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野章一段野章
簡斯丞帶孟綏而去吃飯,學校附近沒什麽像樣的餐館,所以跑得遠了些,進了一家格調雅致的火鍋店,他已經到入了座,點好了茶,賀乾卻來了電話,說他在梅山居,還有吳哥,問簡斯丞去不去。
服務員已經上了茶,并且張羅着清洗餐具。
簡斯丞一邊看着孟綏而拿了紙巾,慢慢擦幹淨了餐具餘留的水漬,一邊回道:“不去了,我陪孟孟。”
“那行,有事給我電話。”
“嗯。”
孟綏而聽見了他的話,看過去問:“怎麽了?”
簡斯丞擱下了手機說:“賀乾找我喝茶。”
孟綏而聽着好奇,“他很喜歡喝茶麽?”她已經不止一次發現賀乾找簡斯丞喝茶了,每次賀乾來電話,找簡斯丞喝茶比找他吃飯的概率要大。
簡斯丞說:“我不怎麽碰酒。”
這一點孟綏而倒是了解,但是約茶這種事,放在兩位年齡未及而立的青年人身上,還是挺新奇的,這種習慣過于老派了。
簡斯丞又說:“喝茶是為了解饞,你可以當他的意思,是在找我喝酒。”
吃奶片是為了解饞,喝茶也是為了解饞。孟綏而靈光一閃,忽然說:“你有沒有想過直接喝奶茶呢?一舉兩得,更方便一些。”
簡斯丞看她一眼,沒說話。
孟綏而尴尬了一下,好吧,她不适合講笑話,過了一會兒她又偷偷地笑,笑完了說:“有時間我給你做奶茶啊。”
簡斯丞靠着椅子,有些懶懶地應了一句:“你不如給我做老婆。”
這話也是不過腦子,就是為了打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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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綏而聞言一愣,垂下眼,不停地轉着茶杯,瑩白的手指捏住瓷白的杯身,更襯得指尖那點紅暈尤為秀氣可愛,她說:“能不能有一句正經話……”
幸好這時服務員把湯底幫了上來,又陸陸續續地把一盤醬料碼子端上桌。
簡斯丞取了個幹淨的小瓷碟,自己調了一味,又是蒜蓉,又是辣椒,還有柑橘汁……他發現孟綏而正盯着看,于是說道:“賀乾教的,他口味重,有什麽放什麽,不講究。”
孟綏而說:“既然不講究,那還需要教麽?就是亂來嘛。”
她手機來了信息,嚴兮發來的,問她晚上回不回宿舍,她正埋着頭打字,忽然一支筷子遞到她嘴邊,聽見他說:“張嘴。”
她下意識張嘴,讓筷子進來沾到了舌尖,嘗到了又鹹又辣,還有一絲酸意,她蹙起了眉,門牙咬住了筷子,看向他。
他語似調侃:“很喜歡?那也別咬我筷子。”
她松開了門牙,說:“味道太雜了。”
對于重口的人來說,可能會喜歡。
孟綏而在飲食方面會比較注意,一般會偏于清淡健康,也是為了保持身材,畢竟跳舞的人,不僅舞蹈要優美,身段的優美一樣重要。
火鍋這類食物她吃過,但吃的不多,飲料這類糖分過重的東西也很少碰,咖啡不合她口味,一般她渴了就喝水,講究一點就喝茶……
所以這一頓,孟綏而吃得差不多就擱下筷子,一杯濃茶仔細漱了口,撐着下巴坐了一小會兒,起身去了洗手間。
簡斯丞知道她用餐一向點到即止,也就由着她了。
一般她餓了的話,自己會找吃的,或者問他要吃的。
這家店布局得雅致,連洗手間都幹淨敞亮,她在盥洗臺吸收的時候,看了一眼鏡子裏的自己,嘴唇燙得殷紅,眼睛也染了水霧,大概是太白了,一點動靜就使得臉上起反應。
她雙手接了水拍一拍臉頰,抽了張紙巾擦手,轉身出了洗手間。
開了門出來,忽然一團高大的影子冷不丁逼近,她沒來得及看清,那團影子就罩住了她,把她逼到牆角困住了,擡頭看見一張輪廓硬朗的臉,正低着頭沖她撇着嘴笑,因為太過陰鹜而顯得笑容有些不懷好意。
韓森?
孟綏而心裏打了個突,下意識擡手要把他推開。
韓森一動不動,低頭看了一眼抵在胸前的那只細皮嫩肉的手,不由得哼出一聲笑來:“孟小姐,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帶着濃重煙味的氣息噴過來,孟綏而皺着眉避開了臉,有些冷淡地說:“離我遠點。”
這會兒進出洗手間的人卻少了,不過拐出走廊就有監控,而且随時會有人來上洗手間,所以孟綏而倒是不怕他敢在這裏亂來。
這種人越搭理越來勁,所以韓森反而湊近了些,“不錯嘛,簡斯丞很會挑女人,長得很帶勁,不知道玩起來是不是也這麽帶勁。”
孟綏而垂下腦袋,“滾開。”
韓森低笑幾聲,“我送你的東西喜不喜歡?”
孟綏而看見韓森穿了條牛仔褲,他很壯碩,牛仔褲很寬大,褲腰松松垮垮圈住了腰,她忽然笑了:“喜歡。”伸手摸上他牛仔褲的紐扣。
韓森不由得愣了一下,同時感覺到腰腹被指尖擦過的微癢,埋下頭去看,白皙的手指解開了牛仔褲粗糙的銅扣,視覺沖擊太過強烈,讓他猛地倒抽一口氣,腦子空白了一瞬,似乎被那幾只纖細的手指支配了感官。
孟綏而拉開褲鏈,出其不意蹲了下去,脫下了他的褲子。
韓森瞬間清醒,卻來不及反應,被身前的人一下子用力撞開,他往後踉跄幾步,整個人進入了監控攝像頭的範圍內。
孟綏而趁機往外溜,沿着走廊往回跑。
韓森在後邊兒提起褲子就拔腿追趕,一邊嘴裏罵罵咧咧不堪入耳,幾乎是一路“操”着過來的。
跑到一半,孟綏而就看見簡斯丞從走廊拐角過來,她立即就撞了上去,簡斯丞伸手接住了,她說:“你怎麽才來?”
“怎麽了?”問完他一擡頭,看見韓森正系着褲子的紐扣,簡斯丞臉色一沉,正要過去,卻被孟綏而抱着動不了。
“別去,我把他褲子脫了。”
簡斯丞聞言,腳步一頓,“什麽?”
韓森聽見這話立馬陰沉了臉,不過這個時候,他不宜在公衆場所和簡斯丞起沖突,因此恨得咬牙切齒:“孟小姐,你這麽喜歡脫衣服,那下次咱們找個沒人地方,我讓你脫個夠。”
回到座位上時,孟綏而從包包裏抽出幾張除菌的濕紙巾,用力地把兩只手擦了一遍又一遍,擦得滿手都是酒精味才算罷。
簡斯丞安靜地看了她半晌,摸上了她的下颌,用力地摸了一遍又一遍,把她嘴角都捏紅了。
她說:“其實我剛才覺得很惡心。”
他應:“我知道。”
簡斯丞沒有送她回學校,而是回到了住處,孟綏而一進屋就去卧室拿了幹淨的衣服,到浴室洗澡,并且洗得久了些,洗得渾身皮膚通紅了才出來。
她在客廳的書架前拿了本書站着看,一本叫《煙與鏡》的著作,她很喜歡,這本實體書在市面上已經絕版了,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收藏着。
聽見浴室的門打開時,她把書塞回了書架,又不知道盯着哪一處看了半晌,直到感覺簡斯丞的靠近,她才回過身來,卻被他圍困在了他和書架之間的方寸之地,他赤|裸着上身。
孟綏而後背抵着書架,說:“剛才韓森也是這樣。”
不過換了他,她就很喜歡。
簡斯丞面色淡如水,看了她片晌,随後問道:“剛才你碰了他哪裏?”
她撇開了視線,“脫褲子能碰哪裏。”
簡斯丞握住她一只手,放到自己的褲yao上,低着嗓子類似誘哄:“再做一遍讓我看看。”
孟綏而的視線随之垂落他瘦而勁峭的yao身,他剛洗了澡,皮膚裹了一層濕意,但她的指尖溫度更熱些,所以觸上去時,涼且緊實。
她抿着唇,攥着那一截褲yao,忽然一步上前,嘴唇壓住他的皮膚,鼻尖就抵在了鎖gu的位置。
簡斯丞喘了口氣,就着勢低頭吻住了她,他一手仍是撐着書架,一手卻滑入了口袋,似乎沒有要抱她的意思,僅憑她踮着腳尖仰着脖子才能近親他。
吻得也輕細。
就在她用盡力氣,腿軟了要從他身上跌落時,他手臂一攬将她摟住了,重新吻她。
唇與唇相抵,舌尖就迫不及待往鑽入她的嘴裏,變換着角度探索着為所欲為,最後直抵口腔深處又是一番胡攪蠻纏,有點縱情的意思。
……
孟綏而以為自己的生活會一直這麽稀裏糊塗的平淡下去,她很久沒有體會過興奮的情緒,心情已經淡化到,她懶得去追究緣由的地步。
直到那天,簡斯丞來大劇院看她的表演。
她無法确認他在觀衆席的具體位置,但卻明顯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她的舉手投足之間。
那種緊張與雀躍,一瞬間驚醒了她的大腦神經,身體的脈絡。
于是她迷上了這種感覺。
房間裏只留一盞昏黃的床頭燈。
一道勁悍的背微微弓着,床頭燈火的微芒在他的背脊處勾勒出一線引人遐想的彎弧,光線抵達腰際時倏然一收,狠狠下陷,急急又起。
燈火是靜止的,光線卻是躍動的。
那一片yan光躍然于牆上,浮着吟風弄月的婆娑影,很快那處的落影變了天,幻化成了另一番光景,烈似一陣風,急似一陣雨,平白好似一段閑野事。
……
屋外星漢燦爛,屋內風起雲湧。
風與月并非不講道理,它蠻橫到了極致,且又放柔和……風一陣獵獵地響,月一勾清光流淌千裏,初聞是野章,細品是詩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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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去多久。
窗外不知是月還是天光,一抹亮白隐隐可見。
夜半時分,孟綏而迷迷糊糊之際,有點後悔剛才沒有多吃一點,昏昏欲睡的時候,卻還念念不忘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床榻的支架還算結實,大概是接受了社會主義的洗禮,于是即便歌唱祖國一晚上,到現在仍是屹立不倒,比孟綏而的身子骨要強悍許多。
某人一整晚都在響應黨的召喚,跟随黨的步伐,筆耕不辍,越戰越勇,現在他就像一只餍足暫憩的獸類,即便昏睡,腦子裏一直堅信黨的光輝照耀九州。
……
【上面這一段鎖了八百次了,不知道什麽原因,我懶得動腦子改了,就這樣吧】
【借用了dang的名義,實在是抱歉,但請相信,我是一心敬愛着祖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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