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陸添的哥哥
她咬着嘴唇, 眼裏充滿光澤，但神情卻有些羞赧，眨了下眼睛，把自己的小手抽回去, 說道：“陰森小叔, 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韓亦森看到她想開了, 心裏也松了口氣。
沒想到哄孩子竟然這麽難, 比他在實驗室裏面對那些數學題可難多了。
“什麽事？”
陸添遲疑着, 糾結着, 臉紅着, 好半天才說出口：“就是, 如果我做到了, 你能不能滿足我一個願望？”
“什麽願望？”小丫頭的眼裏好像有滿天星, 韓亦森很好奇。
陸添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說，到時候會告訴你。”
如果她真能站在那個大舞臺上, 完成了自己的理想，那她在自己擅長的方面也算是成功了。
是不是就可以要求小叔叔做她男朋友了？
到時候, 也就沒有不相配的問題了吧。
陸添這樣想。
“好, ”韓亦森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陸寧許抽了兩支煙，從陽臺出來就看見陸添又恢複了往日的朝氣，在看着眼前的男人花癡。
他真是沒眼看。
現在的小女生開竅都這麽早的嗎，他17歲的時候除了每天和老陸對着幹，好像什麽都不知道。
“聊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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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完了，”陸添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
陸寧許瞥了臉頰紅彤彤的小鬼，無語道：“去換衣服，回家了。”
“哦, ”陸添稍微遲疑了下，快速跑回了卧室。
陸寧許趁機揪住韓亦森的衣服領子，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警告你，以後離小鬼遠點，再讓我看見她和你在一起，別說我砸了你的實驗室。”
韓亦森輕輕推開他的大手，揉了揉剛才被他垂青的嘴角，冷呵：“你以為這個世界沒有王法嗎？”
“你——”陸寧許氣結，“她才17歲，17歲，未成 年。”
韓亦森淡淡瞥了他一眼，開始彎腰整理地上的垃圾。
陸添換好衣服出來後，看見韓亦森正在收拾垃圾，尴尬道：“亦森小叔，我請人給你打掃吧。”
韓亦森淡聲道：“沒事，有聯系的家政，我一會讓人來弄就行了。”
陸添沒收拾過屋子，也不知道從哪下手，早知道之前注意點好了。
“走了，”聽見陸寧許催她，只好依依不舍的離開。
“那亦森小叔，我先走了。”
她還想再說點什麽，礙于陸寧許在身邊，她也沒敢再說什麽。
陸寧許沒帶陸添回陸家，而是帶去了他的公寓。
陸添正好也不想回去，她還有事情要做。
從今天開始，她要為自己活着了。
陸寧許的房産很多，但其中有一處恰好和韓亦森在一個小區，陸添還是第一次來這，眼裏充滿了驚訝。
“你什麽時候在這買的房子？”
陸寧許大喇喇的往沙發上一坐，用下巴點了一下對面的沙發：“過來，現在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就算陸寧許不問，陸添也正想說呢。
她坐在陸寧許對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開口道：“小叔叔，我想請你幫我一件事。”
“什麽事？”陸添第一次對他用請字，還挺不習慣。
他啧了一聲，擡頭劃了下眉心。
陸添認真道：“我想轉特長生。”
“什麽？”陸寧許被她驚到了，“你瘋了？”
陸添聲音不高，但特別堅決：“我是認真的，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
“不是，”陸寧許不敢置信道，“你和韓亦森那個禽獸聊了半天，就聊出個這？”
“是不是他蠱惑你的？”
陸添搖頭：“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我17歲，不是7歲，知道自己喜歡什麽，想要什麽。”
“我學習不好，怎麽努力都學不會，可是我很喜歡唱歌跳舞，小叔叔，你沒覺得我們兩個特別像嗎？”
“如果我進娛樂圈，肯定能像你一樣大放異彩的。”
後邊的話聽着還挺舒服的，但是什麽叫和他一樣？
陸寧許不高興了：“小鬼，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成績雖然不像你哥他們那麽好，但也是重點班的？”
陸添：“……”
雙手作揖道：“是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我在唱歌跳舞這方面也有天賦，我也喜歡唱歌跳舞，想站在舞臺上，被大家矚目。”
陸寧許知道小鬼喜歡唱歌跳舞，也知道她有天賦，畢竟她小時候就纏着自己教她。
當時他還驚訝了一番，發現小丫頭的天賦竟然在他之上。
可這不是喜歡就能決定的事。
這關系到陸添的一生。
他只是一個叔叔，斷不能決定她的未來。
“你爸媽知道嗎？”
“他們一心把你打造成第一才女，如果知道你轉特長生，會同意嗎？”
陸添低下頭，小臉緊緊的繃着。
陸寧許心裏一緊，以為她又要像剛才似的一言不發呢，結果看見她很快擡起了頭，眼裏透着從未有過的堅毅目光。
“ 小叔叔，這是我自己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今天的小鬼給他的震撼真是一個高過一個。
陸寧許都快被她震蒙了。
“可是他們不會同意的。”
陸添微微嘆了口氣，她當然知道家裏人不會同意的。
但她既然決定了，就一定會堅持把這條路走下去，不管未來是一片平坦，還是荊棘叢生。
稍微想了一會，陸添看着陸寧許眨了下眼睛。
陸寧許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下，警惕道：“小鬼，你別想算計我。”
陸添還沒開口，陸寧許就拒絕了，陸添繃起小臉又變得怏怏不樂起來。
“小叔叔，連你都不幫我，那我可真的走投無路了。”
頓了下，“今天還不如讓我在亦森小叔的陽臺裏跳下去，免得給你添麻煩。”
陸寧許無語道：“你要尋死咱家沒陽臺，別人家陽臺跳下去能去天堂怎麽着？”
陸添：“……你還真想讓我跳？”
“不是，”陸寧許也不過是順着她的話茬說下去而已，“算了，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麽？”
陸添：“我想讓你幫我找學校改成特長生，然後幫我瞞着父母。”
“我能瞞着爺爺17年，就一定能瞞住父母一年，等明年高考完了，他們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麽用了。”
但現在被他們知道，那她肯定拗不過大腿的。
陸寧許是第一次見到陸添規劃自己的人生。
也是第一次見到她這麽堅決的想要做一件事。
以前活成家裏人的樣子，雖然看着很乖巧，很懂事，但總覺得不是她真正的自己。
這一刻，她說到自己的理想，眼裏是含有光澤的。
就和他一開始想要踏入娛樂圈時一樣。
他看着這樣的小鬼，其實特別不想打擊她，特別想讓她做自己的事。
但他只是一個叔叔，人家有父母，有監護人，這種大事，他真的做不了主。
別人不說，就他那二嫂，看着通情達理很好說話的樣子，到時候能把陸家的天反過來。
所以……
“小叔叔，”陸添抓着他的胳膊，央求道，“除了你，現在沒人能幫我了，如果我自己去和老師說，老師肯定不同意，到時還要找家長，他們現在如果知道了，肯定會給我扼殺在搖籃裏，那我肯定活不下去了……”
陸添話還沒說完，聽見手機響了，是趙慧楠打過來的。
陸添吓得手指一抖，她迅速看向陸寧許用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求他，“小叔叔，我媽肯定知道我這幾天沒上學了，你一定要幫我說話。”
語畢，她把手機使勁塞進陸寧許的手裏，“小叔叔，我求你了，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孝順你的。”
“你要娶不上媳婦，我還會給你養老送終。”
陸寧許嘴角控制不住抽搐了一下。
他比陸添才大7歲而已，怎麽就需要她給養老了。
不過他還是接了電話。
班主任知道陸添逃學之後，第一件事就是通知陸添的家長。
所以這會趙慧楠什麽都知道了。
“二嫂，是我。”
趙慧楠聽到陸寧許的聲音，像個炮竹似得先把他罵了一頓，然後才問陸添：“陸添呢，她還和你在一起？”
陸寧許皺眉道：“是，這事我一會給你解釋，明天陸添我肯定給送學校去，你先別擔心。”
“明天？”趙慧楠不願意了，“你現在就把陸添給我送回來，我問問她到底怎麽回事？”
“不行，你要不送，我讓人去接。”
挂了電話，陸寧許無奈的聳了聳肩膀，“你也知道你媽多強勢，我真的無能為力。”
如果只是關系到陸添的成績，他或者還可以做主，這還關系到以後二哥一家從老爺子那分到的財産，這個主，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做。
陸添小腦袋耷拉了下來，現在回家她轉特長的事怎麽辦？
她才剛确定了要做什麽，就要胎死腹中了嗎？
“小叔叔，那我到底該怎麽辦？”
陸寧許想了一會，還真被他給想到了辦法：“這事，我不行，但有人能行。”
“誰呀？”陸添眼睛一亮，好像重新活過來了一般。
陸寧許：“你知道在陸家這麽多孫男娣女中，你爺爺最喜歡誰嗎？”
“誰？”陸添下意識的問，“難道不是大堂哥？”
聽說公司以後大概交給大堂哥，那大堂哥肯定最得爺爺的喜歡呀。
陸寧許搖了搖頭。
陸添疑惑了：“總不能是二哥吧？”
二哥才剛挨完打，整天騷裏騷氣的，爺爺大概最不喜歡他。
陸寧許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腦袋：“笨。”
陸添伸手捂住額頭，誇張的驚呼：“痛。”
“不過到底是誰呀？”
陸寧許無語道：“你家裏那位哥哥啊，怎麽，你都當他不存在的嗎？”
“我大哥？”陸添被他驚了一下，“不是吧，你沒發現咱們家我大哥最沒存在感嗎，連過節他不回家，爺爺都不問呢。”
陸寧許靠着沙發，閑閑的打開了游戲：“要不說你笨呢，如果是別人不回家，你爺爺恨不得敲斷他的腿，可你哥只要一個電話，你爺爺就什麽都不說了。”
頓了下，“其實你爺爺最中意的接班人還是你哥哥，但是吧，你哥哥有自己的想法，老爺子連這都沒強求他，你不覺得你哥哥很牛皮嗎？”
這麽一想，還真是。
陸添豁然開朗：“那行，我就找我哥去。”
頓了下，“那他會同意嗎？”
陸寧許：“你自己想辦法啊，而且以後這事就算被抖出來，有你哥在前邊擋着，你爸你媽能怎麽着。”
“如果是我就不行了，你媽能把咱們陸家翻過來。”
畢竟陸添的哥哥是趙慧楠親生的，對自己兒子，她向來沒辦法。
否則對方也不會去當醫生而不來公司了。
聽了陸寧許的指引，陸添愉快的從他家裏跑了出去，直奔哥哥醫院。
陸添要比哥哥陸銘予小十歲。
她出生的時候，他都上四五年級了。
因為陸添是陸家唯一的女苗，她從出生就被養在老宅，和陸銘予見面的時間很少，倒是和比她 大七歲的陸寧許玩的時間長。
因為有了陸寧許，她的全部注意力就被他吸引了，對于自己的親哥哥，反倒覺得很陌生。
後來等她記事的時候，陸銘予又遠離家鄉去讀大學，再後來出國，她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
而且陸銘予不茍言笑，經常繃着一張臉，嚴肅的好像孔夫子似得，哪如經常逗她的陸寧許有意思，所以除非有特別的事情，她幾乎很少和陸銘予來往。
陸添出了小區叫了一輛車，很快便到了醫院。
趙慧楠到陸寧許家的時候，陸添早就跑遠了。
陸寧許一臉為難的說道：“你也知道小鬼的脾氣，從小打不得罵不得，說不得，我一讓她回家，她就跑了。”
趙慧楠總覺得事情不太對，但又說不上哪裏不對：“她就沒說她為什麽逃學？”
陸寧許搖頭：“學習累吧，這幾天跟着我也沒看出什麽，剛才你要不來，她都答應明天去學校了。”
頓了下，“這事要是被老爺子知道，咱們陸家就有熱鬧看了。”
趙慧楠臉色變得很難看，陸添學習不好的事都不敢告訴老爺子，要是知道她逃學……
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哆嗦，簡直無法想象。
陸寧許故意吓唬她：“你也知道現在公司的情勢很緊張，有時間你不如做點好吃的，好好犒勞犒勞我二哥。”
公司的事就是趙慧楠的死穴，聞言她也不敢多說什麽了。
只問：“添添到底去哪了？”
陸寧許佯裝回憶了一下，說道：“她說想她哥了，大概是找她哥了。”
趙慧楠皺了皺眉，她是不太相信陸添會去找陸銘予的。
這兩兄妹雖然都是她生的，但客氣的好像不是一家人。
但是陸寧許這麽說，她總要問一下才行。
不過陸銘予和陸添畢竟是親兄妹，如果以後能走的近一點，她倒是樂于見到。
陸寧許雖然對陸添也很好，但畢竟是侄女，和兄妹還是不一樣的。
想及此她給陸銘予打了個電話。
“銘予，”等電話通了，她開口問道，“添添在你那嗎？”
陸銘予剛下了手術，還沒回辦公室，剛聽護士說他妹妹找他，應該就是陸添了：“可能在我辦公室呢。”
“那就好，這丫頭這兩天逃課了，我還沒見到人，既然去你那了，你就好好說說她。”趙慧楠囑咐道，“還有明天一定讓她上學啊。”
挂了電話，陸銘予收了手機往辦公室走去。
陸添不是第一次來陸銘予辦公室，前一段時間陸銘予感冒，她媽媽熬了雞湯讓她送過來，她來過一次。
當時是司機開車送她來的。
她其實不太明白有司機來了，直接給陸銘予就好了，幹嘛還讓她跟來，多此一舉。
不過後來想想，她媽媽可能覺得她和哥哥感情不深，讓她過來刷刷存在感。
陸添心裏挺怕這個哥哥的，他平時那嚴肅勁，比學校裏的老師還恐怖。
所以他退婚，陸添覺得一點都不意外。
哪個女人能受得 了這種冷冰冰的男人啊！
陸銘予自己一個辦公室，陸添進來之後就坐在他的椅子上。
辦公桌上的文件盒裏擺了一排書，桌上放了一沓病例本，整體收拾的特別幹淨，特別整潔，和他一絲不茍的氣質非常吻合。
這也和家裏他的卧室一樣，被他整理的井井有條，纖塵不染。
哪像她的地盤，和被掃蕩了似得，阿姨剛收完就被她弄得亂糟糟的。
“你來了？”
陸銘予在這裏看到她，似乎有一點意外，說話的口吻沒有任何溫度，好像面對的是他的病人一般。
陸添下意識的從椅子上彈下來，身體緊繃着，臉上的笑容都擠不出來。
她僵硬的點了下頭：“嗯，來找你。”
“有事？”陸銘予把外套脫了，換了件平時穿的休閑服，口吻仍然淡淡的。
陸添咬了下嘴唇，遲疑道：“哥哥，你有時間嗎，我想拜托你點事。”
女孩說完之後眨巴了眨巴眼睛，看起來特別認真的樣子。
陸銘予怔了下，“好。”
陸添不想在陸銘予的辦公室談，她稍微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能請你去外邊說嗎？”
頓了下，“我請你吃飯。”
陸銘予聽到她說請吃飯，有些意外。
陸添緊張的揪着衣服，生怕陸銘予拒絕，好在他沒什麽猶豫就同意了：“好，你等我十分鐘。”
陸添不敢打擾陸銘予，到辦公室外邊等着。
大概十幾分鐘後，陸銘予出來了。
飯店是陸銘予選的，一家風格很獨特的中式餐館，陸添坐在椅子上，把菜譜遞給陸銘予之後就一直琢磨着怎麽和他開口說轉特長生的事。
如果是陸寧許，她直接摟住他的脖子，不斷的央求就可以了。
可現在眼前的人是面無表情的陸銘予，她根本不敢那麽做。
“想吃什麽？”陸銘予淡淡的聲音。
陸添從自己的小思緒裏拉回來，随口應道：“你想吃什麽就點什麽吧。”
陸銘予自己做主點了四道菜。
等菜的空隙，陸銘予說道：“想拜托我什麽，現在可以說了。”
“哦，”陸添抿了口水，一副破釜沉舟的口吻說道：“哥哥，我想讓你幫我去學校改成特長生。”
“什麽？”陸銘予好像沒聽清楚，波瀾不驚的問道。
陸添深吸了一口氣：“這麽多年，你肯定知道我的真實成績，如果按照這個成績考大學，你知道我肯定考不上的，所以……”
“所以我想像小叔叔一樣，學唱歌跳舞。”
“但是你知道，爸爸媽媽肯定不同意的，如果被他們知道，我……”
她沒說完就低下了頭，心裏難過，眼睛紅紅的，很快有淚水溢出來。
陸銘予想過各種陸添來找他的原因，但是沒想到會是這種事。
父母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從她出生起就想要把她打造成陸家的才女，這麽多年，即使陸添的成績差到那種地步，他們仍然做着那樣的夢。
陸添固然可憐，但是……
陸銘予沉默了一會，問道： “這是你自己的主意，還是陸寧許的？”
陸添不明白他什麽意思：“這當然是我自己的想法。”
陸銘予：“為什麽忽然有這種想法？只是因為文化課學不會？”
陸添：“是我自己很喜歡跳舞，以前和媽媽說過，想學跳舞，可她不允許。”
陸添說完這話之後就一直等着陸銘予表态。
可他好半天沒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她從中看不出來任何他到底是會同意還是要拒絕的意思。
唉，陸銘予怎麽能這麽無趣，面部肌肉是僵硬的嗎？
都不會動的。
陸添覺得不能讓陸銘予這麽沉默下去，一旦決定了不幫她，那就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她想了想，決定動之以情：“哥哥，我長這麽大，第一次求你，這關系我到我一輩子，你能站在我這邊嗎？”
小丫頭聲音小小的，可以說是卑微至極了，他不知道那個平時看着無法無天的小女孩，怎麽會有今天這種卑微到塵埃的表現。
這讓他覺得心裏特別不舒服。
陸銘予皺了皺眉：“這是你一時的沖動，還是考慮好的？”
陸添舔了下嘴唇，又抿了口水。
飯店人雖然不少，但是來裏邊吃飯的人似乎都很安靜，并沒有什麽大聲喧嘩的聲音，這就顯着屋裏極為空蕩。
陸添的手指緊緊的揪着。
陸添沉默了一會，開口：“我是很認真的考慮這事，不想再為了家裏人而勉強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現在我還小，還能搏一搏，如果哪天我連年紀這張牌都沒有了，那就只能是父母期下的犧牲品了。”
“哥哥，難道你希望自己的妹妹一輩子做個沒有思想，只能依附別人、讨好別人、順從別人的木偶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