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早早打架 梁宏傑苦笑,終究不能陪伴閨……
沈林琪不知道戰場上的事情,她這個時候正在***廣場,剛剛看了升旗儀式,正準備趕緊拎着依依不舍的小姑娘回家吃飯,她今兒還得上班呢,第一天上班可不能遲到。
“媽媽,明天還來。”
沈林琪攏了攏自己的棉襖,苦笑道:“還來,不過早早要像今天早上一樣叫醒媽媽才行。”
今兒早上就是小姑娘叫醒的媽媽,并不覺得有多麽困難,因此聽媽媽這麽你說,大眼睛頓時笑彎了。
“小琪,你回來了,趕緊做飯,我把玉米糊糊做好了,菜也洗好,切好了,只剩下炒菜了,你趕緊來掌勺。”
一進家門,沈林琪還沒有來得及進房間喝口水暖一暖,就被溫靜給拽住,讓她去做飯,溫靜有自知之明,讓她熬粥,做糊糊這些簡單的可以,讓她炒菜,雖然不至于把菜炒糊,但是味道絕對沒有保證的,她還是不禍禍糧食了。
“行,你去幫早早沖泡一杯牛奶,看着她喝了。”
沈林琪一接手,溫靜立馬兔子似地逃出了廚房,沈林琪搖頭,最近她沒有時間,等有空了,就好好地調教下溫靜的廚藝,現在的大環境,女人才是承擔家務的主力,她雖然不贊同,但是個人的力量,怎麽跟大環境比,更何況,溫靜的思想還是比較傳統的。
嘆了口氣,她真是個操心的命喲,早上的菜簡單,一個清炒胡蘿蔔絲就妥了,并沒有別的穿越女主做那麽豐盛,一來經濟條件不允許,二來沒有時間,不過最後還是給閨女蒸了一個雞蛋羹,小孩子長身體,不能沒有營養。
做好飯回屋,看到小姑娘小手捧着一個水杯,正在咕咚咕咚地喝奶,她挑了挑眉頭,今兒怎麽這麽聽話,以往喝牛奶可都是要哄的。
溫靜心虛地把頭扭向了一邊,她能說她給小姑娘的牛奶偷偷地加糖了嗎?因為小姑娘蛀牙的問題,沈林琪這個媽媽嚴格控制了她的吃糖量,她這個做姨姨的明知故犯寵着孩子,可不能叫孩子媽媽知道,她跟她對着幹,就憑沈林琪那奸詐勁兒,她吃虧都不知道吃在哪裏。
“早早,今天這麽乖啊,媽媽給你比個心心,點個贊,來,吃雞蛋羹。”
小姑娘聽到媽媽的誇贊,大眼睛瞄了眼溫靜,見她偷偷地啓唇說了:“秘密。”倆字,大眼睛彎了彎,喝奶喝得更起勁兒了。
“媽媽,不吃胡蘿蔔,小兔兔才吃。”
喝奶是不用哄了,結果又挑食上了,沈林琪臉一虎:“你媽我也吃胡蘿蔔,那我也是兔兔了?”
小姑娘搖頭,見媽媽生氣了,不敢堅持說胡蘿蔔是兔兔吃的了,可是還是不想吃:“胡蘿蔔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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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琪只能再講道理,比如革命先輩們吃草根樹皮的故事,可是小姑娘還是搖頭,就是不肯吃,她瞅了眼溫靜的那塊二手表,時間也不早了,怕上班遲到,只能先歇下教育小姑娘的心思,趕緊吃完,趕緊上班去。
“哎呀,咱們沈同志,竟然也有說不通孩子的時候呢。”
沈林琪斜了眼溫靜:“你有辦法?那正好你帶兩天早早。”
溫靜瞬間閉嘴,別看早早才來沒幾天,但是她已經能夠體會到帶孩子的辛苦,趁着還沒有結婚,就讓她松快兩天吧。
吃過飯,給小姑娘收拾好,沈林琪就着急忙慌地去坐公交車上班去了,這個點正是上班的點兒,坐車的人還不少,又讓別人給讓了一次座位,她跟人家道了謝,又讓小姑娘跟着道謝,這才坐下,不由感嘆,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章同志,等一下!”
剛到日報社,就看到章韻背着一個小包,正要進門,沈林琪趕緊喊了下,她還有禮物送她呢。
“沈同志,來上班啊,喲,早早也來了,真乖!”
沈林琪也知道章韻忙,便沒有打算多攀扯閑話,直接問:“章同志,今兒中午下班後,我能去您辦公室找您嗎?”
章韻疑惑道:“有事兒?”
沈林琪總不能說,我要去給你送禮吧,只能點頭:“有點私事兒。”
章韻想了想今天的工作安排,中午下班後,還真沒什麽事兒,于是便讓她下班後直接去她辦公室找她就好,沈林琪松了一口氣,她這個盤發神器,得現場教人操作,不能這麽直不咧咧地交給她,中午下班那段時間長,夠她教人了。
“沈同志,你第一天來,有啥事兒不懂的,就問你們領導董大姐,其他的人說啥不中聽的,你別搭理,做好自己手裏的活兒就好了。”
沈林琪明白章韻這是在提點她,于是真誠地感激道:“謝謝您,我會注意的。”
章韻又看了看她懷裏的小姑娘,還是多囑咐了一句:“有啥解決不了的,就來找我,我在單位還是有些薄面兒的。”
沈林琪再三道謝,才抱着閨女離開,而她不知道章韻看了她背影好幾眼,章韻可是聽自己小叔子科普了,這位以往的光輝事跡,可是就她跟沈林琪有限的幾次接觸來看,她也不像胡攪蠻纏的不講理之人,反而給人的印象很好,是個好媽媽,待人有禮貌。
想完這些她搖了搖頭,都說日久見人心,她才見了人幾面啊,不過小叔子也是的,明知道人難纏,還推給她,看他大哥回來,她不讓他大哥揍他。
不提章韻的想法,沈林琪這會兒已經來到了後勤這裏,找到後勤部的董大姐,跟她領了工具和任務。
“你負責二樓的辦公室,還有衛生間,那邊的辦公室都是記者的,他們平常大都出去采訪,在單位的時間不多,相對比較清閑,不過你也要注意,別讓孩子動辦公桌,而且桌子上的文件,你最好也不要動,如果真要清潔桌面,也要經過辦公桌主人的同意。”
董大姐唠唠叨叨地跟沈林琪說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項,沈林琪邊聽邊點頭,遇到哪裏不清楚的還不時地問幾句。
“董大姐,如果別人喊我去幫忙打掃別的地方,怎麽說?”
職場新人剛進單位,總要受到點刁難,比如老員工把自己的活兒推過來之類的,她得事先給自己上道保險才行。
董大姐意外地看了眼沈林琪,她沒有想到她還會想到這些,她們雖然只是後勤管打掃衛生的,但是欺負新人,可是不分單位的,還真發生過老人把自己的活兒推給新人的,讓新人一個人做倆人的活兒,最後明明活兒做多了,還不落好,特別是幫忙做的活兒出了問題,最後還是自己擔責任。
所以沈林琪這麽問,不得不說還挺聰明的,她作為領導,自然不想自己手下的人出問題,于是便說道:“你做好自己的任務就好,去其他地方幫忙,那也是單位大掃除的時候,領導統一調派的時候才用。”
沈林琪得了董大姐的話,心也落到了實處,便準備帶着閨女去二樓打掃衛生,二樓果然和董大姐說的一樣,并沒有多少人,只有零星的幾個人正趴在辦公桌上面寫稿子。
“早早啊,這裏工作的人可都是厲害的文化人,最讨厭大吵大鬧,一會兒有啥話跟媽媽說,你小聲點,要不然聲音大了,吵着人了,媽媽就會被開除,然後就掙不了錢給你買肉肉吃了。”
小姑娘一聽說不能吃肉,趕緊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小嘴巴,沈林琪見她知道了,便給了她一個鐵皮青蛙玩具,讓她在邊上玩兒,她在旁邊打掃衛生。
打掃衛生這活兒,沈林琪熟,她前世上大學做兼職的時候就做過這個,不過那時候是在酒店,這裏是報社,但是都是一樣的活兒,她還做得順手。
所以不花費時間,就把樓道還有衛生間的衛生給打掃完了,就剩下辦公室了,這才是重頭戲,她一間一間地去打掃,只要辦公室有人,她就會問人家有什麽需要注意的,禮多人不怪,新來的什麽事兒都問清楚才好。
“這位同志,你是新來的吧,咱們這個辦公室可不僅僅要清掃地面,還要把桌子清潔幹淨,另外把文件也規整好。”
本來好好的,很順利,只是打掃到最中間的辦公室的時候,裏面沒人,她謹記董大姐的吩咐,沒有敢動桌上的文件,只是簡單地清掃了地面,還有一些擺設,便準備去下一間辦公室打掃,哪裏想到剛要出門,就被一個年輕姑娘給攔住了,她擡頭一看,這不就昨天的那個秦霜嗎?真是冤家路窄,怎麽就碰上她了。
“秦同志,我當然知道,可是辦公室裏不是沒人嘛,我們領導可是說過,不讓我們不經過允許,就亂動記者們的桌子,更別提文件了。
既然秦同志說出來了,只要你給我寫個書面證明,證明我是經過你的同意,才動辦公桌上的東西的,我馬上按你的意思辦。”
昨天的那件事兒,本來就是她有錯在先,才被章韻批評了,不僅不反思己錯,今兒還想給她挖坑,那也要看她同意不同意?
秦霜當然不敢給她這個保證,只能臉色通紅地瞪了她一眼,然後扭頭離開去了樓道盡頭的洗手間,沈林琪翻了個白眼,昨天那麽點小事兒就記仇到現在,心眼兒得多小。
不過她可是冤枉秦霜了,她針對她還有一層原因,就是她目前的這份工作,秦霜也是想要争取的,她大哥當年下鄉插隊做了知青,後來娶了一個農村的嫂子,又生了兩個小子一個閨女三個孩子,如今一大家子回了城,家裏傾盡全力也只給她大哥找了份臨時工的工作,一個月二十多塊錢,要養活一家五口,可想而知多困難,好容易有了這份不需要學歷的工作,她想争取來給她嫂子。
可是争的人太多,她争不過,結果被章韻給截胡了,給了沈林琪這個本來有工作的人,想想自己家的困難,她怎麽能不氣沈林琪。
沈林琪可不管這個,這世界上苦的人多了,她也苦呢,無論工作怎麽拿手裏的,拿手裏了就是本事。
又打算去打掃下一間辦公室,早早卻跑過來拉住她的衣角:“媽媽,我想去那裏玩兒。”
沈林琪随小姑娘的手,看向窗外,看到有幾個小孩子正在一個院子裏撒歡兒,小姑娘自從來了之後,一直跟她在一起,還沒有跟同齡小朋友玩兒呢,怪不得收不住心呢。
“等等,媽媽帶你下去問下那是哪裏?看看咱們能不能去啊。”
帶着小姑娘找了董大姐,問了那個院子的情況,董大姐笑着道:“那裏也是咱們報社的,那幾個孩子也是咱們報社職工的孩子,家裏大人帶不過來孩子,就把他們放進了托育班,你看到的孩子是大些的,天氣好的時候,會讓他們到院子裏玩兒。”
托育班啊,這個她知道,鋼鐵廠也有,不過鋼鐵廠人多,孩子也多,托育班的環境也不大好,所以她沒舍得把早早送去,再說她也想和閨女好好親香親香,可是現在看到閨女看着同齡小朋友玩耍羨慕的眼神,她才知道自己錯了,孩子還是需要和同齡人多接觸才行的。
“大姐,我家也沒有人幫忙帶孩子,我平常幹活兒帶她也不方便,也想着把孩子送托育班,您能跟我說說托育班的詳細情況嗎?”
董大姐笑着道:“咋不能,又不是啥機密事兒,咱們這裏的托育班,就你家孩子這麽大的,一個月要十塊錢的托管費,管一頓中飯,吃飯方面你放心,每天都不重樣,保證孩子能吃好。”
這個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托育班的老師咋樣,性格好不好?一個老師管幾個孩子。
董大姐不愧是報社的老人,對于報社的事兒就沒有不知道的,給沈林琪科普道:“不會走,還小的孩子,都是一個老師管三個孩子,像你家孩子這樣大的,一個老師頂多管六個孩子,老師的素質,你盡管放心,都是溫和性子,而且還都識字,至少都得有小學學歷。”
猜到沈林琪大概不放心把孩子放托育班,董大姐又說道:“你如果擔心孩子,平常做完衛生後,還可以去托育班瞅瞅去,只要不讓孩子看到你就成。”
這個可以有,她這份工作清閑,平常做完自己的活兒之後,倒是可以去看孩子,不過想到自己是臨時工,而且早早又是外地的戶口,不知道這個托育班收不收早早,她可是知道有的托育班還卡戶口呢。
“放心吧,咱們單位好多兩口子兩地分居的,孩子戶口有随爸爸的,可是卻是媽媽帶着,家裏有人看孩子還好,沒人看的話,可不就得來托育班。”
沈林琪這才松了一口氣,又問了董大姐進托育班的手續,這個董大姐清楚,回頭就拿了一個表格讓沈林琪填了。
“現在就能把孩子送去了。”
沈林琪謝過了董大姐,這才去了托育班,就在日報社後面的院子裏,幾步路就到,董大姐說她得閑了能去瞅孩子,還真不是說說,就這幾步路,她非得一天看十趟孩子才成。
入托班非常順利,就是今天來的時候沒有想到會入托班,并沒有給孩子準備換洗的衣裳,還有中午午休時候的小被褥。
“老師,您看能不能先對付過今天,明天我再給帶過來,這裏離我住的地方挺遠的,一個來回下午上班就要遲到了。”
老師也不是不通情理的,見狀沒有為難沈林琪,只不過說:“那你家孩子今兒中午就不能午睡了。”
沈林琪連忙道:“一天不午休,沒事兒的。”
這邊跟老師說好,沈林琪又交待早早:“要聽老師的話,要喝水,要尿尿的時候,記得找老師,其他小朋友欺負你,也要找老師,等到天黑的時候,媽媽再來接你,要乖乖的啊。”
真是千萬個不放心,恨不得把所有的情況都跟孩子說到,最後老師看不下去了,直接把她給委婉地攆了出去,而我們的早早小朋友終于見到了同齡小朋友,心早就跑遠了,對于自己媽媽的離開,沒有丁點兒的傷心,沈林琪那個心酸啊,這兩天白對小丫頭好了。
從托育班出來的沈林琪,那叫一個一步三回頭啊,她終于明白了每當開學季,幼兒園和小學附近那些各種各樣姿勢的潛伏家長的心情了,她現在也想找個地方潛伏起來去觀察自己家的孩子呢。
不管心中再怎麽不放心孩子,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的,成年人的世界可沒有随心所欲,沒了孩子在身邊,沈林琪雖然總覺得少了些什麽,但是幹活兒的效率總算提高了,二樓的衛生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她就把剩下的幾間辦公室打掃幹淨。
于是放下工具,便快速地去了托育班偷偷地看孩子,結果路上遇到一個同樣去看孩子的女人,年紀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看她穿的衣服,應該也是他們後勤部的,本來她還想跟人打招呼的,誰知道這人直接對着她翻了個白眼兒。
沈林琪:“……”
她連認識她都不認識,怎麽得罪她了,也不怕眼睛翻得很了,翻不回去,不過仔細一想,恐怕是她這份工作的原因吧,有本事找章韻去翻白眼兒啊,怕是不敢吧,就會欺軟怕硬的貨色。
心裏吐槽着,托育班也到了,沈林琪趕緊藏好,偷偷地往教室裏面看,教室裏面有十幾個孩子,三五個一堆地簇在一起玩兒玩具,這裏面就包括她閨女,只見小姑娘拿着一把玩具槍,和着小朋友你一下我一下地玩兒着,時不時地還發出“咯咯”的笑聲,雖然也有其他孩子的聲音摻雜在其中,但是沈林琪還是能夠一下子抓住自己閨女的聲音。
除開這些,教室裏的四個角,每個角都站着一位老師,不錯眼地盯着孩子們,就怕他們打架,或者受傷,看到這樣,沈林琪心裏頭也松了一口氣,閨女開心就好。
回到二樓,不大會兒就下班了,沈林琪本來想去看閨女吃飯的情況,可是想起和章韻的約好了,下班後去她的辦公室找她,只好狠心先不去看閨女,等辦完事兒後再去。
章韻的辦公室在三樓,她看了看門前面的牌子提示,找到了總編辦公室,才伸手敲門,一聲“進”之後,她推門而入。
“章同志,您還在忙啊,要不我下次再來?”
章韻看到沈林琪後,想起了早上的事兒,直接說道:“沒事兒,只不過幾篇稿子,啥時候看都一樣,找我啥事兒?是遇到什麽難處了嗎?怎麽沒有見到早早?”
幾個問題下來,沈林琪都不知道先回答哪個好,不過也證明了章韻确實把她和早早放在了心上,這就好,俗話說:背靠大樹好乘涼。
她這個空降人員,還沒有來呢,就間接得罪了一批人,那些人肯定憋着勁兒要給她小鞋穿,如果有人罩着,這事兒就好辦許多。
想通了關鍵之後,她頓時覺得手裏的禮物輕了些,不過已經來了,只能先這麽着,等回頭了,她再想法子補禮物就好。
于是笑着道:“我剛來,暫時還沒有遇到啥難處,早早我送到托育班了,我今兒來,是做了點兒小東西給您,自己做的,不值錢,希望您不要嫌棄。”
章韻一聽說是給她送禮,立馬拉下臉,她給她這份工作不過是看在小叔子和婆婆的面子上,更是看在她勉強算軍屬的份兒上,可不是為了收禮的,剛要訓斥她幾句,就看到了她手裏兩個黑布條,到嘴的話便沒有說出來,送禮就送這個?這和她想象的賄賂不一樣。
“章同志,這個東西您別看其貌不揚,其實可有用了,我管它叫做盤發神器,有了它,平常出門幾秒鐘就能搞定發型,又好看,又實用,是職場女性的必備神器。”
介紹完沈林琪突然紅了臉,她剛才怎麽像個進門推銷的人呢,而章韻聽着也笑了,別說她還真是挺感興趣的,她的頭發是長頭發,偏偏是個手殘,不會打理,每天除了大辮子盤起來,就大辮子是盤起來。
每天梳頭,不知道浪費她多長時間,她倒是想要剪成短發,但是孩子他爸頭一個就不同意,唉,只能每天認命地折騰頭發,如果沈林琪這個什麽盤發神器真有那麽方便的話,倒真是救了她了。
“這叫盤發神器?怎麽用?”
沈林琪立馬把自己的大辮子給松了,在章韻的面前演示起來,幾下就把一個低丸子頭給紮好了,就這還不算完,沈林琪把頭發又拆了,幾下又是另外一個不同的低丸子頭,然後又演示了幾種低丸子頭後,又演示了高丸子頭,還要各種馬尾,章韻看的是眼花缭亂,只記住了幾個簡單的,然後心裏頭的想法便是,這玩意兒還真能算得上神器啊,太方便了。
“這個在哪裏買的?回頭我買上幾個去。”
沈林琪趕緊從自己衣服口袋裏又掏出幾個盤發神器遞過去:“這個是我自己做的,不值錢,您幫我找了這麽好的工作,我都沒有能夠謝謝您,這幾個小玩意兒,您能看得上眼,就盡管拿去。”
章韻這回沒有推辭直接把盤發神器拿到了手裏,不過還是堅持給錢:“我們雖然不是政府系統,但是也是公家人,不能随便拿人東西,小沈,你可不能讓我犯錯誤餓。”
見章韻堅持給錢,沈林琪無奈,只得抱一個成本價:“一共1毛錢。”
章韻一愣:“這麽好用,怎麽才一毛錢,你可不許謊報物價啊。”
沈林琪笑道:“章同志,咱們是熟人,我自然不會給您市場價,我給的是熟人價,這裏面的鐵絲,還有外面的布頭,都是我托熟人成斤的買的,要是論到單個,還真是沒幾個錢,我說的1毛錢,別看少,就這,我也不會虧本還有掙呢。”
章韻不相信:“真的?”
沈林琪無奈:“章同志,您非得讓我把詳細項目算給您才相信嗎?這小玩意兒,貴的是手工。”
章韻想了想還真是,可是一毛錢才真不好給,于是收下後,給了沈林琪一把大白兔奶糖,沈林琪這回沒有推辭,反而笑着道:“章同志,如果我的顧客都像您這樣拿大白兔奶糖換,我就發了。”
章韻敏銳地抓住了她口中的“顧客”倆字,便問起她:“你平常還在做小買賣?”
沈林琪苦笑:“最近沒有,一來孩子來了,沒有空做,二來我不知道您有沒有聽季彬說,我剛因為做小生意被派出所的抓了進去,要不是早早她爸剛好來了,我現在說不定還出不來呢,所以有些怕,不敢做。
章同志,您消息靈通,您給我個建議,我這小生意到底能不能做?”
章韻低頭沉思,然後說道:“如果能不做的話,還是不要做了,你帶着孩子,又要上班,不能出事兒。”
沈林琪懂了,看來想要光明正大做生意,還得再等等,孩子在身邊,她也不想再冒險,可是養閨女,還有房租都得錢,她的工資可不夠呢,如果沒有其他門路掙到錢,她這小生意還得拾起來,最起碼把日常開銷掙出來,不過這事兒就不能跟章韻說了。
略過這件事不談,沈林琪又手把手地教了章韻怎樣用盤發器,直到她差不多掌握了,她才出了辦公室,然後馬不停蹄地朝着托育班走去,她要看看小姑娘有沒有好好吃飯?
而到了之後,眼前的場景讓她瞪大了眼珠子,她閨女竟然坐在一個小男孩兒身上打人,幾個老師都拉不開她,這時候不得不說她松了一口氣,她閨女沒吃虧就好,不過也不能讓她把人打出好歹來,她趕緊進去把人拉開。
“早早,為啥打人?”
小姑娘被拉開了還氣憤不已,白皙的小臉兒上因為生氣還有些發紅,小手指着那個胖點兒的男孩兒:“他搶早早的肉肉,該打!”
小男孩兒看上去有三歲左右,個子還比早早高一個頭,身上的肉也比早早多,平常經常喜歡搶別的小朋友碗裏的肉,老師就把他安排在邊上,早早新來,便和他坐在了一起,然後他手欠的又想要搶早早碗裏的肉,然而這次碰到了硬茬子,早早二話不說就跟他幹上了,敢偷她的肉肉,她要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早早,打架不能解決所有問題,遇到這種情況,你應該首先告訴老師,讓老師來處理。”
小姑娘還是不憤:“就該打!”
這是說不通了,沈林琪頭疼,打算先不管她,便走過去看了看小男孩兒,畢竟自己閨女打了人家,她作為家長怎麽着也得看看有沒有啥傷。
“小朋友,我是梁雨慧的媽媽,告訴阿姨,你哪裏疼?或者說哪裏受傷了,好嗎?”
小男孩兒用小手抹了一把眼淚:“我不疼,沒受傷!”
其實心裏嘤嘤嘤,他如果要爸爸知道自己竟然打不過一個小姑娘,而且還是一個年紀和身材都比自己小的小姑娘,他的屁股會開花,而且每天早上都要多跑兩圈,他才不要。
沈林琪不知道小男孩兒的心理活動,但是卻看到了他明明嘴角受傷了,卻堅持自己沒受傷,她嘴角抽抽,這樣小的孩子都知道要面子了,難道不知道死要面子活受罪嗎?
“老師,你看這?等他家長過來,如果有什麽要求,你們盡管跟我說。”
老師擺手:“梁雨慧媽媽,不用擔心,吳澤的父母都是明事理的,而且這事兒是吳澤有錯在先。”
沈林琪聽老師這麽說,倒是松了一口氣,這對她來說是好事兒,父母通情達理,總比無賴強吧,不過自己閨女終究把人給打傷了,她心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便把今兒中午章韻給的大白兔給了他。
“媽媽,早早的,早早的。”
結果剛給小男孩兒,早早便開始跳腳了,拽着媽媽的胳膊嚷嚷着不能給,沈林琪一把抱起她:“你把人打傷了,這是賠禮,如果你不打架,把事情告訴了老師,這些大白兔就是你的了,媽媽也不用賠禮了。”
小姑娘這時候聽不進去媽媽的大道理,只知道她的大白兔沒了,媽媽又不給她撐腰,還說她錯了,便哭了起來,沈林琪不能讓她在學校鬧騰,便跟老師說了一聲,抱着她走了出去。
“爸爸說的,早早的東西就是早早的,誰搶就打。”
出來後,沈林琪又給小姑娘講道理,但是小姑娘卻認準爸爸的話,誰欺負她,她就打誰,沈林琪不知道梁宏傑為啥這樣教早早,但是她必須讓早早明白,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打架解決的,但是早早根本說不通,她說一句,早早就回一句:“爸爸說的,欺負早早,該打!”
沈林琪完敗,從今天早上小姑娘挑食開始,她發現她跟閨女講不通道理了,這樣下去不行,得想想辦法,唉,也不知道梁宏傑平常怎麽教育早早的?回頭要不她寫信問一問,這樣她也能借鑒下?
而遠在南方的梁宏傑此刻正在任務目标周圍潛伏,突然鼻子癢了癢,好想打噴嚏,好在忍住了,這是誰在念叨他?肯定是小閨女,他真想她啊,可是他卻有可能回不去了?
“隊長,那邊有信號了!”
突然一個士兵說道,梁宏傑立刻抛去所有的雜念,神色淩厲地說道:“行動!”
一場激烈的戰鬥,他們死傷了三個戰士,最後還是把敵人的軍火庫給炸了,而且還意外得知了一個重要情報,必須得把情報送出去,避免我方受到損失,可是如今還有戰鬥能力的,就只有梁宏傑了。
梁宏傑最後不得已,把受傷的戰友安排到一處隐蔽的山洞,自己準備穿越敵人的封鎖線,以最快的速度回後方送情報。
“梁宏傑,雖然你很讨厭,但是必須活着,老子還沒有跟你分出勝負來呢。”
受了重傷的周建國紅着眼對梁宏傑說道,梁宏傑也同樣跟他說:“所以你也要活着,我們都要活着,才能繼續比出勝負。”
兩個昔日的老對頭,這一刻卻有着同樣的默契,活着,他們的親人還在等着他們。
穿越敵人的封鎖線,說着容易,但是對當事人來說,卻是生死一線的戰鬥,憑借着超強的身手,和敏銳的判斷力,總算突破了敵人的火力最強的封鎖線,可是最後穿越一片叢林的時候,被三個落單的敵方士兵給發現了。
然後就發生了沈林琪夢中的那一幕,他解決了兩個士兵,可是卻被子彈打中了腿部,等他找到一棵大樹,躲在後面探出身體舉槍打敵人的時候,一顆子彈直直朝着他的胸膛而來,心髒的巨痛,讓梁宏傑眼前突然一黑。
他苦笑,他終究不能陪伴閨女長大了,早早,爸爸對不起你,不能陪伴你長大,但願有來生,今生爸爸把生命獻給了祖國,來生爸爸只做你的爸爸,沈林琪你會照顧好早早的,是嗎?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