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4最後的番外下

畢業典禮結束後是網球部的聚會。

希望趕到校門口的時候,網球部的一群人早已經等在那裏了,然後她便發現所有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很微妙。少女心裏一驚,下意識低頭打量了自己一眼,沒什麽不對啊。

“你們幹嘛都這麽看着我?”希望茫然又警惕的繃直了身子,她應該沒做什麽對不起大家的事吧?

要知道當她一年前重新以雅治女朋友的身份回到網球部的時候,可被修理慘了。幸村當時那個燦爛到滲人的笑容她到現在想起來都還是會冒冷汗。以還沒有批準她辭職為由,繼續扣押着她在網球部做牛做馬……而且勞動量絕壁是以前的好幾倍qaq

哎……往事不堪回事月明中。

在衆人都保持着一致的沉默時,發話的還是網球部的神之子大人。

只見幸村大人嘴角微微一彎,臉上的表情瞬間就跟霧裏花水中月那般只可遠觀不能近焉,“呵呵,突然覺得雨宮經理今天格外的引人注目呢。”

“咳,我也這麽覺得。”柳生也表态了。

“嗯,總覺得是自己産生的錯覺。”柳蓮二語氣還是很談定,不過閉着眼從少女身上掃過的目光,卻讓她覺得涼涼的。

“……”你們一個一個陰陽怪氣的都是為毛?

希望默默的往仁王雅治旁邊蹭了蹭,中途對上真田看着她的糾結樣子,立馬心裏一緊,不由小心翼翼的看向這位副部長大人,“額,出什麽大事了嗎?”

雞毛蒜皮的小事才不會讓真田露出這樣的表情,所以一定是大事!

“……”真田正在為立海大的未來堪憂,這可不就是大事麽。

“小希,你什麽時候變成立海大的理事長了?”最後丸井文太一語道破玄機,這個發現讓丸井少年消化了好久,剛剛才回過神來。

小希居然是他們學校的理事長?!聽起來突然覺得好玄妙。

“啊?”希望一呆,所以剛剛他們會有那樣的表情就是因為發現了這個事實嗎?下意識的側頭看向身邊的仁王雅治,對方正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盯着她,“對啊,小經理什麽時候變成立海大的理事長了,我也很好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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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她走上臺的那一剎那,說實話他楞了好久,一向轉的飛快的腦子第一次遭遇了打結這種不靠譜的反應——原來他家小經理居然還有隐藏身份?

這真是驚喜過了頭——到驚吓的地步了。

連雅治都這麽說了……希望不自然的抓了抓頭發,眼神開始四處虛晃起來,心虛道:“大概……一年前我回來的時候吧。”

“不過我不是故意隐瞞不說的,”她很囧地補充,“只是……大多時候我自己都不記得還有這回事。”

除了第一次跟着老頭在全體教師會議上幹了‘舀身份壓人’這事,後面這段時間她其實都很低調的,遇見老師時還是會乖乖打招呼行禮,而且學校大部分需要處理的事情都還是老頭自己在弄,她就只是挂個名號而已,所以自然而然她也沒當一回事。

聽到她這麽說,一群人感覺更微妙了,真田則更憂心了。

“呵呵,突然覺得好慶幸。”幸村嘴角微微抽了抽,有這麽不靠譜的理事長,他們還能安然無恙的畢業真是幸運。除了仁王雅治以外其他幾人均是一臉認同的表情,讓希望很郁悶。

語氣太明顯了啊喂!

至于仁王少年……誰也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聚會的地點還是在老地方——胡狼桑原家的燒烤店。

因為事先有打過招呼,他們過去的時候已經準備好了單獨的隔間,場地比較寬闊,而且胡狼同學還額外貼心的準備了一些小游戲——紙牌、跳子棋、以及中國象棋。

希望的目光在中國象棋上停留了很久,眼神中流露出的懷念被幾個有心人士看在眼裏,然後柳蓮二一邊輕飄飄地在對面落座,一直緊閉的眼簾也終于睜開,褐色的眸子閃着清淡的光澤。

他看向少女:“經理要來一局嗎?”

希望微微楞了下,然後搖頭,“我不太會。”小時候也曾因為好奇而下過,但是那是抱着純玩的心态,而且時間過去了這麽久,她連最基本的規則都不太記得清了。

“沒關系,我也不太會。”

柳蓮二很奇怪的堅持着,其他人也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在一旁圍觀。希望求救地看向仁王雅治,他卻送來一個鼓勵的眼神,“小經理去吧,我也想看看。”

雅治你今天也好奇怪……少女在心裏嘀咕着,最後鑒于衆人的施壓,就義般在柳蓮二對面坐下。

象棋是一種益智游戲,但其實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人生對決,需要深思熟慮的謀略和殺伐果斷的勇氣。柳蓮二說他不太好絕對是謙虛過了頭——絕壁是在忽悠她!

出于禮貌,柳少年讓她先出招。

希望頭腦空白的盯着棋盤看了很久之後,終于十分保守的飛馬而出,相比之下柳蓮二就認真的多,他在心裏思索着對方下這一步棋的目的,然後游刃有餘的見招拆招。

這絕對是毫無懸念的比賽,以少女那個菜鳥的水平,根本就不用柳蓮二費一兵一卒,她自己就把自己困死了,不是馬蹄被人卡主了,就是炮兵無法活動……束手束腳的樣子讓旁邊能看懂的人一頭黑線。

輕輕松松吃掉少女一個兵,柳蓮二雲淡風輕地道:“剛剛忘了說,輸的人是有懲罰的。”

“……oao!!”

“就罰酒怎麽樣?”

希望嘴角抽了抽,“我還沒成年。”即使已經高中畢業了,她的身體年齡也才十七歲。

“但是你自由了。”柳蓮二擡頭,“出了校門就自由了,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了。你自己說的,不是麽?”

“……”啞口以對,她這是又開始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嗎qaq

結局毫不意外的以希望的慘敗收場,她的棋子被對方吃了個精光,最後徒留一片空地,城門大開任自己和對方王見王……

慘敗收場。

但是,這才是開始。

像是預謀好了似的,結束與柳蓮二的象棋比賽,她又被拖入了多人對戰的跳子棋比賽當中,對于這個希望還是比象棋有把握一點,然而有一個問題——當多人對戰中的這些人都很是默契的一致給她使絆子時,她一個人孤軍奮戰再怎麽厲害,也終是拼不過團結的力量-_-

事到如今,如果還看不出這群人是在整她的話,那她可以收拾收拾準備去世了。

所以當後面的飯桌上,她看着那排整齊擺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時,終于爆發了。

“你們是故意的!”少女憋屈的指控。

“哪有,我們是在表達對理事長您的敬仰之情。”幸村沉聲道。

——說的跟真的似的。

希望悲憤的灌下一杯酒,然後抹嘴打了個酒嗝:“都、都說了不是故意隐瞞的,再說我也是被逼的啊。”

喝的臉頰泛紅的少女伸手抓住旁邊人的衣角,可憐巴巴的求救:“雅治,你相信的對不對?”

“噗哩~”仁王雅治跟拍小狗似的,“是的,我相信。”他是真的相信。

只是相信,卻不代表可以不在乎而已。

“說起來……如果小希是理事長的話,那仁王你不就是以下犯上?”正在吃東西的丸井少年一開口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咳咳……”聞言一直保持安靜的胡狼少年被嗆了。

文太,東西可以随便亂吃,話可別随便亂說啊囧。

“以下犯上?”仁王騷年玩味的嚼着這兩個字,他瞟了眼旁邊的少女,神情一下就高深莫測起來。

沉默開始蔓延,氣氛忽然就詭異起來。

只見話題中的少女臉頰泛紅,兩眼泛着水光,眼神已經不那麽清明了,可卻更加顯得明亮而誘人。

衆人這才發現她喝的太多,可是已經晚了。

如果放在平時希望絕對不會放任自己喝成這樣,但是今天不一樣,雖然被他們一群人算計了,但她心裏其實很輕松。

如果沒來到這裏的話,她應該也會在高考結束後跟那時候的好友一起去瘋玩一陣,然後放肆的痛飲一翻,算是對高中三年裏所有的苦與樂,奉行最後的祭奠。

已經錯過了一次,她不想錯過第二次。而且剛好身邊又有值得信任的在,所以她很放心的讓自己喝醉了。

聚會什麽時候結束的她不知道,希望掙紮着張開眼睛,模糊中發現好像已經到了自家門前,從身後傳來的強而有力的支撐伴着溫熱的體溫一直熨燙進心底,她毫無自覺地貼近身後的身體,有力的嗅了嗅。唔……溫暖的體溫,幹淨好聞的氣息,炙熱而惑人的呼吸,是她……深深愛着的人。

——仁王雅治。

好慶幸,在來到這裏之後如願遇見你。

“雅治……”少女閉着眼呢喃。

“嗯?”仁王一邊開門一邊應她。

“喜歡你。”

“呵,好巧。”

“雅治……”繼續叫。

“嗯?”

“好喜歡你。”一邊說還一邊蹭。

“……”仁王身體緊繃,扶着少女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他視線緊盯着她,輕聲開口:

“希望……”

“嗯?”這回換她迷茫的應着。

“如果你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卻突然發現他的身份一下子變得難以預料起來,你要怎麽辦?”仁王一邊問一邊低頭在少女臉上輕啄。

本來就不清醒的少女被他纏人的呼吸撩撥的如同漫步在雲端,她急促地呼吸,嘴裏還乖乖的回答他的提問:“很喜歡很喜歡嗎?”

“很喜歡很喜歡。”

“那你會離開他嗎?”

仁王的手已經爬進了少女的衣內,聞言動作頓了下,“不會!”

她覺得好熱,手攀着他的衣領,喘道:“那他會離開你嗎?”

“……不知道。”聲音渀佛低落下來,“你說我要怎麽做才讓她永遠都離不開我?”

“吃了他!”這一回回答的毫不猶豫。

聽到自己想聽的答案,仁王騷年高興了,“嗯,我也這麽覺得。”

這一道美味放在他面前太久,特別是今天還是這樣一幅任君采撷的誘人模樣,他還不下手豈不顯得自己太禽獸不如?

哼哼,就算是以下犯上又怎麽樣!

于是屬性為狐貍的騷年,果斷禽獸了。

手不再滿足于只在腰上來回撫摸,沿着滑嫩的觸感往上的同時另一只手也不再閑着,輕輕托在少女的臉頰邊。仁王壓□體,嘴吧在少女的耳邊吐出炙熱的呼吸,低沉的喚她,“希望……”

“唔?”難以忽視腰上炙熱的觸感,要命的酥麻感從心底滋生,卻又帶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躁動。

“回應我。”少年略帶暗啞地要求。

幾乎是遵從本能一般,少女攬住他的肩膀,将距離縮的更短,而她微微揚起下巴,帶着幾分莽撞的咬上他的喉結。

仁王立刻低喘出聲,接着便像是得到了特許般再不客氣地反攻直上。

這是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徹底淪陷,而夜晚就是最好的掩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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