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燙手的案子 媽媽也親親爸爸,給爸爸加……
“大姐,你怎麽來了?”
這個不速之客不是別人,正是沈林琪的大姐沈林芳,沈林琪看到她之後,真是什麽心情都沒了。
“二妹,你這裏有客人啊。”
沈林琪想說,你長着眼睛不會看啊,但是顧及自己的形象還是介紹了梁宏傑:“他就是早早的爸爸。”
沈林芳愣了,早早的爸爸,早早是誰啊,二妹也是介紹個人,都是沒頭沒腦的,不過看到房間裏玩耍的小姑娘,再看看梁宏傑,小姑娘雖然長得像這個男人,但是還是有二妹的影子,特別是那雙圓溜溜的杏仁眼,一模一樣。
這個時候,她倒是猜到了梁宏傑的身份,他就是二妹的前夫,他不是鄉下人嗎?怎麽來這裏了,她眉頭皺着,有些想不明白。
“你好!”
梁宏傑首先打了招呼,沈林芳心不在焉地也回了一個:“你好!”
然後就用眼睛看着沈林琪,想要單獨跟她說事兒,但是沈林琪卻裝作看不懂,老沈家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她誰都不想應付。
而梁宏傑也看出來了沈林芳的意思,但是沈林琪沒說不讓他離開,他也就裝作看不懂,就當回報沈林琪幫忙照顧早早的情了,老沈家這個曾經的岳家,盡管他沒有接觸過,但是結婚後也聽沈林琪科普過,再有上次沈林琪被抓的事兒,就有老沈家的影子,所以他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這個曾經的大姨姐找沈林琪,根本沒啥好事兒,
這一個兩個的,都在裝瞎子,沈林芳沒有辦法,只能說出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二妹,小妹的婚事兒定了,就在三月二十八,咱們作為姐姐,總得給她添點兒嫁妝,她婆家條件好,嫁妝少了,會被婆家看不起的。”
沈林琪笑了,皮笑肉不笑的那種:“喲,原來咱們老沈家的閨女還有嫁妝啊,我也算嫁過一次了,我咋不知道呢?”
說完這句不看沈林芳難看的臉色,便假裝抹起淚來了:“合着我不是爸媽的親閨女,家裏三個閨女,只有我下鄉做知青,只有我嫁人的時候沒有嫁妝,大姐,你今兒不是來給小妹要嫁妝,是來戳我的心的吧。”
沈林琪的裝模作樣,沈林芳有些尴尬,梁宏傑看的眼睛抽了抽,莫名有種熟悉感,曾經某人也是說哭就哭,不過那個時候情緒更激烈而已。
“壞人,打你,欺負媽媽,打洗你。”
大人都能看出沈林琪的裝模作樣,但是早早還小,看不出來,在她眼裏就是這個壞人,把媽媽欺負哭了,所以她要保護媽媽,然後沈林芳的小腿就挨了小姑娘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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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芳忍痛,就要訓斥早早,沈林琪顧不得還在做戲,立馬跑過去把小姑娘抱了過來,雖然小姑娘踢打長輩不對,但是她就是舍不得說她,小姑娘打人,是為了她這個媽媽。
“二妹,你寵孩子也要有個限度,我可是她大姨,她的長輩,她一個小輩踢我像話嗎?”
沈林琪也知道自己孩子做得不對,但是人都是護短的,她的孩子,她可以私下裏教導,還輪不到老沈家的人說道。
“大姐,等你把自己家孩子教好了,再來說別人家的孩子吧,我可不止一次挨過他們的罵。”
沈林芳不服氣:“丫頭片子怎麽能跟小子比,小子們小時候管得太緊,長大了沒出息,丫頭就不一樣了,就得從小好好教,要不然長大了嫁不出去。”
結果這話一出口,身上就冷得打了個哆嗦,原來是梁宏傑冷嗖嗖地看了她一眼,她頓時不敢多話了,不過心裏頭卻腹诽,怪不得二妹跟他離婚了,這樣冷,誰受得了。
“大姐,我家就是閨女也是寶,我沒福氣,從小不被爹娘當人看,我卻不能讓我閨女跟我一樣。”
沈林芳聽沈林琪編排爹娘,臉色一下子沉了,想要說她不孝順,可是被梁宏傑冷眼盯着,啥話都說不出來,這男人的眼神太危險了,總感覺她只要對二妹不利,他就能把她撕成碎片。
“總之,我把話給帶到了,小妹的嫁妝,你至少得出100塊,爸媽說了,如果你不拿的話,他們老了以後,不讓你回家披麻戴孝,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孝。”
沈林琪直接一個大白眼翻過去:“告訴他們,披麻戴孝也不是啥好事兒,他們不讓我去,我正好還省了不去的理由了,我孝不孝順,也不是就這件事能夠做準的,今兒家裏有事兒,我就不留大姐了,慢走不送!”
沈林芳氣紅了臉,沒有想到這個二妹竟然這麽混不吝,連給爸媽不讓披麻戴孝,這麽大的事兒都不在乎,她是管不了了,以後她被人說嘴不孝順的時候,她就是把腸子悔青了,都來不及了。
沈林芳氣鼓鼓地走了,沈林琪看着臉色不好的梁宏傑,有些臉紅:“讓你看笑話了。”
梁宏傑卻沒有在意,反而輕笑道:“我家不比你家輕省,以前你也沒少看我笑話。”
沈林琪想到梁宏傑的那個後娘,還有他後娘帶的拖油瓶一家也笑了,當初他們一家子可沒少找她麻煩。
“沈林琪,其實你也挺不容易的。”
這算是感慨,還是嘲諷?這個梁宏傑倒是把話說明白啊,就在她打算問的時候,梁宏傑擡手看了看表,然後站了起說道:“以後有啥難處,可以去找我,如果找不到我,可以找季彬,看在早早的份兒上,我們不會不管的。”
沈林琪點頭,她确實勢單力薄需要幫助,不過心頭卻又泛起了苦澀,因為她又重新審視了她和他之間的差距,這差距,讓她對小閨女的撫養權都絕望了。
“爸爸,不走。”
梁宏傑要離開,早早不舍得,小姑娘抱着爸爸的大腿不讓走,但是梁宏傑想到今天晚上還要加班辦案,根本顧不到小姑娘,只能把她放在她媽媽這裏。
“早早乖,你忘了,爸爸是公安,還要去抓壞人了?”
早早卻道:“你不是打贏壞人了嗎?”
梁宏傑卡殼了,他離開小姑娘一個多月,給她的理由,可不就是打壞人嗎?這剛回來又要去抓壞人,怪不得小姑娘不理解了。
沈林琪雖然想看梁宏傑為難的樣子,但是卻舍不得自己閨女難過,于是便哄她:“因為爸爸打贏了其他地方的壞人,咱們京城的壞人卻還沒有抓呢,爸爸抓壞人很辛苦的,早早乖,咱們給爸爸加油打氣,讓他趕緊抓完壞人,回來陪早早,好不好?”
早早眼睛紅了,她還是舍不得爸爸,梁宏傑把小閨女抱起來,哄她道:“早早,爸爸答應你,抓完壞人,就趕緊回來陪你,來,咱們拉勾勾,如果爸爸說話不算話,就讓爸爸的鼻子變長。”
小姑娘伸手跟爸爸拉了勾,這才好了些,在爸爸的臉上親了親:“爸爸加油!”
梁宏傑也回親了小閨女:“爸爸感覺到了,現在特別有力氣。”
小姑娘眼睛亮了亮:“媽媽也親親爸爸,給爸爸加油,爸爸就更有力氣了。”
沈林琪沒有想到還有自己的事兒,看着梁宏傑幸災樂禍地看着她,她的老臉紅了紅,然後瞪了他一眼,老娘倒是能夠豁的出去,你敢讓老娘親嗎?
梁宏傑尴尬地咳了咳,這個女人,還這麽厚臉皮,不過卻把臉扭到了一邊,他才不要給這個女人解圍呢。
“早早啊,大人之間的加油,跟小孩子不一樣的,媽媽這就給爸爸加油!”
說完就對着梁宏傑口頭鼓勵:“早早爸爸,加油!”
梁宏傑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還真能胡扯,不過好在把小姑娘給忽悠了過去,要不然真讓沈林琪親,他是個男人,倒是無所謂,但這樣一來,以後和沈林琪見面就尴尬了。
“小琪,我回來了!”
外面響起溫靜的聲音,這家夥終于回來了,要是早點回來,她就不用單獨面對梁宏傑了。
“早早爸爸回來了,恭喜你們一家團聚啊。”
說完似乎想到這樣說好像不對,好朋友畢竟和早早爸爸離婚了,便尴尬地笑了,沈林琪白了她一眼,說話不過腦子,他們是一家人嗎?
“好了,我也該告辭了,要不然真該遲到了。”
然後抱了抱早早,這才狠心地把小姑娘塞到她媽媽懷裏大步離開,沈林琪又把小姑娘塞到溫靜的懷裏,小跑着追了出去。
“梁宏傑,等等。”
梁宏傑站住,疑惑地望着追出來的她問道:“有事?”
沈林琪點頭:“就是當初你去南邊的時候給我的錢,還有後來季彬又給了我一百塊,說是你交待的,這錢我沒用,你等一等,我拿給你。”
梁宏傑臉卻沉了:“這錢說了給你花用,就是你的了,不用還我。”
沈林琪卻堅持:“早早也是我的閨女,沒有道理我這個媽媽照顧她,還要孩子爸爸給報酬。”
梁宏傑卻冷笑:“沈林琪,我知道你的想法,無非就是怕花了我的錢以後,跟我争早早的撫養權就矮了一頭,沈林琪,就算沒有這些錢,你能争得過我嗎?”
沈林琪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這是她最深的痛,梁宏傑的話就像一把尖刀,在她最痛的地方又刺了一下,傷口一下子鮮血淋漓。
不過既然把話都說開了,她也沒什麽可顧及的了,直接說道:“梁宏傑,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早早,可是我已經知道錯了,一直在盡力彌補,只要你把早早的撫養權給了我,我可以終身不再嫁,這輩子就守着早早過,你還能再娶,還會有其他的孩子,你能保證你的妻子和孩子不介意早早嗎,而我保證這輩子只有早早。”
梁宏傑冷笑:“巧了,我這輩子也沒有打算再娶,所以你說的優勢并不算優勢。”
沈林琪還想再說,可是梁宏傑卻不給她機會:“沈林琪,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否則,我會考慮讓你照顧早早,是不是不合适了?”
這句話直擊沈林琪的痛穴,讓她短時間裏組織的所有語言,都沒有了說的意義,身上所有的力氣好像都被抽幹了一樣,差點站不穩,一屁股坐到地上。
“沈林琪,你是早早的媽媽,我不會阻攔你靠近她,甚至會在不方便的時候,讓你照顧她,但是想要早早的撫養權,想都不要想。”
梁宏傑說完這句話,便邁大步離開了,留下沈林琪蹲在地上,雙手捂臉“嗚嗚”地哭了起來,她雖然早就對争閨女的撫養權沒有了信心,但是卻沒有想到事到臨頭了,她連争的希望幾乎都沒有。
“早早媽媽,你這是怎麽了?”
正哭的投入,一道女聲突然在頭頂響起,沈林琪身體一頓,趕緊用手把臉上的淚給抹了,然後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卻因為腿麻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女人趕緊伸手把她給拉了起來。
“早早媽媽,你這是咋了?大晚上的,在這裏哭?有啥難處說出來,咱們都是鄰居,能伸把手的,絕對不會幹瞧着。”
沈林琪這才看清楚,女人是她們的鄰居,就是那天找早早玩兒的那個小男孩兒的媽媽陳玲玲,她出來去公廁上廁所,就看到沈林琪蹲在地上哭,都是鄰居,自然免不了上前去關心。
沈林琪這會兒才感覺到自己的行為丢人,老臉紅了紅,謝過了陳玲玲的關心,然後說道:“謝謝,我沒事兒,就是一時情緒上來了,沒有繃住。”
陳玲玲怕她不好意思說,再次說道:“早早媽媽,記得有啥難處說出來,都說遠親不如近鄰,能幫的,我們絕對幫。”
沈林琪再次道謝:“謝謝壯壯媽媽,真沒事兒,就是想到了一些難過的事兒,沒有繃住。”
陳玲玲見她實在不想說,便不再追問,便問起了另外一件事兒:“今兒下午,你家門口站了一個穿公安制服的男人,我問他啥事兒,他說自己是早早的爸爸,我讓他來我家裏坐着等,他死活不來,早早媽媽,早早爸爸真是那個啥,一表人才啊,穿着一身公安制服往那兒一站,路過的大姑娘小媳婦兒,看得眼睛都直了,不過你瞞得夠緊的啊,家裏有個公安也不說一聲,咋,怕我們找早早爸爸開後門兒啊?”
沈林琪沒想到梁宏傑還挺招蜂引蝶的,他說他不會再娶,可是就這招蜂引蝶的樣子,恐怕他就是想,也由不得他,所以她趕緊努力變強,等梁宏傑一再婚,她立馬就争早早的撫養權。
“早早媽媽,你聽我說的沒有?”
陳玲玲見沈林琪不回話,趕緊推了推她的胳膊,沈林琪立馬回神,想起陳玲玲剛才說的話,便回她道:“哪裏是我藏着掖着,我總不能跟大家說我前夫是公安吧?”
陳玲玲驚訝出聲:“啥,前夫?你離婚了?那麽好的男人,你竟然舍得離婚?”
沈林琪:“……再好的男人,過不到一塊兒,該離還得離。”
沈林琪勉強找了個借口挽尊,陳玲玲不贊同地看着她:“就是為了孩子,也不能随便離婚啊。”
沈林琪不想在再這個問題上多說,畢竟她當初離婚的原因還真是不好說,本來想要找個借口回家,小壯壯喊媽媽的聲音,倒是解救了她,于是便說道:“壯壯媽媽,你家壯壯喊你呢。”
陳玲玲一聽,果然她家小崽子正在扯着嗓子喊她呢,于是高聲回了一句,然後便抱怨似地對沈林琪說道:“家裏啥活都指着我,真是連上個廁所都不消停,你家早早咋教的,乖巧貼心,稀罕人。”
沈林琪對于別人誇自己家閨女的話,從來都是照單全收的,笑着說道:“我家早早啥都好,就是不黏人,如果像你家壯壯一樣黏你就好了。”
陳玲玲聽着這話怎麽不對味兒呢,可是卻琢磨不過來,家裏小崽子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的,她在外面也呆不下去了,于是便跟沈林琪說了聲趕緊往家裏走,走到家門口,手一拍腦門子,總算明白過來沈林琪的話咋不對味兒了,她家小崽子一刻都離不得她,讓她上個廁所都不安生,她說自己閨女不黏人,對比下自己家小崽子現在的喊聲,可不就是說她家孩子不乖,她是個勞碌命嗎?
陳玲玲腹诽,這讀過書的人,彎彎腸子就是多,說個話都拐彎抹角的,不過心裏頭還是止不住地羨慕,雖然人家離婚了,家裏沒有男人,但是過得比她輕省,每天伺候完老的,伺候男人,還得管孩子,一天天的,就沒有個停下喘口氣兒的時候,不禁想,哪天說不定一狠心,她也把婚給離了去,可惜啊,也就是想想,她還有孩子,要是真離婚了,別人咋看她。
不提這邊,就說沈林琪回到家裏,溫靜正在和小姑娘玩兒八路軍打小鬼子的游戲,早早手裏拿着的,分明是一把嶄新的木槍,是梁宏傑回來送給小閨女的禮物。
她頭疼地拍了拍額頭,她好容易才把小閨女教得淑女一點兒,梁宏傑一回來,馬上就有前功盡棄的苗頭,不行,她不能讓梁宏傑破壞她的成果。
“早早啊,你的畫像讓溫姨姨看了嗎?那麽漂亮的畫像,咱們要不要挂在牆上啊?讓大家一來家裏就能夠看到漂亮的早早。”
果然小姑娘被媽媽的話吸引住了,立馬把小木槍一扔,噠噠地跑過去拿起畫像,讓溫靜看,溫靜自然也被驚豔到了,啧啧地贊嘆出聲:“這就叫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看看人家畫的,簡直把小早早給畫活了,看着這畫,我都心癢癢地要畫上一幅了。”
頓了頓,便眼冒亮光地對着沈林琪說道:“小琪啊,我是沒福氣,讓大師給畫像了,所以你要努力喲,我等着你給我畫美美的畫像呢。”
沈林琪得意一笑:“好說,好說。”
顯然對于自己的未來有着特別大的信心。
溫靜看她這樣,便潑冷水道:“不要讓我等太久啊,別等我滿臉皺紋的時候,你才能出師。”
沈林琪拿開她的手,白了她一眼說道:“你能不能對我有點信心啊。”
溫靜收回手,瞄了她有些紅.腫的眼神說道:“現在心情有沒有好些了?”
沈林琪再次白她一眼:“謝謝你啦,用這樣的方式逗我開心,回頭你不高興的時候,我也這樣逗你,可好?”
溫靜:“……”
“媽媽,溫姨姨,挂畫像,早早的畫像要挂那裏。”
早早拿着畫像,小指頭指着炕裏邊的牆說道,沈林琪瞅了瞅:“早早啊,怎麽不挂到進門的牆上啊?這樣一進門就看到了。”
早早卻說道:“要挂到那裏,這樣早早睡覺的時候,還有早上醒來的時候都能看到美美的早早。”
溫靜“噗嗤”笑出來:“小琪,小早早怪臭美的,你說像誰?”
沈林琪想也不想地說道:“肯定像她爸。”
早早不明白兩個大人說的啥意思,聽到媽媽說她像爸爸,特別得意地擡了擡小腦袋:“對,像爸爸。”
這下沈林琪和溫靜都笑了,小姑娘還以為自己說的話,讓媽媽和溫姨高興了呢,更加得意了,小下巴擡得高高的,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麽,噠噠地跑到炕邊,從炕桌上又拿起一幅畫,然後噠噠地又跑回來,把畫遞給了媽媽。
然後說道:“媽媽,把這幅畫給爸爸,讓爸爸帶身上,這樣就能每天看到早早了。”
沈林琪不用看也知道,這幅畫是自己今兒畫的那幅,把自己的畫送給梁宏傑,她想想就覺得羞恥,可是看着小閨女明亮的大眼睛全是期盼,她也只能哄她道:“早早啊,媽媽的這幅畫,畫得還不大好,等媽媽練好本事,再畫幅好的,送給爸爸,好不好?”
小姑娘搖頭,偏偏要送這幅,沈林琪無論怎麽說都不聽,溫靜便說道:“不就是一幅畫,送就送了,又是畫的早早,有啥難為情的,先前你不是還送過他一個鋼板畫像嗎?”
兩人都要送,沈林琪還能怎樣,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已經送過一次了,她妥協了,小閨女歡呼一聲,高興地蹦噠起來,看小閨女高興的樣子,沈林琪也笑了,都敵不過孩子的笑顏。
陪着小姑娘把畫像挂好,又教她認了幾張卡片上的數字,還有陪着她塗顏色,認識各種物品,還有顏色,又做了一會兒游戲,這才終于把小姑娘給哄睡了,剩下的就是她自己個兒的時間了。
“小靜,你今天怎麽回來的這麽晚?”
沈林琪問正在看筆記的溫靜,她看的筆記正是她今天學習的時候記的,聽到沈林琪問,頭也不擡地回道:“今兒客人多。”
沈林琪再問:“以後每次都會回來這麽晚嗎?”
溫靜終于把頭從筆記本上擡開,眼睛裏閃着光,臉上帶着興奮地說道:“小琪,你不知道,我師傅的生意有多好,有多少人找她做衣服,根本忙不過來,所以以後我回來的不可能早了,小琪,你問這幹嘛?”
沈林琪嘆氣:“當然是擔心你的安全,今兒你記得帶辣椒水和鉛筆刀了嗎?”
溫靜還真沒有帶,沈林琪看她那不以為意的樣子,便說道:“你別不放在心上,等出事兒了,後悔就晚了,而且鉛筆刀和辣椒水又不占地方,還不重,回頭記得帶上,上次的教訓你忘了。”
“小琪,上次那是偶然碰到的,再說了京城可是首都呢,治安好着呢,你啊,就是愛操心。”
沈林琪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我多餘說你,你也不想想,再偶然遇到,也遇到了,不用多,只要碰到一次危險,那傷害就是致命的。”
溫靜被念叨得不耐煩,只好承諾道:“好好好,我出門帶着好了吧?”
不管怎樣,這家夥只要承諾帶上點防身的工具就好,遂沒再說什麽,不過溫靜卻問起了她:“小琪,今兒你送早早爸爸回來,眼睛又紅又腫的,剛才有孩子在,我沒有問,是不是早早爸爸欺負你了?”
沈林琪搖頭:“他不是那麽沒品的人,是我們談到了早早撫養權的事情,然後談崩了。”
接着把梁宏傑威脅她的話說了,溫靜聽了,也是嘆氣,拼人脈,拼財力,她們倆合起來都比不上梁宏傑一個手指頭,就他身後的一個季彬,伸個小手指,就能把她們給摁死,誰知道他身後還有沒有更強大的朋友,争早早的撫養權這件事,短時間內,她們是想都不要想了。
不過看好朋友難過的樣子還是安慰道:“小琪,你也別難過了,其實現在這樣也不錯,梁宏傑他工作忙,肯定顧不上早早,還不是得托付給你照顧,你現在先別想着撫養權的事兒,得先積攢實力,別到時候梁宏傑再娶,咱們早早落到後媽手裏了,咱們還這樣只能幹看着,那時候才是哭都哭不出來呢。”
沈林琪點頭:“謝謝啊,小靜,聽你這麽一說,我心裏好受多了。”
溫靜見她笑了,便故意說道:“還不趕緊去奮發圖強,我還等着你給我畫像呢,我可不想等到七老八十美貌不在了的時候。”
沈林琪這次沒給她頂,只是笑了笑,便去拿起筆記看,然後練畫去了,溫靜說得對,得趕緊積攢實力,要不然她永遠只能幹瞅着。
而梁宏傑這邊終于到了新單位,一進來,就聽同事說副局長找他,他謝過同事之後,便趕緊去了副局長的辦公室,敲門報告的時候,聽到“進來”倆字,他覺得這聲音非常熟悉,然後一進門,他愣住了,怪不得熟悉呢,副局長就是鄭團長,他啥時候也轉業了?
“在門口杵着幹啥?還不趕緊滾進來!”
梁宏傑立馬關上辦公室的門,然後趕緊到辦公桌前站定,鄭團長瞅着他不可思議的眼神,得意地說道:“沒有想到吧,你小子還是落到我手裏了。”
“團長,你咋也轉業了啊?”
鄭團長沒好氣道:“你以為老子想轉啊,要不是不适合待在部隊了,你以為老子願意來這裏看你這張臉啊。”
大概覺得自己語氣沖了些,鄭團長拿着搪瓷缸子喝了口茶水,然後便讓梁宏傑坐到了辦公室的沙發上,這才問他:“看過閨女了?家裏都安排好了?”
梁宏傑點頭:“孩子媽媽把她照顧得很好,目前局裏事情多,所以還是讓孩子媽媽照顧孩子,等忙過這段時間後,再把孩子接到身邊。”
鄭團長點頭:“那就好,咱們新來乍到,得趕緊做出點成績來,好好地揚揚威,震震那幫兔崽子,讓他們也看看,咱們當兵的,不僅僅會打仗,破案上也是把好手,他奶奶的,竟然敢老子不懂偵查,老子當偵察兵的時候,他們還沒有出生呢。”
梁宏傑聽他這話,就知道他遇到事兒了,也是,地方上的單位不如部隊上簡單,鄭團長空降過來當副局長,其實就是局長,局長身體不好,已經提交了退休申請了,他一退休,鄭團長就是馬上走馬上任,自然擋了一些人的道,被針對,被排擠是很自然的事兒。
他作為鄭團長的老下屬,又通過他調來京城,又在同一家單位,于公于私,他們都是是一條船上的,他自然要維護鄭團長的利益,于是立馬站起來,立正表态:“團長,盡管下達任務,我保證完成得漂漂亮亮的。”
鄭團長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不過還是唬起臉道:“這裏是公安局,不是部隊,叫我鄭副局長!”
梁宏傑立馬立正敬禮:“是,鄭副局長!”
鄭副局長這才滿意,然後拿起辦公桌上的一個檔案袋扔給了他:“先把你手頭的那個小案子交給別人,把這個案子給破了,京都鋼鐵廠的失竊案,正好你有先天優勢,你前妻曾經就是這個廠裏的臨時工,她能幫助你盡快開展工作。”
梁宏傑頓時覺得手裏的檔案袋燙手了,但是還是沒有還給鄭團長,作為一名公安,不能受個人感情影響。
鄭團長見他接了案子,眼裏再次露出贊許來,這才是他的兵,從來不會挑揀任務,又拿起搪瓷缸喝了一口茶水,然後說起了私事兒:“等案子告一段落了,記得帶着你閨女,去我家裏坐坐,你嫂子今兒早上還念叨你呢。”
梁宏傑頓時嘴裏發苦,鄭團長家的嫂子好是好,但是真不想去她家做客啊,太愛幹淨了,去了,他不舒服,嫂子自己也受罪,但是作為老熟人,又是鄭團長的下屬,來了京城不去她家,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只能硬着頭皮點頭,大不了不帶閨女去就是了。
“團長,不,鄭副局長,我先去熟悉案情了。”
鄭副局長點頭,梁宏傑出來後,便回自己的座位看案卷,這一看就看到大半夜了,晚上直接在公安局的桌子上趴了會兒,第二天一早,他沒有去直接找沈林琪了解情況,反而去了鋼鐵廠,沈林琪和溫靜的述說都會帶上個人感情偏向,他怕這樣會影響他對鋼鐵廠的認識,等他先了解了基本情況,再去找她們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