該叫窮奇的家夥橫出列隊,擋住了我的去路。他一副冰冷的面癱樣,神情缥缈。在他的瞳孔裏面,我甚至都沒看到自己的影像。

原來根本就無需妖孽自己來動手,自然也會有人替他将我攔下。

“一個死字,已不足矣來解釋我對你的厭惡。”語畢這句,窮奇将視線望向了首位的妖孽。

本就惱怒再遇此一着,理智瞬間崩潰。沖着大殿的男女妖獸們,我隐忍無能的擺開了架勢。

明知道這樣不會有好結果,或者根本就沖不出去,但是我心頭憋着極大的怒火無法發洩,這股怒火在他們滅了我之前,也許會先将我自我毀滅掉。說我倔強也罷,無腦也罷。在此時此刻,我喜歡用豁出自己來平息下心頭無處發洩的憤怒,喜歡用豁出自己來尋回清醒的理智。

“來吧,最多不過一死,又不是沒有被殺死過一次。”這番兇狠的話音落下,我昂首挺胸站直了身體,心念微動,背上的黑色雙翼“嘩然”一聲的顯露出來。

随之,沉重的大刀慢慢由掌心浮現出來,還揚起了一抿如妖孽那般的慵懶淺笑,輕輕的朝窮奇吐落了一語:“我也很不喜歡你呢,要是不小心砍傷砍死你的話,你可記得千萬別哭哦,窮奇獸。”

話音落下,窮奇只是冷冷掃了我一眼轉而又望向妖孽的方位。

順着他那眼神,我似看出了點點。他仿佛在用眼神詢問着妖孽,能否對我付諸武力。

眼角餘光再掃過妖孽的面,見他唇角無聲地揚起着依舊的弧度,接着便是輕笑的一言落下:“饕鬄,記得今天晚上用那只白狗替我做晚餐。”

聞聲,忙迅速的朝高位上的妖孽回吼道:“我警告你們,誰都不準動谛聽一根毛發!”

妖孽沒有反駁,仍是倚靠在高榻之上。那神情仿佛在說,我可以選擇繼續往外走。

卑鄙的妖孽!可真将無恥演繹到了極致了,算你狠!

在心底憤恨怒罵出這一聲,我再度轉身繼續昂首大步朝着門外闊步而行。

他如果想用谛聽這只沒良心的狗來威脅我的話,那他就将橫心病發作的我看得太淺了些。我的橫心病一旦發作,可以不顧生死,不顧六親。浩然世間,唯有橫心病犯之時,我方才是最無敵!

铿锵腳步前行,華服飄逸出一席流光,我目不斜視地朝着大門處邁起了虎虎生風的腳步。

于我此番作為下,整個的大殿裏也因為我的這個舉動而寂靜無聲,可是我的腳步終于在行至門前少許時被迫停下。心雖然很不甘,但身體卻根本不聽使喚,憑地急出滿額頭的汗水也移動不了分毫。

随後,身體被吸附得朝後飛去,跌入了一襲冷冽幽香的懷抱。

然而在跌入這個懷抱的瞬間,我手中的大刀卻橫上了他的脖頸冷笑起:“混蛋,沒想到吧!”

“小東西,我的耐心也是會有限度的。現在,我不大有心思同你玩這無聊的游戲呢。”這句落下的瞬息,我被重重甩開的扔在了階梯之下。抽吸着仰首而望,被他一雙極度冰寒的眸色給震住了。

然,還不待反應過來的時間裏。大殿的高門處,一個小小的人兒,周身溢滿着黑色的氣流的走了過來。一路的途中,他揚起尖銳的手爪,将身邊欲攔着他的男妖們,像是在撕裂玩具一般的殘殺。

在舔舐完手爪上血跡的同時,他側起一雙泛着猩紅的眼,盯着首位上的妖孽傻傻問道:“聞到了龍母的血,聞到了龍母的血。你究竟将龍母怎麽樣了,究竟将龍母怎麽樣了,她在哪!在哪!”

這聲落畢,殿內狂風大起。我詫異這熊孩子居然眼裏見不到我的存在,正欲開聲以示還算安好。

卻被窮奇卷了懷中,附耳怒喊道:“你出聲是想死嗎,龍子失去理性的時候會弑母或是弑父。”

他此聲落下,殿內頓時亂作了一團。蛟龍族等級弱小的,全都蜂擁着往門處逃竄,唯有四大兇獸其三攔在妖孽之前。三道身影與那失去理性的熊孩子,瞬間戰成一團,致使大殿內石屑淩亂飛揚。

只見那小小以一敵三的身影,柔軟似蛇的在空中任意扭曲,奇妙的左右迅速閃動着或攻或避。那無形中産生的氣流擦袍而過的帶出了陣陣的腥味,不知究竟是他的血,還是其餘三大兇獸的!

我立在窮奇的懷裏,任眼前厲烈的妖氣綠芒與血氣不斷沖擊着視覺。在震耳的獸類咆哮之于,心頭竄起了密密麻麻的酸澀,忽地又聽見了一陣又尖又厲的嗚嗚哭嚎聲。這次,我終于聽明白了。

這只戰鬥中的小獸,都不忘的在哭喊着龍母龍母在哪在哪這樣的語句。

猛起力量揮開了觀戰的窮奇,我大步的朝那四道身影的絞纏地,不顧一切的撲了過去。

但卻有一人,至高位瞬間而來,将我提着衣領的抓入了懷裏,眉目森冷妖光暴顯的仰首遍生逆鱗的露出了一對尖銳獠牙的朝我重重咆哮怒落,便将我高高的抛在了一邊,瞬間化為一尾巨龍的朝戰鬥的氣流之地俯沖了進去。三大兇獸見此,穩穩的退出了戰鬥。有人大口喘息,有人抹着嘴角血跡。

就此的瞬間,也眼見那失去理性的熊孩子也化身為了一尾漆黑的幼獸,朝牠爹狠狠的撲咬過去。

兩獸相鬥的場面聲勢壯觀,這座宮殿完全不是好的場地。大殿的柱子,很快一個個的斷裂倒下。

不下片刻,牠們甚至還重重的沖破了宮殿的牆壁,飛身出外,響起了更為兇殘的戰鬥與更震耳欲聾的獸嘯。我同随着四大兇獸的腳步奔了出去,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卻恨想要停止這場戰鬥。

但喉頭卻哽咽異常,認真是吐不出一句話來。時至末了,這道猶豫的枷鎖終于被某種情緒給沖破。我終于捧唇朝掀起巨浪滔天,還在兇殘戰鬥的雙龍處仰首狂聲吶喊道:“你們別再打了。”

這聲落罷,戰鬥與獸嘯還是不絕熄。于是聲聲破喉喊着一句別再打了,直至喊至了喉嚨嘶啞。

終也是有小獸,尖嘯的回應了一聲,便哀婉的凄鳴起來。那是哭聲,因為天下起了磅礴的大雨。

在雨中的海面上,妖孽幻化為人形,提着一個哭泣的孩子,衣衫滿是裂縫血跡的朝我漫步而來。

行至身前時,他将孩子重重的扔了過來,嘴角溢出着血線的輕喘一句:“好好的安撫他。”

我傻傻的任由孩子環抱着脖子緊緊不撒手,聽着他一句句的哽咽着:“流血了,龍母疼不疼?”

“不、不疼,不哭!”僵硬着撫摸上他背,我只給出了這樣的安撫,但天際的雨居然就此停落。

妖孽的嘴角為此上揚了一個似是嘲諷的弧度,下一秒無言的轉身。

瞬間化作了一尾漆黑流瀉着青色氣流的龍獸,飛騰入天際裏重重的咆哮。

“蛟龍,你別生氣!”通向沙灘的浮橋上站着的窮奇,怒道着聲,與其餘三大兇獸也化身為獸的沖入了天空裏。又是一輪兇殘至極的撕咬戰鬥,哪裏像是去勸慰。可戰鬥至中途,白衣的那叫啥的卻忽然飛落下來:“快、快去安撫一下生氣的蛟龍吧。我、我實在是頂不住生氣的他了!”

猶豫不欲動身,腰也被一雙小手給緊緊的抱住:“龍母,不準去,任他翻滾幾下就沒事了。”

不想小家夥這句才剛落而已,便有飓風襲來,剎那将我卷起一同的滾落在沙灘上不斷的翻滾再翻滾,還聲聲似個白癡般的似撒嬌似委屈的低語:“小東西母子,這便是想要一起抛棄我了嗎,嗯?”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把父子對陣寫得更兇殘一點的,不忍心,另外小龍獸終于開始又陪着口妹子了。

力量上的對決,其實是子勝父更多一些。要不是小龍獸被口妹喊得分心了,妖孽其實打不過他的。

好大一個金手指【正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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