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品嘗月餅

這宮宴選拔的第二試,安雨的永安食鋪自然毫無懸念的通過了選拔。

第二輪比試通過的名額只有八家,按照這個數量計算,競争的程度甚至比第一輪比試還要激烈。

第一輪比試更像是“篩選”,而第二輪像是針對這“月餅”做的專項“比試”。

三大樓自然毫無懸念地通過了這第二輪,同樣通過的還有京城裏比較有名的幾家食鋪和酒樓,也是這宮宴比試當中的熟面孔了。

唯一在大家“意料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的名額,自然是那城東的永安食鋪。

說是“意料之外”那是自然的,在這次宮宴選拔之前,除了醉仙樓和消息靈通的另外兩樓,沒有店鋪聽說過這永安食鋪。甚至宮裏的禦膳房禦廚們、司膳太監們也沒聽說過魏太師還有這麽一家投了銀子的食鋪。

這消息若是傳出去,京城中人看到這次第一輪和第二輪的“晉級”名單,肯定都覺得這永安食鋪是“爆冷”的黑馬。

從沒聽說的食鋪,也沒有什麽名氣,能進宮宴已經讓人驚訝了,怎麽還能連過兩關?

什麽?還是從城東來的食鋪?那就更讓人感到奇怪了,按理說在城東開的食鋪肯定也沒什麽關系……八成是真的靠本事吧……

什麽?還是個背後有魏太師撐腰的?

那魏太師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上食鋪的人,八成還是這食鋪做的菜品味道好、不同尋常,可既是如此,為何會把店面的位置定在城東呢?難道……是這食鋪的掌櫃就喜歡挑戰有難度的事情?

——以上這些大抵就是京城百姓若知道了這名為“永安食鋪”的店鋪通過比試的反應。

誠然,在宮外的百姓們知道了今年宮宴比試的情況後,的确也大多都是這樣的聲音。

宮中的宮宴雖說是供給聖上和官家還有外來的西域貴客的,但是在京城,這中秋宮宴也是百姓們十分津津樂道的一件事情。

——那宮宴雖然吃不到,但是等到宮宴結束,他們就可以去那舉辦宮宴的店鋪中嘗嘗菜品了啊!

那樣的話,怎麽說他們也是能吃到和聖上所吃菜品的同一位大廚所做的菜,聽起來就與有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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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舉辦宮宴”對于店鋪們來說,無疑是一道吸引客人提升名氣的光環。

……

而說“意料之中”,則是指這些在宮中選拔現場“見識”到永安食鋪的“廚藝”的各店鋪和宮人們。

在初選時,他們大多還是同那些京城百姓一樣,是不知道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永安食鋪”的,聽都沒有聽說過。

看見這女掌櫃能帶着幫廚進宮宴,甚至還有的店鋪覺得能進到宮宴對這個從城東來的小食鋪來說就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不過這個“水平”……在宮宴初選中不過就是給大家墊底的,增加一個淘汰的店鋪人選罷了。

“初見”的店鋪們如此揣測第一次見到的永安食鋪實屬正常。

但之後……自然是啪啪打臉。

人家不但用實力過了第一輪,還在第二輪中用實力近乎“碾壓”了在場的各位。

——當然,說是“近乎碾壓”,也不過就是人家并沒有在月餅的表面美觀做功夫罷了。

而後,衆店鋪發覺,人家不止有實力,靠山也是硬得很。

在朝中,也不是什麽随随便便的官員都能當靠山的,能在聖上面前說得上話、和朝中官員關系好,說話有點分量的,這才是合格的“靠山”。

符合這個标準的沒有很多,但是魏太師無疑算是其中一位。

……

更別說那日,在第一輪宮宴選拔比試時,不知為何那位……二殿下似乎對那永安食鋪也興起了一點興趣。

二殿下在禦膳房呆的時日不算短,不少禦膳房的宮人都覺得這位行事“飄忽不定”、難以揣測,說句大不敬的,估計有時候連聖上都摸不清楚自己兒子想幹什麽。

——畢竟對官場沒興趣,一頭紮進了禦膳房的皇子,從以前的史書往前翻,看到現在,也就出了這麽一位。

這位二殿下不僅喜歡神出鬼沒在禦膳房,“誇獎”和“諷刺”事物的标準也很讓人捉摸不透,雖然這位在禦膳房呆了一陣兒,但是禦膳房的宮人仍舊不清楚什麽東西能讓這位“喜歡”,什麽東西是這位“讨厭”的。

……

二殿下随心所欲慣了,但宮人就沒有這個“随心所欲”的權利了。揣測貴人的心情,随“之”服侍,本就是宮人們的職責。

即使以目前二殿下這随心所欲的性格,宮人們并看不出來那日初選時二殿下對于永安食鋪的關注和說的那些話是出于什麽,但“關注”本身就已經讓永安食鋪與那些沒有被關注的店鋪不同起來。

……

不用說二殿下了。

第二輪比試開始時,這個永安食鋪在衆多店鋪和禦膳房的宮人心裏明顯已經變得和第一輪剛開始時不同。

即使那時,有的店鋪心裏忍不住揣測:做炸雞和那些新奇的菜式好,和做月餅有什麽關系?

說不定你永安食鋪做月餅遠遠不如做了這麽多年的我們呢。

但這種“揣測”本身,就已經是一種非同尋常的關注了。

試想一家店鋪,是不會将這種心思放在一家遠遠不如自己的競争對手上面的。能擁有這種“關注”的對象,一定是因為實力超乎尋常,才會有對手用這種“萬一呢?”的心态猜測。

萬一呢?

就算這永安食鋪做菜品做的好,做月餅做的不好呢?在這個環節被淘汰出去,他們不就少了一個強有力的競争對手嗎?

……

只可惜永安食鋪還是讓他們“失望”了。

不僅菜品做的好,月餅做的更是花樣多。

味道好樣式新,也就是沒有在雕花上下功夫而已。

随着第二輪比試時間的推進,不少店鋪已經漸漸觀察到了那位永安食鋪女掌櫃的實力。

——大家都是在廚藝一事上浸淫多年的行家,看到那位的用料和制作工藝,再看做出來的樣子和散發的味道,就大概已經明白,這些月餅做出來的味道絕對差不了。

更何況人家這樣的月餅做出來了不止一種,是從質量和數量上的碾壓。

如此這般,說句“意料之中”絕對貼切。

……

第二輪的時間終了時,禦膳房的總理大臣邀請魏太師與他們一起品鑒各個店鋪的月餅味道。

總理事務大臣自然是個人精,今日比試魏太師會前來是意料之外的事情,給出結果的時候難免會考慮到這位的“份量”。

在場店鋪之中也不是只有永安食鋪一家有靠山,若是将裁定權全都拿在自己手中,屆時若是哪位靠山不滿意,知道了今日魏太師在選拔現場,說不定沒關系的事情也會遷怒于他。

——他只是個小小的禦膳房總理事務大臣,這位總理事務大臣如此想道。

于其自己看臉色給出結果,事後自己擔責任,不如将魏太師直接拉近這評判的隊伍中來。屆時若真的有哪個鋪子背後的人不滿意,他也可以用“魏太師給出的提議”幫自己擋上一擋。

……

魏太師聽到這個提議欣然接受。

他今日辦完事情來道這選拔現場,就是為了看看小安的情況。能幫禦膳房一同品鑒今年京中各個店鋪的月餅,也算是以另外一種式為聖上辦事兒嘛!

——絕不是因為他嘴饞。

殿內的其他店鋪見魏太師也要參加評判,個別店鋪心裏升起“會不會有個人感情色彩”的擔憂,但大部分和魏太師相對來說比較熟悉的店鋪還是沒有這種擔心的。

雖說魏太師似乎真的和那永安食鋪的女掌櫃交情不淺,但魏太師其人作為“老餮”,還是有自己的評判标準的。

在京城做生意做了這麽多年,不少店鋪都大概摸清楚了這位的脾氣。

——好吃的就是好吃,不好吃就是不好吃。

以魏太師的地位,犯不着在這種事情上搞那些彎彎繞繞、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

這次依舊是從前面品到後面。

大多數店鋪并沒有如同安雨那般做好多月餅,而是按照以往宮宴選拔各個店鋪默認的那般,做“精”。

說是“精”,其實也就是每家也就做出來一兩塊月餅,放在禦膳房提供的、或是自家帶過來的精美的瓷盤之中。

月餅之上雕花精美,紋樣吉祥。

一般兩塊之中有一塊已經被廚子分割成了無數個小塊,便各位禦膳房的禦廚們品鑒時取用,而另外一塊完好的放在一邊,為的是讓諸位看清楚這月餅完整的“美觀”樣式。

月餅這東西甜膩,在場的店鋪怎麽說也有十幾家,禦廚們一一品嘗,勢必會膩煩。是以多年宮宴選拔舉行以來,凡是參加過的店鋪之間都會在這一關卡默認一個潛規則,便是做的不要多,切成小塊兒便好。

小塊兒的月餅配合茶水入口,适量的“甜”不會讓人覺得“膩”,味道剛剛合适,也便各位禦廚品鑒其他店鋪的月餅。

——這或許有利于禦廚們解膩吧,又或許是各個店鋪一種“自己以為”意義上達成的約定。

反正這幾年宮宴選拔,到了月餅這一關時,基本都是這個樣子。

……

前面那些禦廚吃着,安雨的臺子位置比較靠後,在後面停手等待着。

冷不丁地聽到旁邊有人輕哼道:“哼,不愧是第一次參加宮宴的土包子,不知道物以少為精?做那麽多,也不怕噎死了人。”

安雨自然知道這話是對着她說的,不過都已經到了宮宴比試的第二關了,怎麽這現場裏還有這麽沒腦子的人?

她掏了掏耳朵,也小聲對小五說:“剛才好像是有人在說話,小五你聽到了沒有?好酸啊。”

小五可不是安雨這樣的陰陽大師,自然聽不出來安雨是在諷刺人,還傻乎乎的問了一句:“酸?安老大,為什麽聽能聽出來酸?”

安雨就是需要這樣傻乎乎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的捧哏,她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技不如人,嫉妒和眼紅已經全都融進話裏了吧。”

笑話,什麽屁“約定俗成”的規則,那不還是因為你們做的月餅太膩?若是好好改良,不需要就茶也能品出香味,還不噎人不甜膩。

這樣的月餅安雨在現代吃過很多,那些昂貴或昂貴的、有特色賣的好的月餅,可沒有标榜什麽“物以少為精”。

……

那邊的人聽見安雨“陰陽怪氣”的反駁,話一下被噎住了。

他還是第一次體會這種陰陽話,臉漲地通紅,又因為現在身處選拔現場,只得壓着聲音道:“你罵誰?”

安雨像是才發現身邊有人,回過頭來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道:“你這麽激動幹嘛?我也沒有指名道姓,怎麽上趕着撿呢?”

“你……哼。”那人是個食鋪的老板,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他冷哼了一聲,揮了一下自己的袖子道:“看上去年紀輕輕,倒是牙尖嘴利,罵人的話惡毒的很。”

他一開始出言譏諷,自然也是因為氣不過。

剛開始見到這小丫頭,本來以為是誰帶進來的幫廚,可到了第一場比試,才發現這看上去還沒及笈的小丫頭居然是一個店鋪的掌櫃的。

……想他熬了這麽多年才坐上店鋪的一把手,這小丫頭不過是個女子,卻能當上掌櫃的。這人當下心裏便有點兒不平衡,還把人往髒處想,覺得這小丫頭能當上掌櫃的肯定用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

待到那時知道了這永安食鋪是來自城東的,這人心裏那點兒靠別人起來的自尊心又輕飄飄地出來占據了上風。城東來的啊,那不過就是來宮宴一輪游,自然比不上他這個去年就進了第二輪比試的“老掌櫃”。

後來安雨進了第二輪,還是以自己的實力進的,這位自诩“經驗豐富”的掌櫃心裏又不平衡了。

想着“小丫頭片子一共才活了多少年,又怎麽會做月餅”的掌櫃們中,這人就占了一個,還是堅定不移地這麽想的那種。

……

結果自然是被打臉,還是那種悶不做聲地、自己心裏被自己的念頭打臉的那種。

明明人家也沒有說什麽,就是自己做自己的菜品,這人偏偏覺得自己被落了面子。

若是安雨知道這酸雞不止剛才說話酸,心裏還這麽想的話,免不得再說兩句這人“自我意識過剩。”

這可是宮宴選拔現場,那三大樓還沒說什麽呢,你一個連店鋪名字都不出名的食鋪,還在這先覺得自己沒面子起來了。

老實說一句話——你以為你是誰呢?

還真以為別人都關注着你們家食鋪,等着看笑話呢?笑死,事實上根本沒人注意吧。

……

“罵人?”

安雨适時擺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來,問小五:“我剛才說的話裏有罵人嗎?”

小五還真認真地想了想,回:“沒有。”

剛才的話,不是安老大在說她聽到有的人說話好酸嗎?這怎麽又和罵人扯上關系了?

跟着牧修竹混了好幾年的小五堅定地認為,只有像牧老大那般,指名道姓地對着人道“你是小狗”的話才是罵人。

“就是啊,我也沒有罵人,只是實話實說。”安雨點了點頭道。

她穿越過來之前,手機上某軟件給她推過不少什麽……綠茶人、陰陽人的視頻。那時她已經是CEO,連生意場上的競争對手和她說話都客客氣氣的,自然也沒有應用的機會。

這麽一應用……你還別說,真還挺爽的。

自己也沒罵人,那心裏有鬼的人還能被氣到,快樂。

……

旁邊那人平日裏也算是個脾氣不好的家夥,他旁邊的大廚戰戰兢兢地聽着自己老板和那位年輕的女掌櫃鬥嘴,知道若是平時,自己家掌櫃應該早就控制不住自己開始摔東西了。

可今日畢竟是在宮裏,整個大殿內還在進行月餅品嘗,安靜地很,掌櫃的自然不敢在這個時候,在那魏太師和宮中的各位禦廚、理事大臣面前尥蹶子……

盡管掌櫃的此時看上去臉已經憋得通紅,連手都握成了拳頭的形狀。

……

別人生氣歸別人生氣,安雨倒是心情不錯。

在規定時間內做完了自己想要嘗試的月餅種類,還沒有怎麽失敗。魏太師試吃後反響也不錯,看來做的還比較成功。

有人酸不也正說明了她做的月餅好,有人眼紅嗎?

這也算是好事兒。

處理完這邊兒的小小麻煩,安雨看見那邊的“評審團”緩緩向後面移動,已經快要走到他們的臺子這邊來了。

……

禦膳房的總理事務大臣一路吃過來,覺得今年這些進了第二次選拔的店鋪們做的月餅吃起來都還可以,能看出來是花了些心思的。

尤其是那桃樓的月餅,裏面還加了流黃的鹹蛋黃。

以往也不是沒有吃過鹹口兒的月餅,但和甜味兒的表皮融合的如此之好的鹹蛋黃餡兒當真是不錯,一口下去滿嘴都是鹹蛋黃的味道,細細品味,倒是還有甜甜的餘韻。

喝口清茶,那蛋黃的餘韻還久久地在口中萦繞,真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可以看出來這桃樓在今年的宮宴選拔中還是着實下了一番心思的,他們桃樓的老對手,也就是另外兩家酒樓今年的月餅做的也不錯,在以往月餅的基礎上,一家加了花香的口味,另外一家将月餅表皮雕刻地美輪美奂,看來帶來的大廚這一年沒少下功夫。

但是和那鹹蛋黃月餅的味道比起來,另外兩家還是多多少少有些遜色了。

那總理事務大臣沒明說,對着三家酒樓都是誇,但神色明顯能看出來,他還是更偏向桃樓的。

京城第一樓的掌櫃挂着笑臉,也沒多說些什麽,倒是那醉仙樓的掌櫃多多少少有些挂臉,禦膳房一行人剛離開他們醉仙樓的臺子,那掌櫃的臉便沉了下去。

一邊京城第一樓的掌櫃看見了,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醉仙樓啊,還是沉不住氣,以後估計少不了要吃大虧。

那禦膳房的事務大臣沒有明說,是給三家酒樓面子。這三家怎麽也算得上是京城中首屈一指的酒樓,宮中和外面也多多少少有些業務往來,這個面子還是要給的。

可魏太師就沒有那麽多顧慮了,這位向來是有什麽說什麽。

“這鹹蛋黃的好吃,軟嫩流黃。但第一樓的和醉仙樓就遜色些。”魏太師品嘗完這三家,清茶入口後便道。

“用茉莉花入月餅的确是好想法,可味道不夠,月餅還是甜膩有餘。”

這是在說京城第一樓的月餅。

京城第一樓的掌櫃點了點頭,拱手表示受教。

“醉仙樓……少往沒用的地下功夫,表皮是要好看,但過度的雕琢反而會讓月餅本身的‘味道’落了下風,作為食物,怎麽能讓樣子走在味道先呢?”

魏太師道。

這話聽在醉仙樓掌櫃的耳中,仿佛是一語雙關。他咬了咬牙,勉強地朝着魏太師道了謝。

他還是覺得魏太師現在已經和那永安食鋪站在一起了,那安掌櫃必定看他們不順眼,不知道跟魏太師吹了多少“邪風”。

否則的話……以前魏太師不是經常誇他們家菜品嗎?怎麽如今在宮宴上反倒對他們一點兒面子都不留?

他們怎麽說也是去年舉辦過宮宴的酒樓,和這些……殿裏其他的店鋪不一樣,那桃樓和京城第一樓就算以前也舉行過,但去年是他們,不就說明這兩年做的最好的是他們嗎?

在這麽多同行面前被魏太師說,醉仙樓掌櫃的覺得自己沒面子。

——也是他有些自負了,一個酒樓掌櫃,借勢而起的風都是宮裏給的,現在還嫌宮裏的人不給面子了。

魏太師說的中肯,倒是這掌櫃的聽不進去“不誇”的話了。

另外兩家都得到了表揚,唯獨他們家落了個“下錯功夫”的評價,魏太師怕不是在指桑罵槐,在說……在說那炸雞的事情?

這醉仙樓掌櫃的還在想,那邊兒的禦膳房“評審團”已經在慢慢往後走了。

……

其他店鋪中做出來的月餅可以說是大差不差。

要說是傳統味道的月餅做的不如京城第一樓的味道細膩,月餅式樣不如醉仙樓精美,也有那在月餅裏“尋求創新”的,做的自然沒有桃樓融合的好。

各位禦廚吃着,一邊和身邊的司膳太監們小聲說着什麽,司膳太監們一邊聽一邊用筆在手中的本子上寫寫畫畫。

很快,一行人走到了永安食鋪前的臺子。

看多了精致且數量少的月餅,一到這裏便看見了臺子上長長的托盤上放着三種形式不同的月餅,數量還不少,每一個種類足足有八塊兒。

“這……”

禦廚們有幾年沒在宮宴上見過這種架勢了。

也就剛舉辦宮宴選拔的那幾年,那時候卡的沒有現在嚴,能進到這一關的店鋪着實有不少,有些店鋪便卯足了勁兒多做月餅。

吃膩了、吃頂了也是那個時候禦廚們的共同反應,也就是從那幾次後,這些店鋪學聰明了,才開始往“精致”發展的。

“這……做的有點兒多吧?”一名禦廚道。

就算好吃,也頂不住這麽吃吧?前面已經嘗了那麽多家……

“不多不多,你們先嘗嘗,要是不喜歡,老夫就全包圓兒了。”魏太師這時候倒是在旁邊摩拳擦掌起來。

前面就算是品嘗三大樓的月餅時,太師的臉上也只是挂着淡淡的笑。

可到了這永安食鋪前,太師臉上的笑容……也太快樂了吧?

就像是等了半天,就為了這一刻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魏太師:小安,你看見了,是他們不願意吃!(開始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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