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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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開門，一進門時柏榮就把唐原摁到牆上，這已經是他第二次來到他家。上一次就是開學那天，唐原把他帶回來請吃了頓外賣，順便把他幹了個爽。那時時柏榮還試圖用自己沒有成年來抵抗對方。“我才十七……”“我知道啊，”唐原聽了也依舊理直氣壯，“但反正已經睡過，而且不是你和我說，自己已經成年了嗎？”
不知道算不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時柏榮那天不僅被人操了一頓，還和人簽了個不平等協約——要麽他每天晚上讓唐原補課，要麽下次數學提高三十分——也是唐原看了班裏上學期期末的成績單，找了半天沒找到時柏榮的名字，最後在倒數第一那發現了他。啧，問題學生。在父母離婚後成績直線下降，在實驗班裏成績考的還不如平行班的學生。唐原實在看不下去——重點是不想讓他拉低班裏的平均分，影響自己的考核和獎金。當時趁着人被操得有些神志不清，強行讓人簽了這麽個協定。“都簽名了，別想反悔啊。”睡完之後還拿着那張紙在時柏榮面前晃了一通，“補課還是自己學？”
那時時柏榮毫不猶豫選擇了後者，後來才覺得還不如讓唐原給他補課。但誰讓當時唐原給他的誘惑太大，“你要是能多考三十分，我就給你口，或者一周讓你随便操。”說完，時柏榮毫不猶豫答應對方。也算是認真刷了幾天數學，最後發現還是高估了自己，根本學不進去。堅持了五天左右，他最終還是放棄。一時故态複萌，懶得再學，直接逃了下午最後兩節的英語課，去操場上找了個地方晃悠。
唐原去抓他的時候，他正把自己挂在學校小樹林裏的雙杠上思考人生。想那對完全不管自己的父母，還有唐原的屁股。想一會還想點根煙，下一秒就看到唐原的那張臉。“膽子挺肥啊，還敢逃課。”唐原不管他有多麽憂郁多麽惆悵，直接把他從杠上扯下來，一腳把他踹到在地上蜷縮，“回去上課，晚上來我家補課。”
“不去。”時柏榮也不管多髒，直接趴在地上裝死。
“哦，”時柏榮以為唐原說完就要走了，結果唐原一腳踩上他的屁股，“那操我呢？”
“……去。”
“行，那趕緊滾回去上課——放學後來辦公室找我。”
時柏榮從小到大也算見過不少老師，但唐原絕對是其中最無底線的一個。明明長得一副溫柔好脾氣的樣子，結果一張嘴就看得出這人性格的惡劣，偶爾還有點暴躁的感覺。和未成年上床都毫無心虛，靠肉體交換學生的好好學習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你不覺得像把自己賣給我了嗎。”把人壓在牆上，解下唐原皮帶的時候，時柏榮對他這麽說。本以為在人臉上能看到一些窘迫，誰知道唐原反而對他冷笑一聲，“我缺你那一千塊錢？”他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事情，說完就捏着時柏榮的下巴咬到他唇上去。“不過，時同學，技術那麽差，想和別人上床是該花一點錢。”
到家之前。一放學時柏榮就去找了唐原，但辦公室裏沒人，時柏榮一挑眉，直接坐到唐原的座位之上，把人的辦公桌仔細打量。電腦，教材，數學書，試卷。和大部分老師的桌子沒什麽差別，就是貼了幾張畢業學生給他寫的賀卡，還有，藏在書架邊緣的，唐原和一張男人的合照。時柏榮拎出來看了半天，覺得有點眼熟，又看到背面寫了個日期。二零零六年的某一天。算了下日期，時柏榮想，大概是唐原來他們這當老師的第一天。
不等他多想，唐原就拎了兩個袋子回來。“偷看我照片啊。”他很自然地從時柏榮手裏抽出照片，随便夾進某一本書的書頁。時柏榮也沒再去管，目光放到唐原手上的兩袋東西。“你買了什麽？”
“一個吃的，一個用的。”既然時柏榮問了，唐原就順理成章地把東西給他拎着，解放了雙手，正好去把電腦和一些材料收進背包，“買了點蛋糕，還有馬應龍——上次和你睡完，我後面可痛了兩天。”
“……有那麽嚴重嗎？”
“呵，下次我拿鋼管捅你試試？”他一點也沒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低俗，沒有一點為人師表的樣子。不過，也就是趁着沒別人在才敢這麽說。人前他還是會裝一裝，維持一個溫和有禮的體面。至于時柏榮——唐原斜他一眼，“愣着幹嘛，趕緊走了。”
從學校開車回他們住的地方大概十分鐘的時間。路上正好夠時柏榮吃掉唐原買的一個蛋糕，當然也是被對方允許下的做法。“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別等下沒力氣操了，本來技術就不好，沒力氣那我還不如直接找按摩棒。”唐原時不時就這麽刺激一下他，讓時柏榮在旁邊很想把蛋糕糊他臉上。但最終還是沒這麽做，畢竟他也怕搞出什麽交通事故，只能老老實實地把蛋糕都吃下去。“哎，怎麽樣，好吃吧。”
“還行。”
“我特意開車去買的——以後你逃課也多幹點有意義的事，幫我去買買蛋糕。挂杆上曬屁股幹嘛。”
時柏榮對唐原這個形容很是不滿，“我才沒有！”
“哦，行，随便，你開心就好。”唐原敷衍地點點頭，“反正你現在欠我一塊蛋糕，下次要逃課也記得給我買回來啊。”
“……”
抱着一些怨氣，時柏榮上樓後對人的下手也有點沒輕沒重。一下就把人摁到牆上，一下又把人皮帶連帶着長褲一起脫掉，手摸進襯衣，熟門熟路地摁到唐原胸上，用力地揉按了幾下。還沒更近一步，就又聽唐原在那說煞風景的話，“別摸了，你老師沒什麽胸，你也不嫌硌得慌。”不等時柏榮反駁，唐原主動抓着他手往自己身下，“來，摸摸下面，前面比較大，後面也比較翹。”
時柏榮不知道聽完後的自己是個什麽表情，反正肯定比面前的這男人有那麽點羞恥心。頂着張紅了大半的臉，再和人裝強勢也沒什麽底氣，他幹脆學着唐原咬到對方的嘴上。親着親着就被人帶着一起倒上沙發。上一次來的時候，時柏榮就想吐槽唐原的這個碎花沙發。和唐原這個人看起來是沒有一點關系，總感覺還容易消減一些性欲——他本來這次也是這麽想的，然而看到唐原那張臉，他根本不會再想什麽性欲不性欲的概念，只想把人徹底地弄髒，讓他身上都是自己的氣息，痕跡，甚至是精液。這麽想着，眼神也帶上了侵略。本該叫人害怕，但唐原反而露出個笑，“看着很想咬我啊。”他食指挑起時柏榮的下巴，對流氓又老套的動作似乎情有獨鐘，“哎，這樣吧，以後我給你補課，你學會一道題，我就讓你舔一口，好不好。”
時柏榮想反駁自己才沒有那麽變态，可惜一張口就說了聲好。唐原也很滿意他的識相，“手機給我。”“……你要幹嘛？”“錄個像。”唐原說，“看你等下舔了幾口，晚上就給我做幾道題，好不好。”
他還是想拒絕，結果依舊老老實實把手機交給對方。卻忘了把熄屏前最後浏覽的網頁關掉。“啧，還偷偷看小黃書啊。”唐原瞄了兩眼，還把上面的标題念了出來，“這什麽，和性感班主任的三天三夜。”
時柏榮猛地把手機搶回來，扔到離他們有一段距離的地方。“你什麽都沒看到！”
“好，什麽都沒看到。”唐原笑了兩聲，摸上他通紅的耳垂，“去開個潤滑，給我擴張。”
有些事确實不能一蹴而就，比如時柏榮的數學，還有他的技術。但這次唐原沒有再自己擴張，總是要讓這人多實踐實踐，就這麽張着腿任由對方的手指在自己身後動作，模拟着性器在腸道間出入。“啊……深一點，差不多，給我按一按……真爽……操，你指甲該剪了。好了，再多弄幾下……啊……可以再加根手指——不要那麽快，慢點。你要不要試試四根……算、算了，行了，可以操了。”
時柏榮的小指已經試探性地碰上穴口被撐開的褶皺，可惜這後穴的主人沒能允許它真正的進入。光是指腹的觸碰，就本能地收縮，好在其他的手指也将從甬道裏退出，換成陰莖真正地插入。手指驟然退出，讓唐原感到一陣強烈的空虛。緊接着，被手指撩撥了有一段時間的後穴總算得到陰莖的慰藉，時柏榮似乎也有些急迫地頂進他的腿間，本該是粗暴的動作，卻讓唐原一下就爽到了頂，“真夠長的，時同學。”他躺在沙發上喘息，卻仍然忍不住嘴上對人的調戲，以及一點做老師的自覺，“哎，下次考試努努力呗，我也很想試試，給你口交是什麽感覺。”
他作為老師的道德觀就到此為止，底線低得可憐。倒不是認為和學生上床是件正确的事情，而是享受這種犯錯帶給他的刺激，背德亂倫的關系。一想到在自己身上，用發育良好的性器肏弄自己的男人還只是個剛過十七歲的高中生，唐原覺得自己的皮膚表面就像被敷上一層灼燒的火焰，一邊拷問他的內心，一邊敏感化他的身體。讓他從時柏榮那貧瘠的技術中都能得到和那些經驗老道的男人上床的快感。他渴望被撫摸皮膚，渴望被陰莖貫穿身體。這一切時柏榮都給他滿足，雖然唐原并沒将這些欲望直接宣之于口。但表情可以看出，反應也可以感受。時柏榮看着唐原蒼白的皮膚很快染上情欲的潮紅，乳頭在還未被觸碰的情況下就挺立發紅。讓他忍不住咬到那上頭，用牙齒折磨脆弱的乳珠，同時，加快下身頂弄的速度，叫唐原感覺身後完全被肉棒撐滿，每一次離開的空虛很快就會換來下一次更猛烈的填充。“你倒是……進步很快啊。”他不知道是今天的自己太容易滿足，還是時柏榮确實不知道到哪掌握了一點性交的技術，比起上一次，時柏榮甚至已經會主動去找前列腺的所在，偶爾用柱身的頂端對着那一點快速地搗弄。“找過別的野男人了？”
“沒找。”說起這個，時柏榮不知道想到什麽，不滿地咬上他的肩膀，手在人大腿上還掐了一把，“你以為誰都像你，私生活那麽混亂。”
“你很嚣張啊……還管到老師的私生活上了……”
“我才沒興趣管。”
“也是……不然還不是管到你自己頭上。”唐原摟住他的脖子，又和人交換了個吻——只是嘴唇貼着嘴唇。說完，不出意料，腸道內的性器狠狠撞了他一下，像個無聊的報複，讓唐原又有點想笑，“幼稚死了。”
不過沒多久就笑不出來，時柏榮從正面将他操了一會，想起唐原上次怎麽把他壓在沙發上操，于是，就将人翻了個身，性器從背後進入，一下碾進深處，叫唐原呻吟的音調瞬間變高，肩膀也忍不住顫抖。他很少用這個姿勢和人上床，只因為對他來說實在太容易爽。他本來就算比較容易滿足，被時柏榮從後面狠狠肏弄了一會，沒兩下就徹底丢盔棄甲，把理智盡數丢下。連技巧的迎合都做不到，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顫栗的身體。他沒再刻意地再配合時柏榮的動作，但本能對快感的渴求，讓他自然地将身體送進時柏榮手中，跪趴着方便對方性器的出入，像是原始的野獸在水泥的叢林裏交媾。陰莖在粗糙的沙發布上随着沖撞的頻率磨蹭，本該是疼痛，卻在被情欲取代理智的情況下帶來隐秘的快慰，将他的身體物盡其用，分泌出大量的粘液，像是失禁一般的快感從小腹傳上脊椎，性器流出的液體也将沙發打濕一塊。他以為自己還能堅持更久，然而卻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又似乎有些低估時柏榮的能力。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射上了沙發。身後的時柏榮也在一陣快速的肏弄中在他後穴射出——隔了一層安全套的薄膜。
還記得帶套。很好。唐原把人誇獎，然而時柏榮看着不太想要。可能不想要的也不是誇獎，而是下了沙發之後，唐原到背包那拿出的一疊數學資料。
時柏榮也是第一次知道有人能變臉變得這麽快。幾分鐘前還在他身下呻吟，現在穿好褲子，就準備給他講題。“……不是說讓我自己學？”
“你自己學出什麽玩意了？”唐原挑眉，“還敢給我逃課。”
“……又不是逃你的課，你管那麽多。”
“你以為我想管，誰叫我是你班主任。”唐原翻開那本叫時柏榮看一眼就感到痛苦的練習冊，“來，寫完一套，再給你吃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