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黑粉◎
李玥直接拉開大門, 首先看到她表姐滿臉羞澀的大紅臉。
這模樣，活脫脫像被男友送回來的純情女朋友。
李玥好以整暇地抱胸，正想調侃兩句，結果視線落在了她身邊, 一道纖細的身影。
黑色的運動衫, 簡簡單單的款式, 穿在她身上，卻偏偏有股獨特的氣質, 此時帽子扣在頭上，掩住了整張臉。
光看身影, 就知道此人容貌必定不俗。
這一下子讓李玥想調侃“是不是男朋友送回來”的話息了聲。
她眉頭一皺, 問道，“你同學？”
李莎朝她擠眉弄眼，神色難掩興奮。
“你到了, 我不打擾了。”掩在帽檐下的女生低聲說道。
李玥眉心一跳，這個聲音？
還沒等她想明白，耳邊突然一陣刺啦電流聲, 接着，整間屋子全部黑了。
停電了？
“你們家燈泡壞了。”
黑暗中, 有道聲音冷靜地說道。
李莎欲哭無淚道，“這可怎麽辦，我不想摸黑洗澡啊……”
“今天爸媽不在，家裏就我一個, 姐你先将就一下吧, 等明天我找人來修。”說着, 李玥就轉身往裏走, 視線忽然變黑, 她一個沒注意，腳下踩到了什麽東西。
“哎呦，疼死我了！”李玥猝不及防摔在地上，疼得直抽抽。
這周圍的居民樓住戶偏老齡化，家家戶戶熄燈早，年代久遠的路燈散出來的微弱燈光又被寬大的樹影遮擋，樓道裏的應急燈也是，壞的壞。
現在沒了燈，整間屋子就是兩眼一抹黑。
李莎瞪大眼睛都看不到李玥的身影，只能憑聲音判斷她在哪個位置。
正要擡步過去，耳邊又出現了好聽的女聲。
“我來吧。”
“欸？”
李玥被顧月波扶着起來了，她剛剛那一摔不輕，直接扭到了腳。
現在起身，又被痛得嗷嗷叫。
她根本站不穩，這時，一雙細白的手猛地攬住她的肩膀，竟将她提了起來。
雙腳離地的那種。
李玥瞪大眼睛。
等回過神，她已經坐在自家沙發上了。
“你家備用燈泡在哪裏？”顧月波問。
李玥還再懵逼，就順嘴告訴了她具體位置，但李莎卻趕緊擺手，“使不得使不得……這怎麽能讓你做呢？”
“無妨，這麽黑，對你們兩個小姑娘來說，危險系數太大。”顧月波說着，就憑直覺往裏走。
李莎站在原地一陣動容，試問，整個圈子，哪裏能有這麽好的偶像？！
這樣的偶像，值得她追一輩子！
顧月波找出了燈泡，拖了把椅子踩上。
老房子的毛病，燈泡壞了容易造成電線短路，顧月波換了新的燈泡，又去了電閘那邊。
四周光線撲閃了幾下，才重新亮起。
李玥眼睛眯了眯，不由感嘆，“姐，你這什麽同學啊？力氣好大……還會修燈泡！好帥！”
女生都喜歡被照顧的感覺，尤其是男友力max的照顧。
“同學？”李莎聞言詫異挑眉，“你以為她是我同學？”
“那不然呢？”李玥撇撇嘴，“你要開玩笑，也找個合适的開，顧月波？虧你想得出來！還想騙我？還想騙我呢你！嗯？！”
說着，李玥伸出雙手想威脅性地撓她癢癢。
結果，李莎滿臉嚴肅的說道，“真的是她！”
四周靜了三秒，然後響起李玥哈哈大笑的聲音。
“姐你太逗了！哈哈哈！笑死人了！”
“顧月波？顧月波能來咱家，我當場表演一個倒立洗頭！”
“哈哈哈……哈！”
李玥笑聲戛然而止，是因為她看到穿着運動衫的女生從屋內走出來，朦胧的燈光在她身上鍍了層光芒。
她迎面而來，帽子不知何時掉了下去，露出一張完整的臉。
李玥蹭地一下站起來。
“卧槽！”
顧月波淡淡的眉眼掃過去，最後看向李莎，“不早了，你們好好休息吧。”
李莎笑得甜滋滋，一副想親近她又不敢親近的樣子。
她滿臉嬌羞把女明星送到了門口。
然後不放心又依依不舍将人送下了樓，顧月波叫了車子，已經停在路口，她沒有回頭，朝背後的人揮了揮手。
李莎站在原地看到車子絕塵而去。
好半天，她捂住依然激烈跳動的心髒。
唔，入坑了，這次，再也不會出來。
等李莎回到家，發現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李玥，手指在她僵化的身體上戳了戳。
啧，沒反應。
哈哈，今天好開心～李莎一蹦一跳進了卧室。
過了好半天，李玥突然猛地吐出一口氣。
她顫着手指打開了手機，劈哩叭啦打了一通。
期間按錯了好幾個鍵，最後簡單的一句話花了她五分鐘。
【李玥：卧槽！！！是真的！！顧月波送我姐回家了！！她到我家了！！卧槽，她還幫我換了壞掉的燈泡，修好了我家電閘！！卧槽卧槽卧槽！！】
消息在群裏炸開了，然後大家紛紛回複道——
【哈哈，玥玥你可以啊！你姐就夠扯的了，沒想到你還能更扯！換燈泡，修電閘？你想笑死我嗎？哈哈哈…】
【謝謝，今日份快樂已收到。】
【笑死，就顧月波那嬌滴滴的小手，據說連瓶蓋都擰不開呢…】
這次，李玥沒再管群裏說什麽，轉頭跑向卧室，大喊：“姐！我要看你今天拍的視頻……”
……
第二天一早，顧月波照常進了劇組，今天拍攝場地在山上，要拍一場暗殺追蹤行動，需要大量體力。
她提前在場地上開始做熱身運動。
拉筋，伸腿，擴胸。
關明川捧着茶杯路過，看到女明星矯健的身姿，笑眯眯點頭。
年輕人啊，真有活力。
邊走他邊笑着和劇組裏的攝影說道，“待會兒啊，多給點小顧鏡頭。”
“是！”
兩人在路上簡短交流，然後各自分開。
身影分開的同時，有人從中間的過道裏走出，長發飄飄的女人摘下墨鏡，望着不遠處正在踢腿的顧月波，眼底閃過一絲幽暗。
到了七點，演員們陸陸續續到場。
攝影組已準備就緒。
顧月波去換了戲服，出來後不經意聽到兩個道具組的工作人員正在準備今天爆破的炸藥道具。
“哎，你數數，是不是少了一個？”
“不可能吧，我昨晚就清點過，好像就是這麽多。”
“你仔細點，別弄錯了！這道具不能靠近明火，要是哪個不長眼的在劇組吃火鍋，不小心炸了怎麽辦。”
“行行行，我再看一下。”
顧月波掃了眼“炸藥”，發現這道具做得還挺逼真。
好奇看了幾眼後，她拿起佩劍，走過去開始聽關導講解今天的路線走向。
此時化妝間裏。
林秀兒攏了攏古裝戲服的長衣擺，這時她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頓時一喜。
趕緊點開手機。
【對不起，今晚我有活動，不能過來陪你了。】
林秀兒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雙手失望地垂下。
她摩挲着冰涼的手機屏幕，良久，重新點亮，開始在搜索框裏輸入一個名字。
大片的新聞報導出來，她慢慢地一個個點進去。
林秀兒手指撫過屏幕裏男人的眉間，“還要多久才能追上你呢……”
“你知道嗎？你飛得越高，我就越恐慌，如果哪天我們之間差距太大，是不是就會面臨分手？”
分手？
林秀兒一想到會有這個可能，心髒就抽抽得疼。
所以，不可以。
這次，她必須飛。
站在可以和他肩并肩的地方。
而她所有的賭注，全壓在這部戲上面了。
關明川的這部戲，團隊分析過，預計會爆。
她在娛樂圈苦苦掙紮三年，終于看到了希望，所以她怎麽可能放棄。
這是一次爆紅的機會。
她林秀兒必須牢牢抓在手心裏！
任何障礙，都必将提前清除！
道具組開始在現場布置爆破“炸藥”，關導和他們講完今天的踩點站位後，口幹舌燥地灌一大口水。
他看向站在一旁的顧月波，想到馬上要進行的“追殺”具有一定的危險性，他還是忍不住問道，“真不用替身？”
“不用！”顧月波斬釘截鐵。
關明川眼底透出贊賞，“行！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劇組有配備的安全導員，現場安全設施都很齊全，會先演練一遍确保所有人員的安全再進行正式的拍攝，有問題當場就能反饋，所以危險系數會大大地降低，而且……”
和顧月波講了一通，關明川發現這女明星是真淡定。
好像什麽都不放在眼裏，什麽都很輕松的樣子。
都這時候了，還不忘喝一口她手中的草莓牛奶。
顧月波見關明川一直看她，“關導也想喝？”
關明川老臉一紅，“什麽跟什麽嘛。”
顧月波輕笑，“放心吧關導，我沒問題的……”
女明星一臉篤定的樣子終于讓關明川放心了。
“action！”
随着導演一聲令下，預演開始。
一道身影跳躍了出去。
她圍着黑色紗巾，只露一雙黑沉的眸子，在荒野裏帶領一群人馬流竄開來。
前面奔跑的人劇烈喘息，在崎岖的山路上跌跌撞撞。
眼前就要追上那人了，結果四周突然響起一陣爆破。
砰砰砰——
顧月波的身影在火光中不停地跳躍，整套動作完美流淌。
她躲過了埋伏的炸藥襲擊，提劍刺中了那人肩頭。
追蹤了數月的暗殺者終于緝拿歸案。
“卡！”
關明川看着顯示器，興奮地稱贊，“小顧出馬，果然非同凡響，太漂亮了！待會兒正式版就按照這個來！”
……
所有演員在原地休息了十分鐘。
正式拍攝開始。
顧月波喝完一瓶水，慢慢走了過去。
一道身影從樹枝背後探出，隐在暗處的嘴角勾起。
“現場準備就緒，action！”關導一聲令下。
鏡頭對準荒野草地，身穿黑衣的群演紛紛入鏡。
緊張逼迫的氣氛漸漸升起。
劇烈的喘息落在寂靜的四周，在叢林之中，一道踉跄的身影隐隐出現。
“快看！在那裏！”
圍面巾的女暗衛眸子一眯，目光如刀射了過去，冷厲地吐出一詞，“追！”
一大群人在荒野裏奔跑，沿着曲折的山路蜿蜒起伏，鏡頭拉了遠景，整個隊伍像真的訓練有素的死士，用生命在進行一場追逐賽。
追蹤數月的暗殺者是江湖上排名前十的高手，善用易容，僞裝逃脫。
這次，将軍有令。
絕不能再讓他逃跑！
一個字！
追！
大家加足馬力，沖破所有障礙。
眼見那人出現在草叢中，大家提劍準備圍過去，誰知，下一秒，意外橫生。
砰砰砰——
爆破之音不絕于耳，雖然彩排過，但真的炸開的時候，泥土爆出，噼裏啪啦一陣打在身上，刺鼻的火藥味蔓延，這樣的危險，本能刺激着大家飛快躲開。
但在鏡頭前要好看，群演努力做着上下跳躍的動作，此時，他們看到前面領頭的女演員，心下一陣佩服。
她離爆破口最近，身體和心理上都要承受這可能爆發的潛在危險，她不用替身，一句抱怨也沒有。
她小小的身軀不僅做到了，而且做得相當的漂亮。
沉着，冷靜。
身姿如虹。
顧月波剛站穩，刺刺刺，耳邊突然傳來幾聲隐秘的火線點燃聲。
意外突如其來。
現場只聽嘭地一聲響。
一瞬間，濃煙滾滾。
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等煙霧逐漸蔓延到外圍才意識到事情不對。
“快啊！救援隊去看看！”關明川大喊。
現場一片混亂。
躲在暗處的一雙眼睛閃過笑意，成了。
救援隊匆匆過去，撥開濃煙，只見平整的地上炸出了一個不小的坑，如果有人毫無防備站在上面，不出意外，肯定會受傷啊。
等等，不對啊，剛剛顧月波的位置就在這裏！
她去哪兒了？
該不會……炸飛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大家心裏一慌，趕緊四處找人。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劇組出事故，不僅會拖延進度，而且血光之災本就不吉利，這會影響到整部劇的前景發展。
這可不是小事，大家越想越心慌。
這時，撥開漸漸消散的濃煙，有道身影顯了出來。
“我在這裏。”
大家朝聲源望去，黑暗裏的一雙眼睛閃過不可置信，怎麽會？！
顧月波踢了踢腳邊的碎石，晃了晃頭發上的塵土。
身上雖然有些狼狽，卻沒有一絲破損。
“啊！小顧沒事就好啊！”關明川見她沒受傷頓時松了一口氣，轉頭吩咐下去查突然爆破的原因。
現場安全問題是重中之重。
這場戲被迫停止了下來。
“天哪，波波姐，你沒受傷吧？”霍思語小跑過來，臉上溢滿了擔心。
顧月波接過毛巾，在臉上擦了一把，“沒事，我沒受傷。”
剛剛爆破的時候，她反應很快，直接跳開了。
只是……
顧月波看向被炸出坑的地方。
關導安排的埋線，不應該出現在那裏……
“怎麽會出這種事呢，真是好險啊！”霍思語拍拍胸口一陣後怕，“波波姐，我們先回去吧，這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拍不了戲了。”
顧月波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麽，轉身和霍思語離開了這裏。
兩人回到宿舍，等到了傍晚，劇組那邊才傳來了消息。
“消息來了，查了說是工作人員失職，弄丢了一個炸藥包，正好被你給碰上了。”霍思語垂頭喪氣，“哎，你說我們怎麽就這麽倒黴呢……”
“不是意外。”
“什麽？”霍思語不可思議瞪圓眼睛。
“監控查了嗎？”顧月波眉頭皺了皺。
“聽說查了，但是沒找到什麽啊……”
顧月波眼睛一眯，“最後那一下，火力明顯不是道具組的炸藥，要不是我跑得快，現在估計已經躺在醫院裏了……”
“你的意思……”
“沒錯，炸藥包被人動過手腳，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的。”顧月波篤定。
“什麽？！”霍思語頓時來氣了，“居然是有人故意搞事！不行！我要讓導演給我們再查查！”
說着，她站起身氣呼呼往外走。
“不必了。”顧月波眸光閃了閃，“我能猜出來的事情，關導又不傻，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這下讓霍思語滿頭疑惑，“不是吧？既然關導已經心知肚明，那他為什麽說是工作人員失職？！他在包庇背後搞事的人！”
顧月波微微一嘆，“不是包庇，而是動不了。”
在關明川眼皮底下搞事，如果真出了意外，最後還是劇組背鍋，關明川這麽愛惜自己的作品，他怎麽可能容忍一個這樣的人。
可結果，他還是忍下了，說明這背後搞事的人有資本的倚仗。
關明川動不了。
而他動不了的人，目前就只有投資方。
在劇組和投資方有關聯的，就只剩下……
“艹！是林秀兒他們！”霍思語一下子想明白了，“這兩人可以啊，從一進劇組就開始搞事！沒完沒了了是不是！氣死我了！”
“波波姐，難道我們就這麽算了嗎？”
顧月波眼底一沉，“這事兒，還得看關導的态度……”
……
關明川臉色不虞地從演員休息室裏走出，甩了甩衣袖，很明顯這态度，是對裏面人的不喜。
副導演張磊垂頭嘆了口氣，“我說秀兒啊，你這次确實做得有點過了，平時要是有什麽小打小鬧的，我還能幫你幫襯點，可你這次……啧，說不過去啊……人家關明川都發火了，踩他底線了！”
坐在沙發上的林秀兒捏緊手心，臉色有點難看。
她不後悔做出這種事。
只後悔，沒有再多加點.火藥，一勞永逸。
可惡，為什麽沒有把顧月波炸傷呢。
如果炸傷，直接退出該有多好啊！
這樣，就不會有人搶她的熱度了。
林秀兒閉了閉眼，有些疲憊地開口，“不必多說了，我累了。”
張磊搖了搖頭，他和林秀兒之間，就是拿錢辦事的關系，現在說這麽多，已經逾越了，但腳步快到門口的時候，他還是停下來，又說了句，“你如果還想好好拍戲，就別再折騰了，好好拍，關導那邊還是好說話的……”
話盡于此，張磊嘆了口氣便離開了這裏。
林秀兒扯了扯嘴角，沒當回事，她點開手機，随即腰背坐直，眼底閃過一陣驚喜。
【秀秀，我來D市了。】
正想回複消息，那邊又進來一條，【但我現在不能見你，剛剛發現我被狗仔跟了……】
林秀兒一看頓時緊張，問道，【那怎麽辦？】
【我讓經紀人放出消息，說我D市有活動參加，我們先暫時不要見面，等狗仔走了再說。】
林秀兒失落，又問道，【你新劇怎麽樣了？】
那邊停頓了很久，才發來【別提了，很糟糕，不知道是不是上次熱度沒了，現在收視又開始下降了……】
林秀兒有些不是滋味，她知道這部劇花了他多少心血，有多期待這部劇爆紅年底沖擊獎項。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他心裏一定很難過。
該怎麽幫他呢？
這時，一個念頭飛快閃過腦海。
林秀兒眼底露出興奮，【如果再用上次的辦法！再狠狠炒作一番，是不是會有效果？！】
這條消息一發出，那邊遲疑了很久，【…上次已經是劍走偏鋒了，我也不清楚會不會有效果。】
林秀兒光想想，整個人都開始興奮了，【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你等我！】
……
李玥看完了《炊煙生活》顧月波那期綜藝，接着又看完了李莎在劇組拍的視頻。
她倒在椅子上，兩眼發直，嘴裏喃喃，“真的全都錯了啊……”
李玥抓亂自己的頭發，整個人也亂了。
如果她真的全都錯了，那她這幾年都幹的什麽事？
和網上的鍵盤俠噴子有什麽區別？
虧她們黑粉群自以為是，打着“正義使者”的口號！
結果，大錯特錯！
李玥趕緊翻開群裏的文件包，裏面全是顧月波歷史黑料記錄，全是群員在網上扒下來的所謂“證據。”
她把這些證據，開始在網上一個個搜索，發現了一大片營銷號。
源頭根本查不清了。
李玥洩氣，所以，他們黑粉真的是資本操作下的傀儡而已？
他們全都受騙了？！
李玥想到群裏一大堆未成年，就一陣頭疼起來。
李玥仔細回憶這幾年幹過的事情。
在網上跟風罵顧月波，視頻只看營銷號剪輯的版本，因為好多原版在大平臺播放，需要充值VIP才能觀看。
為了省事省錢，他們黑粉好多素材全是從營銷號那邊直接扒來的。
呵呵，一個連原版都不看的人，一直被假象蒙蔽的眼睛。
是永遠看不到真相的。
黑粉，這個詞，在李玥心裏，突然變得肮髒起來。
上次出了個大事件，顧月波碰瓷韓哲昊炒緋聞。
被全網讨伐，全網噴。
他們黑粉群組織去伸張正義，李玥沒去。
但聽說，他們被警察抓了訓斥了一頓，因為是未成年，所以很快就被放了出來。
細思極恐。
如果資本擅長用未成年黑粉，那是不是出了事，也不會受太大的懲罰。
簡直是易操控又沒風險的免費勞動力。
李玥又搜索了當時炒緋聞的熱搜。
現在回過頭去看當時的紅毯照片。
這哪裏是碰瓷，分明是真的崴到腳，被疼哭了。
她昨晚剛崴了腳，知道這種感受。
李玥沉沉嘆息。
她不再猶豫，開始拉表，做歷史黑料對比分析，深入研究。
工程浩大，內容繁瑣，但她甘之如始。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