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算我可憐你的。
被這麽一打岔, 雪黛就又想起來小玉了。
在秘境裏的這一個月的時間，她身邊一直都有人在，除了偶爾扔點吃的進去，順便用靈力探視一下小玉是否還好好地存在着, 已經一個月都沒見到他了。
雪黛便說道：“既然你決定結嬰, 起碼也得有個契機, 不然也會引人懷疑。我去找小町問問，最近新開放的秘境都有哪些。”
沈之瀾眯着眼瞅她：“小騙子！”
這話雪黛就不愛聽了, 雖然她确實有別的目的，但出去打聽消息也是事實, 當即就反駁道：“我不是我沒有！不要用你的人品來度量我！”
沈之瀾沒有再追問, 看向角落裏正追着自己尾巴玩兒的小傻子幼崽，問道：“還遛嗎？”
雪黛也看了過去，一臉老母親的欣慰：“崽已經學會自己遛自己了, 你盯着點兒就行，一會兒記得喂它吃飯。”
沈之瀾很不耐煩：“你對我怎麽就沒有這麽上心？”
雪黛懶得理他，轉頭就出門去了。到今天為止, 洞府的租期也剛好到了，該交下一個月的了, 雪黛便打算只交自己的和兩位劍修師弟的，其餘人的，自己負責。
小町正在門口等着，一看到雪黛立刻迎了上來。
将靈石給他之後, 雪黛又說起來秘境的事情, 小町立刻應下：“好嘞, 我這就去。”
“等等。”雪黛又喊住他, “前面的村落裏, 可以換取食物嗎？比如紅薯土豆什麽的，要用什麽換？丹藥靈石他們收嗎？”
小町十分驚訝，卻還是老老實實回道：“丹藥是最好的，一顆一品丹藥就可以換取好多紅薯。——仙子姐姐你要紅薯土豆做什麽？我家裏還有不少呢。”
“吃。”雪黛回道，“練習靈火使用的時候，順便烤點什麽東西吃，省的浪費。而且我養的靈獸也很喜歡吃熟食。”
小町連忙又說道：“那仙子姐姐，你稍等，我去打探消息，讓妹妹來接你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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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黛：“叫我雪黛就好。——你跟我說一下怎麽走，我自己過去就行。”
小町應下，給她畫了一個簡單的路線圖，又标記了幾個特殊點，看起來倒也清晰明了。
雪黛便帶着路線圖自己去找吃的了，路上又把小玉放了出來，讓他藏到發釵裏，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鮮靈氣，看看外頭的風景。
小玉格外高興，悶了一個月，他也待煩了，但是也很懂事地沒有讓雪黛為難，只好吃了睡睡了吃，總算是熬出頭了，一路上不停扯雪黛的頭發，想要跟她分享新鮮的見聞。
雪黛也時不時應和一聲，表示自己在聽。
臨近中午的時候，雪黛剛準備好食材，小町帶着秘境的消息過來了：“雪黛姐姐。”
“怎麽樣？打聽到了嗎？”
小町點頭，跑的太急臉上還有幾分紅暈：“我聽說了一個消息，乙三九三秘境開放了！”
“乙三九三秘境是三個月前才被發現的，至今也只有幾十人進去過，前幾批去過的，都有隊友折損，說是有一種善于隐匿的妖獸，修為也不低，所以就關閉了一陣子，管事便特意尋了一支小隊，去探路，今日評估結果出來，說是有意向的修士，可申請進入了！”
雪黛也忍不住驚喜：“真的？！”
銀沙鎮的秘境分為四等，甲乙丙丁，之前雪黛買來的玉簡上面記載的，也都屬于丁，是最末等的秘境，煉氣期便可去，幾乎沒有危險，但也不會得到多大的收獲。
再往上，就是丙一等，基本進去的就都是築基期了，但有概率會碰到築基後期妖獸，能有多少收獲，全看個人運氣和機緣。
上次沈之瀾拿回來的玉牌，是屬于乙等，雖也是還未探全的新秘境，但開放已經有一年的時間了，他們探路所得才一百靈石。
小町催促她：“雪黛姐姐你快去報名吧，這一批好像只能進入二百餘人。”
雪黛連忙應下：“好，謝謝你了，我這就去。”
報了名拿到玉牌，雪黛剛從管事處走出來，就遇到了姜月升。
“雪黛。”
“師姐。”
“我一早起來蔔卦，說是今日适合煉丹，我正打算去找你，一起去我師兄那邊？你不是要購置五品丹藥？”
——姜月升有個不屬于劍修的愛好，就是蔔卦。每日出門做事前，必要先占蔔一卦，卦象好就去做，卦象不好就繼續蔔卦，一直到卦象合心意才行。
雪黛覺着，也不失為一個辦法，起碼心理上很安慰。
“師兄在銀沙鎮的生意還不錯。師伯不想讓他沉迷于賺錢，就讓師兄回去閉關修行了兩年時間，直到最近，修為上了一個小境界，達到了金丹後期，才又放他出門。”
雪黛咂舌：“好厲害啊！金丹後期就能煉制六品丹藥了！”
醫修的進步非常艱難，不僅要看修為，還要看輔助技能。
就像是劍修的依托是劍，一刀堂的修士們，修為也不僅僅只是境界，還要看對刀法的掌控能力，能否體現修為境界；樂修展現境界能為的方式則是樂器……醫修亦然。
而丹藥成品，也幾乎體現了一個醫修的境界。
煉丹的天賦和能力若是跟不上，修為也會停滞不前。對大多數醫修而言，到金丹後期，能穩定産出五品丹藥，就算是天賦喜人了。
這一位，很顯然是醫修中的佼佼者。
姜月升也很為連師兄驕傲：“我師尊說，師兄極有可能，就是繼承褚師伯衣缽的人了。”
她說的是九品丹藥大師褚興。
雪黛心思一動，問道：“九品丹藥，真的有那麽神奇嗎？”
她在杏林壇的時候就聽師弟師妹們說起過，大家都十分向往，能夠白骨生肉的九品丹藥，差不多跟她小時候聽的睡前故事裏，神仙的仙丹一樣神奇了。
銀沙鎮有個說書樓，雪黛也去過幾次，聽到諸多關于淩雲界的傳說，其中不乏關于九品丹藥的傳言，亦是神乎其技。
姜月升一看她的表情就明了。而且，外界對無上宗确實有太多不靠譜的傳言，她每次出門都會遇到各種奇奇怪怪的問題，早就已經習慣了。
“并不是所有丹藥，都能達到九品這個等級。咱們常用的固元丹、回春丹、裂化丹……最高也就五品，六品往上，都是特定的丹藥。九品丹藥我知道的，大約不到十種。效果自然是厲害的，但，丹藥的煉制成本，以及後遺症，也是個巨大的負擔。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有人來請褚師伯煉制九品丹藥。”
雪黛就懂了，這不就相當于，癌症特效藥？真到了那個時候，無論什麽樣的代價，都已經不重要，人活着才有盼頭嘛。
“不過，能夠煉制高階丹藥，也同樣意味着，修為和天賦都是人中龍鳳，在煉制常用丹藥的時候，成丹率和品質，都會更好。”
這倒是。
“就是這裏了。”
雪黛擡眼看過去，是一家不怎麽起眼的鋪子，連門都是木質的，只不過上面的紋路顯示着，着起碼得有三層以上的防禦陣法和符箓。
“連師兄。”
雪黛跟着走進去，頓時就有數種藥香撲面而來，有個年輕男子正站在貨架前清點，聽到聲音就停下來手裏的動作，轉過身來，語氣淡然：“來了。”
這是個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的男子，長相清隽，膚色白的有的過分，有點像是那種經年不見太陽的蒼白。在修真界，這樣的狀況，大多數時候出現在先天不全的人身上。
但是這位，金丹後期的修為，六品丹藥大師，不應當啊？
雪黛也沒有多想，跟着打了個招呼，露出笑容：“前輩。”
“要什麽丹藥？”連師兄看她一眼，點了點頭，算作示意。
雪黛連忙一一報給他。
姜月升在旁邊說道：“師兄，如果你庫存夠的話，就全都給我們五品的吧？過幾日我們打算去乙三九三秘境探一探，帶着幾個築基期，以防萬一。”
連師兄擡了擡眼皮：“乙三九三？龐老六發現的那個？不是去了五個人，都還沒出來嗎？”
“嗯，确實有點冒險。不過，沈之瀾既然想去，應當沒什麽大問題，我當然得去蹭一蹭，說不定呢。”
連師兄将目光轉向了雪黛：“你是沈之瀾的師妹？”
雪黛莫名其妙，但還是點了點頭。
連師兄道：“這兩瓶固元丹，送你了。”頓了頓，又道，“不用跟沈之瀾說，算我可憐你的。”
雪黛：“？？？”
突然更害怕了！
姜月升笑的趴到了櫃臺上：“師兄，你不要吓她。”
連師兄“呵”了一聲，就沒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就将丹藥和處理好的妖丹一同拿給了她，放到櫃臺上，讓雪黛清點一下。
付了靈石，雪黛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稍稍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賭一把，便将從素浮生那裏拿到的随身丹爐掏了出來，放到了櫃臺上：“前輩，還要麻煩您一下。”
連師兄瞥一眼過來，淡聲道：“品相還不錯。”
雪黛又道：“但是我無法催動。以前總覺得是自己修為低弱，靈力不夠，但是現在我都築基中期了，注入再多靈力，丹爐依舊紋絲不動。前輩能否幫忙看看，是怎樣一回事。”
連師兄應下：“行，放在這裏吧。”
雪黛連忙道謝：“麻煩前輩了。”
姜月升拽了一把雪黛：“将你在秘境裏面，輔助我和沈之瀾攻擊的術法，也給師兄說一下吧。”
雪黛不明所以，覺得金丹後期應當不會對這些小動作感興趣，但本來也不是什麽秘密，她倒是巴不得有個前輩幫她看一看，能否用這樣的法子進階，便痛快地施展了一下。
連缙雲本來只是礙于師妹面子，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卻突然站直了身體，認真看了過來，盯着雪黛的一舉一動，目光如炬。
頂着前輩亮到吓人的眼神，雪黛勉強鎮定心神，将術法完全施展。
連缙雲沒有說話，反而是坐到了椅子上，手指曲起，時不時輕點一下櫃面，眉頭也微微皺起，整個人瞬間陷入沉思之中。
姜月升握住了雪黛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雪黛點了點頭，耐心等待着。
好大一會兒，連缙雲才回過神來，說道：“你是對的，醫修未必不能殺人，也不是只有煉丹一途，才能證明我們的天賦和能為。”
雪黛心中一喜：“那，前輩覺得，我可修行何種功法呢？”
“你是木靈根吧？”
雪黛連忙點頭。
連缙雲拿出來一個玉簡，正要給她，又突然反悔了：“我再想想。”
雪黛也沒有失望，對方願意幫忙已經是很大的人情了，便道：“多謝前輩。”
姜月升這才站起身來：“走，我弄了幾條靈魚來，你烤了咱們嘗嘗看。”
“唉？是不是很貴？”
姜月升笑的尴尬：“還好還好。”
連缙雲在後頭笑了一聲，搖頭。怎麽可能會是買的？多半又是師妹去別人家洞府偷的。不過，這都辟谷多年了，怎麽想起來吃烤魚了？
連缙雲也沒多想，心思瞬間又轉回到手裏的玉簡上去了。
雪黛前腳剛走，陸時嫣就從隔壁鋪子走了出來。
那是一家售賣成品法衣的店鋪，每天都有很多客人，很難注意到其中某個人。
“你确定沒了？”
跟陸時嫣站在一起的，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修士，個子很高，身材窈窕，臉上蒙着半透明的白紗，只露出一雙多情的桃花眸，引得過路人時不時張望過來。
“确定。”女修對着直愣愣盯着她看的一名男修士微微一笑，對方頓時眼花缭亂，一不小心就撞到一個大漢身上去了。
陸時嫣對她的行為十分不恥，但有求于人，她倒是收斂了幾分任性，又問道：“那接下來要怎麽辦？收了錢，你可要負責到底。”
白衣女子卻突然冷笑一聲：“當初交易的時候，你可沒有告知我，她身邊有這麽厲害的人物。”
陸時嫣氣的跺腳：“沒有！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她認識什麽人，我一清二楚！這一次出門歷練，來的人也就只有這幾個，除了大師兄是金丹期，剩下的都是築基期，她的修為是最弱的！”
“剛才與她一起的人呢？”
陸時嫣憤恨道：“星月宗的姜月升，金丹初期修為，是大師兄之前歷練結識的人。她是個劍修，不懂術法。”
白衣女子毫不留情地反駁道：“你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陸時嫣語塞，又生氣地跺了跺腳。
“你回去吧，我會想辦法。哪天進秘境，記得跟我說一聲。”
陸時嫣抿了抿唇，只得應下：“好，無論你用什麽辦法，我都要她，再也回不去伏羲門。”
白衣女子看向她，眼角微揚，明明像是在笑，卻又滿目嘲諷：“但凡你把心思多用一些在修行上——”
随即又閉了嘴，關自己什麽事呢？
拿錢做事，她又不是來幫素浮生教女兒的。
陸時嫣正要怼她多管閑事，她又不說了，便也悻悻将到嘴的話咽了回去：“……哦。”
沈之瀾盯着傳來訊息的玉牌，眉頭皺起。
火雲豹原本老老實實趴在他手邊的，突然就站了起來，從桌子上跳了下去，往外面跑去。
沈之瀾這才聽到了雪黛的聲音，她正在跟姜月升說着什麽，兩人說說笑笑，聽上去倒是很怡然。突然覺得，心大也不全是壞事。躊躇了片刻，他也起身走了出去。
雪黛正在烤魚。
靈魚長得有點吓人，比她曾經見過的深海魚還要個性。仔細看倒也不醜，身上的鱗片都是白色的，散發着熒熒光芒，那是長年累月吸收的靈氣。
魚皮很薄，腹下隐約能夠看到富含高蛋白的肉，讓人垂涎欲滴。
就是魚頭——怎麽說呢，四四方方的，挺周正的，有點難以适應。
而且，這魚大的過分，身長大概得有一米七多，比她個頭還要高，寬度也有半米的樣子。
雪黛咂舌：“這麽大，得分割了才能烤。”
姜月升抽出劍：“簡單。”
說着，劍氣揮舞，三五下就把靈魚砍成了小塊兒，跟尋常魚差不多大小。
雪黛從戒子囊裏面拿出工具，将魚塊串到銀簽上，撒上調味品，先腌制一小會兒，然後升起火，弄好架子，再将腌制好的魚串放到架子上面，用靈力催動着火候，很快，就傳來魚皮的焦香。
幼崽已經跳到了她懷裏，烏溜溜的眸子直愣愣地盯着烤架，幾次忍不住伸出小爪爪去抓。
雪黛也沒有制止，只說：“燙哦。”
聰明的崽立刻收回了小爪爪，卻還是目不轉睛盯着烤魚。
姜月升也已經在咽口水了：“聞着好香啊。”
“畢竟靈魚。”雪黛也很期待，她還沒吃過靈魚呢，聽說這玩意兒賊貴，要不是沾了姜月升的光，她不可能買得起。
“好了嗎？”姜月升迫不及待，都坐不住了，站起來搓了搓手，一副準備大快朵頤的樣子。
雪黛用竹枝挑開魚皮看了看，遞給她一串：“這一串可以了。——小心燙，簽子是銀的。”
姜月升剛伸出手，烤魚就被人橫刀奪愛了。
“沈之瀾你要不要臉？”
“阿雪烤的，我不是應該第一個嘗？”
姜月升忍不住拔劍：“狗東西，來戰！”
沈之瀾劍都沒出鞘，一只手把姜月升擋的嚴嚴實實，不讓她靠近烤魚架子。
雪黛坐在一邊觀戰，還想着能夠瞻仰一下金丹期修士的風采，幾招過後就發現了雙方的差距略大，有些不忍，便道：“師姐，先吃魚吧，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姜月升一看，沈之瀾都吃了兩串了，連崽崽都已經吃完一塊了，就很不忿：“魚是我搞來的！”
“魚肚子應該好吃，你嘗嘗。”
姜月升就很高興，湊過去蹭她的臉頰：“阿雪你真好。”
劍氣突然擦着姜月升的脖子疾馳而過，帶着惡意明顯的殺氣。
“你瘋了？！”姜月升轉頭看他。
沈之瀾彎唇，滿臉譏诮，目光卻如同他的劍氣一樣淩厲，就這麽直直地看着姜月升。
“好吧，我的錯。”姜月升主動開口認錯。
雪黛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你們在說什麽？”
“沒什麽。”姜月升回轉身，看向雪黛，笑道，“他醋意太大了，你可不能慣着他。”
雪黛将信将疑，視線在兩人臉上逡巡片刻，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麽秘密協議。不過雪黛也并不是很在意，趁着兩人掐架的時候，趕緊給小玉扔了一大塊靈魚進去。
不然小家夥兒回頭可是要生氣的。
不過，沈之瀾竟然沒有嫌棄烤魚？看來是單純不喜歡蒜香了？哦豁。
沈之瀾警覺地轉過頭，看她：“不許搞那些亂七八糟的！烤熟了明明就能吃！”
雪黛要笑不笑，轉頭就跟姜月升商議：“回頭我給你做蒜香烤魚吃吧！”
姜月升連連點頭：“好啊好啊。”
沈之瀾表情裂開……雪黛就是故意的！
這天傍晚，霍營和陸時嫣終于回來了。
姜月升正打算告別：“明天我帶別的來，咱們吃烤肉。”
火雲豹幼崽的小耳朵立刻豎了起來，沖着她“喵嗚”了兩聲。
姜月升哈哈大笑，撸了撸毛茸茸：“要聽話哦，給咱們崽帶好吃的。”
沈之瀾跟她一起走了出去，又給雪黛說道：“出去一會兒，很快就回來。”
陸時嫣想要說什麽，但是看到沈之瀾冷若冰霜的臉，又有點心虛。她知道自己一向藏不住話，便不做聲了。
擦身而過的時候，陸時嫣悄咪咪觀察了姜月升一會兒，不知道在想什麽。
姜月升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裏，區區一個築基期，身上的靈氣雜亂無章，看似龐大很唬人似的，其實修為高一點的、見識多一點的，一眼就能看破，比起雪黛的紮實可要差得遠了。
霍營心思也是千回百轉，他大約猜得到，這是沈之瀾的舊友。但是他想不明白，同是築基期，同樣在外面歷練過十多年，為什麽沈之瀾認識的人，全都是大宗門的出色弟子，而他，卻只能結交一些資質普通的弟子，甚至散修。
雪黛并不打算理會兩人，對他們這月餘以來的行動也沒有任何好奇。快速收拾好烤架，放進芥子囊裏面，就準備進入洞府去修行，還得準備下一個秘境，時間緊迫的很。
陸時嫣卻突然喊住了她：“雪黛，你跟我出去一下。”
雪黛“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直言不諱：“你不是覺着，別人都是傻子啊？”
霍營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一刀堂的三位師弟呢？”
作者有話說：
沈之瀾：就不信搞不定蒜香！嘔~
雪黛：別吃了吧？就算你不吃蒜香烤魚，我也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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