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阿雪，你沒得選擇。

手鏈上的藍色光芒只閃爍了一下, 随即就又黯淡下來。

雪黛驚訝，壞了嗎？

就在這時候，一股異香突然撲面而來，巨大的妖獸被橫空劈成幾段的同時, 她也落入了一個柔軟的懷抱中。

“沒事吧？”

雪黛回過神, 一擡眼正對上一雙溫柔的眸子, 燦若繁星，眉目舒朗, 自有一股英武之氣，看着人的時候, 卻又滿目柔情。

“沒有傷到吧？”對方又問了她一次。

雪黛這才回過神來, 對着她笑：“我沒事，多謝救命之恩。”

“無事就好。”

雪黛對她的溫柔戀戀不舍，這麽久了, 終于遇到一個正常人了！

“請問您是——”雪黛抓着小姐姐的手，宛若看到了救世主一般，眼睛裏閃耀着小星星。

對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也握住了她的手。

哇哦，小姐姐的手好軟, 又滑又嫩。雪黛忍不住贊嘆。

“我是星月宗弟子，姜月升。”

“我叫付雪黛，伏羲門弟子。”

“人好看，名字也這麽好聽。今日出門前, 我蔔了一卦, 說我今日必有好運, 沒想到是遇到一個大美人, 賺大發了！”姜月升看上去十分走心, 再加上她聲音溫柔，長相端莊，很容易獲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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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黛謙虛一笑，商業互吹：“前輩才是風華無雙。”看修為，對方比自己高的多，應當至少是金丹期了。

姜月升哈哈笑：“人模人樣罷了。”

雪黛又問：“星月宗弟子也要來這種秘境獲取資源嗎？”

她記得，星月宗是無上宗的第一分宗。無上宗作為第一丹藥大宗，宗門裏的長老和弟子，基本都是醫修，沒什麽打架的本事，但，人身安全自然不可能依仗外人，所以這才有了星月宗，以劍修為主，但也有專門修習陣法和符箓的弟子。

姜月升回道：“這是我的私人行為。”

雪黛便不再多問，立刻轉移了話題：“這妖獸——”

“師姐……”身後突然傳來期期艾艾的聲音。

雪黛轉過身去，是劉寒，手裏拎着一名弟子，已經暈過去了。

“大師兄讓我問問，師姐打算怎麽處置？”

雪黛瞬間就懂了，這是那個破壞了她防禦陣和靈氣罩的弟子，扯了扯嘴角，難免陰陽怪氣：“我說了算？那我想把他丢去喂妖獸呢？”

“你別太過分！”

後面兩個弟子圍了過來，都是杏林壇隔壁一刀堂的弟子，雪黛依稀記得，他們跟陸時嫣的關系也是非同一般。

“過分？難道不是你們更過分？”

兩個弟子面色難看，卻仍是一副“我很有理”的樣子：“雪黛師姐，五師弟只是無心之舉，不小心撞破了防禦陣，并非有意。”

“并非有意？”這可真是一個大笑話，雪黛冷笑，“要怎麽不小心，才能把我加固了的陣法給破壞了呢？”

那名弟子依舊執着地認定如此，語氣僵硬地再次說道：“天色太黑了，妖氣橫生，五師弟修為低弱，難免害怕，就慌不擇路。而且因為妖風太大，師弟也想進去陣法躲一躲……”

“想躲一躲進不來就幹脆破壞了我的防禦陣？！沒見過比你們更不要臉的！”雪黛看向他們，似笑非笑，面上一團和氣，說出來的話卻狠戾，“他這不是無心之舉啊，分明就是想我死呢，但我不想死，所以，只好他去死了！”

說着，雪黛手裏突然閃現幾根銀針，釘入到了他們的五師弟腦部。

哪怕做好了防備，兩人也未料到，雪黛的出其不意。畢竟，一刀堂向來看不起杏林壇，也并未将他們這點攻擊能為看在眼裏。

看着五師弟軟綿綿癱倒在地上，兩人連忙上前查看，随即大驚失色，立刻又站起身來，橫刀向着雪黛，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怎麽？想打架啊？我忍你們這群煞筆很久了！”雪黛絲毫不懼，甚至還躍躍欲試。

兩個弟子對視一眼，不知道達成了什麽協議。

雪黛冷笑，也不知道陸時嫣許諾了他們什麽好處，竟然想置她于死地？他們是瞎嗎？看不到這段時間她和沈之瀾一直形影不離？

一道劍氣裹挾着霜雪之意襲來，将兩人擊退數丈遠。

雪黛連忙說道：“師兄，先不急，讓我來練練手。”

師弟劉寒大驚失色：“啊這——”師姐你是醫修啊師姐，冷靜一點！

沒想到沈之瀾竟然也點頭同意了：“我去處理妖獸，屍體全都要嗎？”

“要。”雪黛應道。

沈之瀾便轉頭走了。

兩個一刀堂弟子均露出迷之笑容，甚至掩飾不住的幾分竊喜：“師妹，這可是你自找的。”

雪黛：“好說，生死自負。”

兩人再次笑了起來：“這可是師妹自己說的，別受點小傷就大驚小怪，哭着喊着跟師兄訴苦啊。”

——陸時嫣确實給了極大的誘惑，讓他們想辦法将雪黛永遠留在秘境內，沒想到五師弟出師不利，并沒有給雪黛造成任何傷害，反而還暴露了自己，那就不能再拖下去了，要不然只會讓雪黛更加防備他們。

再加上沈之瀾這個極難相處的劍修大師兄，這會兒不動手，就真的沒有機會了。沒想到雪黛竟然主動湊上前來。

姜月升饒有興致，也往後退了退，将主場讓給了雪黛。

一刀堂弟子頓時猶如見了骨頭的狗似的，瘋狂攻擊了過來，刀氣彙聚，凝結在一塊兒，倒也很唬人。

雪黛不慌不忙，将靈氣彙聚在法衣上面，形成一層防護軟膜，銀針捏在手裏，迅速凝氣于針，然後分別射向兩人，同時閃躲刀氣。

這是雪黛第一次實戰，整個動作流程磕磕絆絆，但好歹還算鎮定，順利完成了，只不過看上去威力不夠，只是讓兩個人身形凝滞了片刻，都不到十秒鐘的時間，根本來不及補上第二招。

雪黛也沒有失望，好歹也是築基期的修士了，要是那麽容易被自己一個醫修制服，也太不像話了。快速将銀針回收，再次攻擊的時候，雪黛就長了個心眼兒，按照大雪之境那位前輩教授的，在銀針之上纏繞了多層靈氣，向着兩個人的穴位處射了過去，緊接着又加了兩根。

兩人應聲倒地。

雪黛愣了一下，以為是詐，依然保持着防禦和攻擊的姿态，沒敢松懈半分，甚至還想要再補上兩根銀針，紮小人兒。

姜月升走過去看了兩眼，嘆息一聲：“真是不中用！”

雪黛“啊”了一聲：“這就完了？”

姜月升看向她，目光灼灼：“師妹這套針法确實好用，能跟我說說不？我覺得，跟劍術似有異曲同工之妙。”

雪黛眨了眨眼，仍是覺得有點恍惚。到底是她進步太快呢？還是對方太菜？後者的可能性大一些吧？

沈之瀾也走了回來，看到躺在地上的三個弟子，漠然無情：“妖獸處理好了。要去前面洞穴休息一下嗎？”

言下之意，完全不想理會這幾個弟子，任其自生自滅已經是他最大的慈悲了。

劉寒絲毫不意外。

大師兄不愛說話，不愛出風頭，不代表他脾氣好；而冷冰冰，也不單純只是靈根的後遺症，大師兄這個人，本來就冷情冷心，也不好說是因為性格影響了靈根，還是靈根造就了性格。

最重要的是，大師兄極其護短。

一刀堂居然敢在大師兄面前對雪黛師姐下殺手，這不是上趕着找死？

沈之瀾又轉向姜月升：“你還不走？”

“難得如此有緣，能夠在這裏相遇，不如一起？”

雪黛眨了眨眼：“認識？”

姜月升笑道：“沈師兄大名，年輕一輩衆人皆知。”随即又解釋道，“距離第一次見面，得有四十餘年了吧？後來多次歷練和比試，我都曾與沈師兄一道，也算是少年相交了吧？”

雪黛若有所思，原來他也不是那麽孤僻的啊。雪黛又聽到姜月升說道：“我已經結丹數十年，聽說你遲遲不願結丹，如此壓制修為，也不是好事。”

沈之瀾沒作聲。

雪黛微愣，又想起之前伏羲門的那個傳言，沈之瀾是為了她，才一直拖着沒有結丹。

“不過，如今看到你終于結丹，還一舉斬殺金丹期妖獸，想來應是無恙，是我多慮了。”姜月升的下一句話，立刻打消了雪黛的擔憂。

沈之瀾沒作聲，依舊冷漠的很。

姜月升卻道：“一起？”

雪黛立刻歡歡喜喜挽上姜月升的胳膊：“好啊好啊。多個金丹期修士一起歷練，我還更有安全感。”

姜月升看着她笑，眉眼溫柔：“我一定保護好師妹。”

沈之瀾轉過頭來，震驚地看着雪黛，滿眼都是不可置信：“你喜歡她？！”

雪黛一臉看蛇精病的表情：“怎麽了？”

“你知不知道——”沈之瀾頓時收聲。

雪黛當然不知道，她不可能知道。

姜月升看着他，眸中含笑。

沈之瀾轉手遞給雪黛一樣東西：“妖丹，收好了。”

雪黛接過來，差點被腥臭味給熏的暈過去，捏着鼻子瞅了一會兒，忍辱負重似的問道：“吃下去能讓我進階一個小境界嗎？”

如果能的話，她就咬咬牙吞了。

沈之瀾轉過頭來看她，臉上表情十分複雜。

“你這是什麽眼神？”雪黛被他看得渾身難受。

沈之瀾捏着她的臉頰，嘆息：“阿雪，就算你蠢笨如斯，我也不會嫌棄你。”

雪黛：“？？？”

但凡我打得過你——

姜月升輕笑出聲，幫忙解釋：“妖丹可煉制結丹的輔助丹藥，提高成丹的幾率和品質。但是未經處理的妖丹，含有大量渾濁之氣，也就是妖氣，不能直接服用，會損傷修為。如你這般還未結丹的，恐怕會直接腐蝕你的靜脈，有損于靈根。”

雪黛：“……”

好吧，頭一回見，她真的不知道有這麽多講究。

姜月升又道：“等出了秘境，我帶你去鎮上找我的師兄幫你處理一下。”

雪黛點頭：“好啊，謝謝師姐。”

幾人正要離開，被雪黛弄暈的一刀堂弟子就醒過來了。兩人立刻就抱住了沈之瀾的腳跟：“大師兄，不關我們的事，都是陸時嫣！是她威脅我們，要我們幫她對付雪黛師妹的！”

沈之瀾嫌棄至極：“滾！”

兩個弟子不肯放棄，開玩笑，這個秘境裏面，金丹期妖獸并不少，要是放任他們幾個築基期的單獨行動，很快就沒命了。所以這會兒也顧不上其他了，連忙将幕後主使一股腦兒都供了出來。

“我用了留影石。”其中一個弟子連忙拿出來一塊灰撲撲的、像是鵝卵石一樣的小石頭，說道，“陸時嫣對我們的交代，我都留影了，大師兄您請看。”

雪黛挑了挑眉，沒想到還遇到兩個挺有心機的？

沈之瀾冷笑：“我需要這個？我想弄死誰還要找借口？”

雪黛差點忍不住給他鼓掌。牛逼，做個随心所欲的蛇精病可真是太爽了！

兩人終于意識到沈之瀾不是心軟的人，轉頭開始向雪黛求情：“師妹，都是我們的錯，求求你放過我們吧，以後再也不敢了！如果師妹有需要，我們還可以幫忙師妹盯着陸時嫣。”

雪黛：“我盯她做什麽……”

兩人一瞬啞然，腦子轉的倒也快，其中一個立刻說道：“我知道陸時嫣去哪裏了。她認識了一個穿白衣的女人，肯定是要傷害師妹！”

“什麽樣的女人？”

“我只遠遠看了一眼，她蒙着面紗，看不到長什麽樣子，但，應該是個很美的女人。聽說擅長各種術法。”

雪黛若有所思。

兩名弟子站在那裏，膽戰心驚：“師妹。”

雪黛回過神來，嫣然一笑：“看在這個消息的份兒上，你們可以出去了。”

兩名弟子微愣：“師妹——”

“滾。”沈之瀾将兩人玉牌回收，随即兩人就被排除出去了。

雪黛又說：“咱們去妖獸洞穴看看有沒有好東西。”

姜月升應下：“好啊。”

秘境外，兩名弟子臉色難看，卻也沒敢多說什麽，只相互安慰道：“起碼是活着出來了，咱們去找別的隊伍吧。”

出來一趟，空手而歸也太丢人了。早知道，就不應該答應陸時嫣。可惜——

少了三個築基期，卻多了一個金丹期，沈之瀾一行人行進的步伐就更加大刀闊斧了。

雪黛也沒有意見，他們在秘境的時間最多只有一個月，走的地方多一點，才能得到更多稀有的資源。

姜月升看到她專注于靈植，便問道：“雪黛師妹是醫修？”

“嗯，不過我才剛築基，這些高階靈植我還處理不了。”雪黛赧然，“我不怎麽有機會出門歷練，就想着多給自己做些準備。”

要不然，結丹之前未必還有這樣好的機會。

姜月升看她将高階靈植一株一株整理好，放到特制的小盒子裏，又問：“師妹沒有自己的随身丹爐嗎？用丹爐處理一下是不是更好？”

雪黛猶豫片刻，回道：“有，但是我用不了。”

姜月升若有所思，但她是劍修，幫不上忙，便道：“築基期應當也可以使用随身丹爐了，出去後，我給你問問。”

雪黛頓時興奮不已：“真的嗎？謝謝師姐！”

若是能得到無上宗的指點，她的煉丹術，必然能夠有大幅長進，也就不必再忌諱素浮生對她的拿捏了。

火雲豹幼崽從芥子囊鑽了出來，跳進雪黛懷裏，沖着她喵嗚叫喚。

姜月升看了過來，頓時眸子一亮：“火雲豹幼崽？！這麽稀有的靈獸幼崽師妹居然也有？！”

雪黛抿着唇笑：“運氣好，撿漏的。”

姜月升是個很識大體的人，也沒問雪黛怎麽撿漏的，羨慕地感嘆了幾句之後，就拿了一片靈植葉子給崽崽吃。

可惜幼崽并不領情，看了一眼很嫌棄地別開了小腦袋，繼續沖着雪黛撒嬌。

“好的好的，吃肉肉。”雪黛用靈植葉子包裹着肉條，露出來肉的一端，然後遞到它嘴邊，趁着小家夥兒張開嘴的時候，直接一股腦兒塞進去，熟練的讓人目不暇接。

崽崽想要吐出來，又舍不得到嘴裏的肉肉，只好喵嗚着全都咽了下去，弱小、可憐，但又能吃。

姜月升看的目瞪口呆。

雪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被我寵壞了，有點挑食。”

姜月升欲言又止：“……”

這可不是挑食吧？她就沒聽說哪家的火雲豹幼崽是吃肉長大的，這還不是靈獸的肉，至少稍微沾染了一些靈氣而已。

雪黛理直氣壯：“肉好吃啊！我也喜歡吃肉！”

姜月升：“……彳亍……吧。”

時間一晃而過，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将秘境的大半地方都走遍了，兩個金丹期劍修高手在，基本每六七天的時間，就去斬殺一只金丹期妖獸，光是妖丹，雪黛就得了五顆。

出來秘境之後，雪黛數算着芥子囊裏的所得，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過去十多年她在太虛游的所得，加起來都不及這一次的十分之一！果然高階秘境就是好啊！将用不到的單獨整理出來，讓劉師弟幫忙一起去交易行換成靈石，雪黛又将妖丹給了姜月升，讓她帶過去給那位師兄處理一下。

晚上回到洞府，就發現沈之瀾早早回來了。

雪黛心情好，也沒有計較他賴在自己這邊。

然而，她的喜悅并沒能維持多久。

沈之瀾突然說道：“我已經給掌門師尊傳訊，将成契大典定在兩個月後。”

雪黛愣了一下：“什麽？”随即忍不住反駁，“也沒必要這麽着急吧，咱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多去幾個秘境吧……”

沈之瀾抱住了她，輕輕啃噬着她的耳垂，說出來的話卻猶如惡魔低語：“那，阿雪打算如何解釋，自己的修為突然跨越了一個小境界？難道你能一輩子藏身于秘境中？”

雪黛頓時僵住。

她已經是築基中期的修為了，距離她築基，也不過才過去半年多的時間，進步神速，堪比當年的沈之瀾。

這是她此次秘境之行，最大的收獲。

在誅殺第二只金丹期妖獸的時候，她大膽地使用了遠程輔助法術，一次同時輔助兩人，還能抽出空兒偷偷進行攻擊，效果不錯，起碼她本人還算滿意。

最重要的時刻，雪黛還激發了火雲豹幼崽的天賦，在關鍵時刻與她共享靈力，進行增幅，不論她對兩人治療還是攻擊。

事後三人對着小崽崽研究了一番，基本可以确定，雪黛的火雲豹幼崽，天賦為最罕見的那一類，說白了就是全屬性增幅，而且還是按照比例來的。也就是說，雪黛的修為越高，火雲豹越長大，效果越是明顯。

姜月升羨慕的都冒酸水了：“等你到了大乘期，再加上成年的火雲豹，一個頂仨啊！”

雪黛也因此悟道了一點什麽，大概就是所謂的“天機”，順利進階。

當時只有沈之瀾和姜月升在場，兩人皆沒有聲張，甚至主動幫她護衛，讓雪黛進階到了築基中期。

但是回了門派內，必然瞞不過長老和師尊。

況，她既沒有那麽好的天賦，也沒有那麽純粹的靈根。進步如此之快，難免會被有心人起疑。

伏羲門又多得是對她虎視眈眈的人，尤其是陸擎和素浮生，兩個人都別有心思，別說沒有合适的理由了，哪怕她說的合情合理，也難保不會被當成标本來研究。

雪黛出了一身的冷汗，咽了咽口水。進步快機緣好，也不見得全是好事。最重要的原因，她還是不夠強。

沈之瀾摩挲着她的唇，又貼近她的臉頰，耳鬓厮磨：“在回去之前，我會結嬰。屆時，你便說，與我雙修之故。”

雪黛看着他，神情有一絲的恍惚。

果然不對勁，哪裏都不對勁。

“阿雪，你沒得選擇。”

聽到這句話，雪黛就異常憤怒，一口咬在了他的下唇上。

沈之瀾一動不動，直到她發洩夠了，這才反客為主。也不顧自己唇上的血漬，溫柔地、一點一點地，親吻她的唇，極盡缱绻。

頭一次，雪黛沒有推開他，反而是，小心翼翼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她确實，沒得選擇。

雪黛的傷感并沒有維持多長時間，懷裏突然探出來一顆黑色的小腦袋，還有毛茸茸的肉墊拍在她的手臂上。

兩人同時低下頭去。

火雲豹幼崽拽着雪黛的衣領，正努力往上爬，看到自己終于被注意到了，軟軟地“喵嗚”了一聲，讨巧賣萌。

沈之瀾冷笑一聲，一把抓起來，将它扔到了角落裏，恐吓道：“自己玩兒，沒看到大人在忙嗎？老大不小了，有沒有眼色？”

雪黛：“……”

作者有話說：

崽：喵嗚~

幼崽為什麽要看眼色？我阿爸腦子不大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