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廢後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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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地,炙熱的吻便落下來,仿佛要将他燙化。
薛潮真的克制不住,整顆心揪緊,跳動不已,所謂兵荒馬亂,不過如此。
一整天,他的情緒沒有平複下來過。那種強烈的歡喜來得太不真實,他整個人如在雲端,甚至還沒細細回味,另一個更大的歡喜便又到來。
這個人像是有無盡的魔力,一舉一動都在挑動自己的全部情緒。
腰斷了……斷了……蕭靈祤滿腦子都是這句話。
從他穿着便衣拉自己去城郊的那一刻。
他打開窗,認真地說我們家,他氣喘籲籲跑進來給自己銀子,舉着髒兮兮的袖子,在鞭炮聲中認真地告白……
周圍多餘的雜音都不存在,只有他鄭重其事的聲音震耳欲聾,連帶着吵人的鞭炮聲也可愛了起來。
薛潮此刻只想守着他,待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地方,從清晨,到黃昏,将時間過得很慢很慢。
待稍微分開一些,蕭靈祤下意識往後呼吸新鮮空氣,卻被強硬地拉過來,繼續親吻。
許久,薛潮和他額頭相抵,啞聲道:“哪有人這麽能撩的?”
蕭靈祤不服氣道:“誰撩了?我在說實話。”
話音剛落,衣帶就被粗暴地扯開。
蕭靈祤:“你——”
薛潮直接拿手捂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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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靈祤瞪大眼睛。
——救命,薛潮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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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知什麽時候滾到.上,都有些控制不住,粗暴的親.變得綿長,溫柔缱绻,耳邊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薛潮的目光無比虔誠,像是在做一件至為神聖的事,将這個高高在上的人,尊貴的人,衆人費盡心思琢磨的人,一點點拉下凡塵,露出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會有的表情。
“蕭靈祤。”聽到這三個字,蕭靈祤幾乎顫了一下。
“太子殿下。”薛潮幾乎是咬他耳垂,氣息滾燙。
蕭靈祤反應很大,瘋狂偳氣,眼眶被激得通紅。
狗薛潮,為何突然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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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帶散開,衣裳淩亂,卻都覺得不夠,想要更多,憑着本能觸碰肌膚,然後更加控制不住,情動難已。
蕭靈祤血氣方剛,直接取出懷裏的小瓷瓶。
薛潮自然而然地接過:“謝謝,準備得真充分。”
蕭靈祤:“?”
薛潮親.下去,蕭靈祤渾身發軟,腦子裏暈暈乎乎,直到股間一涼,瞬間僵住,渾身繃緊,滿腦子就一句話——
他還當真知道怎麽用!
薛潮被逗笑,親了親他的側臉:“傻不傻?”
蕭靈祤終于能控制得住僵硬的腿,擡腿踢他。
想幹什麽?廢後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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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吹鑼打鼓的聲音慢慢走遠,屋外起風了,窗戶呼呼吹響,可能還有點冷,屋內兩人滾在一處,交換滾燙的體溫。
蕭靈祤皺眉,眼眶被激得通紅。
薛潮心疼地親了親他唇上的牙印,輕聲道:“疼不疼?”
蕭靈祤搖搖頭,眸裏.漉漉的,眼角發紅,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樣子有多勾人。
薛潮勿上他微濕的眼角:“疼了就咬我。”
蕭靈祤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手沿着他側臉往下,停留在喉結處,聲音帶着濃濃的鼻音:“舍不得。”
薛潮沒忍住,重重往裏一頂。
蕭靈祤猛地咬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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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又強烈到令人害怕的愉悅一波一波襲來,蕭靈祤有些受不住,下意識叫薛潮的名字。
他叫一聲,薛潮輕輕地應一聲,但也只是應着,行為仍然很惡劣,不住在他耳根落下密密麻麻的親勿,終于把人逼得帶了哭空。
目光被撞得渙散,又被親勿拉回來,聚焦到一點,看到薛潮放大的臉,心跳驟快,每一處的反應都很劇烈,生怕大腦察覺不到自己有多喜歡這個人。
為什麽會有人正好長在自己審美上?蕭靈祤發怔般看着他,心跳放大百倍,吵得大腦無暇思考其它,滿心都是眼前這個人,仿佛他便是整個世間。
這人也太好了。
薛潮親親他:“嗯?”
蕭靈祤:“……辣雞薛潮。”
“這人也太好了。”薛潮眸裏帶着笑意,他剛才分明聽到了。
蕭靈祤耳垂紅得要滴血。
“別人在欺負你,你卻說別人好,怎麽這麽——”薛潮俯身,溫柔地親他的唇,心都要化了,“招人疼啊。”
蕭靈祤僵了僵,感覺到那什麽又大了幾分。
薛潮貼心地拉着他的手,往下,蕭靈祤臉更燙了,猛地縮回手,卻被強.地按住,不讓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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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潮心疼得不行,一個勁地親他:“難受麽?疼不疼?”
蕭靈祤許久才緩過來,眸裏逐漸對焦,薛潮放大的臉清晰地映在瞳孔裏。
“抱歉。”薛潮自責不已,親了親他有些幹的唇,手輕輕往下,剛才做得有些狠——
蕭靈祤猛地掐他。
薛潮低笑:“害羞什麽?”自己耳根也是紅的。
兩人相對耳熱了很長時間,空氣中只有燭火跳躍的細微聲音,時間慢慢地流逝,心跳同頻,肌膚貼在一起,似乎能感覺到脈搏的跳動。
薛潮:“嗓子疼不疼?”
蕭靈祤确認一般“啊”了一聲,搖搖頭。
薛潮被逗笑,靜靜地看着他,光是這樣就能看很長時間。
蕭靈祤重複了一遍:“不疼。”
這什麽眼神,太勾人了。平日裏或者高冷傲嬌,或者懶洋洋地輕笑,或者挑眉兇巴巴,但從來沒有這樣,帶着勾人卻不自知的純稚,有點……乖。
薛潮光是看着他的臉,又有了反應。他食髓知味,一次遠遠不夠,但實在舍不得。
薛潮笑道:“我去燒熱水。”
蕭靈祤拉住他。
“還需要什麽?”薛潮輕聲道。
蕭靈祤看着他,慢慢扯着他衣襟,将他拉向自己,在他耳邊道:“還想要你。”
本就不曾平息的火氣更盛,幾欲燒掉他的理智。
“腰不疼,腿也不疼,薛潮,你——”蕭靈祤想着他不盡興,喉結動了動,聲音就那麽進入他耳裏,尾音尤其勾人,“就一次麽?”
但是薛潮誤會他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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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蕭靈祤後知後覺,試圖解釋,但晚了。
蕭靈祤哪知他自控力會這麽弱,再後來說些什麽自己就沒印象了,但肯定被逼着說了很多不正經的話。
夜很漫長,有的人憋太久了,一旦找了個出口便一發不可收拾。何況這是喜歡了很久的人,仿佛穿越過漫長的光陰,那些偷偷暗戀他的漫長光陰,擁抱住他,在他耳邊喃喃說着情話。
直到蕭靈祤縮在他懷裏,沉沉昏睡過去。
薛潮親了親他,抱着他清洗。
窗外隐隐發白,蕭靈祤在他懷裏縮了縮,眼睫毛仍是濕的。
懷裏的人累壞了,呼吸均勻,薛潮卻是再也睡不着,靜靜地看着他的臉,舍不得錯過他一絲細微的表情,半晌,輕笑,湊近親了親他汗濕的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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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靈祤幾乎沒睡過這麽沉,仿佛卸下了一切,無論身體還是大腦,都貪婪地只想休息。
一夜無夢,醒來不知是什麽時辰,未完全睜眼都能感覺到亮堂堂的。蕭靈祤下意識往身旁的熱源靠了靠,剛一動,便感覺到無邊的酸痛,讓人懷疑渾身的骨節是不是真的被拆下來又組裝了一遍。
大腦尤為清醒,充滿飽睡帶來的歡樂和輕盈。軀體沉重酸痛,與大腦形成鮮明對比。
“醒了?”薛潮放大的俊臉出現在眼前,越來越近,最後輕輕親了他一下。
一瞬間,昨晚的所有記憶都被喚醒。
每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蕭靈祤臉騰地變紅。
薛潮抱着他,輕聲道:“蕭靈祤也太好了吧。”
……不要學別人說話!蕭靈祤幾乎要冒煙。
“蕭靈祤怎麽這麽好?”毛茸茸的大腦袋在他脖頸間蹭了蹭,黏人得不行。
沒用。蕭靈祤拿腳小幅度踹踹他,力度忽略不計。
“哪有人一醒來就這麽可愛的?”薛潮被勾得心癢癢,恨不得将他看上幾千幾萬遍,恨不得将他揉到骨頭裏,一個勁兒輕啄他臉頰。
蕭靈祤本想踹他下去,但一大早便被哄得暈頭轉向,下不去腳,十分生氣,兇巴巴地看着他。
薛潮笑出聲:“這是哪來的絕世大寶貝?”
蕭靈祤耳根紅紅,有一丢丢受用,但表情還是很凜冽。
“可愛又不失帥氣,英明神武中帶着一絲絲優雅從容,怎麽會有人能将這些結合得這麽完美?”薛潮發自內心覺得他好,哪哪都好,很客觀地說,原本就好,一直都很好,重重地在他額頭親了一下。
蕭靈祤腳指頭動了動,一點兒都不喜歡聽好話,也沒有看着房梁偷樂,傲嬌道:“朕怎麽知道?”
他的聲音很低,帶着清晨起來的慵懶和刻意的兇巴巴,小萌音勾得他心癢癢。
薛潮被萌得心口疼。
那必然是被朕可愛到了。蕭靈祤板着臉,伸出摸摸他的心口:“給你揉揉。”
薛潮捉住他的手,不讓亂碰,心髒是真的受不了。
空氣安靜了一會兒,蕭靈祤有些不好看他,視線亂飛,專心盯房梁,然後看到薛潮湊近的臉。
蕭靈祤按住越來越近的腦袋:“幹什麽?”
“甜的。”薛潮将顆糖丸送到他嘴邊,哄道。
蕭靈祤頓了頓,垂眸盯着看了一會兒,張開嘴。
薛潮沒忍住,快速在他嘴角親了一下,之後喂他吃糖丸:“甜不甜?”
糖丸很快在嘴裏化開,又涼又甜,嗓子變得尤為舒服:“嗯。”
“餓不餓?”薛潮刮刮他的鼻梁,輕聲道,“早上出去買了些東西,雞湯在爐上煴着,還有白粥。”
蕭靈祤看了會兒精神抖擻的人,忍了忍,終于沒忍住:“……你不用睡覺的?”
“嗯。”薛潮親親他頭頂。
蕭靈祤淡淡道:“嗯什麽嗯?你看看人家蕭靈祤,作息多規律,再看看你。”看來嗓子舒服了很多,一口氣能說一長串話。
作息是很規律,雖然現在已經下午了。薛潮毫無判斷力地覺得他說得極對,溫柔地給自己的小懶蟲順毛。
蕭靈祤懶洋洋地任由他捏。
“疼不疼?”薛潮問道。
蕭靈祤生氣地點頭,尤覺不夠,重重點頭。
薛潮給他揉揉腰,低聲道:“有的人,真的極有作為一家之主的風度。”
說的必然是朕。蕭靈祤嚴肅臉,寬容地揪了一下他的耳朵,手慢慢往下,勾開他的裏衣。
薛潮頓了一下。
蕭靈祤看了眼他的肩膀,耳朵一熱,沒事人一般快速遮好,擡頭發現薛潮正在不懷好意地看自己。
蕭靈祤直視他,根本不帶臊的。
薛潮失笑,捉住他的手,送到嘴邊親了親,末了摸了摸他圓潤整齊的指甲:“這指甲也沒多少啊?”
話音剛落,便榮獲惱羞成怒的蕭靈祤,和一個指甲印。
但是威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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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個人很惡劣,但蕭靈祤堂堂一家之主,不能太過暴力,度量很大地摸摸他腹肌。
薛潮:“好摸麽?”
蕭靈祤撇撇嘴,毫不在意:“一點點吧,就那樣。”
蕭靈祤高冷道:“又不是什麽稀罕之物,誰還沒有幾塊?”
“有嗎?”薛潮摸了摸。
蕭靈祤看向他:“沒有嗎?”
薛潮:“有,粗略地摸了摸,八塊。”
蕭靈祤滿意地看房梁,懶洋洋地任由他捏,不時發號施令。
“肩膀。”
“腹肌,第一塊腹肌,然後往下數,數兩塊,大概就是這兒。”蕭靈祤詳細地告訴他。
薛潮憋着笑,認真地配合他:“這兒?”
“嗯。”
蕭靈祤:“再往下,第八塊。”
薛潮笑得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