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熙說道淩兒二字時,雲染的身體猛的一顫。

“丫頭,怎麽了?”陳煜熙沒有發覺雲染的異樣。

“我沒事,只是打了一個寒顫。”雲染笑着說道,掩飾心中的落寞。

“我說了你不能吹風,你就是不聽話,現在冷了吧!”陳煜熙責備的說道,眼中卻充滿了寵溺。

“二皇兄,我還是不認為大皇兄會做這樣的事情。畢竟你才是他的對手,傷害皇嫂,豈不是多此一舉。”陳煜智一字一句的說道,他從未想過要做皇帝,他的心中只有雲染,所以不知皇位之争究竟是如何殘酷。

“四皇弟,我既是他最大的競争對手,他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置我于死地。”陳煜熙說完抱着雲染回到了屋子,留下陳煜智一人若有所思的站在花園中。

“熙,我有辦法讓他相信大皇子就是下毒之人。”雲染自信的看着陳煜熙,在陳煜熙的耳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我不能讓你冒險。”陳煜熙斷然拒絕,雖然他一直想做皇帝,但是他欠雲染太多,不能讓她再次陷入危險之中。

“熙,放心,到時候痛的不是我,只不過讓他痛一下而已。”雲染狡黠的說道,誰讓陳煜智提起了讓她傷心的人。

“丫頭。。。”陳煜熙哽咽的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雲染嫣然一笑,“熙,不要覺得欠我,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我知道你想要做皇帝的原因,這樣深情的熙,才是雲染愛的熙。”她不要每晚聽見陳煜熙無比悲痛的喊着“淩兒”,她知道現在的一切會在水淩回來的時候消失,但是她卻不忍陳煜熙痛苦。

人生之若初見 天牢

午時,陳煜智一人在院中無聊的走動。

再過幾日,三皇兄就要從邊界回來,為父皇慶祝壽辰。他們兄弟許久未見,這次一定要和三皇兄好好敘舊,陳煜智笑着幻想。

這幾日,陳煜熙的一番話一直在陳煜智的腦海中閃動。他告訴自己不要相信,要相信兄弟間的親情,但是他的心卻慢慢地偏向陳煜熙。

“智,小心,有刺客。”身後突然傳來雲染驚慌失措的聲音,打斷了陳煜智的思緒。

陳煜智只來得及轉身,卻躲不過刺客『射』向他的飛镖。

雲染快步跑到陳煜智的身邊,用手握住了那枚沒入陳煜熙肩上的飛镖。

“智,沒事的,有我在,你一定不會有事。”雲染笑着說道,愧疚之『色』在眼底一閃而過,眼中卻噙滿了淚水。

“雲染,不要哭,我相信你,你哭了,我又該心疼了。”陳煜智笑着說道,這是雲染第一次喚他“智”,眼前卻越來越黑,最後失去了意識。

陳煜智中毒的事情立刻驚動了皇帝。

皇帝雖然經過一番求證,但是所有不利的證據都指向雲染。

皇帝将雲染和陳煜熙傳召進了禦書房。

“雲染,為何要這麽做,你身為皇嫂,為何要毒殺皇弟。”皇帝臉『色』凝重的看着雲染。

“我沒有,我只是剛好路過,是刺客将飛镖『射』向四皇弟。若是父皇不信,可以等四皇弟醒來親自詢問”雲染一字一句的說道。

皇帝冷哼一聲,“你說有刺客,為何刺客卻抓不到。宮女看見你們的時候,你的手正握着飛镖。燕雲染,不要以為你是水雲的女兒,朕就不敢拿你怎樣。來人,将燕雲染打入天牢,奪去皇妃的稱號。”

“父皇,雲染和四皇弟一向相處融洽,她怎會毒害四皇弟。”陳煜熙将雲染護在懷中,不讓任何侍衛靠近雲染。

雲染笑着推開了陳煜熙,柔聲說道:“熙,雲染沒有做過,雲染相信皇上定會還我一個清白。”

“丫頭。”陳煜熙痛苦的看着雲染離去的背影,丫頭,你為了讓四皇弟永遠的站在我一邊,讓四皇弟覺得虧欠你,你甘願被父皇奪去名分,投入天牢。你明知我想要做皇帝的原因,為何還要如此幫我。

丫頭,我真的不值得你為我做這麽多。

在跨出禦書房的時候,雲染笑着轉過身,溫柔的看向陳煜熙,用眼神告訴陳煜熙,不要擔心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的。

人生之若初見 求情

“父皇。”陳煜熙轉身看向高高在上的帝王,眼中充滿了懇求。

“熙兒,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的皇妃,你要父皇如何做。智兒不僅是父皇的兒子,更是你的親弟弟。”皇帝揮了揮手示意陳煜熙退下。

陳煜熙恨恨的轉身離去,嘴角卻帶着一抹若有所思的笑容。

“熙兒,沒有我的吩咐,不準去天牢探望你的皇妃。”皇帝沉聲喝道。

“父皇,兒臣相信雲染是無辜的。”陳煜熙堅定的說道,快速的走出了禦書房。

皇帝頭痛的按着自己的太陽『穴』,和陳煜熙的關系才剛剛改善,現在卻再次降到了冰點。

“皇上,水将軍求見。”門外傳來了太監恭敬的聲音。

皇帝眉頭緊蹙,他自是知道水雲找他何事。但此事關乎他兒子的生命,他不想聽任何人的求情。

“微臣參見皇上!”不待皇帝召見,水雲徑自走進了皇帝的禦書房。

“愛卿,何事如此着急。”皇帝笑着說道,假裝不知。

“皇上,你應該知道微臣前來所謂何事。微臣的一個女兒已經遠嫁番邦,雲染現在是微臣唯一的女兒,微臣再也不能失去女兒之痛。微臣願以生命擔保,雲染絕不會做出傷害皇子之事。”水雲一字一句的說道,看向皇帝的眼神滿是懇求之意。

“愛卿,朕一定會徹查此事。雲染是你失散多年的女兒,同時也是朕最愛兒子的妻子。朕向你保證,雲染在天牢絕不會受到任何刁難。”皇帝誠懇的說道,神情嚴肅,不容任何人拒絕。

“皇上,微臣可以去天牢看望雲染嗎?”水雲擔憂的說道,他不放心雲染一人身在天牢。

“愛卿,若是為了雲染就不要去看她。若是雲染沒有做過,朕一定會彌補她。”皇帝厲聲說道,不準任何人探望雲染。

“皇上,若是雲染有事,微臣一定告老還鄉。”水雲一字一句的說道,陳王朝雖然國泰民安,唯一的缺點就是缺少骁勇善戰,用兵如神的元帥,而他,是皇帝最不願失去的獨立助手。他從不擁兵自大,但是為了自己的女兒,他只能威脅皇帝。

“愛卿,淩兒離開時你都不曾威脅朕。”皇帝若有所思的說道。

“因為微臣虧欠雲染太多。”水雲無奈的說道,緩步走出了禦書房。雲染,或許爹爹錯了,爹爹不該帶你回将軍府,宮中的生活不适合你。

人生之若初見 自殘

褪去了華麗的衣裳,精美的發飾,雲染依舊美得炫目。

靜靜地坐在角落,雲染安靜的靠着牆壁。

雲染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褪去,只剩下一件亵衣。

雲染的嘴角突然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左手小心翼翼的握着一個銀針。

她和陳煜熙都知道,三皇子即将班師回朝。

陳煜澤太心急,急着想要除去她,才會讓她有如此好的機會給大皇子致命一擊。

她早已下了『藥』,陳煜智蘇醒之日就是三皇子陳煜翔班師回朝之日。

她知道陳煜智愛她,就如她愛陳煜熙一樣。就是因為陳煜智愛她,他絕不會幫助陳煜熙讓他登上帝位,他不會允許任何人破壞她的幸福。

但她卻想讓陳煜熙做皇帝,只因她想他幸福。

也正因為陳煜智愛她,所以只要陳煜澤傷害她,陳煜智絕不會坐視不理。

雲染突然覺得自己很殘忍,竟然利用陳煜智對她的愛,是她讓愛情蒙上了一層陰霾。

但是僅僅被打入天牢,似乎不足以引起陳煜翔和陳煜智對陳煜澤的仇恨。

雲染被打入天牢,因為皇帝應允了水雲,無人敢對雲染用刑。

至今為止,禦醫只知陳煜智所中之毒為曼陀羅,天下無『藥』可解,只能控制毒『性』,誰也不敢保證四皇子何時會突然失去呼吸。太醫知道雲染知道如何解毒,但是雲染卻被打入天牢,皇帝又下了命令,不準去天牢見雲染,更不準為雲染說情,以至于他們得到解『藥』。

皇帝曾經親自進入天牢詢問,但雲染卻始終不承認自己毒害四皇子,她只是在救治四皇子。

陳煜翔班師回朝迎來的不是忠臣和親人的歡迎,而是得到了胞弟生死未蔔的消息。

焦急的守護在陳煜智的床前,陳煜翔什麽都不能做。

“四弟,我是三哥,我回來了,你醒來好不好。”陳煜翔無奈的說道,在戰場看慣了生死,原以為自己已經看淡了,但是真正面對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是如此軟弱。

陳煜智依舊沉睡,仿佛再也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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