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為城市獻上花束5

“真正的硬漢應當喝冰美式,深度烘焙的咖啡豆萃取出最大程度的香氣。”

“我個人倒是比較偏向于輕度和中度烘焙。”

結束一份委托之後,翔太郎清理了自己身上的寵物毛發,來到附近的咖啡廳喝點東西。

他倒不是對咖啡這種事情很癡迷,他只是覺得,如果是硬漢的話,結束任務之後去酒吧喝點酒是很正常的事情。

現在還是白天,去酒吧的話就太奇怪了,所以翔太郎通常會選擇去咖啡廳。

因為去過好幾次的關系了,翔太郎試探性地說了句:“老樣子。”

電影裏似乎都是這樣演的,其實他也不太确定對方是否還記得他,但是試一試總沒什麽大不了的。

結果服務生就真的開始着手制作咖啡了。

他是從磨粉開始的,是那種最傳統的手沖咖啡。做完之後,他把杯子端給了翔太郎。

翔太郎喝了一口咖啡,被杯子裏的液體苦得眉頭一皺,他強舒緩精神說:“味道很清爽,謝謝你。”

他那種表情,怎麽也不像是他口中說的那種“味道很清爽”,反而像是不适應過于苦澀的味道似的。

深色皮膚的服務生苦笑:“小翔你還真是……不習慣的話可以加一點糖的。”

翔太郎被他的這句話激起了勝負心,他仰頭把杯子裏的飲料一口氣喝完,然後對面前的人抱怨道:“連你也叫我小翔。”

服務生笑了笑,說:“因為我聽他們是這樣叫你的,所以我也想着這樣叫一次試試看……果然很失禮吧?”

翔太郎說:“倒也不是失禮不失禮的問題……這麽叫我的話,我心裏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于是面前的服務生就繼續說:“不過說起來,一般人被叫到名字的話,會是你這樣的反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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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發的服務生想了想,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簡直就好像是你曾經有過別的名字一樣。”

他若有所指地對着翔太郎這樣說。

左翔太郎渾身緊繃,他說:“我說了不喜歡那種昵稱的,所以被這麽叫有點不高興,不想理你,也很正常吧?”

他解釋了一大堆,就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咪似的,絲毫不覺得他這樣的說法,反而更像是某種程度的默認一樣。

雖說左翔太郎是個偵探,但是他這種偵探,大概是因為絲毫沒有城府的關系,反而讓人有一種親近的感覺。假設他稍微能幹一點,也許會有很多人願意将自己的秘密告知于他。

可是左翔太郎完全就是個半吊子偵探,盡管他也發現了很多不尋常的事情,可他還是選擇了為其他人保守秘密。

面前的服務生笑着說:“這個給你。”

他端上來一杯深色的液體。翔太郎喝了一口,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服務生說:“咖啡豆是深度烘焙的曼特寧,因為加了冰塊稀釋,所以口感會柔和一些。”

左翔太郎珍而重之道:“以後來這裏喝咖啡的話,‘老樣子’就是指這一款了。馥郁的香氣和苦味簡直就是硬漢的必備之物。”

服務生微笑着去洗杯子了。

等到翔太郎回到自己的事務所之後,腰帶先生已經幫他處理好了網絡上的咨詢——腰帶先生對于一切現代科技都抱有極為熱忱的态度,他堅持覺得,正統的事務所不僅要在線下進行,在線上也應當有所準備。

腰帶先生倒是對于每天處理這樣的事情沒什麽意見,他甚至樂在其中。

于是每天下午,腰帶先生就會和翔太郎一起工作。翔太郎雖然說是偵探,但是他每天接到的委托卻大多和普通的偵探不太一樣——附近的家庭主婦會找他哭訴自己的生活瑣事,附近的學生會跑到他這裏來閑聊,就連醉醺醺的大叔也會特意來叫翔太郎一起去喝酒。

酒精是硬漢所必備的東西。

但畢竟雖然翔太郎本人不承認,但他還是個半吊子硬漢,酒量差勁得要命,所以在偶然間嘗試過一次喝酒之後,他就對于喝酒這樣的行為敬而遠之了。

腰帶先生雖然現在就只是一條腰帶,但是他曾經是人類的。

腰帶先生說:“在大部分雞尾酒裏面,金酒都承擔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巧,當你有一天學會如何去平常酒類的美妙時,你就是真正的硬漢偵探了。”

對此,左翔太郎皺眉,說了句:“你好啰嗦。”

如果非得能夠品鑒各種酒類的美妙才能夠成為夢寐以求的那種硬漢的話,那他豈不是永遠都沒有希望了?

翔太郎的那種糾結體一直持續到了柯南來到他的偵探事務所。

柯南是一個人來的,他放下了書包,對翔太郎說:“怎樣,今天你又去幫忙尋回寵物了?”

翔太郎大驚失色:“你是怎麽知道的?可惡,難道狗毛還是沒有能夠完全消除嗎。”

柯南遲疑了一秒,他顯然是沒有想到翔太郎居然那麽好騙,他說:“你還真是一直在做尋回寵物的委托啊。”

腰帶先生在一邊說:“請不要這樣說,翔太郎雖然在偵探這方面不太行,但是他在找回寵物這方面是很厲害的。”

“你說誰在偵探這方面不行啊?”

左翔太郎作勢要沖上前去,用物理的方式讓腰帶先生閉嘴。結果腰帶先生驅動着他的小車,在整個房間內行動飛快,中間翔太郎在房間內到處追逐着腰帶先生,弄倒了不少東西。

盡管兩個人都已經是成年人了,在這樣追逐着的時候,居然還像是兩個小孩子似的。

柯南在一邊嘆了口氣。

他幫忙把撞倒的東西扶起來,翔太郎總算是抓到了腰帶先生,他把腰帶先生從小車上抓了下來,放在手中揉搓。腰帶先生的外殼就只是電子零件拼湊而成的,他當然沒什麽痛感,可是他還是配合地發出了求饒聲。

翔太郎像個小孩子一樣得意洋洋道:“好啦,我原諒你了。”

兩個人打打鬧鬧,柯南這個外表像是小孩子的人反而成為了這個事務所內最為成熟的那一個了。不久之後,大概是覺得有點累了,翔太郎說是要回房間找點東西,腰帶先生被他重新放到了小車上,他控制着機械臂開始煮咖啡。

柯南總算是等到了和腰帶先生單獨相處的時間。

他問:“腰帶先生……不,庫裏姆·斯坦貝特先生。”

他鄭重地說。

而腰帶先生看到他這樣鄭重的态度之後,反而有些不自在了。他說:“雖然這樣說比較有禮貌,但是太久沒有人叫過我的全名了,這反而讓人覺得太不舒服啦。”

柯南說:“好吧,腰帶先生。您現在的本體,是否正在某一處遙控着這裏?”

他很早就覺得好奇了,畢竟沒有人相信一條腰帶會說話。

通過監控設備和電子傳聲裝置,想要達到腰帶先生的這種程度的行動水準,并不算困難的事情——至多只是局限于技術,所以沒有辦法像面前的這個腰帶一樣動作自然罷了。

腰帶先生也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說:“做一條腰帶,這難道不是很酷的事情嗎?”

柯南說:“最起碼,如果是腰帶的話,就沒有辦法享受到這樣的頂級咖啡了吧?”

他好像說錯了話,因為腰帶先生沉默了片刻。

柯南後知後覺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這麽說的。”

腰帶先生的聲音仍舊很溫和:“沒關系,柯南,如果有可能的話,請不要變成我這個樣子他。”

那究竟是在說什麽呢?

其實柯南想過很多種可能性,比如說真實的庫裏姆·斯坦貝特行動不便,所以不得不用這樣的方法來和外界保持交流;也有可能腰帶先生只是一個人工智能,他和人類所有相似的地方都是人工智能自我學習的結果。

可是那種猜測,到現在為止,全都變得不太重要了。

腰帶先生就是腰帶先生,這樣就足夠了。

有時候偵探也會有不想要知道真相的心情,柯南總覺得,如果現在就揭露了腰帶先生的真實身份,也許他就會和自己告別了。

所以柯南最後選擇了偶爾也當個傻瓜的做法。

柯南說:“做一條腰帶的話,的确很酷,有那種《黑衣人》的感覺,像是電影裏走出來的一樣。”

腰帶先生來了興致:“你也喜歡那部電影嗎?我覺得主角的那種樣子實在太厲害了,有可能的話,我還想要演員本人的簽名呢。”

正在他們交談的時候,水燒開了。

腰帶先生熟練地把水溫計放在了水中,大概還有幾分鐘,水溫就能夠從沸騰的狀态中,降溫到最适合泡咖啡的溫度了。

腰帶先生說:“小孩子不可以喝咖啡,這是為了翔太郎準備的。你幫我叫一下他吧,他大概又在鏡子面前練習硬漢的表情了。”

柯南想了一下翔太郎對着鏡子比劃着“我是硬漢偵探”的模樣,差點笑出聲來。但最後他好歹還是給翔太郎留了一點臉面。

他走到一邊的房間中。

房間的門虛掩着,柯南随手推門進去了。

“腰帶先生為你煮了咖啡,他叫你出去喝咖啡呢。”

柯南剛說完這句話,就看到了房間內的情景。

左翔太郎卷起自己的衣袖,另外一只手拿着一個針筒。針筒中冰冷的液體流入了他的身體,他好像很不舒服似的皺眉,終于,一整個針管內的液體全部被推入了他的身體中。

做完這一切,翔太郎松了口氣。

他這時才從聚精會神的狀态中回過神來,看到了面前的柯南。

不懂得隐藏自己的半吊子硬漢手足無措地把針管藏在自己的身後,表情尴尬極了:“柯南,你有事找我嗎?”

柯南平靜地說:“本來是有事的。”

但是看到了這樣的事情,大概也沒有辦法平靜了。

柯南繞到翔太郎的身後,從翔太郎的手中拽出了那個針筒,他在房間裏四下尋找了一圈,沒有找到垃圾桶,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拽下了針筒的針頭,用蓋子蓋好,和針筒一起包在了報紙裏。

柯南說:“醫療垃圾不能和生活垃圾一起處理,要分開放。”

翔太郎沒有反應過來,他木呆呆地說:“哦,好的,我會注意的。”

柯南處理好了針筒的問題,又說:“打完針之後,要按壓傷口,達到快速止血的目的。”

——其實那種針眼,在剛才就已經完全愈合了。

翔太郎聽到了柯南的話,他只能老老實實地按照他說的那樣按壓着自己的傷口,等了幾分鐘之後,他才松手。

柯南說:“止血完畢之後,就去喝咖啡吧,腰帶先生聽說你今天去了咖啡廳,還喝到了‘老樣子咖啡’,他說什麽也想做出比那個更好的咖啡。”

翔太郎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他滿腦子都是秘密被發現的惶恐。

其實面前的就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如果說單純從力量上來判斷的話,這種臭屁小鬼,根本就不會是翔太郎的對手。

但是柯南光是站在那裏,就莫名給人一種壓迫感。

翔太郎心中心虛得很,他老老實實地溜到了房間外,乖乖等着腰帶先生的最新咖啡單品。

而柯南在處理完那個針筒之後,他本來已經拿出手帕了——如果把這個東西包好帶回去的話,無論是阿笠博士還是小哀,都能夠輕松化驗出其中的成分。

可是他最後還是沒有帶走那個針筒。

他輕輕關上了門。

等來到外面的時候,翔太郎已經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了。

他沒什麽精神,就只是看着咖啡濾壺中的液體一滴一滴往下流淌。

腰帶先生有點搞不明白只是幾分鐘的時間,翔太郎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端着咖啡對柯南說:“怎麽了,突然之間你們兩個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是吵架了嗎?”

仍然沒有人給他答案。

于是腰帶先生把咖啡放下來,他用機械臂牽着翔太郎的手,又用機械臂牽着柯南的手,說:“不要生氣了,既然是朋友的話,生氣會損害到你們兩個之間的友誼吧?”

左翔太郎大聲嚷嚷:“我才沒有和這種小學生是朋友!”

柯南敷衍他:“是是,我是小學生,你是最成熟的硬漢偵探。”

翔太郎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就連你也嘲笑我!”

柯南沒忍住笑了出來,他說:“我在誇你呢。”

結果翔太郎真的相信了,他也不生氣了,自顧自會想着柯南誇他的那句“硬漢偵探”,嘴角的笑容再也沒有辦法抑制下去了。

這家夥還真是好哄啊。

柯南沒有辦法享受咖啡,對于小孩子來說,□□是能夠讓他們興奮到一整天都睡不着的東西。雖然頭腦還是工藤新一,但是畢竟他的身體已經縮小了。

柯南在翔太郎喝咖啡的時候,冷不丁問:“你剛剛打的那個針,是什麽東西?”

噗——

翔太郎嘴裏的咖啡全都因為過度震驚而噴了出來。他睜大眼睛看着一邊的柯南,抗議道:“我還以為你已經将這件事情忘記了!”

柯南說:“我記憶力這麽好還真是對不起啊。”

翔太郎看了一眼腰帶先生,露出了一個求助的眼神,腰帶先生假裝社什麽都沒有發現,他操縱着機械臂,去收拾地上的咖啡了。

翔太郎苦思冥想。

他最後只能嘆了口氣,認真說:“柯南,這是我的秘密,所以告訴你真相也沒有關系……你一定要為我保密。”

柯南沒有想到,翔太郎真的會将自己的秘密說出來。他緊張地攥住了自己的手,手心裏面全是汗水。他想到了野口臨死之前說要為翔太郎保守秘密的事情,他想到了翔太郎那些異于常人、快速愈合的傷口。

柯南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變得不像自己了。

那個秘密如今近在咫尺。

翔太郎面無表情道:“剛剛那個是i

suli

。”

也許是用因為這個答案太離譜了,柯南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哈?”

翔太郎又認真重複了一遍,他說:“剛剛那個是胰島素。我患有糖尿病,所以必須按時打胰島素。”

……這種謊話簡直離譜到了極點。

在旅程的最開始,乾巧是個不懂得如何說謊的人。但興許是因為他的話終究還是太離譜了,這種一聽就讓人他能夠輕易戳破的謊言,反而讓人連戳破的心情都提不起來了。

柯南說:“如果我是你話,我就會說自己是神經功能紊亂。至少可信度會比糖尿病稍微高一點。”

翔太郎老老實實道:“是嗎?下次我會注意的。”

明白着就是不想讓柯南知道事情的真相。

柯南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了。

本來柯南以為發生了這種事情,他的心中多少會有一些芥蒂的。可是到最後他也沒有真的對翔太郎那些小心保守的秘密發表什麽看法。

翔太郎喝咖啡,柯南吃了一點小點心,小點心是附近的他居民送給翔太郎的,甜膩得很。

翔太郎看到柯南的那份小點心,他不甘心地說:“為什麽我就沒有!”

腰帶先生在一邊打趣他:“畢竟你已經是天天要打胰島素的人了,所以不能吃這種甜食,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翔太郎沒有想到自己說的謊最後還是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忽然大叫起來:“啊,門那邊是什麽!”

結果就只有腰帶先生順着翔太郎手指的方向望去了。柯南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小點心被搶走了,陷入了焦頭爛額的狀态之中。

某個硬漢偵探真是很幼稚了。

等到柯南要離開的時候,出去送他的人是翔太郎。打鬧過了一陣之後,他的心情明顯變好了很多,整個人也精神起來了。

柯南仰頭看着他,他說:“翔太郎,我總覺得上次的案件,好像沒有那麽簡單……你和野口先生見過面的吧?他打傷了你。”

翔太郎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而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胸口上的那個傷口早就愈合了,只有疼痛還殘留在大腦中,揮之不去而已。

翔太郎說:“我沒見過他。”

柯南也知道翔太郎的那種說法就只是為了讓野口對他開槍的事情不至于暴露而已——傷害別人的話,就沒有辦法原諒,但若是傷害的是翔太郎自己,他就會用最溫柔的方式去寬容別人。

這種笨蛋簡直沒救了。

柯南其實挺不願意把翔太郎卷入那些錯綜複雜的事件中去的。但是有時候光是隐瞞,是沒有辦法保護好身邊朋友的,而且他也覺得,自己應當對翔太郎多一些信任。

于是,柯南就把自己一直以來困惑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

柯南說:“其實上次的案件,推理并沒有結束。最為關鍵的一點是,野口先生的木倉是從哪裏來的呢?”

野口先生就只是個普通的超市老板而已,他至多只是和死去的奧村先生有矛盾。除此之外,他的人際關系簡單至極,見面的客戶沒幾次也都會和他斷絕往來,可以說,他除了翔太郎以外,就沒有什麽能夠每天聊天的朋友了。

這樣的人,會拿到木倉,以及相配的數枚子彈嗎?

柯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原本以為翔太郎會對他口中的這些推理感到緊張、産生危機感的,可誰知道這個半吊子偵探只是猛搓他的腦袋,說:“柯南,你這個臭小鬼,不是說好了以後你不能去兇案現場的嗎?你居然還爬到後山上去了!”

糟糕,說漏嘴了,他把自己跟蹤翔太郎的事情說出口了。

柯南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後他就看到翔太郎也後知後覺,通過承認自己的确去過後山這件事他,間接承認了野口曾經打傷過他的事情。

兩個人面面相觑,最後竟然是翔太郎率先服軟了。

他說:“柯南,我知道你很擔心我。但是沒有關系,我比你想象得更加厲害哦。”

柯南沉默不語。

翔太郎的眼中,柯南畢竟還是個小孩子,他會因為自己熱忱被潑冷水了,而感到沮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翔太郎從自己的大腦中挖掘着有價值的信息,最後他才從記憶的角落中,找到了一個原本他并不打算接下的委托。因為感覺很麻煩的樣子,所以他倒是至今都沒有給對方答複,現在用來哄這種幼稚小學生的話,就剛好。

翔太郎說:“我知道啦,你真的很想滿足自己的偵探夢,那明天我帶你去鈴木財團的博物館,聽說怪盜基德會來,看看熱鬧的話,這種程度的怪盜,也足夠你在同齡人面前炫耀了吧?”

聽到了熟悉的名字,柯南的嘴角一抽。

雖然這麽說有點對不起翔太郎,但是他總覺得明天,翔太郎會被基德耍得團團轉。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10-2423:00:00~2021-10-2523: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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