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獨占】

寧珩是在喬予揚懷裏醒來的,男人寬碩的胸膛緊緊貼着後背,均平緩地呼吸吸噴在omega的發頂。

二人的體型差讓他無比契合地縮在alpha的懷裏,感受着喬予揚對他的獨占。

寧珩揉了揉眼,拿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才十點過,以往這個時候他睡得正香,今天卻有些睡不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翼翼地挪開喬予揚壓在腰上的胳膊,像一只貓似的一點點地往下挪,最後從床尾鑽出來。

寧珩喜歡穿寬松的衣服,可他現在身上這件卻大得有些過分,領口寬得快到肩膀,整片鎖骨一覽無餘。下面什麽也沒穿,長度到大腿,把臀部遮得嚴實,總之穿在身上很不合身。

而且還不是他鐘愛的粉色,就是一件的純色的白T。

寧珩懶得找拖鞋,光着腳走進浴室上廁所,順帶洗漱。

鏡子裏映出略顯青澀的少年,頭發亂糟糟的,鎖骨上滿是牙印和紅痕,嘴唇有些紅腫,嘴角有一個小小的口子,應該是昨晚不小心磕破的。

寧珩就這麽盯着自己,微微偏了偏頭,視線落在右耳的那枚耳釘上。

———那是一顆黑鑽石,旁邊包着一圈兒小鑽,在燈光的照射下泛着精致而華麗的光。

款式低調,乍眼看過去并不出衆,黑色的冷酷與紫粉色頭發的魅惑相融,再配上他漂亮的臉蛋,整個人傳遞出一種冷淡甜酷的感覺。

寧珩看着看着,嘴角就揚了起來,伸手摸了摸鑽石凹凸不平的輪廓,嘟囔一聲:“真不講理。”

“說誰呢?”背後貼上一道熱度,喬予揚沒睜眼,懶洋洋地靠着寧珩。

“說你呢。”寧珩把手放下,嘴角的笑也藏了起來,故作冷淡地說,“我有那麽多耳釘,你一句話就都得閑置了。”

“閑置就閑置,”喬予揚打了個哈欠,親了親寧珩圓弧的耳廓,“我送的還抵不上你那些?”

寧珩哼了一聲,拿過小夾子把劉海兒撩上去,低頭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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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的皮膚會比其他人的更細嫩一些,寧珩從來不用護膚品,臉蛋像破殼雞蛋似的,每次喬予揚都特別喜歡嘬在嘴裏親,臉上需要控制力度,不能留下痕跡。

喬予揚站旁邊刷了個牙,轉身進隔間沖澡,花灑沖刷着alpha緊實的肌理,玻璃上浮起了一層白霧,肉色的肌膚處于隐隐約約,将現未現之間。

寧珩洗完臉,一擡頭就從鏡子裏看到這幕,慌亂地垂眸,嗓子裏有些幹澀,昨夜的回憶盡數湧上。

喬予揚這個混蛋,喝了點酒就發瘋,雖然聽他的話沒有做到底,可該親的、該蹭的一個沒少,到現在腿根兒還有些痛。

爽是爽的,可嘗過了禁果之後,其他的撫/慰都不及做到底那般痛快。但矜持着不讓喬予揚做到底的話是他自己說的,又拉不下臉面出爾反爾。

許是因為有人洗澡的關系,浴室裏的溫度很快升高,潮濕的水汽之中混合着alpha的信息素,順着蒸霧,絲絲縷縷地從腳底蔓延,順着血液奔騰而上直達腺體。

寧珩的腳趾微微蜷縮了一下,感覺身體也跟着熱起來,後頸那處燙燙的,信息素開始往外冒。

喬予揚抹着洗發露,掃了一眼刷着牙、耳根通紅,眼神閃躲着不敢看鏡子的人,揶揄道:“想要了?”

“咳咳咳———”嘴裏的泡沫嗆進氣管,寧珩咳得驚天動地,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喬予揚沒料到他反應這麽大,頭都來不及沖,大步走出去幫寧珩拍背,“這麽大個人了,刷個牙都能嗆着?”

寧珩氣管痙攣,因為生理的反應眼裏浮起一層水光,撐着洗漱臺緩氣,怒瞪罪魁禍首,“還不是你他媽亂說話!”

“我說的實話,誰知道你這麽容易害羞。”喬予揚抹去了他嘴角的白沫,“難道昨晚你沒爽?”

寧珩羞惱不理他,喝水漱口。

“問你話呢?”喬予揚不打算放過他,追着問,“爽沒爽?”

“不爽!”寧珩重重地放下水杯,水汽蒸騰,讓封閉的空間裏薄霧缭繞。

喬予揚挑眉,“哪兒不爽了?不爽還叫得那麽歡?”

寧珩抿了抿唇,把落到胸口的領子往上提了提,遮住痕跡,帶着點抱怨的語氣,聲如蚊蚋地說:“有點痛……”

喬予揚了然,忍着笑,“行,下次我輕點兒,經驗還不足,見諒。”

寧珩覺得自己瘋了才會跟他在這讨論這個,惱火道:“讓開,我要出去。”

“親一下再出去。”喬予揚擋門口,從頭到腳一絲不挂,也沒見有任何的羞恥心。

“你煩不煩啊?”寧珩生氣地推了他一把,被這麽盯着覺得呼吸有些困難,“讓開。”

喬予揚順勢拽住寧珩的胳膊,把人往跟前一帶,薄荷的清香淺淺地噴在omega精巧的鼻尖上,“親了就放你出去。”

水流嘩啦啦地響着,熱氣翻騰,整面鏡子都染上了水霧,空氣裏的信息素不甚明顯,卻有一下沒一下地撩撥着omega脆弱的神志。

他倆的身高差讓寧珩的目光正好落在喬予揚的喉結處,鋒利的線條讓男性特征充滿了攻擊性,說話時喉結随之滑動,alpha的性感展露無餘,水珠和泡沫零星地落在alpha素白的皮上,香味直往鼻子裏鑽。

寧珩大腦短路,非常不想承認、可事實就是如此———他被喬予揚的美色蠱惑到了,

他輕輕喘了口氣,竭力的穩住略微淩亂的呼吸,艱難地說:“就……就一下。”

喬予揚點頭,“就一下。”

寧珩忍着羞恥,掀起眼皮,露出了早已濕潤的眸子,盯着喬予揚的薄唇,微微墊腳親了上去。

他沒談過戀愛,這方面的知識來源全是喬予揚平時對他的做法。

接吻是表達感情最好的方式,alpha的情緒濃烈,每次都逮着omega唇舌交纏,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似的。

所以寧珩下意識地認為伸舌頭是親吻的必備項。

Omega臊的臉頰染上了粉色,蔓到耳根脖子,仿佛泡在開水裏似的,燙得他心口發慌,搭在喬予揚胳膊上的手指羞澀地蜷縮着,不熟練地磨着對方的唇瓣,怯怯地伸出舌尖潤濕男人的嘴唇,還在妄圖往裏鑽。

喬予揚呼吸一滞,把人摟着,毫不客氣地探進寧珩的口腔,席卷風雲似的掃蕩。

“唔!”寧珩被驚到,下意識地往後仰身子,卻被桎梏着動彈不得,被人摁着腦袋兇狠的親着,alpha的胸膛成了銅牆鐵壁,将他牢牢的禁锢其中。

浴室裏的氧氣越發的稀薄,寧珩喘不上氣,眼前一片白光,毛孔舒張,信息素無比融洽地交織着,讓他摟着喬予揚的脖子,把自己往前送了送。

濡濕的水聲在浴室裏響起,分不清是花灑的水流還是舌頭的糾纏。

喬予揚越吻越不滿足,把人抱起來,走到花灑下,溫和的熱水沖刷着二人,寧珩被打濕了,皮膚上的烙印越發鮮豔。

“嗯……你……你媽的說話不算話。”寧珩斷斷續續地說,水糊進眼睛讓他睜不開,只能摟着喬予揚,“說了……放老子出去。”

“沒說不放,一會兒再出去。”喬予揚喘着氣,“不是疼嗎?我幫你檢查一下。”

“哈……狗逼玩意兒……嗯……你他媽就…就會诓人,老子不……啊哈……不信你了!”

等他們從浴室出來,是半小時後的事了。

喬隊長神清氣爽,和顏悅色的替寧珩穿衣服。

寧珩懶懶地坐在床上,潮紅未散盡,眉眼間透着餍足,可臉色非常冷。

檢查得怎麽樣尚不清楚,只知道穿褲子時,喬予揚看見寧珩腿根兒的紅腫有些愧疚,“要不要抹點藥?”

“你好意思說?!”寧珩惡狠狠地說,“要是明天比賽的時候老子坐着不舒服,你就死定了。”

喬予揚幫他把褲衩穿好,在紅腫處揉了揉,“應該不會,我沒多用力。”

“這你媽還叫沒用力?!”寧珩氣得不行,用枕頭砸他,腿根兒又被揉得很舒服,火辣辣的感覺減退了一些。

喬予揚自知理虧,由着他發火,幫他穿戴整齊。

喬予揚的電話響了起來,尤帆問他們在不在酒店,一起吃午飯。

挂了電話後,喬予揚看了寧珩一眼,貼心地問:“你能走嗎?”

“我現在能一腳踹飛你信不信?”寧珩聲音冷的掉渣。

喬予揚知趣的閉嘴,把阻隔貼幫他貼好,二人一同去一樓用餐。

今天是三排争冠軍,秦北他們上午的排名排在第五,和第一名的虎頭戰隊有400分的差距,下午如果努努力還能沖一下。

“隊長,你怎麽回事啊?昨天就沒見到人,今天又是睡到現在,怎麽搞得你比平時在基地訓練還忙啊?”秦北問,“你忙啥呢?”

“你管得着嗎?”喬予揚咬了一口煎餅,“下午的比賽的好好打,争取進前三。”

尤帆不悅:“怎麽不說奪第一呢?能不能別滅自己威風?”

“進前三很好啦,”老鄒解釋,“他們才磨合不到一個月,本來這次的三排就是用來練練手。以前我們沒多注重三排的訓練,虎頭和KIK的參加了那麽多次的三排比賽,不是一朝一夕能趕上的。”

寧珩沒什麽胃口,盛了碗粥,見江姜一直在看自己,“?”

江姜往他身邊湊了湊,小聲道:“這耳釘,是隊長送的吧?”

“……”寧珩奇怪,“你怎麽知道?”

江姜笑了笑,“很好看,非常适合你。”

寧珩埋頭喝粥,老臉微紅。

下午,三排的決賽如火如荼地進行着,激戰五局後,加上上午的積分排名,最終DAR排名第四無緣冠軍,而虎頭戰隊以第一的成績,将代表中國參加光亞杯的三排比賽。

單排和三排的角逐落下帷幕,衆人所期待的、也是最看重的五排選拔,正式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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