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張骞覺得自己真是太倒黴了,前一天跟陳煦打賭輸了,人家不要賭資,只要他去給抓幾只小雛鳥,這真是極好的,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麽他一到郊外就被人捂了口罩了布袋捆了起來?這是陳煦想出來的新游戲嗎?

“裝好了?”張骞被丢上一輛馬車,有個聲音問了一句之後,他便覺得馬車抖了抖,然後開始前行。

張骞不安的扭動着身子,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怎麽沒打暈?”一個聲音近如咫尺,張骞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猛擊後頸,暈了過去。

張骞暈過去的時候還在想:如此悄聲無息,一定不是一般匪賊。

一輛馬車在善終行駛,最終在一個破舊的小屋前停了下來。早有人等候在小屋之中接應,見馬車來了,屋內的人便一齊走了出來。加上趕車的人與張骞,馬車上有四個人,小屋內有三人。他們打個照面互相點點頭,便幫襯着将張骞抗了出來,弄到屋內。

這個小屋顯然是幾天前剛建造的,屋內的木具都還是嶄新的,幾人将張骞丢到地上,便各自找了個地方坐下。

“這家夥長得還不錯。”一個“匪賊”閑得無聊,扒開布袋,将暈倒的張骞露了出來。

“作死呢。”另一個匪賊将布袋蓋到張骞臉上。“收起你那些小心思,這可是不是你能動的人。”瞟了一眼掀布袋的匪賊。

“反正活一天也是賺一天……”手賤的匪賊又掀開布袋,卻發現張骞已經醒了,正瞪着一雙眼睛看着他,他将布袋又蓋了回去。“我們還是先想想太子什麽時候會來。”

“唔唔唔!”張骞飛快的扭動着身子。

衆匪賊:“……”

其中一個道:“打暈他。”

“唔唔唔。”張骞突然瘋狂的扭動,并且坐了起來,連蓋在臉上的布袋都被他給抖落了,他瞪着眼睛看着身邊圍住他的男人們。“唔唔唔!”你們是誰?要對我做什麽?

“這下你也不能活着回去了。”匪賊們冷淡道。

“竟然回不去了,不如我……”之前掀布袋的匪賊企圖靠近張骞,被人從身後踹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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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他身後的人啐了他一句。“你不想活了別拉着我們陪葬,我還想讨媳婦生孩子呢。”

“啧,反正幫太後做事,也活不了多久。”那人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太子什麽時候來,殺了好回去找我的小白兔玩。”

“你的小白兔?不過是太後的眼線而已。”

正想随口頂兩句,一個人從屋外奔了進來,叫道:“來了來了。”

“太子來了?帶了多少人?”

“就兩個人。”那人說着,看了正瞪着眼睛的張骞一眼。“這家夥是誰?”

“張骞。”

“怎麽醒着?”

“打暈他。”

“唔唔唔。”聽到“打暈”兩個字,張骞就開始挪動屁股後腿,卻撞到背後的人,他扭頭一看,正是之前掀開他布袋的男人。

那男人捏了捏張骞的臉,笑道:“你跑呀,回頭我就來收拾你。”

身後的人一個巴掌拍過來。“醒醒吧你。”

“你跟小七留在這裏看着他,我們出去拜會拜會太子,竟然敢只身前來,真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最後進屋的匪賊:“……”他剛才不是說了,兩個人麽?

陳煦與劉徹慢悠悠走在山間的小道上,一邊對周圍指指點點。

劉徹:“你看這條路上的痕跡,土明顯是翻新過的,上面還有碎草葉,車輪印子也是新的,明顯剛有人駕車路過,不像是張澤說的土匪做的。”

“張澤此人,不可盡信。”陳煦道:“那封書信很有可能是他從宮內帶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說,他是太後的人?”

“這倒不一定,只是如今你勢強,他會順手幫太後一把也說不定。”

劉徹:“……你這麽一說,我總感覺他建議我們兩個人來,不安好心。”他一聽說張骞被抓,立刻就想進宮調動禁軍,張澤卻說此事亦真亦假,尚未定論前不可妄動禁軍,驚動皇上,并建議劉徹一人前來,只是陳煦十分不放心,便跟着來了——順便可以将哥哥丢給張澤帶帶,一勞兩逸。

“太子與世子果真勇猛無雙,竟然單槍匹馬前來。”陳煦與劉徹一頓,便看見樹叢裏突然蹦出五個人來,其中一個扛着大刀的人站在最前面,看起來年紀也是五人之中最大的。

只有五個人劉徹自然不怕,耍嘴道:“我們沒有騎馬,也沒有拿槍。”他們坐的是他從宮內帶出來的豪華大馬車,這條剛辟的小路根本不能走,只能将馬車停在外面,徒步進來。

那匪賊挑了挑眉。“少說廢話,你今天來了,就做好回不去的準備。”

陳煦:“你們的武器上印有梁王的字樣,你們是梁王的人?”說起來,漢景帝還是十分疼愛梁王了,在梁王得勢的時候,連武器都可以随便制造,還可以印上專有的字樣,這從秦一統之後便是大忌諱了。

劉徹一瞬還以為是梁王派人來殺他,但是仔細一想,便道:“你們是太後的人?”

“你們就不能統一點口徑?”大砍刀不耐煩的撇了撇臉,又道:“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入我身後屋,先留下你們的腦袋來。”

劉徹皺了皺眉,正想怒斥幾句,陳煦卻“噗”了一聲,忍不住笑出來。“你們倒是挺有學問,這都是誰寫出來的?”

拿砍刀的聞言,忍不住看了看身邊的人,那人眨巴眨巴眼。

劉徹忍不住側身問陳煦:“這幾個人真的是太後的人?”

“恐怕只是太後安排的替死鬼而已,手中還拿着梁王的武器,若是殺不了我們留在這裏,豈非給梁王受誣?”

“太後可懂得把握父皇的心思,估計是因着小時候父皇與梁王之間的事,想出來的法子。”劉徹道:“父皇還未坐上皇位的時候,梁王被人冤枉,父皇不信任他,還打了梁王,後來發現是有人誣陷梁王十分後悔,而後每每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為梁王着想。”

意思就是,如果梁王現在還得勢,估計用刻着自己名字的武器殺了太子,皇帝也不會相信是梁王所為?

陳煦皺了皺眉頭,這感覺可不好。

“大哥,別聽他們廢話了。”之前還眨着眼睛看起來十分純良的人對大砍刀道:“知道的越多我們活命的機會越小,趁現在動手殺了他們。”

“說得也是。”大砍刀将自己得砍刀取下來往地上一放,道:“最後給你們一句話的時間,要留什麽遺言?”

劉徹:“……”

陳煦:“你們要不要來館陶公主府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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