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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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知道抱一個高中生會緊接着被人哄上床睡了,唐原絕對不會幹這樣的事情,但他也想不到時柏榮真能做出這樣的事,借着一些傷員的名義,幹一些讓人想叫他傷上加傷的事。“……你就是怕自己傷好了是吧。”唐原兩手撐在他的身側,後穴被填着時柏榮的陰莖,不想坐下去,又被時柏榮壓着腰不讓他有機會逃離。他也算想明白,今天撿到這時柏榮,多少有一點對方故意的成分。被揍成這樣,很可能只是個苦肉計。然而他就這麽上當受騙,給人忙活了半天,現在還要滿足對方的欲望。因此他不滿地扯了把時柏榮的臉,“還笑,很爽是吧。”“是很爽。”時柏榮眨着眼睛看着唐原,一臉無辜地說着下流的話,“老師要是能再坐下來一點,就更爽了。”

說得像唐原理應滿足他的欲望,這種理直氣壯從把人哄上床的時候就已經在時柏榮身上存在。說的是讓唐原把他抱回自己家,結果一抱上手,就趁人不備,給壓到床上。“你也很久沒做了吧,唐原。”時柏榮忍着身上的疼痛,側臉含住唐原的耳垂,右手自然而然就伸進唐原的長褲,将人的陰莖握住。“……你怎麽知道?”唐原挑了下眉毛,總覺得一段時間沒怎麽接觸,時柏榮給他的感覺也有所變化。他問了想問的話,時柏榮也沒給他回答。總不能說這段時間他始終窺視又跟蹤着對方,甚至,唐原的床底早被他粘了個竊聽器,見不到人的時候,他就偷偷聽着房間裏的聲響。本來只是為了滿足他一些變态的心理,也是沒想到有一天還能這麽派上用場。用來監聽某個不負責任的大人的生活,美名其曰保護人不受別的野男人的欺負。“……反正我就是知道。”時柏榮最後只是這麽講,然後将唐原的長褲扯下。好吧,更饑渴的是他,但總是要打着為唐原好的旗號。“明明和我做,也不會很差吧。”

技術太差。唐原的話沒說出口,時柏榮就替他補充,“但其它都很好!”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總之,這樣的話被他說出來又覺得挺有道理,“……或者你操我也可以。”

“你還願意?”

“當然。”時柏榮說,“如果你不在意我現在受了傷,渾身都很疼,被你操完之後,肯定會更嚴重的話。”

“……”

唐原很想說自己一點也不在意,但顯然他沒法做到。要是這樣的事他能幹得出來,就根本不會把時柏榮撿回家,那麽也根本不用面對現在的境況。一步錯,然後步步錯。他算是充分理解這一點,也就在懊惱的這一段時間裏,時柏榮吻到他的臉上,手指揉上他的後穴,帶着從床頭櫃裏找到的潤滑和安全套,揉開他的穴口。“原原……”“再叫這麽惡心就滾出我家。”唐原惡聲惡氣地罵他,同時也算接受了當下的境況。他張着腿,讓熟悉的手指探進熟悉的路,讓溫度融化那一點由于闊別而産生的生疏,默認下他們今晚的角色。舞臺和舞者。穿上橡膠的舞鞋,這是一段單腿的旋轉,想要炫技,無奈最近練習不夠,沒能成功。便換成了兩根手指進入。穩紮穩打,有所配合,總算找到熟悉的平衡,唐原原本緊繃的身體也由于快感的産生開始放松。軟了一點。時柏榮說他的後穴,說完就被唐原掐了一把,還擰了耳朵。“沒管你的時候你都去學什麽了?”

“學怎麽讓你舒服。”時柏榮說,“看了些小黃片,在想有沒有機會把老師綁起來操,或者換個地方,在你家太多次了——考慮下次去我家嗎,老師?”

時柏榮還想把人給騙回家,可惜唐原毫不猶豫地拒絕,沒給他一點機會。他說沒有下次,雖然知道現實大概率不會完全按照他的需要進行,但總要走這麽一個儀式,傳達自己的意思。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說,這次的事情得先解決。有了快感,唐原也不再排斥時柏榮的接近,何況他本來也不讨厭這人的身體——好吧,別的也沒有特別讨厭的地方,只是他不想去嘗試一些他覺得無法控制的親密。現在已經被弄到床上,他也不想扭扭捏捏搞什麽欲迎還拒,“愣着幹什麽。”他還對身上的男人催促,而時柏榮看着他的臉愣了一會,紅着臉,又撒着嬌問他能不能自己坐上來動,“我受傷了嘛。”理由還挺充分。“……受傷還上什麽床。”然而唐原沒有馬上就被人欺騙,多少還留有一點理智。而這為數不多的理智在生理的快感和時柏榮的死纏爛打下很快又消磨殆盡。唐原心裏想着得把對方趕出家裏,最後,還是被甜言蜜語地哄到人身上去。

反正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也不會是最後一次。坐到人身上的時候,唐原忍不住嘆了口氣,這一天嘆的氣大概比他過去一周還多。不知道是誰欠了誰的,也不知道該怎麽償還這樣的欠債。總不能是身體。這樣聽着可夠像什麽糟糕的GV場景。不過現實也差不多,不會因為一個好聽的名號而改變什麽。他扶住時柏榮的性器,讓龜頭在臀間找到那已被手指開拓得柔軟潮濕的凹陷,連帶着肉身,将陰莖齊根沒進。完全進入的瞬間,被填充的快感叫唐原忍不住喘息,撐在時柏榮肩上,又怕太過用力,壓到他的傷口。這樣的克制顯然和性事本身的追求背道而馳,但卻讓唐原産生異樣的感受,并縱容這樣事情的發生。

太久沒做這樣的姿勢。唐原總是需要一點時間适應,然而時柏榮卻有點等不及這樣的适應,自以為小心謹慎地,扶着唐原的大腿,小幅度地将性器在人臀間頂弄。他做得是偷偷摸摸,可那兇器就在唐原體內,怎麽可能感覺不到他的動作。壓下喉間的呻吟,唐原将腰擡高,好笑地看着幹壞事的高中生,“不是讓我自己動?”“誰讓你磨磨蹭蹭的。”被發現了,時柏榮還能耍點小脾氣,不滿地捏了捏唐原的腰,“快一點嘛,老師。”

腸道已經被時柏榮先前的動作肏開,适應也适應得差不多。唐原總算是摘了眼鏡,随手架上時柏榮的鼻梁,撐上床,開始在時柏榮身上起落,控制着他人的陰莖,在後穴中進出。他的大腿貼着時柏榮胯骨,能清晰地感受着腿間和人的交合,一種自下而上的貫穿,讓情欲交織進放蕩的下流。他身體微微後仰,這樣的姿勢倒是不再需要刻意找什麽角度,需要什麽技術,每一次地插入都能帶來直接的快感,腸壁本能地因為填充而絞緊,也讓陰莖照料到每一個角落。但更爽的還是時柏榮,只需要躺着就能享受,偶爾偷偷頂兩下唐原,被人瞪上一眼,也會臉紅——過一小會又繼續幹這種壞事,也能因此得到幾聲唐原的呻吟。他也不想把人惹急,也不想光是這麽躺着,總得更多地參與,摸一摸這人的腿,摸一摸唐原的腰。再往下,順着兩條溝壑,握上唐原那随着他身體的起落而在自己身上拍打的陰莖,替人将前面撫弄。“唐原,你雞巴手感真好。”“……你還是別說這種騷話了。”唐原喘着氣,不滿地捏了捏他的臉,“我說,小心哪天被人打死。”

“……哦,好吧。”時柏榮的臉更紅了一點,只能加重手上的力道,用快感轉移唐原的注意,又說等自己傷好了,想讓唐原操他。“小小年紀就沒點追求。”可惜有人不怎麽吃他這套,反而勸他不如多寫兩看兩本書,提升一下自己的思想境界,不要腦子裏只有這種低級需求。“低級需求怎麽了,你不也有。”還比他多得要多,時柏榮可知道,唐原比他多的這十幾年一點沒有白長,但他也不會再在明面上将這種在意表達,免得唐原二話不說又把他丢了。

雖然現在也沒被撿回去就是了。唐原沒應時柏榮的話,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加快在人身上起落的速度,讓身後的性器一下下地貫進身體的深處,又拍開時柏榮的手,将自己的陰莖握回手中,上下撫弄。但還感覺少了點什麽,不是時柏榮在他腿上游走的手,而是別的事物。“時柏榮。”他也挺不客氣地命令起對方,讓他到床頭櫃裏找個鏈子。“……什麽鏈子?”“你找就是了。”唐原是沒什麽耐心,留時柏榮只能自己去解決問題。不過,倒也不是什麽難題。時柏榮很快就找到唐原想要的東西。他大概一個月前,在唐原發給他的某張照片裏見過。一條銀鏈,兩端分別帶着一個小巧的夾子。見人找到,唐原擡了擡自己的下巴,他說,“幫我戴上。”

不用他吩咐時柏榮也會這麽幹,不過說了再做,時柏榮心理上的感覺更爽,說不上是感覺到冒犯的快樂,還是被人需要的滿足。他呼吸重了一些,将乳夾夾上早已挺立的乳珠,看着充血的乳尖變得更為紅腫,忍不住起身舔了一口,然後不用唐原揍他,他自己就因為傷口的疼痛倒回床上,臉上還帶了點變态的笑容,讓唐原實在有點不想承認,自己竟然被這麽個小兔崽子搞得挺爽。在操弄下濕熱的腸肉,被拉扯得暈紅的乳頭,久違的快感酥麻着他的後腦,仿佛每一根神經都被溫水浸泡。而時柏榮現在的感受也和他相差不多,只想要這種低級欲望得到滿足,不再有任何所謂高級的追求。他看着垂挂在唐原身上的銀鏈,泛着光,像一種刑罰,見證他們的罪孽,同時,引發更多的堕落。

他伸手将它勾過,讓疼痛刺激快感,也叫唐原不得不靠上他,自然地低頭,和他交換了一個吻。一個錯誤的吻,唐原知道,但又控制不住。并且這時他還沒有真正知道它的後果。嘴唇覆上嘴唇,唐原一瞬間卸了力道,不想再做任何動作,上身也貼上對方,感受着時柏榮身體的灼熱,年輕人的心跳。還有,不再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的,在他後穴的沖撞頂弄,刺激着融化的潤滑順着穴口流出,打濕性器邊稀疏的毛發。加劇它的卷曲,以及在腿間的摩擦。精液,幾乎是貼着皮膚射出,一份隔着薄膜,填進腸道,一份濺上胸腹,再被相互舔下。“不太好吃。”時柏榮給出這麽個評價,果不其然被唐原捏了耳朵,“傻逼。”

于是原本該有的溫存就換成他被随意地丢進浴室,清理,然後重新上藥,彌補他們一時的放縱,帶來的糟糕後果。在浴室裏,時柏榮看着唐原拿着毛巾在一旁忙碌,總感覺有一種不真實的眩暈,讓他忍不住又傻笑,在人貼近自己上藥的時候,他伸手摸了摸唐原放下來的頭發,在把對方惹惱之前放下了手,本能地叫了他的名字,“唐原。”

“又幹嘛?”

“晚上想和你睡。”

“不是已經睡過了。”

時柏榮把下巴支上唐原頭頂,“蓋被子純睡覺的那種。”

“不行。”唐原冷酷無情地把他腦袋拍開,起身又拿了個創可貼,換掉時柏榮臉上原本貼的那個。也是拿下來了,時柏榮才發現上面還畫了只豬。他瞬間像拿到什麽把柄似的,開始和唐原叫嚣,“你太過分了!我一個傷員,你還幹這種事,向我道歉!”

為了避免之後可能的麻煩,唐原果斷低頭,“……對不起。”

“不夠,要晚上陪我睡覺我才原諒你。”

唐原拿了根筆過來,捏住時柏榮的下巴,又給創可貼補了個豬頭上去,“那就別原諒了。”

“……你真讨厭。”

“知道就好,乖乖回家睡覺,老師也讨厭你啊。”拍了拍時柏榮的腦袋,正打算把人遣送回家,唐原突然感到什麽不對,手掌重新貼上時柏榮的額頭,在人不滿的目光下開了口,“……你有哪裏不舒服嗎?”

時柏榮做作地捂住胸口,“心好疼,被人用完就丢,我好難受。”

“……頭暈嗎?”

“好像有點。”時柏榮感覺了一下,“愛情的眩暈?”

也就是說完的下一秒,他忽然腦袋一重,失去平衡,直愣愣地往前一栽,栽到了唐原懷裏。一種強烈的疲憊和眩暈迅速地擊垮他的大腦,讓他感到混沌和迷茫,又感覺到皮膚之下傳來某種泛冷的疼痛。很冷。他腦子裏說,但唐原從他身上感覺到相反的東西,不是冷,而是灼熱,明明白白地傳達着他現在的情況,一點不是表演出來的發燒。小聲罵了句髒話,唐原抱緊自己懷裏暈暈乎乎的時柏榮,趕緊先把人弄去床上,用被子捂好。好了,這下是不得不把人留下來照料,唐原扶着腦袋,都不知道時柏榮這是運氣太好還是太差。總之,找人咨詢了一下他這情況後,唐原先去給人找了藥,又燒了水,量了下體溫,三十八度三。小麻煩精,他小聲罵時柏榮一句,也被後者聽到,手從被子裏鑽出來,軟綿綿地拍了他一下。“要不要去醫院?”見人還沒完全昏迷,唐原問了一句。“……明天看吧。”他想說沒退燒再去,但後面一句話已經沒力氣說出,他現在只想睡覺,最好一睡不醒。好在唐原大概知道他的意思,拿了個裝滿水的保溫杯放到床頭,讓他有事再喊自己。

“那你不趕我走了吧……”

“……不會,”唐原也不明白面前這人這麽虛弱了還要給他來上這麽一句,被子給人悶好,敲了下他的腦門,“趕緊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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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開學三天又回家網課(′+ω+`)

躺床上美滋滋開始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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