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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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唐原也沒那麽無情冷酷，等時柏榮委委屈屈地吃完一小碗面，他才從書房拿來個禮盒，放到時柏榮面前，“送你的。”
看着那個方方正正的盒子，時柏榮總覺得對方沒有那麽好心，“……不會是是什麽試卷吧？”
“我是那樣的人嗎？”唐原一挑眉，“不過你要是想要，我也可以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時柏榮果斷拒絕，老老實實收下，又聽唐原解釋，“對了，本來是給你定了個小蛋糕，不過出了點意外，可能還要一個多小時才到——你看要回家等，還是在我家？”
“那、那還是在你家吧。”勾了勾嘴角，時柏榮問唐原能不能把禮物拆了。“行啊，你這邊拆。我再去拿個東西。”唐原說完，把想跟上來的時柏榮摁回沙發，“拆你的禮物去。”
其實唐原還真想過給人準備一套模拟卷，雖然想想還是沒幹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而是知道時柏榮喜歡某個樂隊，便托自己朋友從國外找人簽了張專輯。原本也沒想到送這個，而是翻手機時，忽然發現自己還拍過時柏榮高二時候的照片。不過當時還不知道這人是誰，只是他當時一個高三老師，仗着有監控在班級，便翹了小半截晚自習，偷偷跑去看了高二的新年晚會。畢竟他以前也玩過樂隊，當時就注意到臺上某個造型奇特的吉他手。搞個死亡金屬的打扮，一臉頹廢地唱着那種洗發店裏會放的歌曲。當時只覺得有些好玩，随意拍了張照留念，也沒在意是誰。沒想到現在一看，還真是張眼熟的臉。
于是給人弄了這麽個禮物，但也沒提照片的事，生日嘛，還是讓時柏榮多高興一會，不要被提及什麽黑歷史，弄得高中生惱羞成怒。而時柏榮也确實挺高興的，抱着盒子又想在沙發上打滾，最後還是礙于在唐原家裏才冷靜下來。唐原這一去一回，速度也是挺快，更叫時柏榮慶幸自己沒幹什麽蠢事，免得被人當場抓包。“你拿什麽了？”他左右打量了一下唐原，沒發現他手上拿什麽東西，最後，只在人頭發上多發現了個蝴蝶結。上手揪了一下，沒能揪掉，只覺得這蝴蝶結的造型有些眼熟。幾分鐘後，才想起來他到底是在哪見過。
也不算靠他自己想起來的，想起來的時候，唐原的長外套已經被他脫掉，人則靠上沙發，對他勾勾手指，問他要不要過來親他。
時柏榮捂着臉，讓他腿別張那麽開……又讓他不要聽他說的話。
實在是看得他有點羞恥，說的是現在，唐原脫了長褲，裏面卻藏了條裙子，有點小，也有點短，長度還蓋不到大腿的一半，随着他的動作，腿間的情況都能被人清楚的看到。裙子不知道什麽時候穿上的，唯一能确定，剛剛去拿東西的時間遠遠不夠。畢竟，他身上穿的也不只是裙子。兩分鐘前，他在唐原的引導下親手把人外面的衣服脫掉，一點點拆開他的禮物，蝴蝶結，襯衫，領帶，短裙，長筒襪，剩下的禮物差不多是時柏榮那張被沒收的火柴人小畫的打扮，時柏榮也沒能想到給自己上了一天課的老師，裏面會穿成這麽個樣子。本來該覺得有些奇怪，但一想到這點，時柏榮的陰莖又不受控制地勃起，雙手也忍不住摸進對方的裙子，撐上大腿，再分別滑進唐原的後腰和腿間，想做些淫穢的事情。“你怎麽這麽變态。”他吻上唐原的側臉，“……但我好喜歡。”
“我也挺喜歡。”唐原直接吻上他的嘴唇，“想操我嗎？”
“……想。”
“哎，不過沒那麽容易呢。”
“你要我做什麽？”
“這麽上道啊。”笑了兩聲，唐原扣上時柏榮的腰，“那先讓我操一操？”
猶豫一會，時柏榮還是沒有拒絕。只是有點問題，“那你能不能先把衣服換了？”
“不能。”唐原的回答倒是沒有猶豫。“放心，不會弄髒的。”
不等時柏榮再抗議更多，唐原手上一個用力，就把人摁上沙發，脫了他的褲子，撩起自己的裙子，動作自然得叫時柏榮罵了句髒話，也認命地打開大腿，任人擴張。“……你輕點啊。”總是有點擔心被人搞壞，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陰影，唐原覺得自己的技術明明一直很好。不過，他也不需要特地再做點什麽證明，看在是時柏榮生日，還是讓他舒服就行。親了一下高中生的耳朵，唐原放緩動作，又潤滑充足，将手指插入，也得到他想聽到的呻吟。
畢竟年紀和經驗在那，床上時柏榮總是不如唐原那麽放開，尤其是被人壓在身下，呻吟也似乎會随着體位一并被人壓抑，只偶爾才能聽見幾聲，更多的只是急促的呼吸。放蕩是有放蕩的好，青澀也有青澀給人的樂趣。唐原也不需要時柏榮在這種事上特別熟練，只需要他願意在爽到的時候給他點反應，讓他知道自己找到他敏感的領域。現在就很好，唐原又去親他，當作呻吟的獎勵。“你叫得挺好聽的。”他說，“真想錄下來讓你自己也聽聽。”
時柏榮惱怒地捏了一下唐原的腰，卻沒能阻止他接下來的動作。他也不敢開口，怕一開口又被對方的手指頂出呻吟，招來更多的嘲笑或者調戲。而他不開口，也不意味唐原就不繼續他這種惡劣的行徑。“幹嘛不說話，這就不行了？”
“你才不行，都只能用手了，還算什麽男……操。”
話沒說完，唐原就抽出手指，換成陰莖，貫進他身後的穴口。一時之間的刺激讓他忍不住大口喘息，又小聲罵了幾句唐原，髒話很快又被吞進吻裏。“你真可愛。”親兩下時柏榮，唐原也順便讓人适應了一下自己的性器。時間也不長，時柏榮剛因為這吻放松了警惕，緊随而至的就是下身猛烈的沖擊。
被操也就算了，還是個被穿着裙子的男人在操。裙子的下擺垂下，正好蓋住他們交合的地方，讓時柏榮看不見裏面的風景，但清楚地知道裏面的感受，反而有着比直觀更強烈的羞恥，說不上來是一種什麽樣的原因。可能是因為身上的男人還衣冠齊整，而他被人扒了個一幹二淨。有些小的衣服穿在唐原身上明明帶了點勾引人的情色信息，卻是他淪落成對方的奴隸，被居高臨下地操弄，心甘情願地喘息。
快感從被遮掩的地方傳出，酸脹的感覺從腸道逐漸傳導到陰莖，讓他渴望射點什麽，但量的積累又沒達到臨界的區域。時柏榮覺得，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雖然是被人操弄，但不意味着他不能主動。明明畫出對方身上的打扮，就不是為了滿足唐原的需要，而是他自己的幻想。
現實中他被人壓制，不太方便反抗，不過幻想還是能夠更改，來滿足他精神上的需要。
開頭不需要更改，身份也不需要更改，他們還是問題學生和喜歡操心的班主任，前者一不小心發現整天兇他的後者私底下有着異裝的癖好，偷偷跟蹤，拍了他穿裙子的照片，還借此威脅要他和他上床。到這裏，一切都還很好，看着很好欺負的老師答應他的要求，又讓他買好安全套跟他回家。只是在實踐的時候出了意外，一進家門，上一秒還被他威脅的老師反剪了他的手，把他綁上沙發，從他口袋中找出他為他準備的套。第一次？……才不是。學生還在嘴硬，卻是被他的老師摸了兩下就硬得不行。一點沒有他找人上床時的游刃有餘。不是就好。雖然沒信，但老師嘴上故意這麽回應。“怪不得屁股這麽翹……被多少人操過了呢，時同學？”
“……才沒有。”雖然被綁了手，但學生還是能踹一腳他的老師，“你要操就操，廢話那麽多。”
靠着幻想，時柏榮似乎更能接受當下的境況，明明幻想中的他看着更不情願接受被以為的獵物反過來捕獲。學校裏被人壓迫，到床上也是一個結果。草草的潤滑，就壓着他的腿，從正面操入。尺寸可觀的性器輕易填滿腸道，帶給他從未領略的快感，以及他不願意接受的，被他的老師操了的事實。明明拿了把柄的是他，而現在，卻因為一個大意，反而被對方拍下自己被男人操幹的照片。“不用這麽不情願，你表情其實看着挺爽的。”老師還拿着新得到的戰利品朝他炫耀，讓他看看他被拍下的模樣。“……我操你爹的。”總算是讓學生忍不住想反抗，卻輕易被壓制下來。“別了，”班主任推了下他的眼鏡，“還是等會操我吧。”
射精，高潮。時柏榮被手撫慰着性器，很快伴随着操弄在唐原身下射出。像唐原說的，沒讓他弄髒他的衣服，而是讓他射在他的手中，又讓時柏榮親自把它舔下。“……你真變态。”時柏榮舔了兩下就不肯幹，即使是他自己的精液，也不大樂意接受。好在唐原也沒繼續強迫，擦幹手，摘了套，問他還有沒有力氣再來。“當然。”時柏榮也不滿他的質疑，摩拳擦掌就要給人證明。“哎，也不用這麽急……”話音剛落，他就被時柏榮壓到身上。
內褲早在剛才的性事裏被脫下，時柏榮将他的裙擺撩起，輕易就探入腿間的穴口，急切地想要進入，卻發現這人早就已經擴張，後面還又塞了個肛塞堵上。這次沒搞什麽毛絨絨的尾巴，只是最普通的款式，上頭帶了個拉環，很容易就能取下，帶出一些潤滑流出穴口。然而，時柏榮一想到這人剛才就是戴着這麽個東西操了他半天，後腦就酥麻了大半，整個人燥熱得不行，恨不得把人從頭到腳操上一通，“……你什麽時候戴上去的。”他還在想也許下午上課的時候，這人就已經和裙子一起，穿戴上這種東西。一本正經地在全班面前講解題目，衣服底下卻全是想讓人撕毀的秘密。“你猜啊。”唐原卻沒給他回答，勾了勾他的下巴，“是想知道答案呢，還是操我啊？”
“都要不行嗎？”時柏榮還是挺聰明。
“不行哦。”唐原說，“哎，快點決定，不然等下蛋糕來了，就由不得你選了。”
“……”把臉埋進唐原的頸間，貼了一會，時柏榮才給出回答，“那還是操你吧。”
手指插入腸道，随意做了幾下擴張，緊接着換成龜頭抵上穴口，緩慢地肏進直腸，将腸道的深處搗弄，性器在內壁上摩擦。已經挺熟練了，這種事，對現在的時柏榮來說，但對他構想裏的那個倒黴學生卻不是如此。抓到班主任的把柄，有總算可以操到對方，倒黴的學生鼓起勇氣威脅，卻改變不了他毫無經驗的事實。而某位老師也沒有那麽多的耐心教他，連當初的唐原都比不上，純粹想看他的學生出糗，只不過忘了自己也可能遭殃。沒有經驗的學生只知道毫無章法地在人體內亂撞，實在難受，罵了幾聲，他幹脆直接騎到對方身上。“連這都學不好。”他對他的學生十分不滿，連穿着絲襪的腿也不想讓人亂摸。直接往他手背拍了一巴掌。“還摸，小流氓。”
而唐原就不會打時柏榮，只會罵他摸人像撓癢癢。聽這樣的評價，時柏榮有些委屈地掐了一把唐原的大腿，又扯下他半邊的長襪。“……那你下次穿絲襪。”“還和我讨價還價上了？”挑了下眉毛，唐原捏上時柏榮的臉，“沒有下次，想得美，臭小孩。”
時柏榮嘴上答應，心底還是想着，下次要給人挑什麽樣的衣服穿上。
唐原挺瘦，穿這種這種衣服穿在他身上倒也有種奇異的合适。讓時柏榮覺得，要是他真是個異裝癖也好，又最好只在他面前打扮成這種模樣。這時又有點後悔，沒給唐原畫更過分的衣服，來滿足他變态的需求，只是那時也不知道唐原會拿這個當他的生日禮物。到現在，他已經能很好地面對自己的無恥和下流，毫無底線地在對方身上索取自己的渴望。摸夠了唐原的腿，他的手往上，捏上唐原的乳頭，問他怎麽不穿內衣就出來亂跑。“小心被一些壞人抓走。”“……現在不就被你抓了嗎？”
他感覺自己成了個容器。唐原感受着時柏榮帶着點亵玩意味的撫摸，已經腸道內不斷傳來的性器。容納着時柏榮所有的欲望，擠壓着他身體裏其他事物對空間的占有。下身在性事中很快濕了一片，後穴在抽插中被帶出些許的潤滑，而陰莖則是因為快感不斷分泌着透明的液體，打濕了短裙的內裏。硬挺的陰莖被冷落在裙擺的褶皺之上，稀疏的毛發讓人輕易能看清它的全貌。沒有遮掩，時柏榮瞄上一眼，便被帶起更多的欲望和沖動。不願承認，也沒有訴說，他現在還特別想給人口交，想在操人的同時被人操弄。他可能需要一根按摩棒，在前方的快感中，他隐秘地想着。
想要将人充分開發，反過來也是一樣。時柏榮解了唐原的發圈，學着這人當初對自己做的，将皮筋綁到他的陰莖根部。“你是學壞得挺快。”明明可以反抗，但唐原并沒有這麽去做，他笑了兩下，而呻吟又馬上替代了語言，讓他重新沉淪于快感之中。張着腿，叫着床，接納對方的操幹，甚至主動用後穴迎合，絞着對方的性器，帶兩人一并攀上巅峰。
第二次做，高潮總是比第一次更晚地來到，也比第一次要來得更爽。摘了套時柏榮射在唐原的大腿上，又磨着唐原讓他說點好聽的話，才解了對方的皮筋，替人将性器套弄射精。空白了幾秒大腦，唐原摟着時柏榮的脖子，和人說了句生日快樂。“……嗯。”時柏榮也貼到他身上，“……明年也想和你一起。”
唐原沒回答他。也許是沒有聽到，也許只是不想回答。
為了節約時間，他們一起到浴室沖了個澡，不過差點是又擦槍走火，還是唐原記着要送來的蛋糕，才沒有直接和人搞上第三場。也差不多是他們洗完之後，聽見門鈴的聲響。“自己去拿。”倒在沙發上面，唐原是懶得動了，何況還被時柏榮逼着繼續穿那條裙子，自然不可能出去丢臉。好吧，考慮到這些，時柏榮習慣性地聽從，乖乖簽收了那個四寸的蛋糕，再放上茶幾，插上蠟燭。左右看了一圈，他随口感嘆，“真夠小的。”
“大了你又吃不完。”替人把蠟燭點上，唐原去把燈關掉，“許個願吧，小朋友。”
時柏榮對他的稱呼不太滿意，“……不是小朋友了。”
“行，長大了，十八歲了。”唐原笑了笑，“那就大朋友。要不要給你唱個生日歌？”
“不用了吧，你唱歌挺難……”對上唐原的眼神，時柏榮趕緊掐住話頭，“不是，我是說就我們兩個人，不用搞這種了。”
“那好吧，趕緊許願。”
“能說出來嗎？”
“都行吧，你願意的話。”
“哦。”時柏榮雙手合十，倒是意外地認真起來，只不過還是沒有許願，而是說了別的話語，他認真地看着唐原的臉，“唐原……這是第一次有人陪我過生日。”
“嗯……是嘛，”可他還是沒能承諾明年繼續，“那我還挺榮幸。”
蠟燭已經燒下去一截距離，然而誰也沒有察覺到似的，随着時柏榮垂下眼神，他們的視線最終在玻璃桌面上相交。最終，還是唐原打破了沉默，假裝輕松地催促他，“趕緊許願，不然蠟燭都要燒完了。”
“好吧。”時柏榮的視線從桌面重新又移到唐原的臉上，卻猶豫很久，才翕動嘴唇，緩慢開口，“那，我想要你和我在一起。”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對方，一句話實在憋得太久，他也覺得該得到一個答案，幾秒之後，他吹熄蠟燭，以為這樣就能将願望實現。
“……我喜歡你，唐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