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又要動手

“子儀。”

何青瑜坐在大廳之中,表情嚴肅。

“怎麽?”晏清緒周圍人來人往,他漫不經心地回複。

何青瑜見他這個敷衍的态度和眼神、時不時瞄向的方向,頓時心中警鈴大作。

“晏子儀,我在和你說話!”他提高了音量,見晏清緒看過來了,他才壓低聲音。

——“永安食鋪這位女掌櫃的可不一般。”

他和永安掌櫃的說好,自己不會将她的身份洩露出去,但可沒有說好他不能提醒。

——提醒一下迷途的小白兔,這不過分吧!

“确實不一般。”晏清旭忽然轉過來,認真的對他道。

何青瑜一愣,就聽着晏清緒接着道:

“不僅手藝不凡,對付那黃牛也有自己的方法。”說着他輕笑一聲:“連起名……也挺特別的。”

何青瑜着急道:“我不是說這個,子儀……你應該明白一個人的家世背景對一個人的影響吧?”他說的十分隐晦。

晏清緒聽他這麽說,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你說這話是認真的?”

何青瑜遲疑了一瞬,但肯定地點了點頭。他透露的東西雖然很少,但正是他想說的。

那安掌櫃的,雖然人有才華,長得也好看,但她不是普通人。那是左相家的女兒,還被好友子儀退過婚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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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別的,就是安掌櫃的的複仇計劃都讓他忍不住替好友捏一把汗。雖說那計劃……不就是讓子儀再也吃不到他所喜愛的永安食鋪美食,但身為十多年的好友……他深知失去美食對子儀來說是莫大的煎熬。

這位安掌櫃尺度剛好拿捏到他猶豫的關口——答應吧,不會觸及到好友什麽危險,不答應吧……損失好像更大的樣子。

“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晏清緒看他點頭,如此道。

何青瑜:“?”

“也是,我們身為官家公子對‘身份’難免有些偏見,但這樣是不對的。一個人不能決定自己的出身,我們更不應該因為一個人的出身而否定她所做過的事情。”

“我不是這個意思……”

“安姑娘雖然出生市井,但談吐不凡,手藝更是了得,那股堅強、有韌勁的心性更是令人欽佩。你又怎麽能光看身世背景對人的影響來對她進行判斷呢?”

晏清緒的眼中和話裏都是濃濃的不贊同。

“沒錯,安姑娘不同于其他人。”何青瑜的話裏話外再次暗示。

他現在心中左右搖擺,一方面是答應了安掌櫃的話,而另一方是好友至交。

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早上聽到那些城東的人似乎都知道了安掌櫃的身份……這讓他的“任務”難度再次升級。

但圓話歸圓話,他覺得還是需要讓好友對安掌櫃……心裏起一些提防。

那安掌櫃的只是想讓好友從吃到美食淪落到再也不能嘗到永安食鋪的美食,從食髓知味到求而不得,在口舌之欲上受到折磨,但他現在看好友這狀态……

……太像純情男動心了。

若是美食一項也就算了,屆時若是身心都受到打擊,那該是怎樣的折磨?

他不敢想象。

晏清緒見他認同自己的話,點了點頭:“你知道就好,不要總拿那些家世背景來說事,客觀的看待每一個人,這才是我們該做到的。更何況你看安姑娘的談吐,儀态落落大方,那些出身官家貴族的大家閨秀又怎麽樣?安姑娘難道不像一個大家閨秀嗎?”

“……像。”

何青瑜有口說不出……安掌櫃的本來就是出身相府的大家閨秀啊?

他覺得子儀說的和自己說的完全不在一件事情上,簡直就是雞同鴨講。

“算了,我不打擾你了,你繼續偷看吧。”

“好……什,什麽偷看?”

晏清緒頓時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不自然,和剛才侃侃而談、對何青瑜進行“教育”的姿态完全不同。

“……”

你人是坐在大廳了,但是那眼神一直往後廚瞄是當我看不見嗎?

“看就是看,說什麽偷看?這樣說一點兒也沒有君子之風。”晏清緒道。

何青瑜:“……”

你開心就好。

他覺得……自己應該救不了子儀了。

……

“二位久等,這便是我們近日研究的新品炸雞。”

沒多久,安雨端着一個盤子出來,放在何青瑜和晏清緒的面前。

那香味撲鼻,邊上等着或者用餐的食客們都伸着脖子朝這邊兒看。

那炸雞每一塊的體量都不大,拿起來一塊兒也就是兩三口便可以吃完。整體不知道是用什麽樣的工藝所制,面兒上晶瑩剔透,呈現一種令人垂涎欲滴的橙紅色。

“這是?”

“這是食鋪的新品,無骨琥珀炸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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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府今日的氣氛不太妙,下人行走之間都透露着一股戰戰兢兢。

聽說是昨日左相從城東回來後便直接朝鳶夫人發了一頓火。

具體說的什麽下人們不知道,左相在房中罵的大聲,下人們自然也不敢靠近。

機靈的見狀去請了二小姐救場,可二小姐進了房間之後……左相的火不但沒有下去,反而更生氣了。

有下人靠的近些,聽見了一句“哭什麽哭,都是你和你娘幹的好事。”

……

今日左相上朝去了,鳶夫人清晨朝着下人發了好一通兒火,看上去心情實在不佳。

府裏都知道鳶夫人不是個好惹的主子,是以都不敢上去觸黴頭。

房間內。

鳶夫人臉色陰沉,問身邊的大丫鬟:“那酒樓掌櫃的到了沒有?”

大丫鬟連忙回話道:“夫人,應該快到了。”

“什麽叫應該?我在這等了他一個上午了。”

“夫人息怒,我這就再差人去問問。”大丫鬟連忙跑出屋內。

鳶夫人的手漸漸握了起來,掌心捏得死死的。

安雨那個死丫頭,都被趕出府去了竟然還敢給她搞事。

不是做炸雞嗎?不是說京城內獨一份的嗎?

鳶夫人看了看手上的方子——那是從一個城北的人手上買下來的。

那人說這是自己在食味擂臺那天全程觀看永安食鋪做炸雞的手法,暗自記下來的。

那死丫頭還想往京城內城發展,讨達官顯貴的芳心?

那我就先讓人斷了你的後路。

京城中最有名的酒樓做出來的炸雞,可要比你那小食鋪的影響力大多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恨調休!!!!!

最近上班好忙好忙,還沒有存稿。

大家體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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