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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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說今晚的時柏榮究竟是因為受了刺激,還是本來就是這麽個無恥放蕩的本性。在唐原想回答時柏榮的話之前,他的長褲已經被人脫下,但剩下的部分,都被完整地保留在了身上。“想操我?”他挑起眉毛,看向時柏榮的臉。但這個問句同樣不是為了詢問,只是把事情挑明。他知道,時柏榮今晚大概是需要一些發洩,而他是這人最好的發洩對象——雖然,今晚他只會縱容對方半場。足球賽,九十分鐘,一人一半,這個時間,聽着就是剛好。
時柏榮不回答他的話,因為他同樣知道唐原不需要他回答。他需要的是別的東西,需要他認真對待,将人當作習題,解開一個謎底。他解開他襯衫的紐扣,讓一點點地謎面展露,但停在了倒數第三顆的紐扣。然後,他要真正深入,了解題目的本意。而沒有哪一道題,像面前的男人一樣,已經被他做過不止一次,反複練習。而前幾次,似乎得分都有點差勁。短時間他提升不了太多自己的能力,但他可以蒙住改卷老師的眼睛。他解下唐原的領帶,将它綁上唐原的臉,在人的默許之下封閉了他的視覺。“別玩太過了啊。”唐原警告他一句。
“不會的。”在唐原看不見的地方,時柏榮通紅了耳朵,一副純情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又不那麽純情,“……你看起來也沒那麽容易玩壞。”
他已經脫下了他的長褲,卻沒有馬上讓人的下身完全地裸露,內褲包裹着最重要的地方,時柏榮伸手,蓋上布料下的一塊隆起。他不急着讓那下面的性器釋放,而是隔着一層布料,開始熟練地撫摸,剛好夠産生快感,卻又不讓人感到滿足,只能忍耐着享受。看不見的情況下,唐原的一切感覺都被放大,也讓身體更為敏感,忍不住就将下身往時柏榮手裏送去,只差開口直接催促,讓時柏榮對他做更多更直接又過分的事情。
而他這點反應,居于上位的時柏榮此時都能看清,呼吸略微顯現出幾分急促,手指也從人性器之上,開始逐漸轉移往後。仍然隔着內褲,指尖觸上後穴,滑進那處凹陷。“潤滑……在旁邊的櫃子裏。”唐原開口提示,卻沒感覺到時柏榮的動作。這人似乎執意要将布料和手指一并送入幹澀的甬道,甚至已經進入一點,粗糙的布料明顯地刺激到了穴口,讓唐原感到一陣火辣的疼痛,以及奇異的快感,伴随着這種粗暴的對待産生。“操……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怕直接被人這麽捅進,唐原踹了時柏榮一腳,總算把人踹到一旁,去拿了套和潤滑。
“你好兇。”時柏榮回來還要裝個委屈,被唐原又踹上一腳,才重新老實乖巧——乖巧只是乖巧在嘴上,他的手總算将他的內褲扯下,手指帶了潤滑,從還有點疼痛的穴口進入腸道。內褲被扯下一點,卻沒完全脫掉,也沒法做到,畢竟襯衫夾還綁在唐原的兩條腿上。一點時柏榮的惡趣味,即使唐原又不滿地開始罵人,他也沒有替人解下,而是欣賞着那幾條帶子在人腿上勒出情色的紅痕,讓人看着又是禁欲,又是放蕩,讓他在人的耳邊,誇獎這樣的漂亮。唐原看不見時柏榮的臉,只能感受到耳邊的呼吸,聲音敲上鼓膜,讓他短暫地感受到羞恥的情緒,甚至沒發現,後穴又被一根手指插入,開始在腸道裏翻攪。他只聽到這人在自己耳邊說着調戲的話,“唐原,好想看你穿絲襪。”
“……穿個屁,等下我就把絲襪套你頭上。”他沒意識到自己似乎承認了自己真的有這樣的東西。讓時柏榮先是呼吸急促,而後,想到唐原也許是給別人穿過,莫名又有點煩躁,在人後穴中的手指也加重了力道。好吧,他早該知道,唐原這人可不只是他表現給他的放浪。畢竟在自己跟蹤他的那一個月就見過不止一個男人進過他家——都快忘了,他還幹過這樣的蠢事,當初等了好幾天唐原的電話,才發現這人根本就沒打算再次找他。大概是自己技術太差,他對此還沮喪了幾天,又打聽到了唐原的所在,租了套他家樓下的房,一邊窺視對方的生活,一邊想着能不能制造點偶遇——結果因為監視和跟蹤對方帶來的心虛,叫他每次看到人都忍不住逃跑,最後反而是在學校真正見到對方。至于唐原沒給他打電話的真正理由,他是一點都沒想到,唐原當時看到他那一千塊錢,氣到根本沒去看上面寫了什麽傻逼電話,自然,也不會想到過去找他。
就算看到,在當時,估計也只會打個電話過去罵他。
不過這些事他都是打算瞞在心底,不讓唐原知道,免得讓唐原覺得自己對他有什麽非分之想——他只是覺得他睡起來感覺很好罷了。确實很好睡,嘴唇也很好親。手指在人身後擴張得差不多,時柏榮将性器送入,又吻到唐原的唇上。
他不怎麽會接吻,但又迷戀這種感覺。很難形容,每一次都還不完全一樣。上一次,上一次就在三小時之前,在窗簾之後,嘴唇只貼了一秒,卻讓他麻了十分鐘或者更久,等辦公室只剩下他,心髒馬上就跳到喉嚨之上。而這一次,他不滿足那麽短暫的吻,他整個人壓上唐原,貼近了嘴唇,接下來要幹什麽,他突然又有點不知所措。伸出一點舌頭,碰了碰唐原的嘴唇,不知道在敲門,還是幹什麽可愛的事情,讓唐原愣了兩秒,忍不住給人吻了回去。他撬開時柏榮的牙關,不給人任何思考的機會,用舌頭将人的口腔掃蕩,仿佛能就這麽攪動人的內裏,通過這樣一個入口将人占為己有。
嘴唇吻得紅腫,津液在舌齒間交換。而下身的入口也在沖撞中被磨出水聲。伴随着肉體的拍打,刺激着唐原變得敏感的聽覺和觸感。他感到自己的腰被人握住,襯衫夾總算被人解下。但肯定沒那麽好心,不知道時柏榮想要幹嘛——很快,他胸口一涼,襯衫被時柏榮敞開,露出因情欲而挺立的乳頭。有什麽冰涼的東西觸碰到那之上,夾子。唐原很快反應過來。時柏榮拿了那襯衫夾上的夾子夾到他乳尖之上,先是疼痛,而後又讓他感到刺激。塗了膠層的夾子不至于讓人受傷,在安心的情況下,才更好享受這種程度能逐漸被人接受的疼痛。疼痛讓呻吟從唇間溢出,胸口也開始泛紅,“哪裏學來這種事情的,臭小子。”唐原罵他,卻沒有阻止他的這種舉動,甚至,還有點欣賞他在這種不重要的學科上的天賦,“……下次給你搞點專門的玩玩。”
性器被人套弄,後穴被人肏弄,嘴唇,乳頭,所有敏感的地方都被時柏榮還帶了點青澀地挑撥,又因為這種青澀讓唐原在習以為常的快感中還感到點別的感受。因此這次他沒因為時柏榮在腸道中的橫沖直撞而直接罵人,而是調整着自己,迎合着找到最适合的角度。顯然,時柏榮對他是不一樣的,至少在床上是這樣,他也不是沒睡過處男,只不過那都是二十歲出頭的時候,他自己也不是個多成熟的男人,也會因為一點挑逗就變得臉紅。而現在的他面對時柏榮卻是個完全的大人,靠着多出來的十幾年經驗,得以在二人的關系抓到一點主導——至少他以為是這樣的。而主導者被還年輕的從屬壓在身下,操到快說不出話,這又是另一種特別的感受,讓他短時間內,都不會願意對時柏榮放手。
這是錯誤的,但更容易讓人沉淪。何況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是為了追求正确的答案,沒有哪個高中老師應該随便和不确定年紀的男生開房,在知道對方是自己學生後還繼續和人來往,打着補課的名義,偶爾和人上床。他也不應該被他的學生壓在餐桌上操射,精液踩上身體,還差點被人內射——時柏榮想趁唐原射完後的一段時間偷偷摘套進入,然而剛擠進龜頭,就被唐原發現。他一手把蒙在眼睛上的領帶摘掉,一腳踹上時柏榮的小腹,“自己弄,射完來洗手間找我。”他重新扣好襯衫,但并不是打算中止錯誤。他點了根煙,時柏榮跟上來,說他也想抽,卻又是一腳踹到身上,讓他只能靠着牆抱怨,“真讨厭……用完就不認了。”
話說得很小聲——他是這麽覺得,結果說完,洗手間那裏飛出一塊毛巾,準确無誤地砸到他的臉上。“廢話真多。等下記得把毛巾拿進來。”
“……”果然是讓人讨厭的男人。
讨厭歸讨厭,射完時柏榮還是乖乖進了洗手間——畢竟也要洗手。這時候唐原已經抽完一根香煙,把整個衛生間得空氣都弄得污濁。一進去,時柏榮就先被嗆了兩下。“我操,你抽的什麽煙?”“便宜貨,幹嘛,受不了?”唐原湊近到他身邊,朝他呼出一口氣,看這兔崽子被嗆得厲害,忍不住笑了起來,“我說,你其實你不會抽煙吧。”
“……關你什麽事?”
“不會抽開學還帶煙到學校,”唐原說起他們第二次見面的事,“好心上貢給我?”
時柏榮梗着脖子,“那又怎樣?!”
“不怎麽樣。”唐原伸手彈他個腦殼,“下次給我買貴點的。”
“……”半天沒想好怎麽罵他,最後,時柏榮蹦出一句毫無震懾力的話,“吸煙有害健康!”
“知道了,謝謝啊。”唐原把他勾過來親了一口,“好了,你被傳染了。”
“……操。”
絞緊腦汁想了半天還有什麽能罵唐原的話,時柏榮都沒注意自己被唐原抱進懷裏,又壓到牆上。等他反應過來,褲子已經被扒了一半,不由得他再說任何反對的話。“不是,怎麽就換你了……”時柏榮只能這麽質問,而唐原權當自己不會中文,不在時柏榮的話語體系,自然不用給人任何回應。他随手往旁邊櫃子裏一摸,就摸出一管潤滑。時柏榮本來還沒看清那是個什麽東西,直到被帶着它的手指探進腿間,讓他也忍不住吐槽,“你家怎麽哪裏都是這個東西……”
“不知道,大概是它們半夜偷偷跑進我家,亂搞一通,生得到處都是吧。”唐原張口胡說,突然又學會了漢語,邊說還邊給時柏榮擴張。“……這明顯就是編的吧?!”還編得這麽下流差勁。而唐原倒也大方承認,“是啊,不然我要說什麽呢?”唐原咬上他的耳朵,指腹在他的前列腺上碾壓,“你老師經常帶人回家亂搞,還不止在床上?”
時柏榮想罵他無恥,但一張嘴,快感就将髒話變成呻吟,唐原的手指在他後穴裏将快感發掘,将擴張做成性事的預演。雖然剛剛沒有因為時柏榮的技術罵人,但身後還是不那麽舒服,提醒着唐原要把人報複。先用手,等會才是性器,他看着時柏榮很快被他弄得有點腿軟,重量更多地靠到他身上。身材還挺好,這小兔崽子,唐原空閑的手摸進時柏榮的衣服,摸了一會,手指夾上他一邊的乳頭。已經是個成年人的體格,一層年輕人的肌肉。穿着衣服還不明顯,唐原幹脆把他上衣扒了,讓這人赤裸地站着,再擺到鏡子前仔細觀賞。他很滿意自己的傑作,而時柏榮看着鏡子中一絲不挂的自己,卻不大樂意面對,想着逃離,又不想就這麽認輸。
他表達了反抗,唐原也能理解,于是給他一點遮掩用的布料——那條剛剛蒙住他眼睛的領帶。不過,也不是一開始就綁到時柏榮身上,在這之前,領帶被他送進過這人的腿間,摩挲那裏的嫩肉,頂端也曾被折起,搔癢臀間的穴口,很明顯是對人先前的回應,将一截布料塞進穴中。“濕得很厲害呢,時同學。”領帶很快被打濕一塊,那是被唐原的手指送到腸道間的潤滑。但他卻故意曲解,又将顏色變深的一塊區域展示到時柏榮眼前。“領帶送你了。”他說着,替人将領帶系上脖子,黑色的一條,垂落上粉白的皮膚,在視覺上形成明顯的沖撞。與此同時,他的性器頂進驟然空虛的腸道,占據他默認所有的地方。“操……我不要。”說到一半,時柏榮的聲音就被頂得變了調。“又沒問你話。”唐原掐了一把他的腰,“乖乖戴着。”
大人都是一樣讨厭,哪怕唐原也不例外,在床上還更不講道理。雖然,他們現在準确來說也不在床上,而是站着做一些本該在床上做的事情。時柏榮撐着鏡子,第一次用這種方式面對自己的裸體。過去他偶爾還會有那麽幾分自戀,對着鏡子欣賞自己的身體,但現在,看着這副熟悉的軀體泛着情色的紅暈,他是感覺不到一點自信,只有羞恥甚至是厭惡的情緒,然而卻無處可躲,唐原捏着他的下巴,讓他好好看着自己。對着鏡子,他可以清晰地看到身體所有的反應,勃起的陰莖,充血的乳珠,泛紅的膝蓋,以及臉上的情欲。他幾乎有些認不出來自己,他看着鏡子中輕易就在欲望中淪陷的男人。戴着不屬于他的領帶,站在不屬于他的房間——但不能改變一個事實,現在被唐原操得腿軟的男人,确實是他,而不是任何一個他陌生的對象。
他的臀肉被唐原握在手中,臀部緊緊和人下身貼合,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着另一個男人的陰莖在他體內的沖撞抽插。反複單調地運動,卻持續地将快感輸送,時柏榮似乎都能感受到腸道裏那根硬物的形狀,也确實直觀地感受着它的大小。平時看着覺得還好,進入腸道之中,卻是輕易操得腸道酸脹,後穴不受控制地收縮,本能地絞緊,卻無法将穴口閉合。操得久了,似乎還能窺見一點腸肉。豔紅的顏色。嘴唇不用接吻,就被性欲刺激出血色,連帶着脖子往下,都鋪滿情欲的淺粉,和現在唐原手中的陰莖又如出一轍。前後的快感之下,時柏榮原本還能清晰地看着自己,很快目光就逐漸渙散,連帶着內裏的什麽事物一并被撞碎攪爛。潤滑,還有一點精液,順着他大腿流下去,讓他垂下頭,不願面對自己。好在,唐原早放開捏着他下巴的手,讓他能避免這樣直接地看着自己,直接地感受,人的本我與脆弱。
他察覺到一種陌生的情緒,伴随着高潮來臨,讓他的小腿忍不住顫抖,有什麽被壓抑的情感叫嚣着沖出,而它的表現,卻是情緒的墜落。“……哎,”發現他突然的低落,唐原操弄的頻率也逐漸平緩下去,“怎麽了啊?”
問出來後,他很快就将答案想到。
而時柏榮沒有回答他的話,他只是讓唐原繼續,說他想射,讓唐原別磨磨蹭蹭。“行吧。”唐原也不追問,照時柏榮想要的去做,嘴唇貼上這人的頸脖,沒有咬,就是單純地貼着,也許是想通過這種行為将人安撫。但不太有用,于是他只能提前捂住時柏榮的眼睛,卻和時柏榮綁他的目的不同。他也不知道,這個動作時柏榮感覺自己在被他玩弄。也許,是因為時柏榮對他就是這麽個态度。
但他自己可以這麽做,卻不想唐原這麽對他。任性的高中生,他也不剩太多可以任性的資本,但他就是想要一次性地将它們揮霍。他有點委屈,想到自己對唐原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學生,沒有任何責任和義務,也沒有任何契約或承諾。随時他可以被抛棄,畢竟血緣都是能夠切斷的東西。很酸。他的腿,他的腸肉,他的手臂,他的喉嚨。被壓抑的情感,在性器的擠壓中随着精液釋放,濺上鏡面,再反射回他的身上。
唐原的掌心很快濕潤,但他沒有放開手。他同樣已經射了,但性器也沒從人身體裏抽離。直到小聲的抽泣停止,時柏榮踩了他一腳,說他煩人無恥,罵他沒有底線。“……放開我。”時柏榮又說,“不想見到你,趕緊滾。”
“這是我家。”
“……那我走。”說着,時柏榮轉身,推開唐原,他從地上把衣服撿起,但還沒來得及穿上,就被唐原拉住。“行了,”唐原抱住他,将人帶進浴室,“要走也先洗個澡。”
“……你很讨厭。”
“讨厭就讨厭,那我也讨厭你。”唐原拍拍他的腦袋,讓他坐進浴缸,扔了條毛巾到他頭上,方便人将臉捂住,他也自覺不去看他,等人将眼淚擦幹,“好了,是我弄疼你了,還是太過分了?我下次注意?”
“沒有,”時柏榮抿了抿唇,多少感到點溫情,只不過沒有因此克制,反而加劇他的任性,“我不就是讨厭你,你憑什麽讨厭我。”
“好吧,那就不讨厭。”
“你說話怎麽跟哄小孩似的。”
“哦,”唐原隔着毛巾,在他臉上一陣亂揉,“非要我罵你才開心?”
“唔……唔!你好煩!”
聽人聲音,差不多是恢複了一點,唐原扯開毛巾,開了花灑就來澆他,“好了,知道了,小傻逼。”
大概真有什麽受虐欲,被人罵了,時柏榮的心情卻有些轉好。只不過看唐原還是不太順眼,從前覺得他裝模作樣,現在覺得是脾氣暴躁。看不順眼,于是上手對人捏捏掐掐,仿佛這樣才能對壞人懲罰,回到幼稚園那種簡單的觀念看法。過一會,他的臉又貼到壞人胸上。“讓我抱一會。”
“不讓。”唐原嘴上拒絕,但又沒推開他。只是揉兩把時柏榮的腦袋,讓他趕緊把頭發剪了。“劉海這麽長,看得見黑板嗎,怪不得成績那麽差。”
“明明你頭發更長。”
“那我是紮起來的,你又沒有。”唐原說着就要把時柏榮的頭發往後薅,被人手忙腳亂地阻止,時柏榮也不顧上感受那些消極的心緒。鬧了一會,突然崩潰的情緒也漸漸恢複。時柏榮逐漸冷靜下來,但又沒完全冷靜。打完架,在人懷裏被人順了會毛,他一瞬間覺得也挺好,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是被人當狗在摸。也許是被唐原拿花灑澆了一會,讓他腦子有點進水,一邊摸着唐原的胸,他一邊冒出一句,“唐原,你缺兒子嗎?”
“幹什麽,你要給我生啊?”
“……沒有!你想得美。”察覺到自己失言,時柏榮飛快地找補,還惱羞成怒地揍了唐原兩下。“哦,對了……那你怕鬼嗎?”
“……是,我怕。”即使被揍了,唐原還是要憋不住笑,他很快明白時柏榮的意思,也沒繼續逗人,這次順着他想要的給他回答。“那你晚上留下來陪我嗎?”
“我考慮考……”
“考慮我就找別人了。”
“還想找別人!”時柏榮又揍他一下,“就我一個,愛要不要——不是,你必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